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你貴姓？”張君原本躺在沙發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可很快又坐直了身體，凝視著李健仁。
“張叔叔，我免貴姓李。”李健仁順著劉天文的叫法，一臉的自然。
張君這會倒像是變了個人，熱情的從櫃子裡端出一套茶具，“來，李先生請喝茶，劉你也喝。”
“哦。”劉天文無語的坐在一旁，就這麼會功夫，自己就變成劉了，不過衷心為朋友的成功感到高興。
李健仁是絲毫不敢放肆，趕緊上去幫忙拿著杯子接茶，“張叔叔，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有事只管吩咐。”
不得不，半年多的銷售經驗，起碼讓李健仁在場面話上的滴水不漏，分分鐘就拉近了和張君的關係，不再是單純的買賣雙方了。
“李先生是個痛快人。”張君一拍大腿，瞄了眼桌上龍發科技的報價單，“明人不暗話，這單子，本來是可有可無的，可是看到李先生展示的這款系統之後，我拍板，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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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李健仁頓時興奮起來，萬里長征第一步，總算跨過來了，又聽張君馬上又，“不過咱們公司，你也聽劉過吧，恩，職業有特殊性，這種關鍵性的技術，我們是非拿不可的。”
李健仁扭頭看了眼旁邊無辜的劉天文，沒有話，而是思考著他話裡的意思，職業的特殊性？“張叔叔，那你的意思是？”
沒有理會他的遲疑，張君直接起身，“原始碼，我們都要，你個價！一次性買斷，以後這款系統你不能再給其他人。”
“這，”李健仁喝了口茶，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張君，這也太直接了吧，用手稍微碰了碰身邊的劉天文，然後道，“抱歉，張叔叔，你這衛生間在哪，我有內急。”
“你出門左轉直走，”張君哪裡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本來他辦公室就有單獨的衛生間，可是不想破。
劉天文這會也反應過來了，也跟著起身，“張叔叔，我們等會就過來。”
“行，我等你。”張君樂呵呵的笑著，又重新拿起筆記本在沙發上搗鼓著，絲毫沒有在意。
“喂，這公司到底幹嘛的？”李健仁關上洗手間的大門，這才衝劉天文緊張的問了一句，實在是張君這人給他的感覺，太簡潔太直接了，這哪裡是正經的生意人啊？
“國.安的。”劉天文一邊放著水，一邊衝他露著口型，也沒出口，“不過你也別擔心，他們公司有錢，你子這次真發了。”
“不是吧。”李健仁傻了，“和國安做生意？靠譜不？”
劉天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爸和他們打交道比較多，這人特靠譜，一不二，這次你就等著收錢吧。”
“喂，你洗手沒！”玩鬧一會，李健仁才正色起來，“你覺得這系統能賣多少？”
對於金幣弄出來的這款號稱超越整個時代二十年的科技，他是一概念都沒有，畢竟不是專門做這塊的。
劉天文衡量一下，“你龍發那爛系統，一年授權費光粵省都得七八百萬，算上其他的民用系統，如打卡機，考勤機和門鎖識別系統，起碼兩三千萬一年，拋開成本，一半起碼要賺吧，你這系統我也不上來，但是甩他三條街沒問題，待會你就按這個利潤翻十倍，給他。”
“我艹。”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忽略這個數字，原本還以為只能賺上幾百萬的李健仁傻了，“一兩億，你怎麼這麼黑啊？！”
“怕什麼？”劉天文似乎談的只是幾萬的東西，一都沒在意，“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你不多，他怎麼還價？再了，這系統就你有，他不找你找誰？”
又看李健仁似乎沒一下轉過彎來，笑著，“你以為他買這套系統，就為了監控用啊？這些東西，用處大著呢，你想想，國家那麼多網上追逃的通緝犯，有這系統，一查一個準，每年能給國家節省多少維穩資金？就這一項，兩個億絕對不多。”
“行，拼了這次也要發家，”李健仁覺得現在還是暈暈乎乎的，兩個億啊，他在粵發科技每個月就四千多一的保底，一百年才賺不到五百萬，兩個億啊！！！自己要賺四千年啊！！！
等他回過神來，劉天文才好奇的湊上來，“不過真的，這套系統你怎麼弄出來的，沒聽你還有這技術啊。”
李健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腿毛很粗，你知道嗎？”
“你腿毛長你身上，我怎麼知道？”
“那我的本事藏我腦子裡，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額。”劉天文算是被打擊到了，一副絕症不治的模樣，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給我唄，這技術原理是啥？這麼牛逼，居然連我二十多天車震的影片都能給整出來。”
李健仁站在原地思考了一陣，隨口道，“沒別的，就是入侵了公安部，找了些內部人體面部表情，再配合一下人體骨骼分佈圖，讓系統自動尋找而已。”
著，就徑直出了門，劉天文瞧著他的背影，一股不明覺厲的感覺油然而生，“喂，等我下。”
張君依舊還保持他們出門的坐姿，此刻見他們進來，頓時起身笑著，“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張總，在商言商，這套系統包括原始碼在內，獨家全部出售給你，也不是不行，但是價格上嗎？”李健仁覺得兩億也太不靠譜了，就這麼個系統，值這麼多？
不過他不好意思，劉天文可不在乎，反正東西也不是他的，為自己哥們多爭取也好，“劉叔叔，你可不能欺負我們不懂，這系統，如果按照我們自己來開發，一年四五千萬，玩一樣的，看在你是我老爸的熟人，才給你個優惠價啦，一口價，兩億！！！”
“兩億？”張君暗道有戲，正想聽李健仁開口報價呢，結果一聽劉天文這話，頓時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