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沉默，夏至哭得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只得拍拍夏至的背，給她順順氣。
夏至哭得極其傷心，好像誰欺負了她和她的祖宗十八代似的。
“怎麼了呀？是不是方樹剛剛說那話，不大好聽啊？”方靈想起剛剛方樹的那一番話，抬頭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說：都怪你，要不是你亂說話，夏至就不會哭。
夏至沒說話，只是窩在方靈懷裡，一直地哭。
傷心欲絕的小模樣，方靈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方樹有些尷尬地摸摸自己的腦袋。
他也不知道夏至有什麼好哭的，突然哭得跟個傻狍子似的。
“是不是莫清明欺負你了？”方靈試探性地問，但皺皺眉頭，仔細想想，莫清明對夏至那麼好，不應該吧？
要說欺負人，也該是夏至欺負莫清明吧？
夏至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而後便又小聲嚶嚶哭泣。
“……”看來被她猜對了。
方靈拍著夏至的背，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哄她，只能任由她哭。
夏至哭了一會，大概是哭累了，這才停下，在方靈懷裡待了一會，這才不好意思地拿起水果茶喝了一口。
“怎麼了嗎？”方靈拍拍夏至的背，有些擔憂。
夏至很多時候都是報喜不報憂，有時候他們幾個也不知道夏至是不是跟莫清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
方靈也不知道是夏至跟莫清明感情好，從來沒發生過……還是夏至怕他們擔心，從來不說。
身為雙子座的夏至同學，有時候真的比摩羯座還能憋。
好事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壞事就是沒發生過，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那個小學妹？”方樹的抹茶奶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拿來了，他一邊喝著奶蓋，一邊涼涼地說著：“不至於吧？人家莫清明……雖然我不喜歡他，但他確實挺護著你的。”
這點他不得不承認。
莫清明把夏至照顧得極好。
“難道你們……也煮成熟飯了？”方樹突然想起剛剛他們提的就是這件事，他這話一出，夏至就哭了……莫非真的是……？
不會的吧？
夏至一向保守，而且夏至很愛自己，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的吧？
但是林芬也一向保守，還不是……
想到這裡，方樹心都涼了，他喝了口奶蓋冷靜一下，而後認真地看著夏至，“你跟莫清明是不是把不好的事情做了？”
大庭廣眾之下，有些話不能說得太直白。
方樹壓抑住自己心裡想揍人的念頭，冷冷地看著夏至。
夏至喝了口水果茶，搖搖頭。
她跟莫清明一向清心寡慾，那些事……他們自然還沒做過。
夏至有點不好意思，這話拎到明面上說，主角是別人還好，主角是自己，就一下子變了味道。
“那你剛剛幹嘛哭得跟個神經病似的？”見夏至搖頭，方樹這才又喝了口奶蓋，壓壓驚，他無語地朝夏至翻了個白眼，問道：“你們倆鬧矛盾了？至於哭成那樣？”
方靈也疑惑，只是她怕夏至哭，沒像方樹那樣嚴刑逼供，而是拍了拍夏至的背，問道：“是不是莫清明讓你傷心了？你跟我們說吧！不說……我們猜不到的。”
夏至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其實……”
怎麼說呢，其實什麼也沒有，就是她突然心裡難過，想哭而已。
夏至仔細想想，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難過。
只是……雖然知道自己跟莫清明不一定能走到最後，被方樹這麼一說，心裡就好難受……
她看了看方靈，又看了方樹，有些迷茫。
這種怪異的情緒，到底算什麼？
“哎呀！你倒是說啊！”方樹這急性子，看夏至搞了半天，什麼也不說，都想揍她了。
方樹平時也不算太急的性子，但是碰到夏至的事……或者說夏至跟莫清明的感情瑣事，他就像個老父親一樣，對莫清明有諸多不滿。
“很奇怪……”夏至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情緒簡單描述了一遍，“就是突然很難過，一想到現在這麼喜歡他，以後卻不能跟他一直在一起，就覺得……委屈極了。”
方樹扶額。
有種自家的傻白菜被豬拱了還一臉懵逼的感覺。
夏至這是得有多蠢啊？
方樹有點恨鐵不成鋼，真想撬開夏至的腦袋看看她腦子裡是不是都是水。
方靈聽完夏至這一番亂七八糟的描述之後，笑出聲，見夏至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家，悠然地拿起水果茶喝了一口，道：“你這是喜歡他啊，喜歡得不得了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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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夏至的肩膀，笑出聲，“我以前以為，莫清明是可苦命的孩子，竟然喜歡上你，以後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她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煩躁地方樹一眼，“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她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夏至聽的，還是說給方樹聽的。
方樹接收到方靈的眼神，沒吭聲，喝了口奶蓋，便低頭玩起手機。
“什麼叫……我也有今天啊？”夏至有點懵，為什麼莫清明跟她在一起會受委屈？她又沒欺負他。
“因為，我一直覺得，你對他僅僅是好感，沒有那些愛意、喜歡。”她拉住夏至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真好，你也會喜歡人了。”
好像有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只是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她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方靈你煩不煩？”方樹站起身子，冷冷地說了一句，而後煩躁地撓了撓頭，拿起那杯沒喝完的奶蓋，“不是說要逛街買衣服嗎？怎麼還磨磨蹭蹭的？不買了？”
夏至還沒完全理解方靈的意思，被方樹這話一提，這才想起他們三個出來的原因，忙拉著方靈站起身，“是哦，靈靈，你不是想買換季衣服了嗎？”
方靈點點頭，看了方樹一眼，便轉頭笑著跟夏至說：“走吧，也給你挑幾身好看的！”
兩人手牽著手，便要往外走。
“你們要走了？”老闆娘剛好走出後廚，一見方樹幾人要離開，正想挽留。
“嗯，陪倆臭屁蟲買衣服去。”方樹點點頭，走在最後面的他看了眼早已走出奶茶店的兩人，跟老闆娘揮了揮手，便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