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真把學姐逼哭了？”韓路端出一盤餃子，走出廚房，正巧聽到莫清明的話，邪邪一笑，“小明，你也是個人才啊！”
莫清明無奈地攤手，看了眼裝死的夏至，滿臉委屈地湊到她身邊，“嚶嚶嚶”一聲，道：“學姐，人家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夏至其實也吃飽了，就是有些尷尬。
她放下筷子，面上帶著兩抹紅雲，站起站起身子，看了莫清明一眼，而後轉頭看向方靈，“不是這樣的啦！”
被調侃的感覺好像有點羞恥。
“就是突然想哭，哭了一會，不是因為他……”這個理由好像比莫清明讓她做卷子更矯情……夏至皺了皺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哎呀，反正就這樣嘛！”
“咳……”方靈瞭然地點點頭，接過韓路給她的一疊蘸醬和筷子，坐下吃餃子，還不忘調侃一句：“哎呀，莫清明啊，我們家小哭包就交給你照顧了！”
夏至“小哭包”的名頭可不是虛傳的。
當年軍訓，臺上的教官還沒說幾句話，她就在下面哭得跟孟姜女似的。
當時他們班的那冷麵教官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夏至哭的時候還特別委屈，低聲嗚咽，淚水卻譁啦啦地往下流。
真是聞者悲傷看者心疼。
甚至連站在臺上激情演講的那位教官，眼角的餘光瞥見臺下一個因為他的演講哭成淚人的樣子，都愣住了。
足足愣了三秒。
三秒鐘，臺下的學生只覺得莫名其妙。
夏至“小哭包”的名號，就是那個時候被班裡的人傳出來的。
“哎呀，今天天氣真好！”夏至指了指窗外，收起桌上自己和莫清明的碗筷，走進廚房，而後又回到飯廳拉著莫清明往外走，“天氣這麼好，我們倆去外面散散步！”
此刻出門，除了緩緩內心的害羞，還有就是消食。
莫清明這餡料調得不錯，她好像吃得有點多，肚子有點撐。
方靈擺擺手，繼續吃飯。
莫清明被夏至牽著手，笑著跟韓路和方靈揮揮手。
“好撐……”夏至拉著雙手抱著莫清明的右手，頭靠著他的肩膀，感嘆一聲：“這個餃子真的好好吃呀！”
“嗯，下次再給你做其他好吃的。”莫清明笑著點點頭，左手摸摸她的腦袋，“去小公園散散步還是？”
“嗝～”夏至打了個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莫清明一眼，而後又低下頭，“真的很好吃！”
“嗯，我知道。”莫清明笑著點點頭。
走下樓梯，莫清明帶著夏至到處晃悠。
學姐說吃撐了，那就帶她慢慢走，消消食。
嘴角不自覺勾起，莫清明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瞥到夏至懶懶散散的樣子，心下又是一陣悸動。
這就是喜歡嗎？
在樓下晃晃悠悠地走了有半個小時，中午的日頭有點猛，莫清明拉著夏至的小手，粗糙的大手不禁揉了揉，低聲問：“要不回去休息一會？然後做卷子？”
“……我做好了。”說到做卷子，夏至已經從一開始的聞卷色變到現在的無動於衷了，她摸了摸鼻子，說：“不過下午還是要好好學習的，錯題集還沒寫呢。”
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寫，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這種東西，不多看幾遍，難保下次還是得在同一題上栽跟頭。
回到家裡，韓路和方靈正坐在沙發上學習。
韓路認真地看著大年初一那日莫清明給他的課本之一，而方靈則拿著一張卷子，唸唸有詞。
“誒……你們怎麼這麼早回來？”方靈一看到推開門走進來的夏至和莫清明，有些疑惑，看向韓路，“我們倆出去約會的時候，有這麼快回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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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韓路誠實地搖搖頭，而後看著莫清明邪邪一笑，戲謔地說：“但是我們倆不住一起，他們倆住一起呀！出去多久不都沒什麼影響嗎？”
說著，又嘆了口氣，四十五度角抬頭望天空，韓路滿臉惆悵，“唉，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就只能在學習的時候待在一起了。”
方靈點點頭，調侃一句：“夏至啊，要節制！”
夏至被逗得臉頰通紅，低著頭，沒說話，走進房間。
莫清明沒說什麼，只是笑著跟上夏至的腳步。
“誒……現在的年輕人啊！”韓路搖搖頭，湊到方靈身邊啄了一下她的臉，笑著道：“還是我們好，乖巧地坐在這裡做題。”
方靈點點頭，也在韓路臉上親了一口，“畢竟夏至是初戀，性格也比較內向，難得有人這麼主動對她好，自然是粘人一點的。”
“嚶嚶嚶！”韓路剛剛還邪笑著的臉突然就變了，她委委屈屈地抱住方靈，問：“不公平，你都不粘我！”
“我還不粘嗎？”方靈疑惑，她這每天無限奪命連環call、情侶空間情侶黃鑽關聯qq的，還不夠粘人嗎？
她第一次對粘人這個詞有了誤解。
“不粘人的不應該是夏至嗎？”方靈歪頭，看著眼前的帥氣少年，臉也不自然地紅了，她輕咳一聲掩飾內心的悸動，道：“夏至這也不算粘人啦！她跟莫清明的關係淡得跟清水似的。”
“清水？”韓路放下手裡的課本，笑出聲，伸手摟住方靈的小腰，道：“他們倆激情如火的樣子，你還沒看過呢！”
方靈有些疑惑，夏至可不是那樣的人，“怎麼說？有什麼神奇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嘿嘿嘿！”韓路賤兮兮地笑著，湊到方靈耳邊把上次莫清明突然讓夏至補這個補那個的事簡單兒不簡約地概括了一遍。
“……夏至身子弱，吃補藥很正常啊！”方靈皺著眉頭想了想，夏至比較保守，能接受跟莫清明同床共枕就不錯了，還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真不大可能。
“可是你是不知道，當時莫清明的態度哦……”韓路搖了搖頭，感慨一句：“那個以往帥氣逼人、又高又有技術的莫清明不見了，現在的莫清明，除了‘妻奴’二字適合他，倒也確實沒什麼可以來形容他。”
“是不是有什麼事我不知道啊？”方靈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