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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的表演

一個人的時候,突然想你到淚流,這矯情的話語語速,彷彿在哪裡聽過,如今一個人聽歌總是會覺得失落,也許一個心情,當時的那個心情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過去曾有那麼一段時間,工廠裡舉行各類的戲曲表演,而且就在小鎮上,而且票是兩塊錢一張,只要是這樣的活動,特別是花臉唱著很是愛好的不行,所以買了兩張票,帶著我就去了。

當時只道是尋常,那個十歲左右的年紀,每天確實發生著很多有趣的事情,那個時候有趣的事情也多,關鍵是不會感到厭煩,也沒有孤獨什麼的,只要哪裡熱鬧,你就去跑,去跳就可以了,反正全世界最開心的就是你了,所以一下子又陷入了小巷子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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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子矮的時候,覺得小巷子很高,長大了再看小巷子也就不過如此了,那個時候天空很小,只有小巷子的模樣,巷子到哪裡,隨著巷子的形狀,你也會看到哪裡,不會覺得世界的外面是什麼,出了巷子便是更加廣闊的天空了。

在天的那邊是什麼?

只要天邊還有風景可看,就想過去看一看,這是我的目標之一,想去看看那裡的孩子,是如何迎接一天的開始的,又是看著太陽怎樣落山的,很想知道。

人生的最初五分之一的生命時光裡,我們唯有花上更多的時間,用自己的眼睛去欣賞這個世界的風景,眼睛會將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東西,都刻印在大腦裡,然後裝進這個記憶亂套的時光抽屜裡,憑藉自己的力量去往某個地方。

不只一次這樣想過了,有些事情本來就是模糊不清的,當你走過一條明亮的街道,看到一個人正在邊走邊吃著麵包的時候,這個模糊不清的問題彷彿突然就清醒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過去吃早飯,就是在路邊,就在巷子口那裡,支起一個綠色的帆布棚子,熟悉的面孔的兩口子,只有幾把椅子,連個桌子都沒有,還不就是端著碗站在棚子裡面吃,或者直接坐在巷子牆角底下,邊吃邊聊天,那個時候需要到處去工作,比如建築工人什麼的,也是一個很好的頗有時代記憶的時光。

不過那個時候爸媽倒是很少買著吃,都是自己在家裡做點,手擀麵加上西紅柿雞蛋滷子,一頓都吃好幾碗呢,當然這是老爸,我也就吃半碗就好了。

記得老爸也做過建築工人,不過沒幾天老媽就不讓做了,在汽車前拍的那張照片就是,還有也想去做海員,不過每次出海都要幾個月,怕照顧不過來家庭,就只能在家裡自己做點小生意了,也算是無路可選了,當時的艱難還能看得見。

在那個青春的年華里,你都做了什麼,忙來忙去不過是想要家裡日子好過一些,雖然現在想想,甚至有一些事情覺得荒唐,倒也沒有選擇,只能在這裡默默的老去,而老爸的堅守辛苦,註定是確定了我許多遠行的路線。

每次喝酒喝的多了,老爸都會一下子就陷入過去裡,從當時一直盼能有現在的生活,什麼事情都做過,時間也轉瞬消失,彷彿只有到了現在,看到我的成長,才會回想當年的情景,從一切什麼都沒有,到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事業,可以說老爸是最偉大的父親了,為了生活,努力了半輩子,現在終於看到了一點安穩了。

其實,在我的成長記憶裡,這些東西都明白,只是聽到老爸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再加上當時悲嘆的心情,哈,還是會覺得不可思議的,覺得這當時最平凡,最讓人煩的事情,想起來居然也這樣的有味道,畢竟是為了生活,現在生活好了,自然會感激當時的自己,只是該如何對待這段生命的片段,大概除了回憶一下,也是不能常想起的,就當作是一開始生活的蛻變,一開始的困難吧!

在天的那邊是什麼,想要過去看看,還需要闖過生活這一關才好,那個時候沒有網路,只是看到哪裡有工作了,就去工作,想要賺錢,就是透過一點一滴的勞動才行,比如開個小賣部,還有像爺爺那時候可以趕著驢車去集市上賣菜,一開始的蘋果園也賣過蘋果,還有用車拉過鐵制品,還有自己買來報廢的車,拆了賣零件,或者組裝起來,可以再賣,總之能幹,只要身邊可以賺錢的工作幾乎都做了,這就是當時的生活。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確實是一個特殊的時代,音樂聲唱出了許多的經典,新的事物的出現,帶給生活不小的變革,當然那個時候生活雖然艱難了很多,但是卻有意思得多,現在想想幾乎都能給披上一層傳奇時代的色彩,新事物的出現,改變了人們的本來平淡的生活,所以人們的生活在這十年裡也有了很大的差別。

一開始就有了最初的偶像風潮,老爸也不例外,喜歡那個時候演員的髮型,所以也去模仿,有了錄音機就買了很多的磁帶,那個時候我也買了第一個復讀機,就是為了學英語,現在再看看,一部手機就搞定了,完全沒有了當時的那樣麻煩了,不過那個時代依然是最美好的,大家都出來顯擺一下,所以那個時候也是最美的年代。

至於星期二,因為工廠總會在這個時候開放禮堂去拿著票看唱戲,還有總是在下午四點才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那個時候剛剛好是在夏末秋初的時候,葉子剛剛落,所以記憶比較特殊吧!

奶奶喜歡那套藍色蘭花的衣服,穿起來畫上花臉,就是一個唱戲的人,我也跟著奶奶學了很多的唱戲,不過有的戲句都不認識,唱著也不順口,所以在奶奶拿著扇子舞蹈的時候,我也跟著亂跳,所以會感覺好玩多了。

記得有一次唱完戲以後,還有一些雜技的表演,當然舞獅子是在外面的空地上演的,當時的人很多,孩子也多,所以看著熱鬧,我就衝在最前面,看著這舞獅的表演,獅子頭抬頭,張嘴,眨眼睛的表情特別迷人,而且我記得也是一個女的做獅頭,我想當時她一定很累吧,跳上跳下的。

奶奶則看得特別起勁,在旁邊歡呼著,每次回家都要聯絡一遍,我就偷偷地把老爸的相機給拿了出來,拍照片。

對了,說到相機,當時老爸也有一個相機,不過一直都不讓我玩,每次到了過節的時候,才拿出來拍幾張照片,那次看到我偷拿出去,說了我一頓,那個時候的相機雖然沒有現在的手機畫素好呢,不過卻是超貴的,所以一般都不讓我玩。

那個時候,在旁邊的地方,也有一家照相館,一開始每天都會去很多的人,我也去買過膠捲,有一次老媽就帶著我去照了幾張照片,就是手裡抱著小熊坐在一輛紅色的玩具車上,照的可好了,就這樣我還能看到當時的自己的面容,看著相機的紅燈還有閃光燈,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這張照片還小心翼翼地儲存著,近二十年了,時間彈指一揮間,我還能看到當初自己天真的容顏。

一到過年過節的時候,奶奶是最忙的一個人了,出了指導家裡做飯之外,還要指導出演唱著的隊伍,這樣怎麼跳,那樣如何排隊,誰擔任哪個角色,我想想都頭痛,但是奶奶卻樂此不疲,大概對於自己喜歡的事情總是喜歡這個感悟,就是從奶奶這裡來的吧!

我也給拍了很多的當時的照片,現在看看都是滿滿的回憶,那個時候真好,可以沒有迷茫,盡情快樂,可以沒有孤獨,盡情熱鬧,可以沒有那麼多的失落,盡情期待,可以不穿那麼多的偽裝外衣,我看起來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從來不去刻意隱藏自己,這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那個時候總感覺一天很快,跑得也很累,睡得也挺安穩,基本上不會熬夜,到了時間就睡,寫完作業就跑出去玩,真是自由的年代。

我記得給我最深印象的歌曲就是《常回家看看》,那個時候每天早上老爸都要放一遍,所以這個旋律幾乎成了所有音樂音符的來源,大概也和《心太軟》有關,有關於那個年代的主題就是自由和夢想。

所以說九零年代,是一個特殊記憶的時代,那個時候還在租的房子裡面,一共就三間小屋,不過院子確實是出奇的大,有兩棵高大的樹木,還有酸棗樹,有一顆蘋果樹,還有後來種的蜜罐柿子樹,可謂是豐富了整個童年生活,之所以熱愛,大概和生活有些緊密的聯絡。

星期二開始恢復生活的狀態,開始做早飯了,上班也不會像星期一一樣遲到了,就是這個星期二,或許我們常常會忽略掉,所以在很多的時候,也常常忽略了時間的存在。

“月下,飛花,啊啊啊!”聽著奶奶在外面唱著,我就在屋子裡一邊聽著,一邊寫作業,突然發現,有一些作業居然忘記寫了,所以說還是連夜補回來吧!

青草裡,池塘下,處處蛙鳴,這個就是夏夜最熱鬧的叫聲了,感覺有很多的畫面需要去寫,但是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寫,從一個小的細節入手,又可以收穫全部的美感,實在是有些難度。

一般寫完作業就睡了,還有這個星期二,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依舊是可以改變一些東西的,不忙碌,為自由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