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一陣的沉默。
"對不起, 一直以來是我誤會了你媽媽。"
蘇挽靜靜的喝著湯。
聽到了這句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
"當年…我誤會了她。以為她為了錢才離開了我。"
蘇挽的眼眸有些淡淡的波動。
純黑色的眼瞳帶著一絲寂靜。
"然後呢?" 她問。
"我…我不是有意背叛了你媽媽。"秦嘉越緊皺著眉頭。
"足以證明,你根本不夠愛我媽。"
蘇挽直視著秦嘉越。
"戀人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妄我媽愛了你一輩子,恨了你一輩子。
到頭來,只盼到你的一句誤會?"
"蘇挽…爸爸會懺悔。這是我判斷最錯的一件事。"
猛然的蘇挽放下了飯碗。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懺悔。我媽,也聽不到你的懺悔。
"難道就不能再給爸爸一次機會嗎?"
秦嘉越略帶悲傷的道。
他黝黑的頭髮,都漸漸長出了白髮。
"你知道嗎?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她說什麼嗎?"
蘇挽的眼神直直的逼向了秦嘉越。
秦嘉越的心一陣的窒息。
他看到了蘇挽眼裡的痛並恨著。
"她說 …
有生之年,你若見到他。
告訴他,我恨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她都死了,你現在談什麼懺悔。
你知道嗎?為了我,她飽受多少人的白眼。"
甚至…甚至為了生存她隱姓埋名的去酒吧唱歌。
知不知道後來被那些八婆的街坊鄰居發現她們是怎麼罵媽媽的。
說她是妓女 …
她的孩子就是被男人拋棄後所生的孩子。
她那時還小,根本什麼都不懂。
只知道媽媽老是一個人在深夜裡偷偷哭泣。
最後不得已,她和媽媽搬離了那個地方。
又接著去流浪。
呵呵,反正沒有爸爸的孩子都一樣。
換了什麼地方身上都隱藏不了"雜種"這兩個字的影子。
那時候她竟然都有了一種極端的心態。
如果她這個累贅死了,
是不是媽媽就不會活的這麼的痛苦。
他們受了那麼多非人的折磨。
現在換來一句懺悔…
懺悔?呵呵。 還有用嗎?
好像她一點都不需要。
不知過了多久,一桌子的飯菜都涼了。
秦嘉越像是身體定住一般久久不能動彈。
他不知道…
不知道藤香和蘇挽對他的恨已到了這個程度。
外面的風雪依舊冷的刺骨。
秦嘉越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漫天白雪的街道。
清冷的光輝籠罩著整座華麗的別墅,
月下的白雪好似罩了一層迷茫的輕紗,越發的朦朧動人 。
蘇挽靜默的站在落地窗旁。
任由刺骨的寒風從窗戶外襲來 。
飄逸的長髮隨風亂舞。
她的心,到現在還不能平靜。
那些埋藏在她內心的記憶,
正一點一點的從她的身體被猛烈的掀開。
看著遠處消失的人影,那白茫茫的一片遠遠望去是如此的礙眼。
她很想哭,但是乾澀的眼睛已沒有了淚。
一座豪華的別墅裡。
一個男子背對著月光,吸著煙 。
那副黑框眼鏡已被他丟在了桌子的角落。
此刻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袍,
在清冷月光下給人一種妖魅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