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不動聲色地翻看起神啟記錄，終於在昨晚資料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大堆來自貞德的禱告。
嗯，這是他的鍋，實錘了！
一時間衛宮士郎無限尷尬，連氣勢都弱了兩分。
“咳，大概是昨晚神靈太忙了，沒空回應你也說不定呢……”
“不，是我的錯！仁慈的父怎麼會沒有時間回覆來自羔羊的禱告？”
貞德用力搖頭，雙手合十，開始禱告，愧疚且虔誠地自我反省。
“一定是我太過貪戀柔軟的床鋪，沒有認真完成吾主交給我的任務，犯下了怠惰的罪行！這一定是吾主給予我的考驗和懲罰！”
不不不！大姐，這真的只是我昨天晚上太忙忘記回覆了！你這樣我會超級愧疚的！真的哦！連調戲你都不開森了！
衛宮士郎聞言內心瘋狂吐槽，可還要裝作一副不知道真相的樣子，忍得超級辛苦。
“所以我這次絕對會認真完成神啟！絕對不會貪圖享樂！”
貞德渾身上下都籠罩在一層聖潔的光輝裡，衛宮士郎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接下來的世間我會一直待在您的身邊，好好看管您，以免您犯下大錯！”
貞德略帶稚嫩的臉蛋此時無比的有壓迫力，散發出聖潔的光輝，讓衛宮士郎24k鈦合金狗眼幾欲流淚。
這是堅定信仰對魑魅魍魎的打壓，這是貞德的勝利！
是的，貞德已經認識到了，眼前的小孩才是萬惡之源，其他從者打一架造成的危害和衛宮士郎比起來壓根不叫事鴨！
衛宮士郎當時就蒙了，他上輩子失貞的遺憾貌似就要被圓滿了？
“哈？”
“怎麼，您不願意嗎？”
要是回答不願意他倆之間的關係就真沒得救了。
再說誰會不願意啊？某個倒黴的作者不小心讓阿比的石頭掉進了貞德池，連朵水花都沒濺起來，倒是炸出不少黑叔叔……
“你是說要一直跟著我？are-you-sure?”
“對，有什麼問題嗎？”
貞德堅定的回答，但隱隱感到不妙，因為衛宮士郎露出了一副羞澀的模樣。
“那個，上廁所也要麼？睡覺也要麼？人，人家現在還小啦，這樣子是不是太刺激了？”
貞德的臉迅速變紅，身體不住地顫抖，頭頂上碰的彈出一團蒸汽，duang加特效般的過載加當機。
對上衛宮士郎這個老司機，貞德還是太嫩了點。但是！神鬥士貞德是不會在這裡倒下的！
貞德艱難的支起身體，淚眼朦朧。
“沒錯，上、上、上……”
貞德“上”了好半天也沒說出後面的話，聽著聲音都軟掉的樣子，貞德是很好玩啊！
衛宮士郎仗義的地拍著貞德的肩膀，“放心好了，我們是什麼關係？我怎麼會讓貞德醬做這種事啦，到時候只要在門口等我就好了。”
“真的嗎？”看到衛宮士郎點頭，貞德露出一副被主（衛宮士郎:？）救贖的模樣，連衛宮士郎奇怪的稱呼也顧不上了。
“那真是太好了！”
雖然必要的話，她真的會跟著衛宮士郎進廁所，但果然能不進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畢竟她還只是個孩子，這麼刺激的事情還是放過她吧！
神果然還是在保佑她！阿門！
“但是，”衛宮士郎話鋒一轉，“我們兩個人就這麼坐在這裡也太無聊了，不如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
貞德猛然察覺到其中的要素，立刻警覺起來。
“什麼事情？不好的不行！”
“怎麼會是不好的呢？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啊！”
衛宮士郎笑的一臉燦爛，小臉上像是要長出向日葵一樣。
“貞德醬，書看了嗎？”
“誒？”
貞德感到了一股強大的魄力，那源自於高考三年的壓迫，和五年在題海中搏殺的恐懼！是每一位學渣的噩夢，讓無數考生從夢中驚醒，就連衛宮士郎也只是剛剛逃離它的掌控！
媽呀！又是數學！
衛宮士郎一拍桌子，身體前傾，在貞德看來，衛宮士郎嬌小的身體卻像是漫無止境的黑夜，遮擋住了所有光明！
“題做了嗎？要點搞懂了嗎？有好好複習和預習嗎？考得上一本嗎？”
每一個問題都像是一座大山砸在貞德頭上，不只是貞德，連她的宿主蕾緹希婭都在這暴風雨般的問題中瑟瑟發抖，她們再次回憶起來被數學支配的恐懼，以及學渣被掛科囚禁的屈辱！
等衛宮士郎問完的時候貞德已經orz，宛如一條人生敗犬再起不能。
“咿！！不！不好意思！我馬上就去學習！”
“來！”衛宮士郎像是誘導無知羔羊的惡魔，舉起手裡一大疊叫人膽戰心驚的試卷。
“咱們來做道大題冷莖冷靜吧！”
不知道為什麼，貞德突然看到一個黑膚白髮的男子對她說：“還要前進嗎？前面可就是地獄了啊！”
……
……
“這就是你欺負人家聖女的理由？”
“什麼叫欺負，讀書的事情能叫欺負嗎？”
衛宮士郎瞥了一眼愛爾特璐琪，“再說你剛剛不也看得很開心嗎？”
“爸爸！我們做完了！”
“唔，小傑克真厲害，回頭都可以教你貞德阿姨了。”
還在辦公室裡做大題冷靜的貞德莫名感到心口一痛。
衛宮士郎親了親小傑克的臉蛋，小傑克開心的掙開，跑去給自己阿婆和媽媽看作業。
衛宮士郎捂住胸口，orz在滿是鮮花的草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不管是遇見也好，出題目也好，明明是我先的，為什麼小傑克總是往別人那裡跑！
羽斯緹薩捂住嘴輕輕的笑了，懷裡的芙芙幸災樂禍，頂著柔軟的柰子換了個姿勢。
是的，衛宮士郎他們在大聖杯的內部，原因是羽斯緹薩想要見見外甥媳婦……
雙方見面羽斯緹薩當場就驚了，衛宮士郎11歲，愛爾特璐琪外貌14歲，傑克外貌也是11歲的樣子，然後小傑克管衛宮士郎和愛爾特璐琪叫爸爸媽媽。
“你們幾歲把小傑克生下來的？真是辛苦小璐璐了！”
衛宮士郎and愛爾特璐琪：“0_o？”
兩個人好說歹說才把誤會解開，同時衛宮士郎意識到一個超級大的問題他回去後該怎麼解釋？
他肯定不止帶一個姑娘回家啊！這要告訴爹媽他不但有媳婦了，還不止一個，其中一個一看就是犯罪……這個問題不大，他爹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最重要的是女兒都會解體了！這還不給打斷腿？
更糟糕的是愛因茲貝倫家醫療技術天下無雙，這打斷腿連德國都不用去，自家就能搞定！
哦！他還有阿瓦隆，現在還會元素化，爹媽出手治療都不用，只要等著打就行。
這麼想很帶感啊，到時候只要變出好多條腿讓他們打累了不就好了？
邏輯鬼才衛宮士郎完美自洽，從慌得一批到穩如老狗也就不到兩分鍾。
衛宮士郎還不知道他時晴時雨的神情落在愛爾特璐琪眼裡，導致愛爾特璐琪又以為自家男友犯病了，不過愛爾特璐琪表示已經習慣了，這只是正常的陣歇性抽風。
“士郎，你不會真打算陪他們玩下去吧？只要我們出手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唔？你就這麼急著回去見家長？”
“滾啦！你正經一點會死了？”
愛爾特璐琪氣呼呼地戳著衛宮士郎的腦門，“明明昨晚還難過的要死，今天就樂不思蜀，你還真是小孩子！”
“只是冷靜下來開始做正事罷了，難得聖盃戰爭這種大型試驗場可不好找，你別忘了我的使命是帶領人類走出地球，宇宙可比聖盃戰爭危險多了。”
“我倒是不認為宇宙那種複雜的環境能靠聖盃戰爭模擬，說吧，你又想到了什麼壞點子？”
“你還真是懂我，”衛宮士郎在愛爾特璐琪警告的目光裡放棄碇司令的造型，於是他擺出一個魯路修的造型。
“璐璐，你覺得我現在缺什麼？”
“資源？”
“準確的說是人才資源，我的身份和性格註定我不會站在明面上帶領時代進步，所以我需要一個團隊，一個絕對信得過的團隊！英靈就是絕佳的選擇！”
愛爾特璐琪點頭，衛宮士郎說的沒錯，第三法對英靈有著絕對的支配權，不怕英靈背叛，而且能當上英靈，就一定有過人之處，必然是人才。
阿斯託爾福……那……嗯……女裝大佬也是人才！可以當偶像！
“你確定他們能適應你所要描繪的時代？”
愛爾特璐琪半信半疑，受到時代限制，這些英雄都抱著和他們時代相對應的觀念，就比如喀戎，他所持有的觀念就是典型的上古部落思維。
得不到就去搶！
所以他才會對衛宮士郎說要有踐踏別人幸福的決心。
“所以說這場聖盃戰爭才更有進行的比要！”
衛宮士郎豎起大拇指，然後倒立。
“不讓這幫英雄見識到當量即真理的力量，我又怎麼打破他們的固有觀念，重新塑造他們的三觀，讓他們為新時代做出貢獻？”
……
……
如果有人站在更高的維度向下看，就能發現衛宮士郎不但在和愛爾特璐琪相談甚歡，他也在那個房間裡和貞德做大題，兩者有著細微的差別，但總體不算大。
而在陰影中，有什麼不可名狀之物在低聲呢喃，的肢體無意識的匍匐蠕動，攪動現實和夢境間的界線，虛數空間因此震盪不休，從的夢境脫離下來的碎片緩慢的增殖蠕動，變化成人類的形態。
“……”
有什麼人在推動身體。
“衛宮士郎？”
有什麼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您沒事吧？”
光線緩慢的刺入視界，眼前的畫面變得清晰。
衛宮士郎睜開眼，金色的髮辮垂在眼前，貞德的臉上有著不加掩飾的著急，秀氣的柔荑推動者自己，看起來已經有一會了。
“唔……”
像是剛睡醒低血糖，衛宮士郎捂住頭低低的呻-吟，渾身上下的神經傳來肌肉酸澀的警告。
貞德感到很奇怪。
如果說睡前的衛宮士郎是小惡魔，那現在的衛宮士郎就像是驅魔成功，失去了那種揣著惡意做好事的氣息，從而變得智慧沉穩，像是久經風霜的老者。
無疑這更加符合貞德心目中抑制力代行者的形象，一瞬間，貞德不由自主地把手中的習題冊藏到身後。
在她的心中，與這種智慧而恬淡額老人相見，應該是在一個天氣正好的溫暖下午；而不是在一個亂糟糟的房間裡，而且滿地都是她打滿的草稿紙。
“衛宮大人？”
“我沒事，”衛宮士郎抬起手拒絕貞德進一步的幫助，他緩慢的開口，像是在訴說剛剛夢中看到的景物，那也許是未來的片段，或是神祗的低語，讓人不由的屏氣凝神。
“貞德，你信仰神嗎？”
貞德頓時愣住了，這樣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和現在的場景相去甚遠。
難道這是對她的考驗？
“當然！”
貞德鄭重的回答，她並沒有不回答的理由。
她是虔誠的信徒，曾宣揚主的榮光，也曾在主的指引下拯救自己的祖國，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她都是一個虔誠的信徒，被稱為聖女也名正言順。
似乎是怕衛宮士郎誤會什麼，貞德很快補充道：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主的榮光，即使被當成魔女燒死也沒有怨恨，那是兩個國家間的仇恨和zhengzhi利益的交鋒。我並沒有怨恨誰，當我知道我的死帶來和平的時候，我反倒覺得太好了。”
“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聖女，我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行為是殺戮，哪怕這是為了保護我的家人，即使這是為了拯救祖國，但不能否認，這就是罪孽的行為！”
“所以我稱不上是聖女，這只是後人擅自加給我的尊稱。”
一談到這個話題，貞德變得虔誠無比滔滔不絕，渾身上下像是要放出聖潔的光來，衛宮士郎廢了好大勁才忍住沒當場放一首《哈利路亞》。
“看來是我多慮了。”
衛宮士郎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看起來有些人，他用一種肅穆的語氣緩緩道來。
“那麼貞德，如果你看見神祗，不論是否是你信仰的物件，不論是慈悲還是暴虐，都不要向詢問神的本質。”
“無知是上天對人類的仁慈，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類不應該知道的東西，但在做好足夠的準備前，我們不應該航行過遠，探究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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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德：“？？？”
ps：順便一提，雖然還是失貞了，但是阿比蓋爾和葛飾北齋出貨，雖然兩個月的稿費就這麼沒有了……
我一共也就領了兩個月的稿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