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悔恨的哀嚎,被內心的恐懼吞噬,它甚至看到衛宮士郎嘴角微微翹起,於是更加恐懼
對於這個怪物來說,將對手徹底沉入絕望難道只能讓他更開心嗎?!
即使是死徒裡也難有這般惡毒心腸的存在,大家都是文明人,最多相互使絆子,下死手都是罕見的。
畢竟死徒的生命太過頑強,一般很難殺死,27祖被設立出來後千百年也沒換過幾次,從這就可見一斑。
一旦偷襲失敗也就意味著要承受對方無止境的報復,就像是復仇騎士安翰斯,即使殺死自己的上輩後依然沉浸在怒火裡,把自己和別人都丟進地獄。
所以大家都是文明人,誰不是呢,都是被逼出來的。
但白犬意識到了,相比於死亡,落在衛宮士郎手裡絕對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直到他看見了直播裡絕對不會出現的東西。
“本影片由衛宮士郎製作剪輯,資訊生命體“千維”負責推演,感謝收看。”
“如有錯誤請以紙質文稿的形式指出,要求文風嚴肅字跡工整,使用多種修辭手法,內容真知灼見,文章字數1500字以上。投稿地點為觀布子市第三街區xx號牆角的垃圾桶,感謝您珍貴的提議!”
“……”
白犬嘴角抽搐,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在它的心底亂竄,對它的神經系統和三觀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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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衛宮士郎怒搓狗頭,絲毫不顧及對方純潔幼小的心靈剛剛遭受堪稱慘烈的打擊。
他一把攬住滿臉mmp的白犬,湊到它的耳朵邊上,嬉笑著說出威脅的話語。
“但如果你不告訴我,你看到的就會變成現實。所以,現在輪到你選擇了。”
鬆開白犬的一切枷鎖,衛宮士郎慢條斯理的抽取自己的血液,在向其中投入負責的藥劑,那些奇怪的素材在衛宮士郎手裡變換,最後和鮮血一起成為像是橙子汁和血液的混合物。
那是第一個被注入的藥劑!
衛宮士郎的意思很明顯了,白犬思考的時間就是他調配藥劑的時間,等到藥劑完成了,就該影片裡展示的變成現實了。
白犬強忍住撲上去將衛宮士郎撕碎的衝動,它不確定衛宮士郎是有恃無恐還是虛張聲勢,它甚至懷疑衛宮士郎是不是真的會被殺死。
支配靈長類恐懼的白犬頭一次體會到被恐懼支配的滋味,它一點也不想要這種第一次。
它真的害怕了,怕影片裡的劇情變成現實,那它就無家可歸了,就像衛宮士郎說的,沒有容身之處的怪物什麼都不是,連野狗都不如。
至少野狗還有可以回去的窩,指不定還有小狗仔等它回去嘞!
但要是愛爾特璐琪變成那個鬼樣子,它連自己都不會發過自己吧?
它已經因為悖逆自身的使命被驅逐,也被某個白毛混蛋以“去見識真正美麗之物”的奇葩理由從20層樓上扔出家門,它再也不想品味那種感覺了。
在最後兩瓶試管觸碰的時候,疲憊的像是要死掉的聲音傳入衛宮士郎的耳朵。
“停下吧,我告訴你,全部告訴你。”
衛宮士郎滿意的點頭,在白犬絕望和怨毒的目光裡將兩者混合,製作出紅色的藥劑。向白犬搖晃手裡的試劑瓶,衛宮士郎笑的像個推銷自己鮮榨果汁的家庭主夫。
“要嚐嚐嗎?橙子和小番茄味的。這些藥劑的味道其實還不錯的哦!我可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們調配成水果味的呢,酸酸甜甜的女孩子最喜歡了。”
白犬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現在的情況,對方思維的廣度比精神病還要深邃,比青蛙還能跳脫。
當它為了談判絞盡腦汁飽受煎熬的同時,衛宮士郎竟然在思考怎麼把藥劑做成果味的?!
拜託!你那是注射藥劑,做成果味到底有什麼意義啊?!
發現自己好像腦子也開始不大正常的白犬淚流滿面,它明智的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那就是直接談正事,無視發病的衛宮士郎。
“但我有一個條件,我希望主人不要再被關在那個地方,主人她討厭又黑又冷的地方。”
“好,但一定會有限制,她會像同齡的人類一樣,我會保證她的安全。”
衛宮士郎點頭答應,他又不是什麼魔鬼。
白犬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糾結的開口:
“朱月,我們是來找朱月復活的機會的。”
溫和的笑臉像是被潑了一層液氮,迅速變得堅硬和開裂。衛宮士郎一把抓起白犬,神情猙獰如惡鬼。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倒黴,倒黴到新手任務就是世界級的;最簡單的觀察任務能被他錯解為開闢新世界線;連在老家都會被捲入十死無生的死兆!
誰家的穿越者不是美女香車,小弟成群,想要的東西就會到自己手上,一路上跟開了通行證一樣,都是作者的親兒子。
就他是後孃養的!
老實說他已經不抱有什麼希望了,後孃養的就後孃養的吧,反正只要自家妹妹和家人幸福安康,快快樂樂就好。
但就連這連這種小小的願望都不能實現嗎?!
朱月!神tm朱月!
那是玩壞月球生態系統的月之意志,被蓋亞召喚而來後就準備反客為主,侵佔地球的瘋子!
不管是黑姬也好白姬也罷,都只是她的容器,只要降臨就會被抹殺自我意志。
現在黑姬準備召喚朱月,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事實上黑姬再怎麼作死都和衛宮士郎沒有一毛錢關係,他管她去死!他們又不熟。
但朱月降臨就不一樣了,她若是降臨,第一件事就是完成和蓋亞的簽約,行駛蓋亞賜予她的權柄
清掃全人類,重新開啟這個星球的生態圈。
不用抱有任何一點僥倖,小小的冬木市還不夠人家朱月一個月落拆的!
“你tm知不知道你們在幹嘛?!”
“知道啊,你覺得還有誰能比我們更清楚?”
白犬人性化的攤手,露出快意的眼神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衛宮士郎愣住了。
是啊,還有誰能比黑姬更清楚朱月的情況呢?
和被羅阿欺騙後就一直窩在千年城的白姬愛爾奎特不同。她是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本身就是那個時代的見證者。這些年歲也一直持續的活動,招攬下屬,雖然少的可憐。
“你們準備好了代替品,可以作為朱月的載體!”
白犬頷首,證實了衛宮士郎的猜測。
“是啊,瓦拉齊亞之夜,可以將世界的流動算盡、將謠言具現化從而使之發生的奇妙存在,近乎於鍊金術的頂點,只要支付足夠的鮮血就可以短暫的製作出朱月的載體。”
衛宮士郎接上白犬的話,提前掀開正確的答案。
“接下來朱月只要靠著幻想具現,就可以把這具身體化為長久的真實,可以一直存留在這個世界,黑姬也就不用再擔心成為容器和載體。”
“是啊,但一切都被你毀掉了,主人那個樣子已經沒辦法召喚了吧?看來瓦拉齊亞之夜運氣真好,直到朱月自行降臨前,他都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了。”
衛宮士郎松了口氣,這次運氣真好,總算在最糟糕的情況發生前,就折斷了最關鍵的鑰匙。
只是,為什麼會這麼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