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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

到了這偌大的莊園裡,看到的最多的就是仰望的天空,一會兒陰雨的天氣,便出現了彩虹,彩虹像是搭建在兩個山頭之間,彷彿順著山體的曲線就能到達,遠遠看去,像是印象的疊加,她的樣子面孔便自然地浮現了出來,大概青春裡都有一個愛戀的往事,所以才會變得那麼有趣而有跡可循,青春的樣子大概就是她的樣子吧!

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除了一面高大的鏡子,還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以外,沒有其他的東西,連一張床都沒有,這是要睡在哪裡呢?

看著眼前的布魯諾走了,我便放下拉杆箱坐在地上,出奇地看著天空,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感覺頭暈腦脹的感覺消失了許多,可能是雨天的灰色讓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當來到這陌生的城市,我便迷失了,又在轉念間遇到了布魯諾,本以為是流浪漢的人,卻擁有這麼大的一座莊園,感覺有些不太瞭解這個世界了,而且自己第一大問題還沒有解決,自然是不那麼順利的。

沒想到跟著感覺走,因為音樂的聲音,我便停了下來,遇到了躺在街邊的布魯諾,我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要跟著他走五個多小時,然後到了這裡,像是被神秘引力操控一樣,然後轉念一想,是不是真的是江湖術士,讓我過來的,然後在這陌生的一個地方,開始思考末日的青春,這種危機感是到了這個年紀逃不開的,也是必然要遇到的,寫下來便是自己的一面鏡子,不在意就這樣過去了,當你再回想的時候,已經走了很遠的地方了。

青春是生命裡獨有的風景,我曾以為青春就是那片閃閃發光的草地,而我站在那個位置不曾離開,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在漸漸遠離最初的位置,而唯獨那風景,唯獨那片八月的草地,就像是電影裡象徵性的鏡頭一樣,在我的腦際裡反覆推出而日漸完美,所以在某一個瞬間我無比渴望想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我曾刻意去到那一棵樹下,等待夢能從樹下經過,而我假裝在樹下看書,只為了看一下她飄飄的長髮,而她蹦跳的時候,配合著自然的音韻,彷彿她腳步落下的聲音都能演奏出一首動聽的自然音樂之聲。

不過,一想到青春的夢,最先浮現在腦海裡的是她端坐著看書的樣子,總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清晰完美,甚至可以回憶起書的名字和字型,她就帶著一副白色的輕質眼鏡,靜靜地看著書,纖細的手指會不自覺把闖入耳朵前的頭髮,放回到耳朵後面,然後摸一下小小的耳垂,此刻,一頁書正好看完了,翻了一頁,我的咖啡也剛剛好,就過來給她送一杯咖啡,

“嗨,夢,咖啡來了,不加糖的,溫度正好可以喝了”,我過來輕聲地說到,她便放下書雙手託著腮對我說,

“辛苦了”,我喜歡她輕聲細語的聲線,是如此溫柔,如同春雨打在漂亮的玫瑰花瓣上,在即將接觸到的那一刻,總會用勁全身力氣停住,然後輕輕落在花瓣上,雖然在那一瞬間又會掉到地上,但這一秒已經足夠了浪漫一生。

“唉,你說書中的男女主人公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折磨,喜歡就是要在一起的呀,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矛盾呢,有時候會因為喜歡的顏色而大吵一架,有時候也會因為一件不起眼的事情而一起大笑,一直這樣不就行了嗎?”她轉過頭來喝著咖啡,邊拿起書說到,

“我想這大概就是愛情吧!一起生氣,憂傷是有的,但是更多的還是歡樂不是,最後你才發現,這些閃光的瞬間才構成了青春風箏裡主要是骨線,然後才能隨著風勇敢遠行,所以說呢,日常的瑣事雖然多,但是最多的就是這樣的,只要我們把這些東西變成另一個樣子不就好了”,我坐在地上說著,

“也對哦”,她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這個畫面,我曾想不斷地去完美,因為這個畫面安靜美好的出奇,以至於才會有更加多的感情注入其中,差不多一生的時光都在這裡面了,也許它無懼歲月,無懼風塵,但始終不肯前進一步,所以我才會一次又一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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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所想一樣,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個畫面會變得遲到了,所需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從最初的五秒,到了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鐘,就這樣無情著拉大著距離,它延長的是如此的迅速,它如同夕陽下的陰影一般,也很快消融在冥冥夜色中。

望著晴空裡的微笑,不覺中無限感佩的青春又回來了,必須在未來的歲月裡留下些什麼,好有一些可以回憶的東西,那樣不至於讓我太恐慌時間的流逝,最起碼可以有一個過程可以回憶,結果已經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大概覺得能留下一些什麼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我也曾想過獨處的生活,是那種遠離大眾人群的那種,類似於桃園的隱逸的生活,大概無論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還是坐在山林裡一個小溪前的一塊石頭上,都能遇到一個晴空的天氣,天上的雲卷雲舒,身邊蝴蝶蹁躚,安靜流水的時光,會讓你變得很安靜,你沒有任何的慾望了,所以也不會迷失了,從最初開始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也不能一一記起了,只有這最後的青春的一點尾巴還能看得到。

一眼千年的感覺大概如此吧,當你看著眼前的景色的時候,眼前其實遠不止這些東西,所有擁有的,失去的,會一一呈現出來,就像晴空裡上演了一場沒有聲音的喜劇,可是看著看著,眼淚會不自覺地流出來,無論是夢的樣子,還是一一蹉跎了的每個歲月,都會形成遺憾,壓在心頭。

我就這樣坐在大理石地板上,另一只手還在拉杆箱上呢,看了看錶,已經過去近三個小時了,我才發現自己已經發呆了三個小時了,這種每天陷入深思的狀態,大概成了每天的常態,就像是機器人一樣,總要安靜的充滿電,然後才能完成各項任務,才會有力氣去做這些事情。

於是,我便站了起來,才發現站不起來了,腿早就麻木了,我就跟著拉杆箱慢慢移動到了椅子前面坐下來,然後打量著這個房間,都是古香古色的西式城堡建築,尖尖的頂子,不過都是以暗紅色為主調的,顯得肅穆莊重了許多,還有牆上特有的刻畫,都是以大石頭的樣子呈現的,很有藝術建築的氣息,有點像是伯爵的城堡,看著看著,有了一個想法,這要是在外面租,恐怕一天都住不起,現在倒好了,成免費的了。

我還在飛機的空中感覺沒有下來,感覺周身輕飄飄的,如同羽化而登仙的感覺,站起來走走,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出去了,走到圓形的門的面前,打開門,才知道原來這裡是陽臺啊!這麼大。

進去以後,才發現是一個圓形的房間,標準的寫字間,還有一張隨著圓形房間貼合很好的床,看起來很優雅,有五個很高很大的書架,還有一個手動的咖啡研磨機,我喜歡這樣原始的狀態,這裡也有一個大的窗戶,因為是三樓,所以能看到半個莊園的景色,牆上還有很多抽象的畫幅,不過奇怪的是沒有一點的灰塵,還能看到一個陽光男孩的照片,放在一個小桌子上,然後我就走著默默欣賞著這房間的豪華,簡單而自然。

沒有現代的電器,除了一盞橙色的巨大吊燈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用電裝置了,什麼電視,電腦都沒有,走進房間裡感覺像是回到了一個世紀以前,古樸莊重,很有王家的風範,所以只是一眼就喜歡了,感覺青春還早一百年呢,可以在這個一個世紀以前的房間慢慢回憶,可以安靜地寫作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

然後開啟拉杆箱,除了十幾本書之外,還有三支鋼筆,還有就是幾件衣服,一雙鞋子,三雙襪子,刮鬍刀,一個跑步用的帽子,還有一個可以聽音樂的mp3 ,其他的就沒有了。

拿出來放好,看著窗外的莊園,有很多的工人在工作著,有轟隆隆除草的,有在果園裡摘蟲子的,還有類似於拖拉機的車拉著樹枝,還有人在噴著水保溼,還有鋤地的,摘花的,一瞬間眼花繚亂的,太多了,整齊的土地,劃成了很多個部分,有水果,有蔬菜,還有牛羊等,太齊全了,當然最壯觀的還是很多的葡萄架子,彷彿一個夏天避暑,在葡萄下就夠了。

於是,趁著大好的心情,還是老規矩,在跑步裡尋找世界的顏色,寫寫跑步的時候沿途的風景,大概也是記錄生活的一種方法吧!

調整好心態,調整好步伐,帶著那一頂一直以來陪伴我的帽子,就出門了,下了樓梯,找好了一個方向,就跑了過去,人們看見我還揮手打招呼,所以我就一揮手就跑過去了,看著他們忙碌的樣子真幸福,他們不緊不慢地做著事情,處理事情極其地細緻,所以有時間我也看看他們的工作,我從來沒見過一份工作可以這樣的優雅,也當做自己的家一樣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