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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5章 病房裡的桃色事件

掉到地上的梅友,被身體上傳來的巨痛刺激的徹底清醒了過來,上下兩個方位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他有生以來的最悽慘的嚎叫。

你知道為何是上下兩個方位嗎?上面的疼痛是因為胃內的導管被快速的從鼻腔中拔出來,傷害了食道黏膜和鼻腔的血管,大量的鼻血噴湧而出,食道和鼻腔猶如被鈍器割裂了般疼痛。

而下面的疼痛是插入梅友尿道裡的導尿管,也被他大幅度的位移給粗暴地拔了出來。想一想,這該有多麼的殘忍。(我都感覺到牙齒發酸,後背冒涼風。)

梅友痛的從地上蹦了起來,雙手捂住疼痛最為劇烈的iati,彎著腰,赤身果體的在原地蹦跳。

另外一聲比他的嚎叫分貝還要高的尖叫,讓梅友意識到這個房間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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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向對面,就見一個身穿淡粉色護士裝,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年輕女護士,高舉著雙手,眼睛瞪得有銅鈴大小,黑眼球周邊露出了一圈帶著淺淺藍色的眼白,嘴巴張的很大,誇張的成了一個豎起的雞蛋型,她的整個面容呈驚悚恐怖狀,尖叫聲就是從她嘴裡發出的。

緊接著梅友就看到了這個女護士黑色的眼球向上翻,聲音也戛然而止,雙臂自然下垂,身休呈蛇形向地上癱坐下去。

梅友一驚,認為是自己光著屁股的樣子嚇到了女孩,他想找個東西遮掩自己的關鍵點,可是時間不等人,這個女孩倒地的姿勢,勢必會傷到腦袋。

梅友暫時忘記了疼痛,他手扶床尾的隔板,一個健步從床上跳了過去,時間剛剛好,他抱住了腦袋就要和地面接觸的女護士,然後就勢將女孩放到床上。

這一切做完,他的疼痛感覺又立即經中樞神經傳到了大腦,他又捂住流血的iati,唏噓有聲。

當護士站裡的護士們跑進107病房時,就看到一個一.絲不.掛、滿臉、滿身血汙的大男孩站在病床前,他雙手捂著自己的iati,彎著腰、咧著嘴向外吹氣。而腦神經內科最年輕、最美麗、最性感的護士張可兒,兩眼緊閉,姿勢曖昧地躺在病床上。

“可兒怎麼了?”

“流氓。”

“報警……”

此時此景,不能不讓人向邪惡的方面想。護士們在這關頭不自覺地忽略了,她們口中的流氓剛剛還是一個準植物人。

在兩個護士不間斷的拍打、呼喚下,張可兒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甦醒了過來。隨著張可兒的甦醒事情很快就鬧明白了。護士們開始救護捂著自己的大鳥恨不很找條地縫鑽進去的梅友。

梅友羞啊!這麼多女人,而且還是漂亮的年輕女人盯著他一絲.不.掛的果體看,讓他無地自容啊。(草,我怎麼感覺他矯情呢!)

梅友流了很多血,傷勢看上去很重,護士為梅友打了止血針,又有護士推他去做檢查,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都沒什麼大礙。

“我怎麼到這裡的?”

梅友在去做檢查的路上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他腦子裡的最後記憶,是自己不小心腦袋朝下掉進了海里,然後就不知道了。

這事只能等小胖聶全回來,再問小胖了。

小胖聶全很快就回來了,當他拍著他鼓脹的肚皮走進來,看到梅友背靠床頭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看的時候,小胖聶全的臉紅了,顯得很不好意思。

“老二,別這麼盯著我行嗎?我這不是餓了嗎?哎喲,忘了給你帶吃的了……,不對呀!媽呀,你怎麼醒了?”

聶全來到梅友床邊,嬉皮笑臉的請求梅友原諒,話說了一半,卻忽然間臉色大變,連退兩步。

“老二,你不是借屍還魂吧!嘿,說句話。”

聶全感覺到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他又向前挪了一步,伸出一隻手在梅友的眼前晃,看梅友還沒有反應,就把手伸過去,要觸控梅友的眼皮。梅友把頭向左側一扭。

“把手拿開,好你個小胖,我餓了二天滴水未沾,你倒吃個肚子溜圓。一點也沒想到我,是不是。”

“老二,你真醒了,太好了,我說嗎,你就是個有福之人,那種情況下你都不死,定然是死不了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是說你的。”

聶全坐在床邊,裝模做樣地去摸梅友的額頭,梅友一陣無奈。

兩個人插橫打屁互相挖苦了一陣,這才聊入正題,梅友把他甦醒的過程講了一遍,講到關鍵處,聶全竟然惡恨狠的插了一句。

“我艹,你這不是lu點了嗎?還是在那麼多女孩面前,還有那個張可兒。”

“小胖,你行不行啊?告訴我,我怎麼到這兒的?”

小胖聶全來了興致,繪聲繪色的將那天晚上的情況,講給梅友聽,梅友聽的兩眼發直,心中發冷,這事鬧的夠大的。

兩人聊的正嗨,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呼啦啦走進一大群人,進來的是張友亮教授等四個課題組的成員,還有臉色羞紅的小護士張可兒。

昨天給梅友會診結束後,在張友亮主任的辦公室內召開了一個臨時的小型學術討論會,參加討論的有張友亮教授、秦寶豐教授、王曉豔教授,以及王晶副教授四人。

他們討論的結果是將梅友的病例列為一個研究課題,設立這個課題的靈感就來自於王晶副教授在病房中的那一席話。

隨後由王晶執筆,起草了一份關於設立《大腦自主關閉與阻斷神經反射功能的研究》課題組的申請報告。

今天上午上班後,這份申請已經由王晶代為交給了學校學術委員會等待審批。因為課題的資金來源已經解決,所以這個審批只是走形式,課題的研究工作從今天就正式開始了。而梅友意外甦醒了過來,對於這個剛剛成立的課題小組來說,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聶全趁這個機會溜出了病房,給他的兩個兄弟打電話,打完電話又跑下樓給梅友買飯去了。

……

“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問話的是張友亮教授。

“痛。”梅友答道。

“哪痛?”張友亮又追問,如果頭痛,就有可能是物理性的原因造成了梅友神經反射恢復。

“鼻子、脖子和、和……”梅友不知如何稱呼下面哪個東西。

張友亮一陣失望,他來之前,已經知道了梅友食管和尿道受傷的情況,這剛過去不長時間,疼痛沒有消失是正常現象。

接下來三個教授問了梅友一些專業問題,梅友沒有幾句能聽懂的,他胡亂的回答了幾句,雙方都不得要領。

隨後他們又對梅友進行了一系列的肢體神經反射檢查,就這樣折騰了快一個小時,三個教授都感到了失望。從梅友的嘴裡,他們問不出有價值的東西。

鄭飛鴻和李雪松接到聶全的電話,打車趕到了醫院。隨後學校派校團委書記和資訊學院的一位副院長到醫院看望梅友,但是話裡話外並沒有學校可能改變處理決定的意思。

梅友這時已經死了心,他開始考慮離校後的事情,是復讀還是找工作做,但是不管怎樣,這個處分是背在身上了。

然而,無意間李雪松的一段話給了他很大啟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