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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人形書庫

“明白了,應該問題不大。”此時的鄭弦月露出了自信的笑意,雖然她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樂器,但是她已經完全記清了每一秒鐘所需要同時按的所有鍵位,以及每個音符中間的間隔,哪怕一絲一毫的點頓都被她記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如果是正常人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記下這麼複雜的曲子,但是鄭弦月在智慧方面和記憶方面早已遠超常人,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她看了無數的書,其中囊括了賢王書庫所有的書籍以及帝國書庫中絕大部分的書,如今的她早就練就了過目不忘的本領,即便稱之為“人形書庫”也不為過。

並且作為被人視之為怪物的鄭弦月,也具備將所學知識或資料輕鬆展現出來的才能,當然武技除外,鄭弦月的寒心毒體質決定了她不能使用任何武技。

帕尼絲見鄭弦月似乎並沒有出現為難的表情,微微露出了一絲意外,“看樣子海克爾先生說得沒錯,你確實是非常有天賦的。不過這才是第一首曲子,我會努力彈出我最棒的水平,希望能幫助到你,我相信你以後一定能成為一位偉大的音樂家。”

鋼琴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帕尼絲彈得更為投入了。

鄭弦月時而能夠感受到曲中的激昂之意,時而能感受到曲中的委婉憂愁,這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樂器嗎?看起來似乎挺不錯的,不過這些樂曲似乎都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份音樂。

巴比肯音樂廳內,漸漸地坐滿了人。

帕尼絲滿懷期待地坐到了觀眾席上,這可是徒弟作為音樂人的首次演奏會,她作為導師,心中更是充滿了忐忑。

當主持人的介紹完畢,燈光暗了下來,轉而一道燈光照在臺上的鋼琴上。

鄭弦月換上了華貴的禮服,不但凸顯她那傲人的身材,更讓其顯得雍容高貴典雅,宛若一朵出水芙蓉。

當她出現的一剎那,觀眾席上響徹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微微行了一禮,鄭弦月不緊不慢地坐到椅子上,美麗的雙手放在鋼琴鍵上,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為何要做這些事情?

吳明,你在這個世界嗎?

鄭弦月的手指輕輕彈動著,隨著優美的旋律緩緩揚起,帕尼絲聽得幾乎想尖叫,但是太過興奮的她還是忍不住捂住了口,她不忍去打擾這麼動聽的音樂,雖然她自己也能彈出來,但是當她親眼見到她的徒弟能這麼輕鬆就如此完美地彈出曲子時,還是顯得特別驚訝和興奮。

鄭弦月彈出的琴聲遠超她的想象,沒有一絲錯誤,節奏感也把握得非常強。但她殊不知,鄭弦月僅僅是在將帕尼絲彈出音樂再複述一遍,如果帕尼絲之前彈錯的話,鄭弦月此時想必也會跟著彈錯的。

在鄭弦月看來,她只是將帕尼絲所做的事情,重複做了一遍。

聽著這優美的琴曲,帕尼絲幾乎有一種自己正在臺面上彈琴的錯覺。

不知不覺間,鄭弦月將十首歌曲全部彈完了,儘管觀眾席上響徹了掌鳴聲,但是她知道這些曲子都不是她想表現出來的。

十曲畢後,按照原先的安排,巴比肯音樂廳所有的燈光都亮了起來,鄭弦月卻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她沒有起身,也沒有向聽眾們表達絲毫的謝意。

雖然顯得極為不禮貌,但是即便如此,卻沒有人去責怪這個天才般的少女,更何況,這少女家的背後可是整個鄭家支撐著,沒有人願意去得罪鄭家,這個從中國飄洋度海過來的強大財團。

就在觀眾們以為演出結束,準備離去,而帕尼絲正準備上臺前道賀之時,鄭弦月的手指依舊沒有停下來。

帕尼絲微微一怔,按照曲目表來看,她不是應該彈結束了嗎?

新的曲聲揚起,聽著這如天籟之音般的旋律,帕尼絲和其他觀眾紛紛又坐了下來,帕尼絲原本的疑惑逐漸化為了震驚,露出一臉無法相信之色,這首歌曲是她自己作出的曲子嗎?才兩年時間,能作出如此的曲子,何時作出的曲子,她莫非是個鋼琴天才嗎?

然而僅僅花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完全掌握了鋼琴用法的鄭弦月,臨時興起,彈出了自己心中那首曲子。

交錯的黑白鍵孕育著不同的美妙音樂,鄭弦月的指尖瘋狂地在音鍵上跳躍著,當氣場達到巔峰之時,彷彿遇到了急切危險的事情,然而急切之時,還帶著一絲安穩,因為他的出現,一切變得有迴轉的餘地。

音樂急轉而下,如瀑布一般從萬千丈上流下,任何危險都如瀑布騰起的泡沫一般,被他擊得潰散開來。

琴聲如泉水一般,配合著心的律動,溶入血液之中,自己竟不知何時起,產生了這絲曖昧的情愫,泉水的敲打聲如同自己的這份感情害怕被發現,充滿了不安和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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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逐漸平緩,他每次都像騎士一般守護著自己,琴聲時而溫潤柔和,恰如他那對自己的笑臉。

漸漸的,聲音逐漸變得帶有一絲緊迫感和迷茫感,每次都是因為自己的問題,導致二人的命途之中多次分開,這一次卻又不知是何種變化。

觀眾們都沉迷於其中之時,琴聲卻戛然而止,,即便是帕尼絲聽到這樣的琴聲,也忍不住為之讚歎,然而卻也為之惋惜,如果這首曲子沒有突然停下,簡直是堪稱完美之作。

就在眾人都為之可惜之時,鄭弦月卻心滿意足地微笑著,這首曲子講述的是自己和他的故事,這樣殘缺的故事,還需要自己和他去一起為其添滿補足,怎麼能就這麼隨意地收尾。

鄭弦月起身並微微欠身表達了謝意,這預示這場演奏會已經到此結束了。觀眾們多少都帶著一絲遺憾離去,然而這卻不影響帕尼絲的道賀,“我能說我以你為榮嗎?你完全不知道我心中有多激動,我敢說,如果你最後那首曲子完成的話,倫敦這些名家大師之中,一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