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一把將網狀的車窗玻璃推掉,手伸進去開啟了車門。
孔雲騰將9式手槍的槍口對準車內。
“下車,立刻下車。再敢反抗,立即擊斃。”
孔雲騰也是氣得,他現在看清楚了坐在副駕駛位的小青年,就是一小時前在他們包房門前搞事的人之一,而趴在駕駛盤上的人雖然看不清楚臉,但從著裝上看,也就是二十歲左右年輕人,大臂上有刺青,應該是地痞小流氓之流。
“大哥,別開槍,我馬上下車。”
張凱完全被下懵了,他搞不明白這個持槍的大漢是什麼人,但敢如此明目張膽開槍的人一定是國家的公務人員,華國境內的流氓可沒這個膽子,即使敢開搶,也早就逃之夭夭了,哪還敢留在現場耀武揚威的。
他猜的不錯,不像那些不學無術的低能二代們。
張凱沒受傷,他渾身發抖哪是被嚇的。而哪個昏在方向盤上的年輕人上半身並沒有血跡,左大腿處卻是鮮血淋漓。
昏死過去的駕駛員被郝明從駕駛位上拽了下來。
張凱在孔雲騰的命令下,把幾千塊的T恤脫了下來,然後撕成布條,將司機大腿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為他止血。
此時,張凱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他老後悔了,剛剛他就如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如果這個槍手的槍口偏一偏,那麼受傷的不一定是他花錢僱來的小流氓,而有可能是他了,搞不好還有可能被一槍斃命。
現在外面的氣溫本來就熱,出點汗很平常,然而張凱卻是褲子都溼透了,就差屎尿一起下了。我也是SB,什麼人不好惹,偏偏惹這麼個主,他在心中罵自己。
他也搞不明白,梅友這個主是什麼人?反正是不好惹的主,你想敢動槍的,能好惹嗎?
張凱低估了自己的行為的危害性,他的行為已經不是簡單的情場失意後的報復了,而是涉嫌故意殺人,雖然是未遂,但是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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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凱的姐夫就是不遠處的一輌汽車裡,他看到這一切時早就魂飛魄散了,穩下心神後,他連忙給岳父打電話,這事他管不了了,只有岳父也許有可能有這個能力?
他以前一直認為岳父在奉京可以為所欲為,然而現在他不敢肯定了。
電話接通,他把這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電話對面的岳父氣得是暴跳如雷,不停罵張凱,連帶著把他做姐夫的也臭罵了一頓,還有他的女兒,哪個小女孩賀賀的媽媽。
不提張凱老子哪邊開始找人打點,再說現場之事。
梅友看司機血流了不少,就開啟透視技能檢視了司機的傷情,子彈打斷了他的大腿骨,並卡在了上面,但是並沒有傷及大腿上的主要血管,所以傷口包紮上後,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發生了如此暴烈的事件,根本不用梅友他們報警,在第一陣槍聲響過之後,群眾就已經紛紛報警了,景田酒店的員工也報了警。
梅友對冷酷地面對這一切的郝明道:
“檢視一下附近的攝錄裝置,不要讓有心人把錄影資料刪除了,也不要讓他們篡改了。”
梅友如此安排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因為他就這樣做過,而且做了許多次。
郝明答了一聲“是”,然後把命令下達給了懸浮在奉京上空的艦長座艦。
十幾秒後,信息反饋給了郝明。
“老闆,事情辦妥了,所有能觀察到這裡的錄影裝置中的資料都已經複製了一份,而且還把這些裝置的硬碟資料設定為了不可刪除,我認為,以現在地球人的技術水平,不可能找到刪除檔案資料的辦法。除非他們將硬碟卸下來扔掉。”
梅友點頭,他對補給艦的技術是完全信任的,不會出現意外。
五分鐘後,最先到達的是片區的派出所警察,一共來了十幾個,有一半的人手裡有武器,是那種這簡易的警用手槍,他們在距離事故現場十幾米遠就下了車,他們藏身在警車的後面,將槍口對準了現場中的六個人,四個站著的,二個趴在地上的。
張凱為傷者掙扎完傷口後,在孔雲騰槍口的威逼下,很順從的趴在了地上,雙手舉過頭頂,那樣子就是所謂的五體投地。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之心,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警察能快點來,讓他能解除這種讓人心膽俱裂的恐懼。
“我們是警察,不管你們是做什麼的,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把手舉起來,我們將會派人過去,確定你們的身份。請不要做任何能引起誤會的動作。”
派出所所長很專業,他沒有貿然承認這些人是他們的同事,也沒有粗魯地對裡面的人採取汙辱人的言行,算是中規中矩吧。
“有病。”
梅友罵了一句,他是不會舉手的,孔雲騰自持身份也不可能舉手,郝明是以梅友馬首是瞻,梅友不讓他做的事他絕對不會做。
而林以聲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和梅友保持一致。
孔雲騰對躲在警車後面的所長道:
“你們派一個人過來。別喳喳乎乎的,給社會造成影響你負不起這個責任。趕緊的,別耽誤時間,這裡還有個傷者需要送醫院搶救。”
孔雲騰還是不夠狠心,他不想讓這個司機死掉,一是他需要這人的口供,二是他不想造成更壞的影響,雖然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但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
他並不知道這個傢伙傷的有多重,反正表面上看來血流了不少。
派出所所長被孔雲騰的一席話打蒙了,他猶豫了兩秒鐘還是自己走了出去,不是他膽大,而是他認為這幾個人是他同行的可能性要大,否則,這種情況不等他們到這裡,人家早就跑路了,哪能站在這裡專程等他們過來?哪不是SB嗎。
派出所所長走到幾個人面前,向孔雲騰敬了一個禮。
“請問你是哪個單位的?”
他看出來了,孔雲騰才是這些人中主事的。
孔雲騰向他回了一個軍禮,然後將早就準備在手中的黑皮小本子遞給所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