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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領悟

“那不知王爺有何可教在下的?”聶天鋒拱手向邊陽王恭敬請教道。

這是透過了一座劍塔的經驗者,比梁戰自然更有發言權,他先問梁戰,不過是因為兩人關係更加親近,梁戰必然願意為他多做解釋,第一次見面便向邊陽王詢問如此重要的事情,難免會讓人產生這人是來偷師的嫌疑。

但梁戰對劍塔之內的試煉一無所知,聶天鋒只好向邊陽王請教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試煉的內容因人而異,考驗的都是一個心字,大劍士的傳承自然不可能被宵小邪惡之徒學去,所以每個人面臨的考驗都是不同的,老子也沒有什麼能告訴你的,只能說,一切看本心!”邊陽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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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是他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不想讓聶天鋒得到透露輕鬆透過試煉,而是試煉的確如此,每人面臨的試煉內容都不相同,若都是一樣的,讓人早有準備,那透過了全部四塔試煉的蒐陽王能說的就太多了,邊陽王也不至於只會透過一塔的試煉。

“本心嗎?”聶天鋒自問自己的本心為何,一時之間竟然有一些迷惘。

他自從得知這個世界是十萬年前的遊戲變成現實,便十分想要瞭解當初為何會變化的真相,一直以來都是在為變強而變強,在為想探尋更多的真相而前進,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這劍塔他或許真該進去看一看,哪怕無法透過試煉也沒有關係,他想要看看自己的本心,劍塔是否會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四方劍塔與聶天鋒的劍陣圖一樣,是以地水火風四象分立四極,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迴圈大陣,聶天鋒主修御風劍法,第一個進入的自然是屬於風象的劍塔。

“來者何人?”空曠的劍塔之中浩音迴盪,帶著層層劍意威壓,聶天鋒手中清風劍都不自覺悲鳴起來,這是遭到了壓制。

“問心之人。”

“問心不找自己,來我劍塔為何?”那聲音似乎對這種回答嗤之以鼻,認為是故弄玄虛,但這卻是聶天鋒的真實寫照,他的確問心而來。

“迷惘的人找不到本心,聽聞此塔可讓人得見本心,我來一試。”聶天鋒回答道。

“我這裡是傳劍之處,不是佛門故弄玄虛之所,滾出去,莫汙穢了此地!”那聲音怒氣極盛,直接就要將聶天鋒趕出劍塔,才說兩句就被趕出去,那豈不是比梁戰還要悲催?

“連一試的資格都不願給我,你怎麼可知我的心不是求劍的本心呢?你又怎知我的到來不是被劍心指引而來呢?難道你連一試我的能力都沒有?”聶天鋒反問。

“哈哈,笑話,我乃天地至精至純之劍意,你是否求劍而來豈會不知?你從一開始就非一心求劍,走進此處不過好奇罷了,你從未在意過自己手中的是劍還是刀,我之傳承豈會交給你這對劍不忠之人!”

劍意怒極而笑,但它所言非虛,聶天鋒雖然喜歡劍,也對劍道很感興趣,但他並非是非劍不可之人,若是當初北堂芸給他一把刀,他或許就練刀了,什麼都不給,他或許就練拳了,後世之中北堂芸見聶天鋒習練的是劍法,可能只是因為紫霞山是掌劍雙絕,聶天鋒僅僅只是如此才練的劍罷了。

就像過去覺得煉體對自己有好處便煉體了,在聖易拳宗聶天鋒便對拳意也很有興趣,他得到十二重樓氣便練了十二重樓氣,從少神那裡偷學了手臂的運氣法門,便練了臂法,他從來不會認為自己只會練劍,他只是對武道感興趣,並不侷限於劍這一途,自然也不會像求劍君那樣可以做到與劍合一。

聶天鋒要的僅僅只是練武罷了,練的究竟是什麼,不重要,只要是武道,只要是他沒學過的,他都有興趣,他都好奇,但又僅僅是好奇,不是非學不可,他渴望瞭解,而不是渴望得到。

在網路大爆炸的那個時代,他看過武俠小說,看過各類幻想修仙小說,時常也曾幻想自己若是能夠學會那些東西該多好,開發的這個遊戲正是圓滿了他的夢想,所以聶天鋒對這個遊戲很投入,做到了遊戲第一人。

如今遊戲變為現實,聶天鋒依舊很投入,他是因為熱愛武道而修行,想要成為最強而修行,這便是他的本心,一切終究都是圍繞的這一點而建立。

“你明白了?”劍意向他詢問道。

“明白了。”此刻聶天鋒明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追求極致便是自己的本心,修行一途的極致在哪裡,自己的目標便在哪裡。

不管是十萬年前的真相還是其他什麼,終究是他自己為自己揹負的一種責任,亦是他在修行一道上追尋的答案,沒有衝突。

“那便接劍吧!”

一股浩瀚風象劍意向聶天鋒席捲而來,聶天鋒沒有閃避,挺身硬擋,劍意在聶天鋒渾身上下穿透而過,但卻沒有傷害聶天鋒,他從穿過的劍意之中領悟,這純淨的風象劍意正是他修行御風劍法的最佳助力。

縱然御風劍法只是黃級下品,但一門武技本沒有高低之分,只要修煉到足夠的精深,普普通通的一劍也能成為璀璨至極的劍法,聶天鋒將御風劍法修行圓滿,但沒有感覺自身對御風劍法的掌握已經達到上限,他感覺御風劍法還能再精進,能讓劍法脫胎換骨,這至純的劍意便是最好的助力。

“不錯,是一個可造之才,可惜所學甚雜,若是專心習劍,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可惜可惜啊。”劍意感嘆道,他在劍塔傳授劍意傳承已經千年,所見的劍道奇才不知凡幾,但像聶天鋒如此資質的人,雙手都可以數得過來。

可惜不是一個一心忠於劍之人,但風象劍意傳給他也不會埋沒了這招劍法。

領悟完畢之後,聶天鋒緩緩睜開了雙眼,如此清晰地感悟了風象劍法之後,聶天鋒愈發覺得與劍陣圖之中的風象之劍十分類似,便將劍陣圖取了出來,向劍意詢問道:“不知你是否認得此物?”

“此陣圖怎會在你手裡?”看到劍陣圖,劍意的聲音都變得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