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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吃過早餐,明晰和慎微便開始了比較正式的討論。

昨天對陸詩雨家裡的某些猜測得到了證實,另外,陸詩雨也成功地讓明晰討厭了她。明晰一聽慎微說要來正經地討論討論這個案子,立刻就耷拉下了腦袋,趴在桌子上一臉的不開心:“不想談起這個女人。”

慎微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笑了一下,把她伏在桌上的上半身扶正,然後將清早在樓下門童那裡拿到的一份報紙攤開在她面前。

桐市的報紙向來沒什麼大新聞,難得遇上了搶劫案,還是發生在這一棟公寓的獨身女性家裡,難免要大篇幅報道一番。

整個版面幾乎全部是關於陸詩雨的扒皮,什麼家庭背景、學歷、情感,全部被媒體公之於眾。還有知情人士透露,這個搶劫犯就是陸詩雨的某一任前男友。

明晰一看見陸詩雨的反面新聞,立刻就笑開了花,拿著報紙喜滋滋地讀來讀去。

慎微覺得她這個樣子好笑,便握著她的手,也在桌邊坐下來看著她。

“慎微,幸好我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卓越金領,否則我住在你家裡這點事,估計也能上個頭條!”明晰把報紙疊了一疊,放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著他。

慎微卻故意皺起了眉:“明晰,我要和你進行正式的對案件的討論,你又忘記了?”

明晰“呀”了一聲,搖了搖頭,笑得無辜。

“陸詩雨的案件,你怎麼看?”慎微見明晰不再調皮,坐定下來,便開始和她切入了正題。

明晰晃著腦袋:“這一次的案子,雖然表面看起來像是入室搶劫案,但是單單就陸詩雨認識嫌疑人,以及陸詩雨隱瞞嫌疑人這兩點,就可以判斷這個案子,有其他的可能。比如……”

她正要說,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怯怯地看著慎微。

慎微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比如什麼?有話就說。”

“哦,”明晰應了下來,便接著往下說,“陸詩雨有沒有可能為了出名,聯合那個男人,演了這一場戲?或者,他們本來就是在一起謀劃著什麼事情?”

慎微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抽屜的血跡呢?怎麼解釋?”

明晰一愣。

她還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如果他們兩個人聯合起來演一場戲,那又為什麼會掩飾留在抽屜上的那一絲血跡?如此一來,就是他們一起謀劃著什麼?那……到底是什麼?

慎微見明晰陷入了沉思,自己也順著她的思路想下去。

明晰說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他也覺得那是最合理的解釋,但是事實,仍然有太多難以解釋的部分。在瞭解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不能斷言,也不能選擇相信誰,不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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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詩雨的案子因為線索實在太少,被警局擱置了下來。

但是陸詩雨藉助這個被搶劫機會在桐縣出了一次名倒是真的。桐縣的報紙、雜誌,都藉著安撫她的名義,前前後後進行了好幾次採訪,讓她算是徹徹底底露了臉。

陸詩雨在電視上的形象並不是最美的狀態,確是掌控得最為恰到好處。她臉上化著很淡的妝,穿著也相當素淨,提到搶劫案中受傷的事時,更是放出了欲語淚先流的姿態,博盡了桐縣群眾的眼球。明晰看著她在電視裡哭哭啼啼的樣子,沒來由的一陣心煩。這個女人,現在這樣,如果說不是為了出名而演了一場戲,怕是誰都不會信。

明晰堅持著自己最初的意見,對陸詩雨也沒什麼好話,慎微卻比她理智,一邊看電視,一邊出言提醒明晰要保持自己作為一個公職人員的客觀性。

明晰住在慎微那裡,最糟糕的是時不時地,還會遇見陸詩雨。

不管在電梯裡、樓道間還是樓下大門口,明晰遇見陸詩雨的時候,她通常都是鼻孔朝天不認人的狀態。明晰也不願意與她這樣的人計較,只能默默在她背後說了她幾句類似於沒品膚淺之類的話。

慎微每次聽了都是淡然一笑,安撫地輕輕拍著明晰的腦袋。

明晰雖然暫時性地平息了怒氣,但是每次再看到陸詩雨的時候,卻仍然不能平心靜氣。

後來明晰才想到了原因。大概……陸詩雨對慎微,也是有著幾分好感。女人可以遲鈍,但是在這種問題上向來敏銳,什麼人覬覦著自己的男朋友,明晰心裡一清二楚。

陸詩雨的眼裡流露出的對慎微的興趣,明晰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想說。

明晰出了門,買了一些菜,準備回家給慎微做頓好的,不料卻在樓下正巧遇見了許久不見的記者金河。

金河隨身掛著單反,手裡舉著DV站在慎微他們樓下,或者說,是陸詩雨樓下。

明晰從他身後探出腦袋,狠狠拍了一下鬼鬼祟祟的金河。

金河嚇得一跳,轉過頭看見是明晰才松了一口氣。“哎呦,警官同志,是你啊?我還以為我想拍陸詩雨的生活照被人家發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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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晰什麼也沒問,他卻全部自己招了出來。

明晰的心裡瞬間擰起了一陣不暢,這個金河,一直就是個奇怪的人,先前是偷偷打量慎微,現在又這樣主動把自己的目的告訴明晰。

說他沒問題,誰都不信。

明晰還想再套套他的話,金河卻隨便找了個理由走了,弄得明晰一臉的卒鬱。

回到樓上,慎微的家門開著,明晰正想問是誰來了,便看見了坐在沙發裡滿臉淚痕的陸詩雨。明晰心頭的不快更濃,沒好氣地把食材放進廚房,順便審問了一番在廚房裡倒水的慎微。

“她怎麼在我們家?”

慎微一聽她這句話就樂了,“我們家”,這是個多好的稱呼。

明晰沒有意識到,推了慎微一把讓他趕緊回答。

“她說最近有跟蹤狂一直尾隨著她,她害怕,就想來找我這個人民警察訴訴苦,尋求一下幫助。”慎微聳了聳肩,一臉的淡然。

明晰卻“噗嗤”一聲笑了:“你哪是什麼人民警察?硬要算,也是我比較接近這個身份好嗎?”

慎微點點頭,把水杯放進她手裡,示意她去送個水:“人民警察小姐,你總不能晾著別人吧?快去送水。”

明晰卻鬧起了小脾氣,看了手裡的玻璃杯好一會兒,突然折返回去,從櫥櫃上層抽出一筒紙杯,轉眼間便把玻璃杯裡的水倒進了紙杯子裡,翩然而去。

慎微站在原地,看著流理臺上的玻璃杯,突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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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詩雨對著明晰是沒有什麼話好講的,更何況前幾天她還甩過人家臉色,現在因為跟蹤狂的事情要她低聲下氣,陸詩雨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明晰也不怎麼想理會她,把紙杯子遞給她便懶散地抽出一旁的雜誌慢慢地看。

陸詩雨這麼講究的人,哪裡會用這個紙杯,不出明晰所料,她剛把杯子給她,轉眼就被擱在了茶几上。明晰故作驚訝地看了一眼:“呀,忘了你不喝這個,正好我渴了,那我就喝了。”

說完便拿起桌上的紙杯子耀武揚威般地喝了一口。

陸詩雨臉色有些發白,配合著她臉上的淚珠子,整個人就像水做的。明晰沒幾口就把淺淺的水喝光了,還大手大腳地直接把紙杯扔進了垃圾箱。

陸詩雨的眼淚掉得更加厲害,還有些不甘心地朝廚房裡張望著。

慎微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出來,就算明晰不交代,他也會儘量在這種時候表現得更加愛她一些,比如……給她做飯。

明晰瞥了一眼陸詩雨,慢條斯理地收起雜誌,正視著對面的淚人。“說吧,跟蹤狂究竟對你做什麼了?”

陸詩雨心裡也大概明白慎微不會出來了,跟明晰說就跟明晰說吧。

“我幾天前回家就發現有一個男人一直跟著我,回頭一看,總是能看見他,可是當我找了人,他又不見了。昨天……昨天……”

“昨天怎麼了?”明晰有些焦躁地打斷她。

“昨晚有人半夜敲我的門……我很害怕……”她說著說著便又要哭起來。

明晰急急忙忙應了她幾聲:“行了行了,你也別哭了。我回去會跟局長說,如果人手夠的話,會安排幾個人來保護你,這樣總行了吧?”

陸詩雨還想說什麼,一看見明晰的目光,還是訕訕地閉了嘴。

又聊了一會兒,陸詩雨倒是識相,主動道了別。

一走出那間房間,陸詩雨臉上的那些擔憂和悲傷的神色,瞬間消失了蹤跡。她慢慢踱著步,走回自己的家裡,手機閃起熒光,她便立刻接聽。

“我已經拖住了他們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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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陸詩雨,明晰終於有了些好心情,突然想起來慎微還在廚房呆著呢。

明晰一步步悄悄地靠近廚房,卻聞到了裡面有些陌生的味道……慎微,在做菜!她繼續輕手輕腳向前走去,果然望見了慎微穿著圍裙的身影。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下廚,慎微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在明晰進來之前,他還是已經完成了一道菜——最簡單的炒蛋。

明晰在他身後突然出聲,嚇了慎微一跳,差點把鏟子落進鍋裡。

明晰湊在他身前,左看看右看看,滿眼的雀躍。

慎微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便伸手指了指流理臺上的那一盤子炒蛋,示意她去嚐嚐。

明晰果然好哄,拿了筷子就屁顛顛地去試味道了。慎微有些緊張,這輩子他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感覺。從小,他的成績都很好,每一次考試幾乎都是毫無壓力,後來的工作也是順風順水,幾乎從來沒經歷過像這一次這樣,把評價的機會全部留給別人的事情。

明晰夾了一大塊炒蛋放進嘴裡,表情正經:“慎微!好吃哎!第一次做成這樣不容易啊!”慎微笑了一笑,便轉頭去炒第二道菜。

那一天的午餐,慎微這個初學者,只做了一道炒蛋和一道炒三鮮,明晰作為一個烹飪高手,就必須露露身手,沒過多久就端出了椒鹽蘑菇條和乳鴿湯這樣有技術含量的菜色。

兩個人甜甜蜜蜜吃完了午飯,便窩在沙發裡一起聊天。

“哎,慎微,”明晰靠在慎微的胸口,手裡抱著一個靠墊,“你覺不覺得,陸詩雨這個人好像真的很奇怪。”

“嗯。先前去她家裡的時候,和現在來哭訴的她,完全就是兩種性格。”慎微點頭。

明晰想起白天遇見金河的事情,便告訴了慎微,兩個人果然又有了同樣的看法。那個跟蹤狂,如果真的存在,那麼久很有可能,是金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