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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研究瓶頸

阿蒙放下手中的照片,說道:“好了,照片我們看完了,基恩斯,你還有時間嗎?我想跟你和蔓談談我的專案。”

“好啊,有新思路了?”

“沒,我還沒想通,我剛才想到了更多的問題。蔓,你也幫我想想,說不定今天我就能開竅了。”

“你們聊,我給你們再煮點咖啡。”施密特夫人起身離開。

“我們現在能收集到很多腦波訊號,也能識別一些組合所傳達的資訊,可是這些貌似能識別出來的相對於我們收集到的所有資料來講,真的有點九牛一毛。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實驗方法和資料收集及分析,要不然感覺自己在浪費精力和時間。”

“我嘗試過很多方法去分析這些資料,實在是能重複匹配的太少了,而且有些波形雖然會重複,但是傳達的意思好像不一樣,因為跟時間軸上前後資訊結合起來看,應該沒有代表我們希望它能代表的資訊。”

曹蔓問:“這些資料都是從小白鼠上收集的?”

“大部分資料是從小白鼠那兒收集的,畢竟我們還沒有能力大量找其他動物或者人類來收集資料。”

曹蔓接著問:“阿蒙,裝置能收集人腦資訊嗎?”

回答她問題的是施密特教授,“理論上是可以的,這套裝置的理論基礎就是基於腦電波和神經傳輸訊號,已經有醫療偵測裝置投入使用,跟咱們這套裝置有很大的相似度,只不過,咱們這個是作為研究用的,探頭主要用在小白鼠和其他小動物上,做得不一樣。”

“有沒有副作用?”

“只是收集資料,跟心電圖儀器似的,不像x光,用射線,這裝置基本上沒有什麼副作用。如果真的要在人體上使用的話,需要換一套探頭,雖然我們實驗室還有一套大一點的儀器,不過那一套探頭數量比較少,影響資料的準確性和全面性。”

“我們是怎麼確認分析出來的資訊的正確性的?”曹蔓不解,在她看來,腦電波傳輸速度非常快,而且信息量很大,如果想具體到哪個腦電波代表什麼資訊的話,困難不是一般的大。

像她現在的實驗,也是給於小白鼠足夠多次的刺激,才能觀察到對小白鼠的影響。

阿蒙回答道:“目前是透過結合小白鼠的行為來分析的。”

曹蔓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

這個認知得到了施密特教授的認同。

阿蒙也承認這就是他現在專案遇到的大難題,他們是把小白鼠的動作和接收到的訊號結合起來考慮的,比如說小白鼠向左走,那麼當時收集到的腦電波肯定含有“向左走”的資訊。

現在他們的研究專案做出的假定是,對小白鼠重複施以相同的刺激,小白鼠被訓練出來後,他就能做出重復性的動作,那麼從它的腦電波中就能得到重復性的訊號,這些重復性的訊號,跟小白鼠接受的重復性刺激是有一定關聯的。如果這些訊號代表的是同一種資訊的話,那麼科學家就可以透過這種方法來解讀大腦的功能。未來的某一天,人類就可以透過這種方法解讀動物的思維。

但是他們這項研究遇到的難題不止是資料的識別,還有影響資料的準確性的因素太多。

阿蒙給曹蔓解釋了一下遇到的難題。

對不同的人說出同一個詞,他們的反應可能就不一樣,比如跟阿蒙和曹蔓同時說出“哥特”一詞,曹蔓沒聽說過這個詞,她可能會想:這詞什麼意思?是個人名嗎?還是地名?

而阿蒙知道這詞,他可能首先聯想到哥特式建築,腦袋裡就會翻出一大堆哥特建築的形象來,這些建築都在哪個國家,還有可能想到哥特是個名字,他所知道的那個人,那個人的事蹟,他受刺激後活躍的腦細胞就會有很多,收集的資訊就會有很多,而不是簡單地像回音壁一樣重複迴音“哥特”一詞。

他當時在燕京回音壁前,想到的就是,輸入大腦的資訊如果能被重複迴音該多好!所以他回來之後才著手給小白鼠施以同樣的刺激,試圖能從收集到的資料中找到同樣模式的迴音訊號。

他經過幾天的資料收集,已經發現這個想法的漏洞,實在是太欠考慮了,大腦是那麼複雜的一個系統,想過濾掉龐雜的“噪音”,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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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蔓感慨:“就像是看著一輛車融入汽車的洪流,想在某個收費站把它認出來,有那麼多類似的,難啊。”

阿蒙搖了搖頭,“比你想象的更難,就像是把一粒沙子扔進了大海,被海浪推到了海岸邊,經過了大海的磨礪,我們要將變了形的那粒沙子揀出來。”

曹蔓點了點頭,是啊,大腦很複雜,完全可以跟現實世界對應起來,那些儲存了記憶的就像是一個個小村莊、大城市,神經細胞就像是一條條大街小巷,而訊號的傳輸就像是在馬路上奔跑的汽車。

人的五官收集到的資料,就像是一輛輛車駛入這個腦中世界,經過有關部門的調遣,去不同的區域提取記憶包裹,然後集中起來處理,再把處理後的反應指令按照要求傳輸到指定的區域,指揮身體做出反應。

這個比喻他們都覺得很貼切,但是哪怕是明明知道,也沒辦法對實驗進行精確地控制。

對大腦做實驗,不像做物理實驗或者化學實驗,膽大心細,調節好器材或者準確掌握試劑劑量,就能重複實驗結果。

他們對活體大腦做研究,同樣的刺激,研究物件會做出不同的反應。

比如說,突然對一個人做出一個動作,她可能會嚇一跳,第二次第三次再做這種刺激,她可能毫無驚慌反應了。

也可能,前幾次刺激沒反應,次數多了,就會做出應激反應,很多動物訓練就靠的是這個。

可見想讀懂一個活體的思維,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曹蔓沒敢想過做這方面的研究,她覺得任何研究都要腳踏實地,得一點點來才行,所以她做的研究專案都是很“狹窄”的,比如研究神經細胞結的形成,研究訊號在各類神經細胞內的傳輸,或者是很泛泛的,比如研究來自各個感官的刺激對大腦各區域的影響的對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