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緩緩睜開了眼睛。
“感覺如何？”看著他的狀態，阿爾薩斯笑著，問了一聲。
“還不錯。”伊利丹皺了皺眉頭，回答道，“起碼感覺……這種力量要比魔力好用一些。”
說著，他伸出手，一團青色的火焰在掌心燃燒。
“這種程度的利用還是有點低階了。”阿爾薩斯皺了皺眉頭，道，“你完全可以用得更好，你不是法師嗎？”
“我又沒有正經上過學。”伊利丹辯解道，“我都是自學的！”
“行吧行吧。”阿爾薩斯很是喪氣地擺了擺手，“和我學近戰，如何？”
“不要，我要當法師。”伊利丹搖頭。
“呵，你遲早會學的。”阿爾薩斯笑笑，說了這麼一句。
“唉，你一個勁兒地盯著眼前的空氣看幹什麼？”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面，伊利丹的好奇心升了起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在學東西。”阿爾薩斯頭也不回地回答道，“沒你的事兒，修煉去。”
“你在學什麼啊？什麼東西還需要你這樣學？”伊利丹又問了一句。
“廢話，我現在還打不過的人多著呢，怎麼不需要學了？”阿爾薩斯斜了他一眼。
遠處，一頭不長眼的地獄犬衝了過來，阿爾薩斯隨手一劍過去，頃刻間那頭地獄犬腦袋搬家，鮮血撒了一地。
阿爾薩斯的動作漫不經心，伊利丹卻皺起了眉頭。他走過去，遲疑了一下，蹲下去，伸出手指，伸向了那些惡魔之血。
“喂，你在做什麼？”注意到他的動作，阿爾薩斯轉過頭，大聲喊道。
“我感覺這些血液似乎是很好的魔法原料。”伊利丹直起身子，扭過頭來，回答道，“這些惡魔的血液雖然含有很強的腐蝕性，但如果利用的好的話……我感覺完全可以是一種很優秀的鍊金材料。”
“我可以用它製作出很多很厲害的魔法裝備來！”
“不錯。”阿爾薩斯略帶讚許地點了點頭，但隨後話鋒一轉，“但你現在缺乏實驗條件，並且鍊金學的理論知識你也都不會，你準備怎麼做呢？”
伊利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撓了撓頭：“好吧，這個想法先放下……對了，老師……”
“叫師父。”阿爾薩斯強調道。
伊利丹：“……師尊，為什麼你每次殺惡魔，都必須用那把深藍色的劍呢？”
“你說這個？”阿爾薩斯舞了一圈霜之哀傷，“我用得順手，怎麼了？”
“可很多時候你明明可以用魔法殺死那些惡魔，卻還非要用這把劍去補上一下。”伊利丹道，“我感覺得到，這把劍上有一種不祥的力量……”
“因為只有這把劍才能真正地殺死他們。”阿爾薩斯道，“惡魔的靈魂印記在扭曲虛空，用常規的方法殺死他們後，靈魂還可以回到虛空中，等到某一天復活後，捲土重來。”
“只有用這把劍才能真正地殺死他們，毀滅他們的靈魂，讓他們徹底減員，無法繼續戰鬥。”
猛一聽到這個訊息，伊利丹大驚失色：“啊……這麼說，我們之前斬殺的那些惡魔，都是做了無用功了？”
“也不能這麼說。”阿爾薩斯遲疑了一下，感覺這樣太打擊他的信心了，於是道，“復活是需要時間的，讓他們暫時地減員也算削弱了他們的戰鬥力……”
“可我們的犧牲也很大。”伊利丹喘著粗氣，道，“可這一切……”
看得出，他很無法接受這種完全不對等的戰爭。
“你要知道，惡魔們的首領是個泰坦。”阿爾薩斯道，“泰坦，懂嗎？知道泰坦是什麼嗎？”
伊利丹愣了：“呃……那是啥？”
“宇宙的造物主，最初的創世神族之一。”阿爾薩斯道，“他們每一個都身高萬里，擁有著無上的偉力，稍微一個咒語，就可以創造或毀滅無數的生命。”
伊利丹的臉色開始變得呆滯：“也就是說……這群造物主要毀滅我們？”
“應該說他們當中的一個。”阿爾薩斯糾正道，“他們當中的一個瘋了，背叛了萬神殿——也就是泰坦們的組織，然後幹掉了所有人，自己組建了燃燒軍團，準備毀滅這宇宙中的一切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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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這麼說，那個墮落的泰坦……是不是一根手指頭捻下來，就可以直接毀滅我們的世界？”伊利丹喃喃道。
“這裡有那些泰坦生前留下的魔法陣保護著，他進不來。”阿爾薩斯道，“不然的話，他早就過來了。”
“但他還是在嘗試著進來，永恆之井可以為他提供一個可以直接進入星球內部的傳送門。而我們的任務，就是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伊利丹看阿爾薩斯的眼神有了些變化。
“老師你的……”
“叫師父。”阿爾薩斯再次糾正。
伊利丹閉嘴，隨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尊你的世界……也被他們摧毀了嗎？”
阿爾薩斯一怔，接著啞然失笑。
這傢伙居然還會關心自己。
“還沒呢。”他說，“遲早有一天，我會帶著我的人民殺進扭曲虛空，將那些惡魔全部幹掉。”
“順帶一提，如果在扭曲虛空中將那些惡魔殺死，他們也是沒辦法復活的。”
“是嗎……”伊利丹目光閃爍，“真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啊……”
“如果有那一天，我會邀請你參加我的聯軍。”阿爾薩斯笑著說道。
“榮幸之至。”伊利丹也笑了。
這個時候，阿爾薩斯收到了一份通訊。
“蓋倫先生，女王不在，她去參加耐薩里奧邀請她的聚會去了。”
“什麼？”
阿爾薩斯面色劇變。接著，他掛掉了通訊，轉過頭，看著伊利丹，嚴肅地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現在必須離開。我送你的那個石頭你留著，緊急的時候往裡面灌注力量，就可以呼叫我。”
“耽擱不得，我得走了。”
說著，一道光芒閃過，阿爾薩斯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伊利丹一陣發愣。
“還真是……雷厲風行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