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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從絕望中“甦醒”(三更)

苟健感受到了來自心臟部位揪心的疼,這樣的痛覺甚至開始傳遍整個身子,輻射到每一個關節,每一塊肌膚。而他的雙眼已經被淚水淹沒,兩手忙亂地撓著自己的臉頰和胸口,嘴裡歇斯底里的哭喊也從未間斷。

“對不起,是奶奶錯了!”奶奶慌忙上前將文琪拉起,想阻止她慌亂的雙手,但顯然已經攔不住徹底失去理智的文琪。這一幕何其熟悉,那是在文琴父母喪身的那一個傍晚,遇見過的“文琴”。

這時候的苟健,開始有點憎恨文琴的奶奶。為什麼在毫無感情鋪敘的情況下,帶文琪去面對這一切?為什麼要帶十幾年沒觸碰過這些的文琪,去陡然承受這一切?是奶奶太私慾了嗎?她是多想看到曾經的文琴??

“文琪!文琪!”見文琪趴到在地上,軟弱無力,苟健大喊。但是文琪,甚至整個身子,都毫無回應,好像睡死在了某個深淵。苟健想睜開眼睛,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對這個身體失去了控制力。

他只能感受到奶奶粗糙的雙手,將她慢慢扶起,並將她攙在自己的肩膀上,費力地下山。

“文琴?!”奶奶喘著氣的呼喚,苟健想答應,卻發現無法開口。

“文琴、文琪,是奶奶錯了,”奶奶在耳邊低語,“我完全沒想到這樣做的後果,是我太草率了,回去了我就找盧醫生想辦法。”

這時,文琪的身子開始緩過勁來,弱弱地答道:“我沒事了……奶奶,大哭一場之後,感覺自己舒暢了很多.”

“文琪?”奶奶看到鬆開自己肩膀的孫女,試問道。

“……我是。”文琪點了點頭,但是沒有看向她老人家,只是鬆開了奶奶的肩膀單獨下山。

走出幾步後,她又突然回頭說道:“我現在去找盧先生,午飯和晚飯您自己準備吧?”

“好吧,早去早回。”奶奶點了點頭,抹了下自己的眼角。

獨自下山來的文琪,在那個熟悉的十字路口,又徘徊了好一陣,雙眼雖然依舊迷離,但是苟健感覺不到她排山倒海而來的悲傷,只能感覺道她的內心一片死灰。

“文琪!”苟健嘗試和她對話,可依舊發現自己動不了嘴。

“自己這是怎麼了,剛剛文琪發生了什麼,是她的意志增加了嗎?為什麼我和她分享不了這個身體了,難道最初的文琴回來了?可明明聽到她對奶奶自稱是文琪的。”苟健百思不得其解。

文琪在路口打了一輛車,來到了市中心一座有名的商務樓。然後熟門熟路地來到電梯間,按下了數字鍵24樓。

電梯再次開門的瞬間,苟健發現了“盧飛心理診所”幾個大字。

這是個足足有五六百平的心理診所,一點都不像小診所的樣子。路過一排透明玻璃窗,苟健發現盧飛正在這個會議室裡給好多人講課。

當看到文琪的身影後,盧飛向她點了點頭,在會議室裡向眾人交待了幾句後,便走了出來。

“文琪?”盧飛出來後當頭就問。

文琪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盧飛便帶她來到了一間向陽的房間裡,落地窗戶直對不遠的山峰,縹緲綽約。樓下是一曲長河,波光粼粼。

“盧醫生,我……”

“我剛剛接到你奶奶的電話,已經聽說你在山上發生的一切了。”盧飛打斷了她的話,並解開了自己的領帶。

“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在你開會期間……”文琪滿含歉意道。

“噢,那些人是省裡的心理學專家,會議也差不多開好了,我讓秘書分發一些資料給他們傳閱就行了,不用再過去。”盧先生說著,起身將窗簾拉下了一半,室內瞬間幽靜了很多。

“雖然知道不該問你,但是最近發生了好多事,不得不諮詢你。”

“在你諮詢我之前,我是否可以先問現在的你,是文琴還是文琪?”盧飛做到文琪正對面的沙發上,雙手互握,眼睛緊緊盯著文琪的雙眼問道。

“……您,就叫我文琴吧,反正這也是奶奶所希望的。現在對於我來說,叫我什麼名字都可以了,我完全不介意。”文琪捏著自己的手回道。

“看來這次對你的打擊蠻大的!”盧飛來到了文琪的身邊,突然捏住了文琪的下巴。

“這不正是您所希望的嗎?”文琪抬起自己的眼皮,看向盧飛,“在奶奶帶我去我父母事故的現場時,我就猜到了這是您的有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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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誤會,文琪,”盧飛用手指止住了文琪的嘴唇,“只是想讓你面對曾經一直在逃避的事情,這些已然成現實的東西,你需要一顆坦然的心去面對,這樣你才能跨過自己的心理障礙。”

“但是那樣的打擊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我不認為現在的我,可以直接面對這一切。”文琪雙手握緊了單人沙發的靠手,後背向後座靠去。

“那能談談當時你的感受嗎?”盧飛感受到了文琪少有的強大氣場,便坐到了她的沙發靠手上。

“我只覺得當時我哭得快要昏死過去,或許當時的我,真得已經死了過去——雖然沒體驗過死亡,但是那種腦海瞬間煞白的感覺,總感覺和死亡好像。”

“你死了過去?所以你能否告訴我,是不是文琪那個人格已經消亡了,或者說,你擁有了文琪一切的意識?”盧飛直言不諱。

“不可能!”文琪回答地有些激動,“我覺得我就是文琪,文琪也就是我,只不過現在的我好像擁用了文琴的一切記憶。但我絕對不會承認,文琪已經死了。”

看到文琪不甘心的語態,盧飛點了點頭,“文琪不會死,是我說得過分了,抱歉。”

發覺到自己的情緒波動,文琪也自責道:“……不,我的態度也有問題,對不起。”

“所以,你說你擁有了文琴的一切記憶?”盧飛突然托住文琪的下巴,反覆檢視她的眼神。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文琴的一切記憶吧,但是在頭腦空白的瞬間,總感覺記起來好多事情,那都是白天發生過的,應該是屬於文琴的記憶。”文琪答道。

聽罷,盧飛激動地站了起來,摩挲著雙掌問:“那我現在可以叫你文琴嗎?”

“請便!”

“文琴,我能收錄你的病例嗎?我想即刻向全世界宣佈,我治癒了雙重人格——這也是世界上第一例!”

“治癒了嗎?可是我為什麼還能時不時聽到有人在和我對話?”文琪好奇道。

“就是說,這要是能治癒,你真的是心理學界第一人了!”苟健也暗想道。

“聽!剛剛,就在剛剛,我彷彿聽到了他的話,他似乎也在質疑你口中所說的。”文琪忽然複述。

“噝?”盧飛懊喪地坐會了沙發,一臉匪夷所,但是一個可怕的念頭似乎正在侵佔他的內心,“記憶都能共享了,人格也應該算是融合了,難道還差點兒什麼?”

看到盧飛逐漸變奇怪的表情,文琪試著緩解他的急躁:“就在剛剛下山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他對我一遍遍的呼喚,所以才來找您諮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