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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老闆娘說:"姑娘,你先別急。有什麼事,你也先讓他緩緩在說。"

很多事情,越是急才越是出錯。

他們幾個人,下都下來了。

剛才那麼危險的時刻,閻王爺沒能將他們收走,又怎麼會找不到這地方的出口呢。

老家夥擔驚受怕了一晚上,本來也有點軟。

被秦若在這麼吼上兩聲,恐怕本來知道的事情也會變成了空空蕩蕩,什麼都想不起來。

老闆娘這樣的話,也算是向著秦若說的。

秦若急不可耐。

這手鬆了老家夥的衣領,那邊人已經出現在了"姦夫"面前。

照舊是提了眾人的領子。

"你說,今天白天究竟遇到的是誰。"老闆娘說的話,林林總總,透漏出來的訊息,總歸是那麼幾個意思。

既然出口不是馬上就能找到的,她還是先弄清楚,這"姦夫"見到的究竟是誰。

"姦夫"也跟著傻了臉。

根本沒想到秦若怎麼會對自己有此一問的。

至於他喝醉了酒,自己說過的話,也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想都想不起來。

嘀嘀咕咕腦子裡只冒出來一種猜測,那就是秦若神了。

居然連他今天碰到了大人物這件事情也知道。

"姦夫"既沒有老家夥的眼力勁,也不如老闆娘聰慧。

臉上的表情轉變的那可就是一個生硬。

大寫的不願意說幾個字。

秦若這會兒心急火燎。

又碰上"姦夫"這種沒眼色的玩意,當下手起掌落,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啪一聲重響。

老家夥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秦若說道:"你不想說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捏死。"

捏死。真的是捏死。

她可不是還拎著這人的衣領呢嗎。

只要稍稍用力,那脆弱的頸項就會她在手中被捏的粉碎。

也許是秦若說的恐怖,也許是秦若眼中的決心嚇到了"姦夫"。

總之,"姦夫"這下子可真是直接就老實起來。

那一臉大寫的不願意幾個字,變成了"我願意"。

"我,我說。"兩個字吐的一點也不暢快。

秦若可不是只嘴上說說而已。

說話的功夫,手上早就用了力。

由拎變掐,不過需要的就是指頭上的幾次改變。

秦若聞言,這才收了勢,手上放鬆了點。

"姑娘,"姦夫忙用手去護頸項。剛才秦若的樣子真是嚇壞了他。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殺人放火的,可這眼裡帶出來的兇狠完全不一樣。

就那麼一瞬間,他都以為自己要去了地府。

他還有大好的時光要活著,還有"那人"和自己保證過的榮華富貴,還沒來得及享受呢。

怎麼能就在這地方,被個黃毛丫頭輕易的給弄死。

這時候的"姦夫"可不像剛才面對牆壁擠壓時候的緊張。

那種生死,是他不能控制的節奏。

可現在這時候,秦若問得問題,他卻是有選擇的餘地。

先前沒願意說,不過也是不想讓大家知道,更不想讓紅花知道,他是受人之託,才會"多了兩句嘴",讓老闆娘拿定了主意,和老家夥秦亮合作。

至於這秦亮是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也沒什麼興趣。

"那人"和自己說得清楚,他只要做到讓老闆娘點頭同意,在晚上的時候協助他們的人就是了。

"姦夫"一時間成了另外三個人眼光焦距的那一個。

火辣辣的視線,就在忽明忽暗的甬道中,齊齊傳了過來。

秦若的迫切,老闆娘的通透,老家夥的無知。

三個人,三張表情,三種臉色。

"我見的那人,真讓我說名字,我也不知道。"這是"姦夫"放的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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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手下一動,那剛剛離開他肌膚的手指蛇一樣又貼了上來。

可怕的壓迫隨即就傳上了"姦夫"的身體。

他一震,生生打了個顫,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身體的主權。

心裡的懼怕又出現了。

說話快了起來。

"不過,不過。"他這不過兩個字,果然讓秦若的手慢了動作。

"我聽他身邊的人,叫他什麼張先生。"

他說完這局,頓了下。

去看秦若的表情。

想瞧瞧這姑娘和那張先生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

秦若知道他願意說出來自己的經歷,當然臉上只有凝重。

老闆娘說過得那些話,在她心中生根發芽,慢慢發酵。

總是讓她有種緊張感。

現在的秦若,只想知道究竟齊濤那個混蛋是不是真的如老闆娘說的那樣,跟著他們來到了黃沙崗。

"姦夫"側眼來瞧,自然看不出秦若情緒的變化。

只那炯炯的眼神,還是盯在自己的身上。

他在秦若的視線中,低了頭,繼續說道:"本來我以為只有這一個人。也是趕巧了,我們說完了話,他拉簾子的時候,我才看到原來就在我們坐著的雅間裡,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什麼人?"秦若的問話馬上跟了出來。

張先生。

齊濤身邊是有這麼一個人。秦若不熟,是秦楓和她提過的,說是齊濤新近收在身邊的心腹。

秦楓的形容三言兩語,不過是圍繞這人的脾性,用的形容詞也讓秦若很陌生。

狡猾。

當是秦若嗯了一聲,只以為那人和自己絕不會有現實裡的交集。

秦楓和她說過幾個齊濤新收的手下,聽著都是能人異士。

張先生在其中,並不顯山露水。

不像其餘幾個,紛紛有著自己的特長。

但是現在,秦若絞盡腦汁,想了又想,還是只能想到狡猾這個詞。

秦楓用來形容這人的,絕對就是這兩個字。

張先生既然真來了這地方,齊濤還會遠嘛?

老闆娘的猜測也許不是無中生有,真的有這樣的事情。

"姦夫"被秦若一直這麼威脅著,臉色並不好看。

說話的時候卻是沒有磕磕絆絆,既然開了口,說話之後比之前順溜了太多。

秦若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生殺大權都在人家手中。

這點子道理,他還是清楚的。

"當時光線暗,他們約我的包間,黑漆漆的。我也只是趁著燭火看到裡面有個人,根本看不清楚是誰,只隱隱約約能瞧出來似乎是個男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