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趕到陸jun總醫院時,時間已經過了9點,京城的道路太堵了,梅友也不可能讓他的邁巴赫飛起來不是,更不可能仗著自己無所畏懼橫衝直撞,而且也沒那個必要。
在醫院住院大樓門前等候的不僅有李瓊,還有孔雲騰以及另外兩個身穿軍裝的大校和中校,大校是總醫院的技術副院長金永男博士,中校黃飛虎是李孝庭老將軍的生活秘書兼貼身保鏢。
五個人在門前寒暄了幾句後一起向裡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眾人上了位於最裡側的一臺專用電梯,電梯門前有軍人站崗,轎廂裡的控制面板上只有三個樓層按鈕,15、16、17。
梅友看著亮著的16層按鈕笑了。
“當官還是有好處的?”
他說了句半截話。
“此話怎講?”
問這話的是金永男博士,只有他這種一心鑽研技術的人才會問出這種愚蠢的話,孔雲騰臉上的笑似乎僵在的臉皮上,黃飛虎看向梅友的目光很犀利,李瓊則訕訕地道:
“梅老弟說笑了。”
梅友道:
“非也,非也,我只是感嘆而已,不知道我生病了會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孔雲騰實在憋不住了譏諷道:
“你小子能得病?即使得病了還用上醫院嗎?如果是那樣你今天還是趕緊回去吧,別來這裡丟人現眼,我就瞧不起你矯情的樣子,跩的像二五八萬似的。”
“孔大哥,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人都有生老病死,我怎麼就不能生病了,哪天我還真生個病給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找我辦事,到時候提前打了招呼,我好計劃計劃生什麼病。”
這主還犟上了,以為生病是什麼好事啊!但是卻話裡有話,帶著威脅。
“梅友,你真是個……算了,你贏了。”
孔雲騰的腦門上爬上了一堆堆的黑線,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小子是要明目張膽的耍無賴呀,赤果果的威脅。
“什麼叫我贏了?”
“你……”
金永男傻眼了,他知道孔雲騰的身份,權利大到沒邊,而這個年輕人卻不把孔雲騰當回事,讓他大跌眼鏡,其實他今天守在門外是為了陪孔雲騰,而不是接梅友的,梅友是什麼身份他根本不瞭解。
那個黃飛虎也是,李家是讓他和李瓊一起下樓接一個客人,卻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過來給老將軍治病的,所以他對口無遮攔的梅友很不感冒,尤其這年輕人對孔大校沒有一點禮貌。
只有李瓊暗中叫苦,他真怕梅友和孔雲騰打起來。
好在電梯到了16樓,兩人互懟的情節告一段落。
站在電梯門外的是一個身穿便裝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雍容華貴的半老徐娘,經李瓊介紹這對男女是他的父母。
“可把梅大校你盼來了,非常感謝你能來看望家父。”
李英倫少將熱情地握著梅友的手,連番道謝。
金永男和黃飛虎聽李英倫稱呼梅友為大校驚得是瞠目結舌,他們不認為李將軍叫錯了稱呼,沒看這個年輕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嗎,現在他們總算明白了,敢情人家和孔雲騰是平級,怪不得說話沒個分寸,愣頭愣腦的。
“歡迎小梅,在知道瓊兒和你是朋友時,我們兩口子不知道有多高興,瓊兒能認識你是李家之福,今後還請小梅多多照顧瓊兒,有時間也希望小梅到家中做客,我們掃榻以待。”
李母比李英倫還熱情,握著梅友的手就不鬆開了。
李瓊的母親潘靜是後勤部的文職官員,jun銜上校,比梅友還差了一級。梅友本來要稱呼李英倫官職的,可是經李母如此一說,就不好意思用那麼疏遠的稱呼了,雖然他對“小梅”這個稱呼不爽,卻也沒辦法,誰讓他姓這個姓呢。
“伯母太客氣了,我和李兄是好朋友,來看望爺爺也是應該的,本來早就應該過來的,可是出了一些預料之外的事,讓爺爺多受了這麼長時間的苦,是梅友不好,請伯父伯母諒解。”
這話讓兩口子尷尬了一下,但聽梅友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隨後也就過去了。
梅友這一番話讓孔雲騰愣神了半天,這小子今天轉性了不成,什麼時候見他說話這麼客氣了,孔雲騰哪裡知道,梅友是個極孝之人,尤其和母親的感情深厚,潘靜的神態又和他母親有某些相似之處,梅友怎麼可能不尊重。
“太客氣了,大侄子,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快請,站著說話不方便,我們進去聊。”
李英倫哈哈大笑,心情無比爽快,而且順杆子爬,直接把和梅友的關係坐實了,軍職也不稱呼了,叫上了大侄子。他是軍人也是玩政治的高手,他從梅友的話裡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彷彿是如果我早來一些,爺爺就不用受苦了,這不就是說他有絕對的把握把父親的病治好嗎。
孔雲騰向梅友翻了一個白眼,很鄙視他,怎麼就和我玩橫的對別人都那麼客氣。
潘靜拉著梅友的手向裡面走,一路不斷誇讚,從容貌到身高再到能耐,並和李瓊作對比,直把李瓊貶成了街頭混吃等死的小混混,讓李瓊端著的笑臉直抽搐。
梅友笑哈哈地對李瓊道:
“李兄,別怪伯母誇我,也別怪伯母說你,你確實應該為伯母爭點光了,別一天想著往奉京跑,守著那麼好的單位卻沒什麼建樹,要不哪天我們切磋切磋,給你提點建議。”
梅友說的實在,他對李母的熱情很受用,就像母親拉著他的手話家常似的,無形中感覺和李瓊也親近了不少,說話少了許多顧忌。
李瓊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味道,這是讓他別惦記林安安了。
“梅老弟說的是,不過奉京我還是會去的,找老弟喝酒總行吧,至於切磋,不如今晚吧,我倒想和老弟拼一下,孔大哥不知肯不肯賞臉。”
他沒想到梅友能和母親如此談得來,要知道如此,上次就不去尊崇,直接把他請家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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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哥可沒時間陪我們。”
梅友看向孔雲騰,孔雲騰又翻了一個白眼給他,道:
“我今天沒事。”
梅友哈哈一笑,一點也不尷尬。
眾人進了休息室,黃飛虎去了病房,郝明站在休息室外,一副屌的不能再屌的樣子,任何人和他說話都是愛搭不理的,黃飛虎是看他生氣才走的。
李英倫和梅友、孔雲騰客氣了一會後才把實情告訴了金永男,金永男吃驚不小,他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大校真是過來給李老將軍看病的,他怎麼不知道軍界醫療系統出了一個牛人呢。
待要他要詢問時,卻被孔雲騰制止了,然而他心理不安,李孝庭老將軍是由他全面負責的,李老將軍是個什麼情況,他心知肚明,即使能讓老人家的情況有所改善都是了不得的成就,這個年輕的大校能行嗎?
喝了一杯茶水後,梅友要進病房為李老將軍治療,金永男堅決要求在旁,梅友無奈只好同意了。
這是一間最頂級的病房,除了病房還有四五個陪護房間,單單病房的面積就有七八十平米,套房裡有廚房、餐廳和運動室、會客室。
金永男把老將軍的主治醫生叫了過來,向梅友介紹老將軍的情況。情況非常不好,老將軍已經進入了完全昏迷狀態,只能靠輸氧和打營養液維持生命體徵,如果沒有這些措施老將軍早就魂歸故里了。
梅友皺了皺眉,他不是擔心自己治不好,而是這裡的人太多了,他在思考用什麼方式為老將軍治療,點穴有點太花哨了,讓人看著像跳大神,影響他的光輝形象,隔空治療又有點太玄幻了,別把這些唯物主義者嚇著,看來只能採取針灸療法了。
“郝明。”
梅友向身後叫了一聲。
“在,老闆。”
梅友上前兩步來到梅友面前,開啟手中的皮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金屬盒遞給梅友。
梅友開啟盒子看了一眼,然後對主治醫生道:
“麻煩你叫護士給老將軍的頭部進行消毒,全部,無死角。”
主治醫生看向院長金永男。
金永男道:
“按大校的吩咐做。”
主治醫生聞言多看了梅友一眼,他深深懷疑金院長剛剛說錯了,這個年輕人有個少校jun銜都是頂破天了,但他也沒糾正,出去叫護士去了。
十幾分鍾後,兩個護士為李老將軍消毒完畢。
梅友坐在床頭的椅子上將金屬盒子開啟放在床頭櫃上,裡面是從0.5寸到6寸的一整套毫針,梅友首先拿起一根一寸的毫針,給針消毒後對站在他身後的一干眾人道:
“在我治療的過程中請你們不要打擾我,即使你們感覺有什麼地方和你們的觀念和醫療常識不符也要等我停下來之後再說話。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梅友的話是說給金永男和那個主治醫生聽的,梅友的針灸手法可不正規,他們從中挑出毛病很正常,但梅友不想讓他們多嘴,讓他們在這裡見證奇蹟已經是很給他們面子了。
李英倫道:
“小梅,你放心,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李英倫很有信心,他從有關渠道知道梅友治病的真正秘訣不是點穴也不是針灸,而是藉助這些東西輸送他的內力,也就是真氣。
梅友點頭,開始下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