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夏至一時好無奈，只能答應他，其他的晚上再說，現在在電話裡根本說不清楚。
“那我先洗澡，一會去你家找你！”
“嗯，好。”
“嗯！對了！你洗完澡了嗎？”夏至本想掛掉電話，但莫清明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急忙問她。
“洗好了。”
“那穿著什麼衣服啊？”莫清明接著問。
“衣服嗎？就我平時經常穿的那件白色羽絨服啊，怎麼了嗎？”夏至一臉懵逼，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呢？
“哦，沒什麼啊，在思考給你買什麼衣服而已！”
夏至也沒多想，“哦”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她確實搞不懂，明明她自己有獨立生活的能力，為什麼莫清明總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那樣看待呢？
“叮咚”
半個小時後，門鈴聲響起。
夏至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客廳等著莫清明了。
雖然她嘴上說著不想買衣服，但是又捨不得拂了莫清明的一番好意。
打開門，莫清明高大的身影闖進夏至的視線裡。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在黑夜中顯得格外亮眼。
“進來喝杯熱茶吧？”夏至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輕咳一聲緩解尷尬，拉住他的手，帶他進門，然後一腳把門關上。
原來他問她穿了什麼衣服，是想強行情侶裝啊？
夏至羞紅了臉，假裝不知道，帶著莫清明往自己沙發上走。
莫清明乖巧地點點頭，像個聽話的小孩子，一步一步地跟著夏至的腳步往前走。
“學姐！你覺得我這個衣服好看嗎？”剛坐下，莫清明就像給邀功的小孩子，一副隨意地樣子問夏至，眼神悄悄地看著夏至的表情，討賞的意味不言而喻。
夏至紅著臉點點頭，“挺好看的，得虧你腿長，要是沒有這麼長的腿，可能還撐不起這麼長的衣服。”
她目測了一下，莫清明這件衣服要是給她穿，估計就看不見腿了。
小短腿夏至線上自卑。
“唔……這個是男款的，比較長，喜歡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女款的。”莫清明有些羞澀地笑了笑，他還擔心自己強行情侶裝的操作會讓夏至不開心，看來並沒有，那還好。
可以買情侶裝了。
兩人坐在客廳喝了幾杯茶，莫清明突然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啟一個影片遞給夏至。
“喏，今天說到的那個班級，唱《黃河大合唱》的那個，好像是高一一班，據說是軍訓的時候表演過，當時參加元旦匯演淘汰賽的時候一路順利，最後被敲定了。”夏至一邊看著影片，他坐在一旁解說。
高一一班嗎？
這個班級夏至倒是有聽說過，是這屆高一的火箭班全級成績最好的班級。
據說他們這一屆普遍成績不大好，這個火箭班的同學是按全校排名挑選出來的。
她還以為這次元旦匯演沒人家什麼事，沒想到不僅有人家的戲份，還是這麼厲害的存在。
厲害了。
真不愧是這屆高一最強的班級。
“據說是學生自己排練的，沒有老師指導，當時入圍的時候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莫清明繼續解釋。
夏至有些疑惑，“那我們這麼收不到半點風聲啊？”
林芬那麼八卦的人都沒跟他們講過這件事情，真是奇了怪了。
“哦，學校嚴禁高三參加這些活動，所以這些事只有學生會的一些人和教師團隊知道，我也是因為我們宿舍有個學生會的才知道這件事的。”莫清明繼續解釋道。
夏至瞭然地點點頭，看著手機裡播放的《黃河大合唱》，確實挺好聽的，很有激情，很熱血，唱出了這首歌的很多情感。
難怪會一舉入選。
看完影片，夏至把手機遞給莫清明，又喝了口熱茶，這才站起身，拉住莫清明的手，拉著他走到自己房間裡的衣櫃前，開啟衣櫃門，給他展示自己的衣服。
“你看！”夏至指著自己衣服。“我的衣服真的很多啦，不用再買也可以的！”
“可是……”
“你想想啊，我們現在還是學生，還沒有什麼經濟來源，衣服夠穿就好了，留著錢，以後要做什麼才用得到，對吧？”夏至繼續解釋。這些話比較現實，但是沒辦法，她從小經歷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她的衣服不多，但是質量都特別好，一件可以穿好多年，這是她省錢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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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親每個月都是按照最基本的生活條件給她生活費的，買衣服什麼的，都是她自己打工掙得錢。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在學校附近四處打工，奔波勞碌。
因為沒有人可以給她依靠，她只能靠自己。
聽著夏至的解釋，莫清明突然有種莫名的無力感。
對她的過去感到心疼，但並沒有什麼用，他沒辦法回到過去去照顧她。
“唉……”莫清明嘆了口氣，一腔熱情突然被一盆冷水澆滅了。“抱歉啊……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跟她道歉。
夏至也是從她的生活經驗跟他講道理，並沒有什麼錯。
但是他還是好失望。
他想跟夏至穿情侶裝。
正正經經地穿情侶裝，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強行情侶裝。
看著莫清明失落的樣子，夏至突然有點心疼，開始反思自己剛剛的話是不是讓他受傷了。
可能她的話太自我了？沒有考慮到他的實際情況？
“我……”
“學姐！”夏至剛想說點什麼，莫清明就突然握住她的手，可憐兮兮地問她：“學姐！要不……就買一套，好不好？”
嗯？就買一套？
難道他一開始的打算是買好幾套？
夏至皺起眉頭，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你為什麼老想給我買衣服？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她站直身子，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莫清明被她這麼一問，突然有些害羞，“想跟你穿情侶裝啊！”他拉著夏至的左手，輕輕搖了搖，嘟著嘴，委委屈屈地回答。
小奶狗的樣子表現得淋漓盡致。
夏至被萌出血了，轉過身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黑乎乎的一片。
看了很久才冷靜下來。
“一件。”
莫清明見她被他說動了，哪還敢說什麼話，忙點點頭，乖巧地樣子讓夏至想揉揉他的腦袋。
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