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某大學。
孫霖芳作為林漱頭號粉絲之一，知道林漱有重大發表，自然第一時間關注。
下午5時59分50秒，時間臨近，他緊張了。
是什麼重大發表？
並且他知道跟他同樣緊張的最少有一百萬人，都是林漱鐵血粉絲，或者說崇拜者。
到達6點一刻，‘叮’提示聲：你關注博主‘我是林漱’開啟直播，你可以點選頭像進入直播間。
“直播？”
孫霖芳知道這東西，逗魚直播、虎牙直播，三騷四美作為打網遊大學生基本上都知道。
但也僅僅限於電腦直播，手機直播他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
重大發表用直播告知嗎？
果然要公開走出櫃子了。
孫霖芳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點開直播，看到林漱帥氣逼人正臉，以及開口：
“嗨，觀看直播的朋友們你們好，我是林漱。”
“林總！”
“林總好帥！”
“哇哦，這是什麼，好高階。”
“我進來了，林總看看我，我是你大飯。”
直播介面左邊有個小聊天框，文字滾動，孫霖芳知道這是彈幕，果然是直播，跟電腦直播差不多。
視線離開聊天框，看向右上角，上面數字在迅速增多，5684、8792、1.6萬、10.4萬、100.9萬、598.4萬、1653萬，短短一分鐘，直播間進來一千多萬觀眾。
並且數字還在增加，要超過兩千萬了。
兩千多萬人進入小小直播間，孫霖芳一面明白這就是林總魅力，全民手機發佈會、黑槍晶片、兩百億捐款，一步步走來林總號召力到達這般高度。
另一面也心驚抖音技術，短時間如此大流量湧入，也沒有卡頓。
螢幕裡林漱在介紹飯桌菜餚和飯桌上人員。
“這位是李梓柒小姐，是一位內容創作博主，這位是李梓柒小姐奶奶，這位是謝安冉小姐，是一名演員，桌子上菜餚是李梓柒小姐主廚菜品，百合蒸南瓜、南瓜糯米飯、蒜泥白肉以及米湯……”
李梓柒孫霖芳知道，是古風美食短影片製造者，在抖音有發短影片，他關注過。
裡面內容他很喜歡，講農村生活，製作各種美食，也製作各種東西。
從造麵包窯、做竹子傢俱、文房四寶、做衣服，到烤全羊、釀酒、釀造黃豆醬，沒有李梓柒做不出來的東西，抖音上稱她為柒爺。
重大發表跟李梓柒有什麼關係嗎？
不會是結婚發表吧。
孫霖芳繼續看下去。
螢幕裡，林漱舀起一口糯米飯，說道：“不知道直播間朋友有沒有吃晚飯，我這邊要開始吃飯了。”
說完，林漱慢斯條理把糯米飯放入口中，咀嚼數下，吞嚥進腸胃，再次夾菜。
螢幕變得安靜，只有一桌人吃飯聲音。
“呃？”
孫霖芳並不明白，林總發微博‘重大發表’，現在直播間湧入三千萬人。
三千萬人就看林總吃飯。
菜餚也很普通，都是家常菜，怎麼回事？
視線左移，房間標題‘林漱的吃飯直播間’。
真是吃飯。
孫霖芳倒沒有太失望，左邊彈幕飛速飄動。
“吃的什麼？好香。”
“原來林總也要吃飯的，我以為充電就夠了。”
“林總吃的東西跟我們一樣誒，是因為捐了兩百億，沒錢了嗎？”
他跟彈幕裡的人想法差不多，看林總吃飯挺有趣。
讓他瞭解到林總私底下也要吃飯，吃得跟他們差不多。
而且飯菜好香，他也餓了。
叫了個外賣，等外賣吃外賣，邊看螢幕邊吃，直播間人數到達五千萬。
有五千萬人看林總吃播。
孫霖芳深感這群人無聊，‘嗯咳’螢幕裡林總咳嗽一聲，說話道：
“抱歉，直播間朋友們，這是我第一次直播，可能比較無聊，請多多包涵。”
“不無聊，很有意思。”
“只要能看到林總，我能看一百遍。”
“林總做什麼都不無聊。”
螢幕裡林漱似乎看到彈幕，笑了笑，接著說：“多謝朋友們包涵，我給大家唱首歌，算是致歉，麻煩安冉小姐和梓柒給我伴奏。”
螢幕轉向李梓柒和謝安冉那邊，她們準備完畢，李梓柒懷裡一把古舊民謠吉他，謝安冉則是新款電子琴。
林漱輕拍手，前奏響起，林漱打著節拍，唱道：“填不滿半排觀眾的電影，直到散場時突然亮起燈……”
一開口，螢幕外孫霖芳滿臉驚訝。
旋律略有悲傷，林總音調也深沉，唱出效果給人致鬱感。
不是唱得好聽與否問題，而是唱得深情動人——悲傷旋律配上唱者傷感情緒，聽得人想哭。
林總除了鋼琴能力高超，還有唱歌實力。
彈幕統一刷起流淚表情，被觸動到情緒。
一曲結束，林漱說道：“一曲錯位時空送給大家，祝有情人終成眷屬。”谷
彈幕再次刷起彈幕‘哭了’、‘好聽’、‘再來一首’。
孫霖芳情緒有些低，眼睛紅了，想到一些人一些事。
裡面‘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那我們算不算相擁，可如夢初醒般的兩手空空，心也空’歌詞，令人感懷太多。
每個男生都有初戀，初戀並不美好，往往都是單相思。
EMO過後，孫霖芳又起崇敬心思。
林總不愧為傳奇一般男人，什麼都在行，開公司在行、科研能力在行、彈鋼琴在行，現在唱歌也在行。
又有社會擔當，捐出兩百億所有家財給社會，自己清貧吃農家菜。
這樣的林總，值得更多人崇拜和喜歡。
並且他知道，跟他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這次直播過後，林總在他和他們心目中地位再次拔高。
螢幕裡林漱稍稍休息，又開口道：“感謝觀眾朋友看我的直播，今天重大發表即將開始”
‘重大發表！’直播間六千多萬人屏氣凝神，看到現在就等著重大發表。
林漱並不耽擱，繼續說：“我身邊這位是李梓柒，一位古風田園短影片創造者，致力於把美好田園生活分享給世界，我身邊另一位是謝安冉，是一位演員，這幾天關於演藝圈紛爭不斷，確實存在一部分汙垢，但不乏遵紀守序者，謝安冉是一位好演員，在抖音有賬號，會釋出短影片讓各位瞭解更加真實演藝圈。”
“今天重大發表並不是和我有關係，我只是一個素人，沒必要過多關注在我身上，重大發表是抖音，有請抖音總裁應一龍先生。”
螢幕轉向應一龍，應一龍西裝皮鞋，精英人士面貌，中氣十足道：“感謝林總，打擾了，我是應一龍，頭文字D總裁，也是抖音部門負責人，佔用大家時間，是公佈抖音兩項重大活動，總投入10億直播猛人挑戰賽，以及美好生活計劃……”
螢幕外孫霖芳明白重大發表是什麼，十分心動。
抖音將會圍繞記錄美好生活總投入十億，只要你願意把自己生活分享給世界，抖音會給你展現自己平臺，也會給資金、流量扶持，抖音新廣告語‘記錄美好生活’。
並且開通手機直播功能，經過身份認證使用者都將擁有‘直播’許可權，可以開啟直播。
未來一個月，抖音總投入十億開展‘直播猛人挑戰賽’，滿足條件主播共分十億獎金。
最終獲勝者獨得一億大賞。
簡單的說，大直播時代開啟了。
人人都可以當主播，人人都有成名機會。
平民也能當明星，收穫粉絲。
孫霖芳感覺到成名在望。
……
應一龍發表結束，林漱跟直播間六千多萬人再見，關掉直播。
直播到此結束，林漱心裡也鬆口氣。
剛剛半小時，比人生所有場合都緊張，萬幸沒出直播事故。
沒停息太久，楊菲妍走過來，第一時間把相關資料報給林漱。
“林總，本次直播一共有六千萬人觀看，熱度最高達到一億二，直播間最多人次是23分鐘，您唱歌時候，高達‘三千四百萬’，其餘資料，您的微博粉絲增加1634萬，到達8531萬，全網粉絲排名第三，僅次於謝那、何酒，超過楊密、楊大寶貝，抖音粉絲長了三千六百萬，當前抖音粉絲排名第一，這些是您的個人資料，還有公司資料。”
楊菲妍語速快且吐音準確：“抖音自從四月份突破4000萬，一直到五月末才到達5000萬，整個六月上旬增長緩慢，這幾天營銷攻勢，增長量劇增，安卓、龍姬、IOS，三大平臺增長2000萬，到達7452萬，日活達到6526萬，市場排名第一，超過微視、美拍。”
“得益於‘支援國產，不能讓好人吃虧’浪潮，全民手機銷量增加643萬，到達1731萬，這是限定訂單量情況下數額，如果不限制數量，銷量能迅速到達1000萬，完成2000萬年銷量目標，受此影響，全民手機預計八月前實現現貨目標，需要往後延續一個月，生產不完了，關於業世達產能需要重新商議，業世達二廠計劃正在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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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而言，這次兩百億付出，直接獲得300億價值，隱藏價值超過千億，我們抖音直播也正式走向市場。”
林漱點點頭，同意楊菲妍最後總結。
從抖音上線一開始，林漱就在等待抖音直播功能開啟。
抖音這類短影片平臺，直播可以說是蛻變功能，有直播後，短影片才算真正進入社會關系裡。
而且也將讓短影片擁有穩定變現渠道，短影片形成完整產業鏈——博主拍攝短影片獲取粉絲、透過直播打賞獲得金錢收益、更加賣力在短影片創造，粉絲因為博主優質內容而停留在抖音，抖音獲得廣泛用戶量。
但直播是模式，技術難題比較低，很容易復刻。
所以林漱需要一個妥當時機推出直播功能，一經推出要立刻讓大眾有個共識。
直播等於抖音，想到手機直播第一個想到就是抖音。
成為基本常識。
曹爺上門威脅全民，算是給林漱等到好時機。
先暴露演藝圈劣跡，再兩百億實打實打出去佔據流量關注度，針對性推出‘平民明星’和‘開啟直播’。
這次價值兩百億的直播，花的值。
帶來正面影響不僅僅是全民手機熱銷，更重要是另外一點。
林漱幫李梓柒做飯後清掃工作，接著召集抖音部門，簡短開會，說明這最後一點。
等主要人員到齊，林漱說道：“全民科技並不是一家簡單科技公司，並不一味逐利，賺取更多錢，這兩百億捐出去，或許有些人認為不應該，有這錢捐給社會，不如發獎金給公司人，其他人生活如何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有這種自私想法人員請早些離開我們公司，錢是賺不完的，葛朗臺那樣守財奴只會讓人生變得狹隘，我們需要放開眼界，看向更長遠地方。”
“想想掛在公司經營理念牌匾‘改變世界、決定世界、創造世界’，我們目標要著眼於世界、社會、全民，當然在這其中，也不要忘記我們各自生活。”
“這次抖音開啟直播，帶來意義你們都知曉，這對於抖音而言是蛻變，但裡面有更大深意。”
林漱聲音變低：“今年是2015年，在座各位年齡並不算很小，經歷過那個時代，應該知曉十年前、二十年我們社會混亂地方，那是上街不敢戴貴重耳環，否則會被飛車黨連耳環帶耳朵給扯下來慘烈，至於現在，整個社會秩序提高不止一個量級，讓人很難相信這只是過了十年而已。”
“原因為何，有賴於國家整治，也有賴於科技進步，攝像頭和網路發達，犯罪者無所遁形。”
“但並不是一片安寧，哪怕到了2015年，這個社會依舊存在陰暗面，就比如我們前幾天解救那幾個女性，很難以置信在滬城這一世界級別大城市，會存在這種骯髒地方，並且不止一處，存在這十年服務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去解救這群可憐女人。”
“人性一定需要制約，否則放肆起來，底線超過一般人想象，這也是法律存在意義，需要敬畏。”
“抖音短影片說過幾次，它最終目的是進入社會關系裡，成為人們生活一部分。”
“這不僅僅是為了全民科技發展，更主要是為了監督，讓社會變得更加文明、有序。”
林漱沒有詳細說明，底下人就算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要抖音進一步擴大用戶量，深入華夏大小地方。
它的打擊社會負面，促進社會文明作用會顯現。
這也是林漱這麼重視抖音最大原因。
晚上在李梓柒家過夜，第二天眾人回滬城。
忙了幾天，看時機成熟，林漱知道差不多該會見騰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