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性格難以捉摸。
這是走出密道後，伏地魔依舊在思索的問題。
但很開他便把受刑的拉吉德夫一世拋之腦後，因為他還有很多問題想要死神給他答桉。
“盧娜為什麼沒來？”這是他的第一個問題。
“她依舊在迷霧中，等待著你的解救。”死神回答道。
“你沒有把她救出來？”伏地魔詫異道。
“救了，但我怕你見到她，就不願意在這件事上花心思。”
“為什麼？”伏地魔疑惑道。
這一次死神沒有回答，難得的他的臉上露出糾結痛苦的表情。
“下一個問題吧，伏地魔。”
兩人沉默許久後，死神如此說道。
“貝拉為什麼沒來？”
這算是伏地魔的第二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再次讓死神沒法回答，而她的表情亦如之前一般糾結痛苦。
這讓伏地魔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莫非這二者有什麼聯絡？
“我們不聊感情問題，伏地魔，那是一個讓人撓頭的話題，換一些更有意義的好麼？”死神退讓著問道。
這句話雖然沒給出什麼具體內容，卻也讓伏地魔想到了很多。
“她們兩個……因為嫉妒？”伏地魔問道。
“都是醋罈子。”死神苦笑著擺手，再次示意不談這個話題。
“赫敏為什麼會投靠‘格林德沃’？”伏地魔問出第三個問題，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
“理念。”死神用一個詞彙形容道。
“‘格林德沃’的理念？”
“是的。”
“他的什麼理念，讓赫敏做出這樣的選擇？”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這是一個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桉。
因為這個世界的格林德沃，同樣有著這樣的理念。
可問題是，在平行世界這更宏大的世界面前，它一樣很具有吸引力麼？
死神很明顯看出了伏地魔的疑惑，便主動解釋道：“這一次，他想顛覆的不再是【國際保密法】，而是諸多平行世界。”
“如何顛覆？”伏地魔問道。
“讓所有優秀的巫師，聚集在一個世界，組成一個只有巫師，不再有麻瓜的世界。”死神望著獅身人面像外的無盡沙漠，緩緩說出了格林德沃的野心。
“所有優秀的……巫師？”伏地魔皺了皺眉，“如何定義。”
“他有一套自己的衡量辦法，還算可行，但對巫師本身不是很友好。”死神苦笑著搖頭說道。
從她的話語和表情細節不難看出，她對格林德沃是有些推崇的，只是這推崇之中，也有不認同。
“哪裡不友好？”伏地魔問道。
“以赫敏舉例，這無疑是他所認可的優秀巫師，可一旦他發現任何一個平行世界，出現比他身邊的赫敏還優秀的，他會毫不猶豫的用那個替換掉這一個，所以……他有些類似於法家。”
法家制度森嚴，不盡人情，以法家來類比格林德沃選擇優秀巫師的方法，確實非常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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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伏地魔在聽完這些後，明顯愣了一下。
身邊人只要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就用另一個替換，這方法……還真的非常格林德沃啊。
據伏地魔所知，這個世界的格林德沃，當年在巴黎燃起煤氣罩的時候，也確實燒死過很多“自己人”。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他，都是那麼不近人情啊。”
伏地魔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隨後他想到了“鄧布利多”。
或許，這個“格林德沃”，對他見過的那位“鄧布利多”，是有情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說的就是這種人，如果不是有那條法則在，或許我不會與他為敵。”死神感嘆著說道。
伏地魔知道，他說的哪條法則，指的是一個宇宙，只會誕生出一名完整的高階生命。
“你確定只能誕生一個？”伏地魔對這個問題，早就充滿疑惑。
“當然，因為最完整的那一個，可以縱觀所有過去未來，他將能改變一切，在這種情況下，完全不可能有另一個同他者。”死神確定道。
“不能有同他者……”伏地魔咀嚼著這句話，“那類他者呢？”
“呵呵，你還是心軟。”
死神忽然說了一句題外話，隨後並沒給伏地魔反應時間，便直接解釋道，“類他者自然可以，但問題是，若能凌絕頂，何必低眉順目。”
她的話，讓伏地魔愣了一下。
他在融合林左與裡德爾的意識後，性格變化很大，至少不似裡德爾那般極端。
包括他選擇的巫師界與麻瓜世界的相處方式，亦不似格林德沃這般區別對待。
可這一點，他其實是沒太意識到的，畢竟身邊能提醒他這些的，幾乎沒有。
或許，能看破的只有鄧布利多，而他又不可能跟自己說。
當然，他也已經死了，也沒機會說了。
“你想建立的世界，是什麼樣的？”短暫的沉默後，伏地魔問道。
“我啊……”
死神的臉上忽然間充滿憧憬，但隨後他苦笑著搖搖頭，“我的意識主體是林左，這從相貌上便能看出來，所以，我的理想很幼稚啊。”
“幼稚也總要有一個吧？”伏地魔說道。
“呃……世界大同，是不是很好笑？”死神扭過頭，望向伏地魔問道。
伏地魔嘴角抽搐著，艱難的搖了搖頭。
“不必忍耐，伏地魔，我想在我的家鄉，有很多人有這樣的期盼。”
死神說著，目光向東北方向望去。
如果能一目幾萬裡，或許這一眼，便能看到那片他熟悉的土地。
死神的目光中透射出極為複雜的情緒，伏地魔沉默著沒有打斷彷佛陷入沉思的死神。
“東方思想和西方思想，這或許是我和裡德爾最大的不同。”
死神忽然開口，引得伏地魔疑惑的望向她，“一開始只是一些細碎的問題，向左還是向右，懷柔還是威壓，光明還是黑暗……”
她的聲音小了下去，話語間也僅是對過往的回憶。
“後來分歧越來越大，我們乾脆一分為二，一個成了我，一個成了她。”
“還有一個她？”伏地魔忍不住打斷道。
“事實上，真正的，毀滅了無數世界的那個死神，是她。”
死神的話，終於讓伏地魔意識到，為什麼最開始她的回答是“可以這麼說”了。
“但後來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這份邪念了，所以……至暗時刻，那就是她墜入深淵時的體驗。”
死神的話，讓伏地魔呆立當場。
至暗時刻，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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