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韓路猛地拍了一下莫清明的肩膀，對於自己好像知道了某個真相而感到震驚。
“你還記得張奇不？上次你不是跟我說了你家學姐找你問我們以前的事，然後方靈又提起當時跟她約會時聊天的人嗎？”
莫清明被韓路這一拍疼得皺起眉頭，冷哼一聲，“怎麼？你以前得罪過他？”
韓路搖搖頭，在他印象裡是沒有，但是不排除其他原因，不可能他無緣無故地聯合其他人害他啊？
“但是很奇怪啊，怎麼他能挑準我和方靈約會的時候，給我死亡連call？害我不得不費點時間回應他？再說了，還有一個我在那邊讀初中時認識的人，他也突然奪命連環call，就只為了問我過年回不回家？”他使勁把莫清明的身子掰過來面對他，伸著手指比劃著什麼，認真分析。
“韓路啊，我覺得你想象力太好了。”葉然不客氣地朝韓路翻了個白眼，當初他們透過莫清明認識韓路的時候，他就像只鬥敗了的公雞，無精打采，據說是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當時他們倒是沒想什麼，後來莫清明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他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他覺得韓路這是活該。
自己把自己浪沒了的。
汪齊點點頭，“哪有那麼多陰謀論啊，如果你當年的事跟今天的事都是同一個人做的，那你當初肯定做了什麼讓人恨之入骨的事。”
但是這顯然不可能啊。
“怎麼可能？”葉然不耐煩地擺擺手，立馬否決了汪齊的想法，抽了張紙巾擦擦手，撇嘴，“當年韓路才多大啊？能做出什麼讓人家從四川追到廣東也要趕盡殺絕的事？”
莫清明突然沉默，冷冷地瞥了韓路一眼，想起當年某人不怕死的性格，惹下一大堆連他爸都兜不住的事，頓時覺得頭疼。
有這樣一個哥們，真累啊。
韓路被葉然的話刺激地失了神，突然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沉默地低下頭。
空氣突然安靜。
陳晨拍了拍離他比較近的韓路的肩膀，調侃地說了一句：“不是吧？看你這個樣子……真有什麼讓人家恨之入骨，然後追到廣東趕盡殺絕的事？”
他壞笑著，配上他的一頭黃毛，顯得格外邪氣。
“喂喂！”莫清明見韓路沉默，嘆了口氣，輕輕敲了敲桌子，“陳晨，你看看能不能探一下半個月前被我們幾個走了的那群社會人現在怎麼樣了，我覺得他們有一定的可能性。”
沒辦法，有些事不大好說，當事人在場，他不想把某些人的舊傷口拿出來撒鹽。
只能岔開話題。
其實他心裡也隱約知道這件事的大概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具體還得回一趟四川那邊，才能確認一些事情。
“哦……在二中附近的嗎？”陳晨也是聰明人，看兩人的反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順著莫清明的話岔開話題。
莫清明點點頭，轉頭看向穿著校服的三人，“我依稀記得下午還要上課？你們不回學校嗎？職校跟五中離這邊挺遠的，再不走可能下午要遲到了？”
葉然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跟李小炎請完假了，下午不回去上課了的。”繼而看向坐在這群人裡略顯斯文的汪齊，“你請假沒有？我記得拿現在是學生會會長，請假應該不難吧？”
汪齊點點頭，看向莫清明，“莫哥，我也請假了的！”
語氣真誠，還有幾分邀功的意思。
莫清明臉一下就冷了，“不好好讀書？請什麼假？下午怎麼辦？要不你們仨去陳晨那邊玩一下？”
葉然一下就不樂意了，嘟著嘴，委委屈屈地看著莫清明，“莫哥，那你呢？不帶我們去玩？”又轉頭看向愣在原地的韓路，“韓路不是心情不好嗎？我們陪他去外面玩一玩不好嗎！”
“不思進取！”莫清明長手一伸，狠狠敲了一下葉然的額頭，“好好讀書好吧？雖然你現在讀的是職高，但現在專升本多了去了，你能不能搏一搏？”
說著，還不忘衝他翻個白眼。
“噫”葉然滿臉驚奇，左邊拉拉李小炎的袖子，右邊扯扯陳晨的黃毛，彷彿見了鬼似的，“你們聽到了嗎！莫哥居然要我們好好學習？莫哥居然要我們進取？”
要知道莫清明以前可是出了名的能鬧騰，怎麼現在這麼愛學習了？
黃毛好無奈地抓住葉然亂來的手，很是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你說歸說，能不能別扯我的頭髮？這我前幾天剛做的！”
一直沉默地韓路這才恢復以往漫不經心的樣子，“還能怎麼樣？你家莫哥現在談戀愛了，心裡都是你們的新晉嫂子，哪有功夫陪我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可愛玩？”
他翻了個白眼，說話時還不忘捏了一把莫清明的手臂上的軟肉。
莫清明冷哼一聲，對於幾人的調侃並不放在心上。“怎麼？我不好好學習，以後你們出錢養你們嫂子啊？你們出錢幫我養她啊？”
說著對著幾人翻了個白眼，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
“誒誒誒！我跟你們說！”韓路突然把頭湊到桌子中間，眼神示意幾人湊耳過來聽，幾人意思意思地湊了過去，韓路才又道：“小明他去年對你們嫂子一見鍾情之後就開始奮發圖強當然不得不承認他腦子比我們好，基礎也比我們好，成績很快就提上去了，你們知道他當時跟我說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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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韓路又看了莫清明一眼，那眼神中充滿惋惜。
葉然配合地搖搖頭，急性子地扯了扯韓路的校服，“到底說了什麼啊？快跟我們說啊！”
“唉……”韓路滿臉遺憾地嘆了嘆氣，“他居然說，他要好好學習娶你們嫂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了莫清明一眼，莫清明無所謂地聳聳肩，“真是的，好好的一頭種豬，怎麼會想要只拱一個白菜呢？”
“臥槽……這麼浪漫的嗎？嫂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李小炎驚呼，他一直以為傳說中甜甜的戀愛都是網上人家瞎說的，沒想到現實裡他就認識一個啊？
韓路自然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夏至，邊說還不忘對著莫清明指指點點。
莫清明見韓路暫時沒有事，拿起書包，“下午你們去玩吧！我幫你請假！”後面這句是對著韓路說的，說完他就直接走了，不管身後幾人曖昧探究的眼神。
甜甜的愛情嗎？
他怕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