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之淵。
天地似安靜了一瞬。
畫面戛然而止。
虛空中，一襲華貴白袍負手而來。
猶如九天仙界的謫仙降臨，超然脫俗，不食人間煙火，平靜地俯瞰著所有人。
霎時間，各大勢力強者瞳孔猛縮，心中狂震不止！
四品宗師！
徐惡獠邁入宗師境了！
“都來迎接我麼，其實沒必要搞這麼大陣仗。”
“好意心領了，諸位請回吧。”
白袍隨意笑了笑，語氣輕描淡寫。
轟！
猶如驚雷炸響，無數人面色劇變，恨意滔天！
世上為何有如此無恥之獠？
就不怕天樞裡面無辜慘死的冤魂索命麼？
肆意屠殺，把年輕天驕當成豬狗，此獠犯下亙古難見的滔天暴行！
必須誅殺！
在場各大道統勢力目眥欲裂，想起隕落的自家小輩，殺意叢生。
天神殿戰船，獨孤無敵手指有節奏叩動案沿，表情極為陰沉。
如今已是同一種人。
他察覺到徐惡獠體內的一縷鴻蒙紫氣！
“篤——”
獨孤無敵手指重重垂落，恐怖規則秩序揮散而出。
像是約定好了，浩浩蕩蕩的戰船兇獸橫渡虛空，遮天蔽日。
來自天神殿、第五門閥等頂尖勢力，打著為弟子報仇的旗號，直接殺來。
“誅殺徐惡獠！”
“為九州除害，殺啊！”
方圓數萬裡天地都劇烈震動，聲勢無比恐怖，殺氣幾乎要淹沒一切。
少數勢力擔心被殃及池魚，避退在遠處旁觀這千秋萬古難見的一幕。
虛空，面對無窮無盡的殺氣，白袍取出一盞靈茶。
在老大身邊，永遠是最放鬆的一刻。
什麼阿貓阿狗，也配傷跟班半根汗毛？
徐北望輕抿一口香茗，神色說不出的悠然閒逸。
霎那。
轟！
轟！
轟！
蒼穹生出三道裂縫，周遭一切規則被打得模糊，白袍方圓三百裡成了禁地，連半步至尊都無法靠近。
好幾個聖境身軀炸裂，瞬間化為齏粉。
隱約間，看到一座由舍利子凝聚成的高塔，塔頂一顆菩提果散發金光。
一柄長劍鏽跡斑斑，通體墨綠色，在虛空倒懸。
一方晶瑩玉璽神光繚繞，方圓四寸，上繪真龍。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蟲鳥篆字散發磅礴的威壓。
這一幕，讓全場毛骨悚然，驚駭到大腦陷入宕機狀態。
諸多大能震撼萬分，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昊天塔！
太阿劍！
傳國玉璽！
第五魔頭直接出動三件神器！！
底蘊之強，簡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轟隆隆！
三件神器旋轉換位，幾十個強者頃刻間四分五裂！
在紫裙女子手上，九州蒼生領教到神器的真正威力。
諸多勢力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直至天靈蓋！
無盡的恐懼驟然直擊他們的靈魂！
徐北望盤坐在紫舟上，識海運轉《噬神經》，竅穴同時運轉《北冥噬血神功》。
漫天飛濺的精血，四處逃竄的殘魂，都被吸攏過來。
簡直吞噬得不亦樂乎。
“鐺！”
雄渾莊重的鐘聲敲響，音波讓所有人顫慄，神魂竟似乎要崩裂掉，像是能毀滅四海八荒的生靈。
一口金色大鐘懸浮，鐘頂繪著古老壁文。
“東皇鍾！”
人群萬分震撼。
四件神器顯露世間！
只見獨孤無敵驅動法則鎖鏈，東皇鍾披掛混沌氣，朝三件神器狠狠撞擊過去。
砰！
虛空顫抖成篩子，被直接打穿，可三件神器卻紋絲不動。
“今日，徐惡獠必死！”
獨孤無敵怒火沖天，朝屹立在鳳凰上的紫裙殺去。
同時，三位半步至尊出現，氣血貫破長空，戰意滔天。
不聯手打傷第五魔頭，永遠無法鎮殺那只螻蟻。
所有人心驚膽跳，親眼目睹著實駭然。
四個半步至尊圍剿第五魔頭！
諸多勢力熱血沸騰，這完全是一邊倒的局面，此戰必將把第五魔頭打落深淵！
雲層深處乾坤劇震，混沌翻滾。
縱然是聖境強者，根本看不清戰況，只能感受開天闢地般的氣息。
神器交織的陣紋裡，白袍飄飄，徐北望眼底帶著遺憾之色。
吞噬了幾個聖境的殘魂，都不足以讓噬神經進階到第二層。
看來得找半步至尊了。
各大道統依舊不甘心，試圖攻擊域場，惡獠那風輕雲淡的表情，讓他們恨欲發狂！
“嗯？”
徐北望眉頭略微一皺，看起來有些不悅：
“什麼時候，大宗師也敢對我動手？”
譁！
聽聞此話，無數強者面色鐵青，怒髮衝冠！
何其狂妄的嘴臉！
沒有第五魔頭的保護，你現在就是一具乾屍！
就算你現在晉階宗師，但在大宗師面前也是隨手碾壓的螻蟻。
徐北望嘆了一聲，感覺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
他取出幾株靈霞氤氳的仙藥吞服，隨後一株嫩綠的小草懸浮。
輕輕揮出，毫無法力波動。
頓時間，離得最近的道姑感到一種恐怖的窒息感迎面撲來，她肌膚都快要崩裂開來。
“小心！”
有聖境強者面露駭然。
為時已晚。
草兒輕飄飄落下，道姑骸骨像是被沛然大力碾壓而過，道袍炸碎，白皙玲瓏的身軀斷成兩截。
所有人驚恐的看著這一幕，猶如天靈蓋被掀開，一盆冰水澆灌而下，霎時毛骨悚然！
隕落了？
大宗師就這樣死了？
轟！
人群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根草斬大宗師！！
徐惡獠竟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咦？”
徐北望訝異一聲，輕描淡寫開口：
“你們兩個看我作甚？”
兩個袍肩繡著三叉戟，來自大衍聖地的宗師，登時倉惶逃竄。
誰料一雙深邃幽黑的碧眸掃視他們，像是被恐怖的遠古神明給盯上。
“小心！”
大衍聖地聖境強者揮出蘊含規則的一刀，救下一人。
可另一個就沒那麼好運了，眼瞼闔住，全身沒有一滴血跡，可氣息蕩然無存。
剎那間，鴉雀無聲！
人群如墜陰森森的墓窖，渾身發冷，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恐怖場景。
斬殺大宗師，藉助了天樞得來的域外至寶。
可徐惡獠看一眼，就鎮滅一個宗師啊！
也就是說，普通宗師在此獠面前，活不過一個目光！
轟！
震撼到頭皮發麻！
怎麼可能強到這種程度？
軒轅長卿一個踉蹌，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毫無儀態地癱軟在地。
他內心僅存的自傲強勢，頃刻間湮滅！
當徐北望藉助鴻蒙紫氣跨入宗師的那一刻，兩人就不再是一個層次。
差距可謂用碾壓來形容也不為過。
軒轅長卿毫不懷疑，自己在徐北望面前撐不過兩招。
“既生軒轅，何生北望……”
他身影落寞，搖搖晃晃踏上戰車，朝軒轅氏方向而去。
閉死關，不踏入二品涅槃境，永不行走世間！
而葉天躲在人群中，額頭青筋暴起，雙目猩紅猶如含著血淚。
仇恨似乎隨著差距越拉越大而逐漸削減，這是絕望所至！
拿什麼報仇？
不！
葉天面容猙獰，喉嚨發緊，顫聲道：
“炎老，我要不惜一切宰掉此獠！”
玉佩裡的殘魂陷入沉默，過了很久很久，硬生生擠出四個字。
“蚍蜉撼樹。”
葉天身形戰慄，險些頹然倒地。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之前或許有一絲可能，現在連半點機會都沒有。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葉天狀若瘋癲，眼角不知不覺滑落幾滴怨毒的淚水。
浩蕩人群中，一個頭戴竹製卷梁冠的文士面色慘白，他正是孔家孔仁厚。
當初在琅琊郡，此獠靠著仗勢欺人逃過一劫。
而現在……
此獠肯定還會狗仗人勢，但物件會換成涅槃境，聖境！
自己這個三品大儒師，在此獠面前，或許就跟螻蟻無異。
“沒有及時扼殺在搖籃裡，悔不當初！”
孔仁厚肌肉鼓動，極為不甘心，內心充斥著濃濃的不甘心！
整個臨天之淵，依舊陷入詭異的死寂中。
一根草斬大宗師，一個眼神滅宗師。
實在是太震撼了！
進入天樞之前，徐惡獠如煌煌大日般綻耀九州，被譽為年輕一輩的無敵神話。
此獠的存在，是同輩的悲哀，是頭頂一座巍峨的山嶽，壓得同輩喘不過氣來。
而從今日開始。
九州大陸，年輕一輩沒有跟徐惡獠較量的資格。
此獠以二十一歲的年紀，就要開始跟中生代、老一輩比肩了。
這何其恐怖？
倘若連老一輩強者都鎮壓不住。
那是否意味著，此獠要跨入第五魔頭的層次？
念及於此，各大道統強者肝膽欲裂，倘若小魔頭這個“小”字去掉了，那真是蒼生的災難！！
神器交織陣紋裡，白袍安靜地品茶，對眼前的殺戮視而不見。
“不就是殺了個大宗師，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搖搖頭，放下茶盞，覺得等待有些無趣。
於是乎。
伴隨著隆隆聲響，身後浮現血海滔滔，無邊的血氣蔓延洶湧。
斑駁腐敗的骷髏橫越血海世界，帶著殺到滄海斷裂的毀滅之力，朝外界震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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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凡是觸及到骷髏的宗師，頃刻間被冥氣腐蝕，只剩乾癟的衣服，軀幹遭到吞噬。
遠遠逃離的大宗師震撼欲絕，後背生出萬年難化的寒氣。
這還只是一擊，若是再來幾擊，大宗師以來還有誰能存活？
“不啊……”
這是令人絕望的一幕，無數大能見到此景，都忍不住湧出陣陣悲哀。
剩下的人紛紛逃離神器，再怎麼攻擊都傷不到徐惡獠，可此獠能無所顧忌的殺戮啊！
簡直是無賴！
“第五魔頭、徐惡獠，爾等不得好死！”
強者大能們心中瘋狂詛咒。
徐北望身後血海消失，重新恢復平靜，他又端起茶盞，一邊喝茶一邊吞噬魂魄。
不是他不想繼續，而是不能。
冥氣凝聚的骷髏就跟大招一樣，用了一次就藍量耗盡。
除非北冥神功再突破下一層，可往後去哪裡吞噬冥氣？單憑精血無法滿足神功的胃口。
就在此時。
虛空被磅礴的寒氣轟開，恐怖的波動頃刻間落下，帶來無匹的力量。
“噗——”
一個頭髮斑白的半步至尊身軀斷成兩截，他左手提著自己的頭顱，倉惶開啟空間通道，消失在虛空裂縫中。
各大道統驚悚到了極致！
緊接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稚童轟開虛空，慌張逃竄。
一個身軀被凍成冰雕的老嫗瘋狂燃燒精血，手持法器開啟空間門戶，堪堪逃離。
全場如臨煉獄！
所有人都在顫抖，不可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三位半步至尊，九州絕巔處的存在，竟落得這般悽慘下場？
自古以來，只聽過半步至尊老死，很少有半步至尊戰死！
到了那個境界，或多或少都有保命的底牌。
而現在……
各大道統汗毛倒豎，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攥住。
若是第五魔頭不保護徐惡獠，手持三件神器，那三個半步至尊必死無疑！
太恐怖了！
實力強橫到令九州蒼生窒息！
“嗡！”
獨孤無敵手持東皇鍾，劃開蒼穹，消失在裂縫中。
天神殿戰船不敢停留，隆隆碾過天際，他們怕淪為劫灰！
全場寂靜猶如無人絕域，一絲聲音都沒有。
潰敗！
四個半步至尊聯手，四個落荒而逃，其中一個還是天神殿殿主！
這毫無疑問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無數強者面色悽然悲慼。
第五魔頭真就無敵了？
倘若九州潛伏的老妖孽全部出世，興許才有可能鎮殺第五魔頭。
但那該是何等滔天利益，才能讓這群追求超脫的存在顯露世間？
這時。
磁性溫潤的嗓音傳遍場中。
“還打不打，不打的話讓我回家。”
白袍微微一笑，環顧著各大道統勢力。
全場噤若寒蟬。
打？
打個屁，誰敢找死？
只能將仇恨吞進肚子裡，回去給自家隕落在天樞的小輩舉行葬禮。
見沒人回話，徐北望負手而立，一道紫虹朝高空掠去。
雲層中，美輪美奐的鳳凰屹立，紫裙隨風飄蕩。
“娘娘，卑職回來了。”
熟悉的幽香讓徐北望怦然心動。
第五錦霜面無表情，點了點精緻的下巴，睥睨著他：
“滾！”
“喵———”
肥貓卻開心極了，咻得一下跳到徐北望身上，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箍住他。
“走開。”徐北望一臉嫌棄，這蠢貓又胖了。
鳳凰隱沒在雲層中，消失不見，
臨天之淵遍地屍體，以及滔天憤怒的人群。
但徐北望俯瞰而下，卻看到不同的風景。
空氣自由清新，遠山和炊煙，貓和田野。
……
……
九州池花草飄曳，靈霧氤氳。
諸多彩蝶靈禽落在池面，鯉魚看到熟悉的壞蛋，歡快地起舞。
“娘娘。”
徐北望剛落地，就迫不及待提醒道：
“有沒有察覺卑職體內的鴻蒙紫氣？”
“嗯。”第五錦霜慵懶地靠在吊椅裡，發出隨意的鼻音。
徐北望湊近前，眼巴巴看著她：
“所以呢？”
肥貓支稜著兩爪，瞪大眼珠子瞧熱鬧。
第五錦霜碧眸微眯，冷漠的聲調略顯無辜：
“所以什麼？”
得，想耍賴。
徐北望急了，索性挑明了說：
“獎勵，半柱香。”
第五錦霜碧眸連線閃爍了幾下，寒聲道：
“本宮開玩笑的，你還真想輕薄本宮？”
徐北望如遭雷劈，又瞬間清醒過來，惆悵地感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猶恐相逢是夢中。”
“卑職出生入死，每次都跟死神擦肩而過，當時腦海裡只有娘娘。”
“身處絕境，是娘娘給了卑職活下去的信念。”
悲涼的聲音緩緩飄蕩。
肥貓抽了抽鼻子，替小壞蛋感到委屈。
第五錦霜矜持地抬起下巴，不通道：
“本宮總覺得你很順利？”
“呵呵……”徐北望慘笑一聲，開始飈演技了，哀聲道：
“卑職在第一層碰上域外女子，若不是娘娘這滴血，卑職早就被碾死了？”
第五錦霜眼尾上挑，靜待下文。
“她生得美若天仙，要跟卑職結為道侶，稱不惜一切代價，不惜忤逆族中神明，也要嫁給遺棄之地的鄉巴佬。”
“還說什麼有朝一日，她會讓我超脫。”
霎那，第五錦霜碧眸透著深寒，九州池水赫然結冰。
狗腿子話鋒突轉。
“卑職笑了，你是什麼阿貓阿狗，也配嫁給我？我自有人幫著超脫。”
略頓，徐北望話音鏗然有聲：
“怕她追問這滴血的來源，卑職索性鎮殺她，形神俱滅。”
周遭冷霜褪盡，第五錦霜慢條斯理道：
“做得非常不錯。”
她審視了狗腿子片刻，語調再次森然：
“美若天仙？究竟有多美？”
徐北望老實回答：
“容貌蓋壓九州的女子，但跟娘娘相比就差太多了，簡直是螢火與皓月。”
第五錦霜眼波流轉，沒再說什麼。
徐北望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琢磨透老大的性子以後，其實很簡單。
嗡！
空間一陣扭曲，肥貓被砸落進九州池，不甘心地撲騰。
喵喵要偷看！
喵喵要旁觀啊！
徐北望出現在宮殿，第五錦霜坐於錦榻，一雙神品玉足落在茵毯上。
“老大，這是香。”
徐北望從儲物戒取出一根香。
第五錦霜眼底劃過危險的精光：
“你確定？”
“是……是偏大了一點。”徐北望訥聲回答，看著眼前如殿柱般巍峨龐大的香燭。
第五錦霜指著梳妝檯的檀香，面無表情：
“本宮給你兌現獎勵。”
狗腿子看著跟數據線一般細小的檀香，小心翼翼地說：
“不能換麼？”
“數到三。”第五錦霜冷言。
徐北望深吸一口氣，快速湊近前，幽香在鼻間縈繞。
攢了很久的期待如約而至。
膽子立刻大了起來，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經是多餘的東西。
第五錦霜微抬一隻腿，真氣將檀香點燃。
盯著眼前珠圓玉潤，粉光致致的玉足，徐北望立刻捧在手心。
他手指像彈琴撥絃，輕輕觸碰蜷縮的粉嫩腳趾，而後吻了上去。
吻了個遍，他立刻起身。
第五錦霜有個微微閉眼的動作，不知所措，又像在默許。
她肌膚白潔無暇，宛若玉脂仙膏，好似那最精美的白瓷，微微之間就吹彈可破。
氣氛似乎都僵滯了。
睫毛對睫毛的撩撥，徐北望親上了紅唇。
那一刻，是夏天的西瓜汁，是冬天小火爐裡溫得正正好的米酒。
每一滴香甜的味道，都讓徐北望心頭顫抖。
…
砰！
徐北望倒飛在地。
第五錦霜青絲散開，絕美玉頰一片紅暈，聲音卻極為寒冷，蘊含著警告：
“你的手安分點。”
徐北望聽出了語調的顫抖，連忙瞥了眼快燃盡的檀香，啞聲道：
“卑職無處安放。”
說完又湊上前，這次不敢亂碰，只好抓住順滑圓潤的美腿。
……
檀香早已燃盡，不知過了多久。
轟！
一腳踩在胸膛上，白袍沖天而起，化作黑影消失在太初宮。
殿內安靜只能聽見呼吸聲。
第五錦霜臉紅如熟透的櫻桃，碧眸水汪汪的。
但眸光卻失焦，侷促而恍惚，情緒出現劇烈的波動，這種好似致命溺水的感覺讓她狼狽。
她雙腿緊緊交疊在一起，冷聲道：
“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