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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審問

道歉,昨日未原因不了,在這裡真摯的道歉!夜深人靜,萬籟皆寂。(pm)

鐵窗之中,我無端的想起紅的話來。

“不要希望人們是完美無缺的,不要這樣希望。只有我們承認了這一,我們才可以對人間多存幾分原諒,少受一失望的打擊。假如你為人們之間的冷酷而難過,那麼你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讓自己處光和熱,使人間減少一分冷漠,增加一分溫暖。如果人人都停止怨恨他人,而由自己本身去光生熱,這人間豈不要溫暖許多?”

“不要希望人們一也不虛偽,我們只希望人們在虛偽的同時仍不忘善意,並且希望他們在該誠實的時候誠實,這就夠了。總之,人都有好有壞,但是我們人與人之間多一份寬容和善意,用善念來影響他人,那麼這個世界肯定會變得美好許多。”

我嘆了口氣,道:“寬容和善念…只可惜你能看透,但是並非所有人都能意識到這一。對待那些惡人必須要用非常之手段,這樣也是國家法律中尚有死刑的原因。”

突然Bery1的話閃過我的腦海:“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權利,你憑什麼決定他人的生死?”

我的心一陣顫抖,我突然意識到一個一直以來都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問題:那些死在我手裡的人們,家中是否有翹期盼的妻兒?是否有憑欄眺望的老父親?

“或許他們真的該死,但卻不是應該死在我的手中……”

天亮了,我被獄警帶到了審問室。

審問我的是Bery1和一個年輕的男警察,而那個女人,也就是Bery1的母親並沒有在這裡。

那個男警官殷勤的搬椅子讓Bery1坐下,然後獻媚討好的問道:“丹丹,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Bery1,也就是房丹丹,她的家事背景在警局裡已經不是秘密,因此她進了警局不久就被評為‘警隊一枝花’,成了每一個單身的年輕警察的追求物件,對於他們來,娶了房丹丹也就意味著攀龍附鳳飛黃騰達。所以房丹丹雖然在警局裡職務較低,但包括警長在內的所有人都對她十分客氣,眼前的男警察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Bery1皺了皺眉頭,對於對方的稱呼有些不滿,但仍是出於禮貌的頭。

男警察見對方對自己如此親密的稱呼也沒有什麼異議,心裡不禁一陣竊喜,拿過Bery1面前的記錄檔案,大獻殷勤的笑道:“丹丹,我來做記錄吧,你經驗還少,這次旁聽就好了。”

“這不太好吧?”Bery1不好意思的道。

“沒事,沒事。”

那個男警官笑了笑,然後看向我,臉色立刻陰冷了下來。

“姓名?”

“姓祖名宗!”

“哦,祖宗…這名字還挺怪的,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麼想的,起這麼個名字。祖宗,呵呵!”男警官想表現一下自己的風趣和幽默,一邊做著記錄,一邊笑著對身邊Bery1道。

‘撲哧’一聲,身邊的Bery1笑了出來。男警察看著那傾國傾城的笑靨不禁呆了幾秒鐘,然後心裡一陣得意,看來自己還是很有幽默的天分的,一句話就博得美人開心一笑。

男警官心中得意,但是當他看著記錄本上的‘祖宗’二字,愣了幾秒,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在自己心儀的女人面前丟了臉面讓他不禁勃然大怒起來,猛地站了起來走到我身前,抬手給了我一個耳光。“媽的,你敢耍我!不想活了?”

男警察耀武揚威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在接觸到我的眼光時,不禁心裡一陣毛:這是人的眼神嗎?這種野獸般殺人的眼神讓他恍然之間感覺自己就是對方眼中的唾手可得的獵物,彷彿只要對方願意,隨時都會一口咬斷自己的喉嚨!

男警察看到我的雙手雙腳都被牢牢地鎖在身下的座位上,心裡稍稍放鬆了許多,佯裝鎮定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著身邊的Bery1道:“這種人簡直連人渣都不如,早槍斃了完事!”

男警察接觸到Bery1逼視的眼神時,不禁一愣:“怎麼了丹丹?”

“誰讓你打他的?”

“這種流氓,不打他就不老實!”

“不許你再碰他一下!”

“……”Bery1命令的語氣讓男警察一陣語塞,雖然論起級別來,Bery1還要比他低好多,但是那警察卻沒有勇氣來回駁。

“還有,不要再叫我丹丹,只有我親近的人才可以這麼叫我。你明白了嗎?”

Bery1咄咄逼人的氣勢,讓男警察無地自容,也讓我吃驚了一下,想不到她還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我笑了笑道:“那我以後不叫你Bery1了,叫你丹丹好了。”

“你算什麼東西?”男警察不禁叱喝起來,把滿肚子的不滿都洩到我的身上。可是當他看到身邊的房丹丹時,不禁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只見房丹丹臉色微紅,女人的羞態表露無遺。更讓男警察吃驚的是房丹丹竟然十分乖巧的了頭!

這個世界瘋了嗎?不,那一定是我眼花了!男警察道:“丹…房丹丹同志,你怎麼可以和這個流氓這麼,這麼親近?”

“有些事是某些人無論如何也羨慕不來的,或者是他窮極一生也得不到的!呵呵,這位警察同志,你剛才打了我,我有權利來控告你虐待犯人。我想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再來審問我,你是不是?美麗的丹丹姐。”

見房丹丹又了頭,這一剎那,男警察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瘋掉了。

男警察最後無奈的走了出去,房丹丹有些埋怨的看著我道:“當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不禁一愣,難道房丹丹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

房丹丹彷彿聽到了我的心中疑慮似地,頭道:“是的,媽媽已經告訴我了,你是國家安全局的人。你知道嗎,媽媽告訴我的時候,我高興壞了……”

房丹丹突然停止了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笑了笑沒有話。房丹丹站起來走到我身前,俯下身來看著我,那傲人的面容和身材近在咫尺。

一陣淡淡的茉莉花香水的氣味飄了過來,那熟悉的味道讓我突然想起那日遭遇車禍,死在我的懷中的女子。

短暫的是深厚,我又被眼前的美色所吸引。只見房丹丹的警服包裹著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包裹著很嚴實,緊緊貼在她那挺翹的臀部和修長的雙腿上,彷彿她的第二層皮膚。

房丹丹先幫我開啟手銬腳鐐,然後掏出潔白的手絹,溫柔的擦去我嘴角沁出的一絲鮮血,聲音有著濃濃的哀怨:“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份?為什麼要讓我面臨那麼痛苦的抉擇?我以為會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有時候真的很後悔沒有放你走……”

看著眼前的女人,我感覺到自己能夠清楚的感知她的想法,那種休慼相關心心相映的感覺,我曾經在美女導員身上清楚地感覺到過。

誰言初見無鍾情?寒月清宵依夢迴;深知前塵情長在,今生與共彩雲飛。

我想我和美女導員前生就應該是情人,而眼前的房丹丹呢?恍惚間,我有些困惑。前生我們是什麼?今生我們又將是什麼?

房丹丹溫柔可人的話語又在耳邊響起:“媽媽還有話要對你,所以你還要再委屈一下。”

我頭,房丹丹不再問我為什麼對她隱瞞身份,我也不會傻到去告訴她,自己是因為倔強,是為了跟她慪氣,是為了一種報復後的快感。當然,她也不會知道,我這份有些畸形的心態依舊伴隨了我多年;不會知道,我蠻不在乎的外表之下有一顆細膩敏感的心,玩世不恭的笑容下有一顆真摯的渴望他人關愛的心

“那個活下來的人把一切都交代了。畢大華是他們殺害的”

我打斷房丹丹的話,“你得對,我沒有權利去掌握別人的生死,我想那些死在我手裡的人,我想他們的家人是不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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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那個俊美的臉龐上浮現的悲傷,無端的牽動了房丹丹的心。房丹丹也跟著悲傷起來。

我嘆了口氣,繼續道:“渺渺世間,不獨有己,為何人與人之間不能多一些寬容與善意呢?紅,為何天下人皆醉,而唯有你獨醒呢?”

審問室裡一片寂靜,我和房丹丹都沉默著了老大一會。

“對了,是他們製造的車禍,那個畢紅遭遇車禍不治身亡了。”房丹丹道。

“什麼?!你再一次!”我猛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房丹丹。

房丹丹也有些驚訝於我的反應,又道:“畢紅被他們一手製造的車禍害死了,我們經過調查,現畢紅在鑫科區的一個廊一直從事賣淫工作,這是她的照片。”

我顫抖著接過房丹丹手中的照片,定睛瞧去,只見照片上是一個打扮妖豔,穿著露骨,表情妖媚的年輕漂亮的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那個遭遇車禍死在我懷中的女子,她也是紅,我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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