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你找課本了，他說你要好好學習，之前你落下的都得好好補補。”夏至指了指房間，道。
“嗯……”韓路點點頭，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果然，有個好兄弟還是不一樣的。
過了一會，莫清明抱著一堆課本走出房間。
“喏，給你。”他將課本放在茶几上，對韓路說：“這些都是以前你沒好好學的部分，重點我都畫出來了，你系統地學一下，不懂的去問老師。”
一邊說著，一邊坐在夏至身旁，乖巧極了，“學姐，我們九點就出發吧？一會還能回來吃中飯！”
現在已經是八點半了，莫清明拉著夏至的手，乖巧的樣子看得韓路在內心直翻白眼。
“對了學姐！”韓路突然想起夏至和方靈好像一直都是同一個班的，便問道：“靈靈的數學怎麼樣啊？我聽她說，這次期末她沒考好，是怎麼回事啊？學姐知道嗎？”
夏至搖搖頭，當著人家的面總不好說人家的壞話，只得道：“不大清楚，只知道她這次考得比較差，具體成績怎麼樣，我也不大清楚。”
p市二中的成績都是各自登入校園網按照各自的賬號資訊查詢的，具體方靈考得怎麼樣，她不清楚。
但是考砸了的原因十有八九就是最後一個月，心思都在談戀愛上，沒有好好學習。
“嗯……”韓路點點頭，沒有說話。
“方學姐的成績，一般來講，你這種男朋友才應該關心吧？”莫清明看著韓路的迷惑行為，不解，“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韓路一時有些尷尬，他還真的不大清楚。
“……那個，一會你打算穿什麼衣服出門？”見氣氛好像有點怪怪的，夏至便扯了扯莫清明的衣袖，問道：“你的衣服在這邊嗎？我記得你回四川的時候，好像沒帶什麼衣服的樣子。”
那天送他去火車站的時候，提了一下他的行李箱，輕得不行，但是回來的時候，好像就重了很多？
“嗯，大部分是在的的。”莫清明將注意力轉移到夏至身上，燦爛一笑，“我回來那天回了宿舍一趟，房東說那邊是學生宿舍，放假不放行，最後我跟他說了，就拿衣服，他才讓我過去的。”
外宿宿舍是民營的，主要是他們找的這家，房東不跟他們一起住在那棟樓那邊，生意過年他們也沒辦法在那邊逗留。
夏至這才瞭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說起來，這些突然出現的課本，好像也是他後面才帶回來的。
“對了，小明，你不是還有兩套衣服在我這裡嗎？”提起衣服，韓路才想起莫清明臨著離開四川的時候，把自己的衣服寄放在自己那裡，要他帶回來一事，“原來你還回宿舍了啊，難怪嘛，我說你哪來的衣服穿呢！”
“嗯？他回來沒帶衣服嗎？”聽著韓路的話，夏至有些疑惑地看向莫清明，“那你都不怕沒衣服穿的？”
“他走那天，就穿了那件情侶外套，然後提著個空行李箱就走了，我當時還納悶呢！”韓路一邊翻著莫清明給他的課本，一邊說著，“對了，我跟那老頭子的事你不是不知道嗎？怎麼會剛好有這麼多課本在這？”
“我本來準備接下來這段時間都來學姐家複習的，就提前拿過來了。”莫清明心一驚，突然想起自己當天特意去拿衣服的用意，就是篤定學姐會讓他住下，但是這件事學姐是完全不知情的！
“……所以你當時一開始就打算在我家住嗎？”夏至扶額，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一直在被莫清明套路，“你們宿舍怎麼這樣，放假了就不能住？”
“房東不在那邊住啊，過年他要管理很麻煩，所以就直接不讓我們在那邊過年了。”莫清明無奈攤手，搖搖頭，“去年他還在那邊住的時候，可是讓我們在那邊過年的。”
“哦……”夏至理解地點點頭，伸手摸摸莫清明的腦袋，“所以你到底要穿什麼衣服？一會出門啦！”
她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八點四十五，又伸手捏了捏莫清明的臉蛋，“聽話，趕緊換衣服去！”
“嘿嘿！”莫清明傻笑著起身，走進房間去換衣服。
痴情的男人真可怕。
韓路看著妻奴莫清明，一時有些無語。
莫清明以前可沒有這種小狼狗的樣子。
以前痞裡痞氣的，完完全全就是個不良少年當然，成績比一般的不良少年略好一點點，不然也進不了二中。
換完衣服，夏至才發現，莫清明穿的正是他們一起去買的情侶裝。
笑著搖了搖頭，夏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站起身走進房間裡換衣服。
自然也是穿了兩人一起買的情侶外套。
“學姐，我覺得我們情侶裝有點少，每次都是這件，好單調哦……”莫清明嘟著嘴，拉著夏至的手搖了搖，“過幾天有空，我們再去多買幾套？”
“……浪費可恥。”夏至搖搖頭，她對衣服的理念，一向就是夠穿就好。
莫清明蔫蔫地“哦”了一聲，坐在她身邊沒有再說什麼。
韓路在一旁看得直搖頭，呵，戲精。
“叮咚”
正在夏至和莫清明準備出門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莫清明起身開門。
打開門，一個穿著日系小外套和白色百褶裙的嬌小少女便出現在眼前，她一手提著一小袋東西，笑著跟莫清明揮揮手，“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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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可不就是方靈嗎？
莫清明點點頭，沒有說話，側身讓她進門。
“誒……靈靈，新年快樂呀！”夏至一見是方靈，站起身，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將裝滿束砂的盤子端起，“吃束砂！”
這也算是p市的風俗之一。
方靈將紅色的小袋子放在桌上，拿了一顆束砂吃，“嗯，大吉大利。”
坐下，莫清明才知道，原來方靈手裡拿著的，是兩顆橘子。
這邊新年好像有交換橘子的習俗？
“不是讓你在家裡等我嗎？怎麼過來了？”韓路放下手裡的書，拉著方靈坐在自己身旁。
也是兩人都瘦，一張紅木椅子，兩人也能坐得妥妥當當。
“你猜？”
方靈翻了個白眼，哼唧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