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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請客

  阿穆在禁地周圍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放冷箭之人的蹤影。

“沒找到?”桀宇看阿穆的神色就能猜到事情的結果。

阿穆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桀宇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這懸嶺就那麼大,能進來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看來現在三界六道都不知道這涯安境是有主人的,都以為冥界王位更替後涯安境就荒廢了,成了無主之城。那他倒要讓那些人看看,這涯安境到底有沒有人管。

沈歲寧還沒有來過禁地,不過她做了家主之後也知道,這懸嶺是有禁地的,她從藏書閣醒來,環視四周,立即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她大概能猜到阿姐不讓她去的理由,這件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只是她與阿姐才多久沒見,再見時就像換了個人。

從前的沈臨淵,在涯安境,藉著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在涯安境可以低調的橫著走,她的背後有沈青雲。沈青雲在,沈臨淵和沈歲寧就只是孩子,與沈歲寧不同的是,沈臨淵生來就沒有揹負任何東西,成了沈家唯一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而沈歲寧,生來極具天賦,一出生即意味著下一代沈家家主,被家族中的阿公寄予厚望。

懸嶺沈家家主之位,看似風光無限,在沈臨淵眼裡卻是禁錮沈歲寧的牢籠,而沈歲寧走入其中,皆因自己的無能。

她們是最親的姐妹,沈臨淵不說,不代表沈歲寧看不見,她想站的更高,以阿姐的身份,保護沈歲寧,這種感覺在沈青雲離開後越來越強烈。

不等喬歌醒,沈歲寧就跑去禁地。

家主令上有記載,禁地是沈家於通神之處,而這通神,誰都不知道通的什麼神,她不知道沈臨淵從哪裡得來的訊息,但是自有懸嶺沈家以來,從未有人嘗試過與神通。

神界與涯安境,是滅族之仇。

沈歲寧跑得快,跌跌撞撞的朝禁地跑去。

遠遠的看見沈臨淵跟在桀宇身後,和阿穆,低著頭,而桀宇一臉鐵青。

沈臨淵看見沈歲寧,一愣,三步並作兩步走,跑來將沈歲寧拉過來藏在身後,躲避著桀宇的目光。

阿穆沒逮到放冷箭的人,桀宇很生氣。

“阿姐,你去禁地了?”沈歲寧沒發現氣氛不對,將沈臨淵拉到一旁問道。

沈臨淵看了看桀宇,點點頭。

“你試了?”沈歲寧迅速問道。

“試了。”

沈歲寧瞬間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桀宇和阿穆也湊了過來。

沈臨淵突然發現不對,發現她從沈老夫人那裡不知道的要從歲寧這裡知道了。

“我試過了,會怎麼樣。”沈臨淵搖著沈歲寧的肩膀。

沈歲寧因為緊張,而顯得呆滯,“我也不知道會怎樣。”

沈臨淵看神色,知道沈歲寧沒有撒謊,頓時氣餒了。

時機不對,什麼時機不對,她是被指引著來的,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又告訴她,時機不對。

沈歲寧看出了沈臨淵的異樣,詢問的看了桀宇和阿穆,桀宇依然臉色又青了幾分,阿穆依然低著頭,不吭聲。

沈臨淵洩了氣,跟在桀宇後面,沈歲寧看著她的樣子,很是擔憂。

“阿姐,你把釋緣石給我吧,這件事應該我們兩個一起做的。”沈歲寧想起那個釋緣石,現在的異樣情況她只能歸咎釋緣石。

沈臨淵沒有說話,卻突然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跑到桀宇面前。

“你給我站住!”

桀宇停住了腳步。

“公子,請你幫我。”沈臨淵瞬間放低了姿態,桀宇是涯安境公子,現在她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其實沈臨淵也很疑惑,今生的自己應該算是長在阿爹的呵護下,卻像被人害得不敢再相信人性一樣,總是小心翼翼的對待身邊的人,桀宇現在也算得是她身邊的人,雖然總是在每一個合適又不合適的時間點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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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我為什麼要幫你。”桀宇突然笑了,不過是冷笑。

他前一秒救下她,後一秒就被她質問,他突然明白,這本來就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而是倘若這顆心對他設了限,那他提著錘子使勁用力錘,也換不來信任。

“請你幫我。”沈臨淵眼神堅毅,已經沒叫公子,也沒叫桀宇。

桀宇不動。

沈臨淵突然在原地取出笛曰,在桀宇面前就地坐下,吹了一曲瑤桑顧。

這是她能想到的方式裡最直接的,因為每次吹這只曲,桀宇眼中都會流露出一種不一樣的神色。

“沈臨淵,你以為吹支曲子我就能幫你了嗎,這世間會吹曲的何止你一人。”臨淵抬頭看著桀宇,桀宇站在她面前,本就比她高,如今也抬著頭,她看不到他的神色。

“不過,看在笛曰的面子上,我幫你一次,但是這支笛曰我就收起來了,否則下次你又用它指使我。”桀宇低頭與沈臨淵對視,將笛曰從沈臨淵手裡接過來。

沈歲寧在一旁看得心驚,她的阿姐,怎麼可能這樣求人。

沈歲寧幾次想去阻止沈臨淵,都被阿穆攔下了。

阿穆臉上卻有些喜形於色,看得沈歲寧不明就裡。

“我這個人,公平得很,你要是不背叛我的話,我就可以一直被你信任。”

桀宇將笛曰收起來,眼睛眯了眯,笛曰已經變成紅色的了,以前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他現在也詫異。

沈歲寧和阿穆都在疑惑桀宇為什麼沒頭沒腦的說這麼一句,沈臨淵卻是知道她當時在南側問他的話,現在算是給她一個回答。

沈臨淵突然摸到腰間,空落落的,笛曰已經不在了,不過她也不可惜,她在心裡,就是把笛曰當成桀宇的東西,笛曰不是凡品,她總覺得自己守不住,拿回去了也好。

她求的,只有沈家人的平安,在她能力不夠的時候,唯有桀宇,可以幫得上,這涯安境,應該只有桀宇保得住沈家。

在懸嶺她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她唯一想的就是如果有機會活著,她要做掌控局面的人,而不像現在一樣被動。

桀宇的眸子裡閃現寒光,有人想在涯安境做事,也沒有提前問問他這個境主願不願意。

喬歌坐在藏書閣前的階梯上,手中拿著一株藥草,晃來晃去。

“我家藥草經得起你這樣糟蹋嗎,給我放下,這懸嶺連連遇事,本來就沒有收成了,你知道這株藥草多少錢嗎?”沈歲寧以後,硬生生吼得喬歌一哆嗦,手中的藥草掉在地上,又慌忙撿起來,看得沈臨淵一陣笑。

自從坐上家主位,沈歲寧很久都沒有這樣放肆過了。

沈臨淵被桀宇單獨帶走,既然有了正經的關係,他們也要好好縷一縷事情的過程。

阿穆跟在後面,桀宇手中扔出一粒石子,阿穆一下單膝跪在地上,趕緊起來回去了。

“你往返南側,這一番奔波可有什麼結果沒有?”桀宇先問沈臨淵。

他等著沈臨淵開口,結果沈臨淵滿臉的不知從何說起,他就直接開問了。

“沒有。”沈臨淵很老實的搖搖頭。

“那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什麼?”桀宇很好奇,沈臨淵現在好像做什麼事都很果斷,說去南側,一夾馬腹就走了,等了兩天,沒有結果,又匆匆趕回來禁地。

“就是憑著感覺。”沈臨淵慢慢的說出來,所有人都覺得她高深莫測,但是她真的就是靠著感覺。

桀宇皺眉,看著沈臨淵,滿臉真誠,人畜無害,不向像說謊。

“從懸嶺那次的陣法過後,我的夢境就變得豐富起來,我好像突然明白你為什麼要將我帶回境主府誦經,現在的情況你那時應該已經預料到一些了吧。不過我醒來,夢中經歷的感覺我都還在,但是夢境卻只剩下一些碎片,活了這麼些年,如今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滄桑感。”

沈臨淵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桀宇從皺眉再到面無表情,他沒想到那個陣法那麼厲害,用幾本經書都壓制不住。

或許,這就是傳承之力。

而去南側,沈臨淵的解釋是覺得該去,那裡有答案,而和沈老夫人那一番對峙,說在她腦海中演練過一遍也不為過。說白了,就是臆想,但這些東西就是憑空出現在她的腦子裡。

沈臨淵仔細說了一遍,說到後面自己都打了個寒顫,這種看似不可能的事,在她身上真實的上演了。

桀宇仔細想了一下,那個陣法真正厲害的恐怕還是懸在裡面的刀絲。

但是沈臨淵是什麼時候找的道,他還沒想明白。

這是有人在涯安境作威作福來了,他這個境主的威懾力看來不大啊。

桀宇目露寒光。

“你不信?”

沈臨淵以為是他不相信自己所說,頓時有點生氣,畢竟在一開始,她是將這種情況理解為折磨的,讓她感覺人生遲暮,生出許多憂愁,那種不屬於她的愁緒,才活了十多年的她,像活了幾十年那樣。

桀宇搖搖頭。

“我要請客。”桀宇平靜的說了出來。沈臨淵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這,就是他的想法。

“境主府要請客。”桀宇又說了一遍,沈臨淵確定他沒有在開玩笑。

桀宇眼中寒光更盛,是他沒有經營好境主府,讓三界六道以為境主府人人可欺,是他,埋沒了境主府。

既然如此,那就適時地活躍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