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雙眼睛不是別人，正是被林燁派出來監視董府的林山。
他一路跟著董彥的身後，看到他先後前往了孫氏和田氏兩族之後，林山便急匆匆地回到了宗祠來向林燁彙報。
“燁哥，果然如你所料的那般，董府大管家董彥在市集上沒有收到足夠多的皮甲，董元昌便讓他去聯絡孫氏和田氏兩族，估計是要讓他們兩族來向我們購買皮甲了。”林山笑著稟報道。
聽到這個訊息，林燁搖了搖頭說道：“一般氏族內的武者都不會配備皮甲防具，也沒有哪一個氏族會囤積上百套以上的皮甲防具。即便是董元昌的董氏一族，估計庫房內的庫存不少，也決然不夠裝備整個董氏一族的武者，所以他必然也需要收購大量的皮甲防具。”
“而現在整個元豐城內，有一百套以上多餘成品皮甲可以賣的氏族，就只有我們林氏一族了。而且，我們還有足足可以製作兩百套皮甲的材料。”
林山很得意地說道，“今天已經不少丙品氏族的族長登門前來求購了，開出的價格，至少都已經是平常的三倍以上了。”
“董元昌知道憑他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將皮甲賣給誰也不會賣給他。所以他很聰明，沒有直接派董彥前來。而是透過孫氏和田氏兩族間接購買，這樣我們如果沒有探查清楚的話，便根本不知道這些皮甲最後卻是裝備在了董氏武者的身上。”林燁說道。
“這董元昌果然是老奸巨猾！”
林山樂呵呵地笑道，“不過，還好燁哥你料敵先機，現在既然咱們知道了孫氏和田氏兩族是替董元昌來買皮甲，直接不賣給他們便是。這下，董元昌的如意算盤可就落空了。”
“錯！山子，嘿嘿！這一次的皮甲，我們不賣給誰都行，但是還偏偏就要賣給董元昌才行。”
林燁壞笑了一聲，說道，“一會兒如果孫氏和田氏的族長來了，你在外面刁難他們一番之後，再把他們放進來便是。董元昌想要透過他們來買皮甲，我們便將計就計，正好將這些皮甲賣給他們便是。”
“什麼？燁哥，這我就有些搞不懂了。明明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他們是替董元昌來買皮甲的，為什麼還非要賣給他們啊？”林山疑惑不解地問道。
面對林山的疑惑，林燁卻是眯起了眼睛，說道：“董元昌既然能在我們的族人當中動手腳安插奸細，我們當然要想辦法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哦？哈哈！燁哥，我知道了。原來你早就有了打算，哼！他董元昌既然敢做初一，那麼我們就做十五。弄一批有問題的皮甲，不僅要高價賣給他，還要坑他。”
聽到林燁這麼一說，林山才知道林燁的用意，哈哈笑道。
“那是當然，只要這些皮甲穿在董氏一族武者的身上，有他董元昌的苦頭吃。”
林燁微微一笑，其實他昨天準備那兩百套加了定身符的皮甲時，便已經在想用什麼辦法讓這些多餘的皮甲流到董氏的武者身上。
在他看來，董元昌肯定是缺皮甲防具，但是又絕對不會明目張膽地派人來林氏一族購買。因為他知道林燁絕對不會賣給他，若是真敢賣給他，他反而不敢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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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燁才會將林山派出去，讓他這兩天一直監視在董府大門之外，注意董府大管家董彥的行蹤。
元豐城內許多丙品氏族的族長都打聽到了，城內只有林氏一族擁有大量的皮甲出售，便都紛紛登門前來購買。
普通的丁品氏族，族內的武生許多連十個都還沒有，平常便常備著幾套皮甲，自然夠用根本不需要額外採購。
所以真正需要購買皮甲的都是丙品氏族和乙品氏族。
不過，對於這些登門的丙品氏族，雖然他們出了幾倍的價格，林燁卻並沒有賣給他們大量的皮甲成品，而是五六件皮甲成品，加上幾十套皮甲原材料，讓他們自己回去讓族中婦人進行加工。
平常的一套成品皮甲的價格為五十兩銀子，現在林燁都至少賣到了一百五十兩銀子。材料的價格為十五兩銀子，現在也炒到了一百兩銀子一套。
單單是這些售賣的收益，便讓林氏一族一轉手就賺了將近兩萬兩銀子了。
這些雖然不算什麼大錢，但是卻也讓坐吃山空的林氏一族，第一次有了買賣上的進項。
而真正讓林燁在意的，卻是董元昌派來的孫氏一族和田氏一族的這兩位族長。
當時這兩位族長一接到董彥帶來的命令，便立刻揣著銀票動身前來林氏宗祠拜見林燁。
幾乎是林山回來之後的一刻鍾時間之內，孫氏族長孫洪燁，田氏族長田振便一齊前來。
不過，他們在林氏宗祠門口的時候，卻是被林山給攔住了。刁難了他們倆一番，每人所要了一百兩銀子，才放他們進去。
“林族長，想要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啊！”
因為在門口被林山故意刁難索要了好處費，孫氏族長孫洪燁一臉不滿地向林燁訴道。
“而且這代價也不小呀！見一面就要一百兩銀子，林族長手下的族人倒是真會獅子大開口啊！”田振同樣忿忿地說道。
“哦？既然兩位族長那麼不願意見到我，儘管可以回去呀！林某又沒有求著你們來見我。況且今天好多其他氏族的族長前來做客，林某也是忙得不行，我這林氏一族庫房內的皮甲好像已經不多了耶！”
林燁卻是不慌不忙地說道，反正著急的不是他，這兩人收到了董元昌的命令急匆匆地趕來買皮甲，此時著急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一聽到林燁說的話，孫洪燁和田振也是紛紛臉上色變，剛剛不滿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孫洪燁立刻陪上了笑臉說道：“哪裡！哪裡!林族長，我和田族長這還不是著急見你，被人在外面攔住了，免不了心生急躁嘛！你庫房內還有多少剩餘的皮甲，我和田族長出五倍的高價，全收了如何？”
“對對對……林族長，方才田某有些過於魯莽了。我們兩族的武者現在急需皮甲防具裝備，還望林族長通融通融，將多餘的皮甲賣予我們。”田振也生怕林燁立馬趕他們走，不將皮甲賣給他們，便急忙拱手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