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活得更久一些？
林凌將暴風騎士洛根的選擇告訴了管家華生，結束了這一場的鬧劇。
“我得感謝你，奧術法師。”管家華生沉默了幾秒後，主動將他的思維剝離出狼人的體內，“你讓我明白了永生的虛偽，我得去回覆我的主人，告知他符印會給予的永生，並不是可取的方法。”
系統提示：你獲得鑲金莊園管家華生的感謝，萊茵西區的貝殼雜貨店將成為你名下的產業。
你完成了隱藏任務“三世為人”；獲得經驗值12800；
你的等級提升為19；
萊茵城的大元帥弗洛丁或許有下一步的任務要交給您。
聽到系統提示的林凌微微一愣，萊茵西區的貝殼雜貨店又被稱為“貝殼用品”，店鋪位於西區黃金地段，店內全部採用昂貴的星界售貨機，貨源直接源自於廣袤的星界，是萊茵城內檔次最高的雜貨店之一，遠遠勝於他曾經看上後又沒錢去買的那家店。
鑲金莊園果然是大手筆。
林凌把升級得到的屬性點依舊投資在智力屬性上，他看了眼佔據暴風騎士洛根身軀的第三人格、雷霆暴君達克朗的分身。
雷霆暴君達克朗嚷嚷著他聽不懂的狼人語，似乎是威脅，又似乎是求饒。
林凌不打算費心費力去猜測雷霆暴君達克朗的到底在說些什麼，他施放出炎爆術，摧毀了這具身軀。
12級的炎爆術將狼人點燃為一具火炬。
林凌背對著火光，打了個響指。
一直維持著黑暗術的神秘人巴莫勒什解除了這個矇蔽感知的魔法。
管家華生對林凌點了點頭後，運用出傳送術迴歸鑲金莊園。
林凌聳了聳肩，其實無論他把暴風騎士洛根的選擇告訴他們中的誰，另一個人格都會得知暴風騎士洛根的選擇。他開啟私聊頻道，對依然受困於風暴祭壇內的盜賊關心地問道：“進度怎麼樣了？”
盜賊強擠出一副笑容，對著他翹起了嘴角。
林凌心知這是盜賊在告訴自己他完成了自己要求他幹的事情，寫完了那張血淚控訴帖。他開啟官方論壇，注意到自己有兩份新的郵件。開啟一瞧，發現是一個叫“妖然”的傢伙發來的威脅帖。
“毛病。”
他咕噥了一句，看也不看帖子的內容，直接刪掉了郵件後，才想起那個手持“自然懲擊”的騎士玩家，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那幫混子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林凌看了下次元牢籠的位置，座標都是未知，身處地點是一個名為混沌之洋的地方。
混沌之洋是次元星海的下層部分，鄰近元素位面、幽光位面和煉獄，就算是在林凌前一世，星界旅行的最高峰時期，也沒有人觸控到那個地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幫混子可以說是辦成了一件前無古人，十年內也不會有後來者的大事。
身為始作俑者，林凌衷心為他們感到高興。他開啟下一份郵件，發現是一封主題草稿。
主題草稿的撰寫者名為盜夢小僧，就是那個被困於風暴祭壇內的盜賊ID。
對於這篇文章，盜夢小僧花了不少的心思。盜賊用了許多詳盡的證據，包括截圖、影片、音訊和受害者在論壇上發的控訴帖連結，全方位地揭露出了他所在的混子團體的真面目，並將這個團體的主要組織者，牧師阿甘和遊俠那帕姆的聯繫方式寫了進去。
林凌一邊看著文章，一邊不斷點著頭。
他看得出，盜夢小僧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這篇文章內提到的有名有姓的混子有許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盜夢小僧玩得一手禍水東引，把一切的過錯和責任都推卸到牧師阿甘和遊俠那帕姆那兩匹領頭羊的身上，還豎立了幾個不願意和他這麼幹卻被惡意PK擊殺掉到0級的倒黴蛋作為例子，該有的都有了。
但是，林凌可不認為文章寫的那麼詳實是好事。這樣從邏輯和證據上都沒有明顯錯誤的帖子，只會引起一時的轟動，而且帖子太長，列舉的人名和事情太多，大多數人都沒有耐心去看。
他要得是一個長久的規劃，一個長久的，可以持續炒作的，引發爭論的話題。
林凌把自己的想法透過論壇簡訊回覆給了盜夢小僧。他認為從吸引眼球的角度來講，盜夢小僧保留的那幾個影片不錯。
官方論壇的使用者名稱和《永恆》ID繫結，基本上杜絕了低階馬甲的存在。
但網路上有很多《永恆》的相關論壇，一些論壇的人氣甚至要比官方論壇還要爆棚，而且可以隨意註冊馬甲打口水仗。林凌想了想，把線下挑戰賽主辦方SHN論壇的地址發送給了盜夢小僧。
SHN論壇又名電競俱樂部官方後援會，裡面聚集了許多職業玩家的FANS（粉絲）和退役大神，人氣本就相當不錯。
由於即將開始的第一屆線下挑戰賽和5萬的優勝者獎金，SHN論壇的人氣目前處於一個快速上升的趨勢，隱隱約約有和官方論壇並駕齊驅的味道。
盜夢小僧和那幫混子曾經陰過一個頗有人氣的職業玩家，壞了他的職業任務，還輪了他三回，在對方的增援到達前集體逃跑，可以說是一場大聲。
那個職業玩家在SHN論壇的人氣不錯，最近在外出時還被一個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出的強力姐們當街擁吻，差點窒息而死。
林凌希望盜夢小僧去註冊一個可以讓人聯想到牧師阿甘和遊俠那帕姆的馬甲，用炫耀的口吻來說自己和“朋友”——那些混子曾經陰過某個曾經遭到當街擁吻的職業大神，還從他的手裡奪得了若干裝備，並輪了丫三次的光榮事蹟。
盜夢小僧思考了許久，才答應了林凌的要求。
“好好幹。”
林凌拍了拍僵立在血腥之口上的盜夢小僧肩膀，在沒看見帖子前，他是不會取走風暴精華，取消風暴祭壇的召喚。
“零大。”守望禪師突然發來一條私聊申請，“是不是有個叫盜夢小僧的混球得罪了你？”
“怎麼？你師弟？”
林凌開玩笑道。守望禪師、盜夢小僧，這兩個ID取得真是挺那個什麼的……
“是我師侄。”守望禪師很嚴肅地說道。
“師侄？”林凌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守望禪師的笑話還是挺好笑的，尤其是在用上了一本正經的口吻後。
“我真是職業和尚。”守望禪師當然聽到了林凌的笑聲，不僅是守望禪師聽到了，盜夢小僧也聽見了。
“那個混球是我師侄。呃，我師兄的兒子……”守望禪師有點扭扭捏捏地說道，對他倆將，把這種隱私之事告訴不相干的人，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內褲一樣羞澀。
林凌意外地看了眼盜夢小僧，盜夢小僧的長相粗獷，留著絡腮鬍，皮膚黝黑，怎麼看也得有3、40了吧。
可守望禪師怎麼看也就20出頭的樣子。他好奇地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守望禪師，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回答。
“我師侄今年才18……”
18歲的小子就長得這麼老相？
林凌驚疑地看了眼盜夢小僧，從身體年齡來說，他和盜夢小僧同齡，都是該死的18歲，一個不安、躁動的年齡。但盜夢小僧看起來得比自己老上許多，這小子真只有18歲？沒為了什麼比賽改過戶口本？
“你是來替他求情的？”
不過，既然守望禪師出面求情，又把這種隱私告訴了自己。林凌也不好再對盜夢小僧施加什麼懲戒。但要就這麼要他放了盜夢小僧，也不可能。他說道：“這樣吧，我讓那小子給我做了一件事，你替我盯著如何？我把他轉交給你處理。”
“沒問題，我一定督促他為零大把這件事辦好。”守望禪師也不想為了盜夢小僧而和林凌搞僵關係，他們這個小團隊儘管一起活動的事件不長，可進度非常快，目前都已經在為20級副本混亂漩渦和班恩地下城爭奪戰開始做準備。
放眼整個《永恆》，也只有寥寥數個大公會，在做著相同的事情。
“我要他辦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壞事，你可以親自問他。”解除敵對關係後，林凌回想起了盜夢小僧那精準的卡位和靈動的步伐，這小子是個人才，“你可以和他說一些我們的事，在潛行者中，他還算不錯。”
“和刺刀一樣的全敏加點，當然是不錯。”守望禪師有氣無力地說道，“不瞞零大，那小子一身裝備有半身是我替他鼓搗的，技能卷軸也是。哎，我下線給這小子打電話……”
“嗯。”
林凌中斷了通訊，他對自己做出的決斷很滿意。
守望禪師能為盜夢小僧添置裝備和技能卷軸，說明他和他師兄間的關係十分親密，要是自己真與盜夢小僧發生不可挽回的衝突，恐怕他會為了給他師兄一個交待，與自己斷絕來往。
從朋友的角度來講，林凌欣賞這樣的義氣。
從團隊領導者的角度來講，意氣之爭可真要不得。
得開始尋找一個牧師替補了。
林凌望向靠攏過來的不死者們。這些不死者是他的底牌，實在沒辦法的話，徵召幾個不死者補充入團隊也未嘗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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