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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03 山不過來,我過去【夙樾】

自從雪漠神山之下通往魔界、妖界、鬼界的‘門’被開啟之後,那個‘窟窿’整整三天三夜才消失!那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中洲已經人盡皆知了!

雪漠一族一夜之間蒸發,因為雪漠的神秘,流傳出許多版本,有說雪漠一族也隱世的,有說被介面之門吞噬的,還有說殉葬了神山的!

而真正的原因,只有那麼少數幾個人知道,偏偏這些人都不是散佈謠言的那種人,所以,關於雪漠,倒是越傳越神秘了。

黑翼國與赤火國之間,打仗打了一個多月,國力大不如前,但最終還是停戰了,代價是……赤火國向黑翼國送上十二座城池!

這還是只是黑翼國和赤火國之間的,而趁著這兩個帝國打的火熱的時候,黃蒼國、白雪國、青羽國也從赤火國那兒佔了不少便宜。

使得原本不相伯仲的五個帝國,現在嘛……赤火國怕是當不起“帝國”二字了。

這日,鐵斧龍山。

“你遲到了兩個時辰。”夙樾看著慢慢走上樓來的人,無語的說,這個人要是再不來,他就走了!

而來人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癱,先灌了幾杯茶,然後才不慌不忙的說:“誰知道鐵斧龍山的路這麼難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兒的。”

夙樾扶額。

能說出這麼賴皮的話,還如此理所當然的,除了姬雨沒別人了!

“你不是帶了人嗎?你是個路痴,你能不能有點自覺?別動不動就把人甩了,我在這等了你兩個時辰!”夙樾說道。

姬雨卻只是清清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不就是兩個時辰嗎?我們一年能見幾回?我又不是天天讓你等……怎麼,你這麼著急,是不是還約了什麼姑娘?”

夙樾皺眉,“兩個時辰就不耽誤事嗎?還有,什麼姑娘?”

姬雨慢條斯理的說:“寶祿啊。”

夙樾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既然來了,那說正事吧,月初興許快回來了,你可有她的訊息?”

姬雨沒有抬頭,“你問我幹什麼?”

夙樾道:“你是月初的徒弟,總比別人知道的多點吧?”

姬雨卻是搖頭,“不知道,別說我師父了,連風澈的我都見不著,赤火國是翻不出什麼浪了,說不定風澈該露面了,見到了風澈,自然能有我師父的訊息。”

“那你明天是回白雪國嗎?”夙樾問道。

姬雨搖頭,“不,去天水城,到風月丹閣守著,等人。”

不管是等風澈還是等江月初,反正等到誰都是一樣!

“你覺得,月初還會回來嗎?她現在是魔界的王。”夙樾提醒他。

姬雨卻是抬了抬眼皮,看向夙樾,“但她也是江月初,是中洲唯一的丹仙,子言,就算人類修士視魔界為異類,嘴上那麼說,可不會那麼有骨氣的,他們離不開風月丹閣!

可笑吧?三個多月了,叫囂著與魔界不共戴天的人們,已經把風月丹閣捧到中洲五國遍地都是了,誰能抵制風月丹閣的丹藥?

現如今,風月丹閣賣的已經不僅是一般的丹藥了,連魔丹和鬼丹都有,甚至還有許多輔助高階妖獸修煉的丹藥,而且並不愁賣不出去。

雪漠的介面之門被開啟之後,魔修、鬼修、妖修,這都不是偷偷摸摸的事了,而風月丹閣,更不是隨便什麼丹閣便能替代得了的。”

說著,姬雨冷淡嗯看了看夙樾,又道:“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能動得了風月丹閣?要動風月丹閣,那就意味著要動風澈和江月初,這世上,誰願意做第二個赤火國?誰敢做第二個赤遊?”

夙樾站起來,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得行人和燈火,卻是笑了一聲,“你還以為小時候我們一起修煉得時候嗎?風澈從來沒有正經修煉過,最喜歡戲弄人。

滿以為他會是諸國皇子當中最不成氣候得人,卻不曾想,他會在十幾年後,成為所有人都忌憚的人。”

姬雨道:“這個世界,歸根結底比的是力量,如若你我不早些修煉到大乘境,那麼,做他的朋友,也是勉強。”

夙樾回頭看了他一眼,真是難得,姬雨會跟他說這種話。

“大乘境啊……”夙樾呢喃了一聲,心中燃起一股激情,姬雨說的沒錯,如果他們不加快腳步,必定會被人甩的遠遠的。

經歷了三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如果他們仍舊以過去的標準衡量手中的力量,那就太鼠目寸光了!

尤其是,在風澈和江月初已經達到令人望塵莫及的程度的情況下!

“鐵斧龍山的風月丹閣我已經打點好了,以後應該不會親自來了,否則,我要是常來,你還得常常防備著,都不好玩了,明天我就走,你還有別的事嗎?”卻聽姬雨又道。

夙樾卻是說道:“我有什麼好防備的?”

姬雨懶洋洋的嘁了一聲,“咱倆之間就別來那麼些虛的了,我們身份擺在那,我在鐵斧龍山,你能事事放心?”

聞言,夙樾也只是一笑,把桌子上的茶水拿走,換成了酒,“那喝酒吧,全當給你送行。”

兩人心照不宣,有些許無奈,但也很快無影無蹤,沒錯,身份使然,即便是朋友,也有一層‘不得不防’的道理。

“不過,我倒是羨慕你,拜月初為師,你便能名正言順的在風月丹閣走動,你還有那麼一個空間,可以做你自己。”

酒到酣處,夙樾把酒杯一碰,對姬雨說道。

姬雨也喝了不少,他喝酒竟然上臉,一張白靜麵皮現在添了兩抹紅暈,也難怪姬家都是美人,姬雨本就美的雌雄莫辨,這個時候更活色生香了。

他端著酒杯,微微晃了一晃,眼睛眯起,看向夙樾,“嗤,子言,說你笨吧,你的確聰明,把夙家上下都玩在掌中,說你聰明吧,你又笨的很,幹嘛活的這麼累?

雖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已經是無比尊榮的位置,可就那麼一個人,就能讓你生不如死,可如果你代替那個人,豈不是沒有那麼累了?”

聽到這番話,夙樾的酒瞬間醒了大半!他盯著姬雨看了半晌,可姬雨還是那般口無遮攔的模樣,喝的似乎有些醉醺醺的。

“你說的也許沒錯。”半晌,夙樾低聲說了一句。

兩人徹夜對飲,天亮的時候,姬雨的隨從過來把他抬走了,直接出城離開。

夙樾倒是沒有喝醉,準確來說,自從姬雨說了那番話,他心裡驚濤駭浪,幾乎是越喝越清醒。

剛走到府門口,便看到寶祿坐在門口的石獸首上,晃著兩條腿道:“你跟誰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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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樾抬頭看了她一眼,“姬雨,他已經走了……你下來。”

一邊說著,一邊走進門去了。

寶祿跳了下來,小跑著跟上去,“啊?姬雨那小美人走了啊?他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夙樾道:“他躲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告訴你?”

姬雨跟寶祿認識的時候就不愉快,到現在也是如此,夙樾想著,大概是寶祿一直把姬雨當成了“小美人”,姬雨記仇了。

“真小氣,我早就跟他道過歉了。”寶祿說著,笑呵呵的挽住了夙樾的胳膊,“我也要回去了,子言,你也跟我走吧?”

夙樾的腳步猛然一停,看向寶祿,“你……回哪裡?”

寶祿揚起一張笑臉,“當然是回家族啊,族長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自然是要回去了,我想了想,俊俏的郎君我不找了,我就喜歡你,你跟我走吧?”

夙樾忽然呆住。

這些日子,他沒少聽到寶祿在他面前唸叨,說喜歡他,他漸漸聽的習慣了,但他隱藏起了心底的那一份欣喜。

三個多月了,寶祿整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非但沒有討厭,甚至於習慣了她的存在,有時候一日不見,他還會覺得患得患失。

他不曾問過寶祿是不是會離開,因為他不敢問。

可是,這個問題,到底是要面對的!寶祿她,果真是要離開的。

“你跟我走吧?你又不喜歡你的那些兄弟,我看你父親對你也不好,後宮那些女人更討厭,既然在這不快樂,幹嘛不走?

哈哈,我族中的人很友善,等到回去之後,你跟我成親,我們就是一家人,他們會對你很好,你也會喜歡他們的!我敢保證!”

見夙樾不說話,寶祿搖晃著他的胳膊快樂的說。

“成親?”夙樾看向寶祿,“你知道什麼叫成親嗎?”

寶祿用力點頭,“我當然知道!我喜歡你,又不是開玩笑的。”

夙樾的心裡,一半火熱,一半冰冷,他清晰的認識到,原來,他也是被愛的人,被這個傻丫頭放在心上的人,可是,他卻無法回應她的愛。

“你什麼時候走?”夙樾問道。

寶祿道:“我隨時可以走!子言,子言,你快點說啊,說你也跟我一起走。”

夙樾垂眸,看著寶祿滿面笑容的臉,桃花眼有些央求的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他差一點就要答應了……

可是……離開了鐵斧龍山又能如何?

他的靈魂被困在了這裡,除非他親手解放,否則,即便他的人離開了,也永遠不得自由。

“那你想好日子,我給你送行,你想要什麼樣的俊俏郎君,這幾日抓緊時間,我也可以幫你選選。”夙樾忽然說道。

寶祿怔住,她看著夙樾,那張溫和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令她不舒服的假面。

寶祿忽然甩開了夙樾的胳膊,不高興的說:“我不是那種反覆無常的人,我說喜歡你,便只喜歡你!你不跟我走就算了!”

說完,寶祿徑自跑了。

看著她跑開的背影,夙樾覺得心口忽然開了一個洞,冷颼颼的。

之後的幾天,夙樾一直都沒有見到寶祿,又過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夙樾一再自欺欺人,心裡卻也明白,自從那天之後,寶祿就不辭而別了!

那麼突然,那麼決絕。

他的生活迴歸了過去的軌跡,只是,更加冷寂。

一年之後,某天。

夙樾回到府中,門口的石獸首上坐著一個女子,她晃著兩條腿,百無聊賴的等人。

夙樾看到她,整個人都是一呆。

“你怎麼又是徹夜不歸?這一年你每天都這樣嗎?你是不是學壞了?你沒有揹著我喜歡別的姑娘吧?!”女子不悅的問。

“寶祿。”夙樾捏了捏眉心,“最近怎麼回事,連幻覺都是你。”

女子皺眉,從那兩米多高的獸首上跳下來,叉著腰站在夙樾面前,“你在嘀咕什麼呢?什麼幻覺?”說著,她在夙樾身上嗅了嗅,桃花眼忽然一瞪,滿臉的怒容。

“你身上真的有姑娘家香粉的味道!子言!你可是我看上的男人!你到底有沒有為我守身如玉啊!”

夙樾卻突然把叫囂的女子抱緊懷裡,“為什麼這麼真實?你的身體是熱的。”

寶祿氣的,一張口在夙樾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在他耳邊吼道:“死人的身體才是涼的!你盼著我死嗎?!”

夙樾吃痛,猛然間握著寶祿的肩膀,死死盯著她,“寶祿,你真的是寶祿?”

寶祿道:“當然是我!”

夙樾放才知道,這一切不是幻覺!他體內冰冷的血液忽然沸騰起來,飛快問道:“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應該在你的家族嗎?”

寶祿撇了撇嘴,“完成了任務,我自然要回去見族長,閉關了幾個月,一出關我就來找你了,你倒好,是不是一點都沒想我?”

夙樾卻急著問:“為什麼來找我?你什麼時候再回去?”

聞言,寶祿似乎更生氣了,“你不跟我回去,我當然要來找你!這次我已經跟族長說清楚了,我不回去!”

說著,寶祿忽然在夙樾身上亂摸一通。

夙樾抓住了她的手,“你這是幹什麼?”

寶祿道:“我要檢查檢查,到底是誰敢碰我的男人,不管是誰,我都要殺了她!我告訴你吧,你只能娶我。”

夙樾臉上浮現出笑容,那笑容一直蔓延到眼底,他心上的那個洞,忽然之間被堵上了,一片贏熱。

他忽然橫抱起了寶祿。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寶祿不滿的說。

夙樾反倒不疾不徐,輕輕的笑著說:“別著急,去我房裡,你慢慢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