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老曹，老楊，你們都看過了這段時間的新型號裝備的各種演習情況介紹，感覺怎麼樣？”京城郊外某地小會議室中，劉老爺子看完最近的一系列演習畫面剪輯影片後，對著三位軍中大佬說道。
李德元，曹志遠倆位大佬是軍委副主席，而楊建國則是現在的總裝首長，可以說負責軍中裝備這塊的主要大佬今天都到場了。
“了不起啊”李副主席率先感嘆道，“我個人認為，在現有裝備按照演習的紅軍標準進行升級換代之後，我們可以再也不受窩囊氣了，老劉啊，還是你有眼力，硬生生從千萬人中選出了杜克這樣的奇才來，透過軟體提升戰力的幅度竟然這麼大，這是我沒有能夠想到的。”
“的確了不起，我感覺過去的一年來，軍內裝備這一塊提升的幅度比起過去十年提升的幅度還要大一些”曹副主席接著說道，“老楊可別多心，我這是就事論事，當然沒有過去總裝打下的堅實基礎，今天也不會有這麼快的提升。只是我還有些意見，目前取得的大多數是常規武器領域，二炮這一塊的提升我個人認為也要提上議事日程。”
“老曹，我就知道你丟不開手頭那一塊”劉老爺子呵呵笑了一聲道，“只是二炮這一塊現在敏感性太強了點，可不敢隨意動啊”說道這裡，劉老爺子也有些不甘心，只是從現在來看，二炮的確沒有多少東西杜克能夠插上手。
最有可能沾邊的，就是那個高速運動目標預測系統，在戰略反導方面可能會有很強的參考作用，但是現在二炮的研發人員拿到了那套系統正在做研究，由於缺乏杜克的直接指導，專案進展相對來說比較慢。不過比起過去幾乎沒有什麼目標和方向來說，現在已經算得上大大進步了。
杜克提供的東西，經過改造後至少可以讓軍方得到一個新型的戰區導彈防禦系統，對於局部戰爭來說，這個已經具有非常高的戰略價值，是打贏局部戰爭的一個關鍵所在。
如果說新型坦克和飛機等是鑄造一支無堅不摧的利刃，那麼戰區導彈防禦系統就是為軍隊豎起一個堅固無比的盾牌。
至於說國家導彈防禦系統，這個東西離大家還有些遠，從目前的技術基礎來看，要實現起來還是不太現實，不是現階段大家關注的重點。
“不過這些都不是今天我們要討論的重點，”劉老爺子話鋒一轉，“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這次我們實現的突破，基本上算得上是軍民合作的最佳典範，除了杜克這位隱形首席科學家居中進行架構設計和關鍵問題解決外，其中大量的實現透過了我們的高校研究機構同兵裝的研發人員一起完成。”
“雖然我們一直以來也是有軍民合作研發的傳統，但是從機制上來說，這個合作方式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在種種限制條件下使得一些重大課題沒有集中全國的智慧進行攻堅，這樣直接導致我們裝備研發固步自封，很多同類的民用產品甚至比起軍品還有技術好的情況比比皆是。”
“因此，我個人認為這個機制應該做出一些改變，才能夠讓過去一年這種突飛猛進的情況有一種長效機制進行保障。”
聽了劉老爺子的話，三位軍中大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像大多數國有企業具有很強的惰性那樣，軍中的研究機構由於缺乏競爭環境，大多也是循規蹈矩有餘，活力不足，等級森嚴的制度下，使得大部分研發人員的想象力越發低下，不敢做出大膽革新。
別的不說，單單是就通訊產品方面來說，在國內通訊行業起步的時候，軍中原本研發實力遠遠超過民營，但是隨著市場競爭，民營起來在激烈競爭中逐步成長了起來，相反，依託軍內研發的國有通訊企業卻在競爭中一一敗下陣來。
同樣是中國人，一群游擊隊卻打垮了正規軍，這說明不是人的問題，而是機制出了問題。
“可是，軍品畢竟是一種特殊的產品”想了一會兒後，李副主席有些擔憂地說道，“如果開放到吸收社會力量進行參與開發，會不會造成一些新問題？”
“問題肯定是存在的，但是從國內外實際情況來看，即便是有些問題，也是發展中的問題而不會是關鍵性的問題，開放後對於裝備提升速度非常有幫助，老美的軍工幾乎都是私人企業，但是總體上來看，他們的效率也好，推陳出新的速度也好，甚至保密方面都比我們強上不少。”劉老爺子顯然對這個問題有著相當深入的研究。
“就像這次我們同杜氏重工的合作一樣，我們提出的十多種特殊用途的材料需求以及幾十種超高精度加工特殊數控機床，從研發到產品生產管理，中間環節那麼多，但是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可見我們只要注重管理，在保密這個方面問題也不是太大。”
“另外，在某新型光學系統方面，由民營企業完成的這項產品比起我們原來的產品不但使用壽命更長，而且作用距離更遠，準確度更高。這次要不是杜克領導的助手團隊從全國範圍內尋找適合的替代品，我們的大多數同志可能還不會想到某些方面民營企業已經做出來比我們現有產品還有先進的東西來。或者他們就算想到了，也不敢大膽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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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劉副主席說的這個問題是非常現實的，軍中的東西誰選用，誰就會擔上干係的，大家都會想，從現有產品庫選擇至少不會大錯，如果選用外面的產品，萬一選用的有問題呢？到時候恐怕就說不清楚了，這樣即便現有體系內的同類產品效能遜色一些，成本高一些，但是對於選用人員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是將責任規避過去了。
這種思想導致體制內產品的突破速度遠遠比不上民營產品，雖然大家平日裡美其名曰是從可靠性出發，其實都是非常扯淡的事情，這不是說可靠性就不重要了，關鍵是在這個藉口之下，很多更合適的產品都被犧牲掉了。現在，是該趁這個東風將這個機制最佳化最佳化了。”
對於這一點，負責總裝的楊建國上將當然心知肚明。可是這個事情太過重大了，他雖然也算得上位高權重，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沒有發起改變的資格。今天劉老爺子開了第一炮，楊建國上將就不妨再澆上一些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