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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心急,可以吃到秦侍衛

容嬤嬤一行人送宣紙去李府時,李國公正要出府。

朝陽郡主聽完之後,瞪著那幾疊宣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憑什麼讓我抄寫?這是太后懲罰……”,似是察覺到自己失了言,她連忙改口,“明明是太后命令公主抄的,昭華公主身在佛安寺,虔心禮佛,自當為太后抄寫佛教,保佑太后鳳體安康!”

“太后一心向佛,每日裡抄寫佛經為皇上,為江山社稷祈福,昭華公主甚為恭孝,這佛經原也該公主來抄寫,無奈公主自摔了一跤,磕破了頭,損了身子,日夜被疼痛折磨,太醫說公主的身子需要靜養,不能動筆,公主實在是有心而無力……”,容嬤嬤低垂著眼皮子,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在公主那裡怎麼回話的,又在這裡說了一遍,語氣平穩,沒有起伏。

朝陽郡主氣得臉色發青,上前幾步,猛得抓了幾十張宣紙,奮力撕成了碎紙,扔在地上,怒斥道:“放肆,大膽的狗奴才,竟敢胡言亂語,昭華公主傷的是腦子,又不是手,前幾日還好好的,扇我耳光的時候力氣大得很!怎麼如今讓她抄寫佛經她沒力氣了,到底是你說謊來誆騙本郡主,還是昭華公主偷懶不願意抄寫?你給本郡主如實交代!”

容嬤嬤眼皮子微抬,瞄了李國公的神情,頭垂得更低了,語氣生硬,“回郡主的話,事實如此,老奴沒有半句虛言,郡主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親自去查證”,郡主性子跋扈慣了,今日有李國公在,縱然郡主吃了癟,也不會拿她一個下人怎麼樣,這筆賬自會記在太后和公主身上。

郡主的這些辱罵,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更何況,一個只會找太后為其做主的郡主,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

“你……”,見她一副老態龍鍾,軟硬不吃的模樣,朝陽郡主怒氣更甚,她堂堂郡主,還能被一個**給欺負了,當下素手一揚,準備往她面上招呼,“本郡主看你是活膩了!”

在那巴掌揚著,將要落下去之時,“住手!”,一個嚴厲的呵斥聲傳來,朝陽郡主生生止住了,扭過頭,見李國公滿目嚴厲地看著她。

“祖父……”

朝陽郡主不甘心地叫了一聲,指著容嬤嬤,嚷道:“這**青口白舌地胡說八道,昭華公主的傷分明已經好了,她卻說傷勢嚴重,連筆都拿不動,分明是在汙衊公主,我氣不過……”

“住口!”,李國公被她嚷的心煩,忍不住又呵斥了一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嚇得朝陽郡主頭一縮,委委屈屈地往後站了站,不敢吭聲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怕兩人,一人便是面相狠戾的燕王,另一人,便是她這個陰晴不定的祖父,祖父一生氣,她躲都來不及。

李國公雙手背後,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容嬤嬤,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她身後宮女手中那幾疊宣紙,面色不變,眼眸中滑過一絲狠戾,轉瞬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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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過頭,訓斥道:“清漪,不可無禮,這既是公主的旨意,你便該領了,這幾日給我閉門思過,好好的抄寫佛經,哪裡都不行去!”

朝陽郡主如遭雷劈,她咬著牙,瞪了容嬤嬤一眼,終是不敢反抗,縮著脖子,應道:“知道了,祖父。”

李國公一言落下,斜了容嬤嬤一眼,隨後移開目光,向外走去。

自他走後,朝陽郡主站了起身,惡狠狠地瞪了容嬤嬤一眼,“你給本郡主等著!”,她放了一句狠話,轉身離去。

“嬤嬤,這可如何是好?”,大宮女上前,擔憂道。

“很多事情不是咱們這些奴才該管的,謹言慎行便可”,容嬤嬤老眼精光一閃,今日這一趟,公主與郡主,一個先兵後禮,恩威並濟,一個卻是色厲內荏,恃強凌弱,誰勝誰負,誰強誰弱,一眼便知。

李府後院。

朝陽郡主怒氣騰騰的衝進了牡丹院,“李靜姝你這個賤人,給本郡主滾出來——”

李靜姝正在屋內看書,聞言一怔,嘆息一聲,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她今日這一劫怕是過不去了,她輕輕的放下手中的女戒,起身,向外走去,在看到朝陽郡主面上的怒火時,眼眸微閃,走了過去,清秀的面上掛著擔憂的笑容,“姐姐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哼,本郡主不信這麼大的動靜你竟然不知道!”,朝陽郡主面色轉獰,一揚手,“啪”得一聲對著她的臉狠狠地扇了過去,口中謾罵著,“賤人,讓你算計本郡主,本郡主今日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話落,又是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李靜姝挨了她這兩巴掌,雙目含淚,扭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哭泣道:“真是天大的冤枉,妹妹可曾算計過你!”

“何時算計?哼,那讓昭華公主抄寫佛經的主意難道不是你出的?如今那疊宣紙原封不動的送到李府來了,全都由我來抄寫,還害得我被祖父責罵,被禁足,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她說著,氣不過,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扇得李靜姝兩眼昏花,面頰紅腫,一絲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溢位。

李靜姝緩緩伸手,擦去唇角的鮮血,抬眼,楚楚可憐的瞧著朝陽郡主,滿臉的委屈,自責道:“對,是妹妹的錯,都是妹妹不好,妹妹見姐姐被公主責打,心痛難忍,這才亂出主意,可妹妹哪裡知道,公主會這般行事,姐姐,妹妹平日裡對你如何,你是知曉的,算是借給妹妹十個膽子,妹妹也不敢算計姐姐啊,公主會如何做,妹妹哪裡知曉……”

朝陽郡主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些,她一雙厲眸緊緊的盯著她,見她面上掛著委屈的淚水,原本清秀的小臉蛋紅腫的不成樣子,當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罷了,說起來,也不完全是你的錯。”

“妹妹原以為這番做,能給公主一個教訓,叫她日後不敢再隨意欺辱我們,誰曾想她竟如此有心機,將宣紙送了過來,還不是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作威作福,她定是知道算欺負了姐姐,姐姐也奈何不了她……”

朝陽郡主聞言,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滿是狠辣,又是公主這個身份!

她李清漪哪一點比公主差了,可偏偏礙著這個身份,昭華公主處處壓她一頭,若不是被祖父禁足,她一定要衝進後宮,好好的在太后面前告上一狀,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朝陽郡主一念至此,眼眸瞥了她,語氣放緩,道:“姐姐今日教訓你也是為了你好,還請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哈,連扇了她三個耳光,卻要她感恩?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李靜姝心中冷笑,她也會這一招,每次心中煩悶跑來她牡丹院發洩,罵了她打了她,出完氣後,再不痛不癢地給幾聲安慰,她拿她當什麼?李府的一條狗嗎?

難道她身為庶女,活該忍受這些?

李靜姝雙手緊握,面上卻微微作態,露出不屈的神情,“妹妹心裡頭明白,這都是昭華公主的錯,若不是她一心跟姐姐你過不去,姐姐也不會如此行事……”

見她識相,朝陽郡主應了一聲,轉身離去,自她走後,李靜姝面上的神情瞬間隱退,濃郁的恨意在眼中翻滾。

佛安寺後山。

是夜,月色朦朧。

秦默拖著受傷的身子緩步來到公主的院子,正要進入,一些輕微的交談聲從不遠處傳來,他並不是多管閒事之人,與他無關的事情,他向來不放在心上,本不想理會,無奈耳力甚好,素衣的聲音很清楚的傳來。

“嬤嬤,公主的傷勢遲遲未好,這該如何是好?”

秦默的身子一頓,耳朵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秦嬤嬤眼眸瞥見一個黑影進了院子,她幹咳嗽了幾聲,想到公主的吩咐,老臉有些漲紅,她這把年紀了竟然還要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妥,也幸好天色已晚,無人瞧見她面上的紅暈,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自受了傷到現在,公主都未曾睡過一次安穩覺,每夜都從噩夢中驚醒,也不知公主究竟受了什麼刺激,太醫說,公主抑鬱於心,額頭上的傷勢雖已無大礙,心病卻甚為嚴重,需要靜養,不能憂心,不能傷神,應少思少慮……”,

“看公主這每日憂心的樣子,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好不了了。”

“這怎麼行,太醫三番兩次的囑咐,公主這是氣行不暢,鬱結於心,唯有每日保持心情舒暢,方可……”

秦默一怔,他以為公主所說的身染惡疾,只是為了留下他,而故意尋了個蹩腳的藉口,沒想到,她是真的有心病。

想到馬刺所說的公主要出家的訊息,昨夜她那如走丟的流浪狗般可憐巴巴的模樣又一次浮現在眼前,秦默好看的眉頭又一次蹙在了一起,公主她到底怎麼了?

“咦,秦統領來了?”,素衣像是突然發現了秦默,面露詫異,驚叫了起來,她拉著秦嬤嬤從陰暗中走出,對他福了福身,道:“公主剛服了藥,尚未歇息,秦統領快些進去吧。”

“嗯”,秦默低低應了一聲,冷峻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隱藏在黑暗中的耳尖微紅,有種偷聽被撞破的尷尬感。

自秦默走後,秦嬤嬤拉著素衣尋了個偏僻的地方,目露擔憂,“這秦統領眉目清正,確實是個穩妥之人,公主刻意讓我們傳話給他,莫不是真對他上了心?”

素衣輕笑一聲,“嬤嬤也看出來了?當初公主與世子爺走得近,嬤嬤你便憂心,幾次委婉的跟公主提出世子爺並非良人,奈何公主不聽,如今她自己卻想明白了,素衣覺得公主與以前大不一樣了,嬤嬤不必擔憂。”

“怎能不憂心,公主金枝玉葉,豈能跟侍衛廝混在一起,這不是壞了規矩嗎,若是傳出去,怕是對公主不利”,秦嬤嬤搓著手,她是看著公主長大的,是真的擔心公主,“更何況,公主已經許配給了世子爺,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不行,明日我得勸勸公主!”

素衣遲疑了一下,“嬤嬤,素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咱們都是侍奉公主的人,一心為了公主好。”

“嬤嬤也說咱們都是一心為了公主好的,素衣卻覺得,公主跟秦統領也並非不可能,素衣一直以來,盼望著公主能夠找到一位真心待公主,公主也真心喜歡的人,只要公主開心,其他的又有何妨?秦統領身份是低微了些,可他的模樣嬤嬤你也瞧見了,那眼眸清明,一看便是靠得住的,為何非逼著公主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呢,公主這些年來受的委屈還少嗎?”

秦嬤嬤愣住了,她細細想了想,低嘆一聲,“倒也是這個理……”,只要公主開心,其他的還重要嗎?

彎月如鉤,灑下一地清暉。

屋內,昭華公主身著白色中衣,斜靠在紫檀木雕繪梅蘭竹菊的羅漢床上翻看著書卷,待秦默推開了門,她眼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眼眸未抬,淡聲道:“無人時,你我之間,不必拘禮,坐下吧。”

秦默正準備行禮的身子一僵,“多謝公主”,他眼眸一轉,挑選了一個離公主稍遠的椅子,走了過去,款款落座,帶動得身後的傷口一扯,劇烈的疼痛感傳來。

昭華公主捧著書卷的手緊了緊,這個呆木頭!

這若是換了旁人,自然是坐得離她越近越好,他倒好,挑了一個最遠的位置,他這是有多想避開她?

“你不想見到我?”,冰冷的聲音傳來。

秦默頭猛得一抬,“……沒有。”

“那你為何坐那麼遠,遠得恨不得出了這屋子?”

“……”,秦默頭皮發麻,公主這是又開始逗他了嗎?

他抬頭,見公主雙目含淚,傷心的看著他,那委屈的眼神,似是在控訴他,想到將才聽到的話,秦默的心便軟了幾分,走上前去,低聲問道:“公主希望我坐在哪裡?”

“自然是坐在我旁邊,抱著我,離我越近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離開”,心裡的話差一點脫口而出,昭華公主忍了忍,面上依舊是楚楚可憐的神情,她向來懂得如何欲擒故縱。

心急,是吃不了秦侍衛的。

“你的意思是,本宮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昭華公主揚眉。

秦默雖覺得此話有些不對勁,可終究是點了點頭,“公主的命令,屬下自當服從”,他是公主的貼身侍衛,公主有令,他怎敢不從?

“不管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昭華公主放下書卷,起身,行至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眸,問道:“你不必思慮,只需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行。”

公主靠的很近,近到他甚至能夠聞到從她身上飄來的清淡的香味,秦默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他定了定心神,回道:“可……可以,可是……”

“沒有可是,一句可以夠了”,昭華公主打斷他的話。

她唇角的笑容放大,露出得逞般的笑容,這可是他自己說的,接下來,容不得他反悔了,昭華公主眼眸一轉,從他俊美的臉龐一直打量到偉岸的身姿,最後,站在他的側邊,眸光定格在他背部,“傷口好些了嗎?”

“已無大礙,多謝公主關心。”

三十大板,不過區區一兩個時辰,怎可能無大礙,只怕傷口剛剛癒合。

眼前的黑衣男子身姿俊逸,眉目如畫,如玉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神情,想象著他背部一片青紫紅腫,昭華公主眼眸微黯,閃過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心疼,他總是這樣,萬箭穿心的痛苦,他都能笑著,溫柔地看著她……

他看似冷漠,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而最關鍵的是,他的溫柔,只對她一人。

“我困了,抱我**吧!”,昭華公主向來直接,開口命令道。

秦默一愣,手指顫了顫,開口,聲音有幾分猶豫,似乎很是為難,“公主……”,這樣不好吧?

“如昨晚一樣”,公主低聲一嘆,眼眸低垂,神情憂鬱,滿是哀愁,“秦默,你是不是每晚都要我再說一遍?是不是每晚都要我這般的求你,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我是真的每晚都做噩夢,我害怕……”

這苦肉計雖好,用多了,也有一個壞處,那便是詞句很容易重複了,昭華公主輕咬下唇,還待編些哀傷悽楚的句子來,身子驟然臨空,再抬眼時,整個人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啊哈?秦大魚兒這上鉤了?

她連魚餌都還未下完呢。

昭華公主靠在他懷裡,抬眼,呆愣愣地看著他堅毅的下巴和完美的臉型輪廓,心口撲通撲通,跳得飛快,他其實……是有點在意她的對不對?

秦默打橫抱著公主,向著大床走去,他雖是看著前方,眼睛的餘光卻瞥見公主瞪著那雙透徹無辜的水眸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他面色不變,耳尖卻不禁紅了起來。

待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秦默身子一動,正要起開,昭華公主眼疾手快,趁著這大好的機會,一把環繞住他腰,將他往身上一帶。

如此短的時間,又是在兩個人距離最近的時刻,他尚未來得及作出反應,便整個人撲倒在公主身上。(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