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澄手中拿著一件東西，對著陽光細細的檢視。
這東西看起來好似果凍，又像是一團霧氣，似乎有實體，又似乎是虛的。
晶瑩剔透，七彩斑斕，煞是好看。
理論來說，這東西沒有實體，也不可能存在任何的實體。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實際物質，而是大鵬金翅鳥的部分靈韻，被呂雲澄無意識的劍氣硬生生斬了下來。
斬下來之後，由於陰陽二氣瓶的原因，意外的沒有散去，而是凝聚成了果凍般的狀態，玄奇無比。
衛貞貞輕柔的為呂雲澄揉肩，怯生生的問道：“夫君看什麼呢？”
楊嬋之事，呂雲澄胡亂試驗絕學佔四成責任，楊嬋早就心有所屬佔四成責任，餘下兩成是她的攛掇。
衛貞貞擔心呂雲澄怪罪，恢復成了大唐雙龍世界的小侍女狀態。
這個狀態的衛貞貞是無敵的，哪怕婠婠那種小妖女都會非常的親近。
呂雲澄對於這種狀態，更是毫無抵抗力，一向是鞠躬盡瘁有求必硬！
“看該用什麼教訓你！都說家裡面你最老實，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段！”
“夫君難道不想麼？”
“還敢頂嘴！”
“妾身就是輕輕地推一把……而且楊嬋妹妹也是願意的。”
“嗯？”
“這叫成人之美，君子所為。”
“行了行了，別和我打岔了，陰陽二氣瓶的元氣煉化的怎麼樣了？”
“這個……這個煉化不了。”
“為什麼？我檢查過，大鵬和陰陽二氣沒有因果，應該沒問題啊！”
“這股元氣雖然是先天元氣，但卻是被大神通強行剝離的，要麼煉製為法寶，要麼就如同鳳儀那樣……”
“生出來？”
“嗯。”
“你體內的是……陰氣？”
“是，楊嬋妹妹是陽氣。”
“所以你會給我生個女兒，楊嬋會給我生個兒子，寶蓮燈都被煉化了，怎麼還有寶蓮燈啊？”
“夫君，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楊戩找上門的時候，我會跑的非常快，哮天犬肯定追不上我。”
“不是這個，是家中姐妹，唯有纖雲姐姐沒有身孕，她畢竟是第二個跟隨夫君的，不能太過厚此薄彼。”
“早就已經算好了。”
“哦？什麼？”
越是修為高深，就越難孕育後代。
以呂雲澄如今的修為，透過正常手段孕育後代難如登天，甚至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要依賴於命數。
比如呂紫萱、呂明夜，全都是應運而生，小鈴鐺是先天一氣陰陽元胎，楊嬋和衛貞貞各有一股陰陽元氣。
呂雲澄晃了晃手中的“果凍”，解釋道：“這是從大鵬金翅鳥身上斬下來的靈韻，正好可以給纖雲。”
“夫君有準備就好。
如今各位姐姐都在忙，夫君若是再練功走火，怕是不好處置，不如把阿茶帶來，或者是別的紅顏知己？”
“阿茶現在不能來，至於我別的紅顏知己，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同樣也來不了，放心，我只試驗一次。”
“這次試驗了毀滅劍意，下次指不定要試驗什麼，妾身勸不動夫君，只想請夫君千萬做好完全準備。”
“我的準備一向很充分。”
“那這次是怎麼回事？”
“這次……給你推一把的機會！”
呂雲澄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衛貞貞放心不少，別管這話是真是假，至少已經恢復原本的精神狀態。
強大的壓力會帶來強大的動力，這話並沒有錯誤，但同時也會帶來種種負面情緒，尤其對於喜歡自己扛事的，更是容易生出讓人癲狂的心魔。
神通越是高深，就越發的唯心，心魔產生的後果也越發的嚴重。
倘若呂雲澄焦慮到極限，搞出的破壞絕對遠超“奧創紀元”。
……
五行山！
呂雲澄和孫悟空相對而坐。
被關押很容易變得憋悶，但數百年過去，孫悟空卻沒什麼變化。
一來呂雲澄時常去看他，給他送一些仙果仙釀，說說外界的變化。
二來潛心修行，或者研究各種機關器械，甚至想著用機關破去如來佛祖的封印，半點也不覺得寂寞。
隨著關押時間增多，孫悟空那顆狂放的心也隨之收起，已經初步完成了鎖心猿，修為又有長進。
“你說你把楊嬋……你可真是我的哥哥誒，楊戩沒找你的麻煩吧？有沒有放狗咬你？聽說哮天犬特別厲害。”
“幫她降服一隻妖魔，然後莫名其妙就走火入魔，醒來之後木已成舟，我難道還能不認賬？”
“我才不管你認不認賬，我只想知道楊戩有沒有放狗咬你。”
“沒有，他最近被外派出去降妖伏魔了，真武蕩魔天尊成道，需要掃蕩南瞻部洲群魔，楊戩去幫幫忙。”
“真武蕩魔天尊？就是玉帝那個給人當兒子的分魂？記得兄長說過，這貨很廢柴，關羽用過的一把刀成精，都能一刀劈死他一世法身。”
真武大帝，名號足夠唬人，而且還是武當派供奉的神祇，隨著武當派聲名遠播而讓人覺得神通廣大。
實際上若只看他的成道故事，也就是《北遊記》，那簡直是弱爆了。
關羽用過的一把刀成精了，只是一把戰刀，不是青龍偃月刀，都能突施殺手劈死真武大帝一世法身。
最後還是把關羽請來，給關羽封了神位，讓關羽降服的這把戰刀。
這種廢柴，小鈴鐺一錘子至少能錘死仨，孫悟空一棒子能打死十個！
親身關注才知道，真武大帝作為玉帝的底牌，哪能這麼弱！
這是玉帝故意搞出來的把戲。
一是為了脫離這一世，儘快讓真武大帝歸位；二是為了抬高關羽，順便把蜀國文武群臣一併抬高。
以修為而言，真武大帝的神通絕對不弱，只不過想要憑一己之力掃蕩南瞻部洲，還差了實在太多。
可他又沒有別的選擇。
東勝神洲的妖魔，已經被掃蕩的差不多了；西牛賀洲歸佛門管；北俱蘆洲如今被大秦佔據，大秦每年都會派兵清剿妖魔，大妖越來越少。
而在三洲混不下去的妖魔，大部分都匯聚到了南瞻部洲，使得南瞻部洲妖氣沖天，乃是真正的萬妖之國。
眼見真武大帝已然生神，卻仍舊不能成道，玉帝無奈之下，只得請心腸最軟的大外甥楊戩出手相助。
說白了，楊戩就是真武大帝的護道人，保護真武大帝成道。
至於成道的因果該怎麼了結，玉帝的算盤打得很精，除了慣例的金丹御酒之外，還有楊戩和嫦娥之事。
把這件事特批了，功勞直接就能抹去一大半，因果也少了一大半。
偏偏楊戩重感情不重官職，也不在乎名望，對於這個條件一定會接受。
聽完呂雲澄的講述，孫悟空無趣的搖了搖頭：“真沒意思，早知當玉帝這麼麻煩，就不該有這念頭！”
“你這猴精本來就不適合當玉帝！”
“我看你挺適合的。”
“我比你更不適合！”
“別說這些沒用的，還有沒有什麼新鮮事？最好告訴我誰倒黴了，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捲簾大將失手打碎琉璃盞，被玉帝罰下流沙河，每日飛劍穿心百次。”
“玉帝老兒也忒小氣，區區一個琉璃盞，就那麼重的懲罰，我看這次八成還是做戲，真是有夠虛偽。”
孫悟空這話不是因為未來命數，而是因為這個懲罰確實很重。
捲簾大將並不是什麼大官，但卻是玉帝最親近的官職之一，基本上只能是最心腹的臣子才能擔任。
這裡就有人問了，捲簾大將是做什麼的，卷簾子的麼？
對！
就是卷簾子的！
吳承恩是明朝人，因此天庭的官制一定程度上貼近於明朝，捲簾大將出自明朝最有名的一個機構。
——錦衣衛！
這裡就有人好奇，沙僧那麼老實一個人，怎麼可能是錦衣衛？
還真就是！
朱元璋出身低微，對於讀書人很有幾分忌憚，擔心他們透過面部表情看出自己的想法，所以上朝要掛簾子。
給他掛簾子的，就是“捲簾將軍”。
《明史》記載：（明太祖登基時）置捲簾將軍二人於簾前，俱東西向。皇帝袞冕，升御座，大樂鼓吹振作，樂止，將軍捲簾。
明成祖時期，捲簾將軍實際功能消失，變成授予貼身衛士的榮譽稱號。
沙僧曾經表示“往來護駕我當先，出入隨朝予在上”，很明顯相當於影視劇中的“御前帶刀護衛”。
他在天庭的裝扮是“腰間懸掛虎頭牌，手中執定降妖杖”，剛好對應錦衣衛的腰牌以及執行杖刑的職責。
捲簾將軍後來發展為捲簾百戶，也就是錦衣衛百戶，品級為六品。
由於長期扛著廷杖、執行杖刑，這種型別的錦衣衛大多肩膀有病。
孫悟空調侃沙僧“沙四官兒有些漏肩風”，便是調侃沙僧過去的經歷。
另有一點，沙僧並不是影視劇表現得那樣踏實肯幹，實際上很會偷懶。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挑擔子的是誰？
豬八戒！
如來佛祖最後表功，豬八戒的功勞就是“挑擔有功”，如來佛祖官方認證，這個絕對錯不了！
牽馬的是誰？
沙僧！
唐僧騎得是馬麼？那是龍啊！
小白龍是有自己意識的，奎木狼一難甚至可以變化回本體，揮劍與奎木狼戰鬥，哪用得著沙僧牽馬？
平日與妖精戰鬥，基本上是孫悟空帶頭打，偶爾是孫悟空帶著豬八戒打，沙僧基本上都在看行李。
不過要說對取經的態度，沙僧絕對是特別特別特別認真的！
不取經，孫悟空可以回花果山，豬八戒可以回高老莊，唐僧可以轉世再來一次，沙僧就要承受飛劍穿胸之苦了！
不論是來自於零零發的宿慧，還是在天庭期間的觀察，孫悟空早就知道沙僧是玉帝鐵桿心腹之一。
為了一個琉璃盞，把心腹搞成這個樣子，要說不是演戲，誰信啊！
“朱天蓬轉世成了豬胎後，仍舊在經歷情劫，前段時間據說和一個貓妖混在了一起，被撓了好幾下。”
“豬剛鬣？老哥，我算過，這貨似乎與你門下弟子小龍女有緣啊！”
“小龍女在外歷練，他們目前沒有碰到，我對於晚輩情緣一向不管，全部都是隨緣。
只是希望他不要逾越，否則的話，我很想吃烤乳豬。”
“還有什麼好玩的？”
“在到達這裡之前，文殊菩薩給我傳信，想讓我幫忙抓三隻老鼠。”
“三隻老鼠？”
“據說是什麼異種血脈，比饕餮還要貪婪，尤其貪吃，什麼都想吃，什麼都吃不夠，尖牙利齒，很難對付！”
“龍生九子，九子不同，據說龍可以和各種生物孕育後代，莫非這老鼠是什麼龍種？或者饕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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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十二元辰之事吧？”
“自然知道，可這種貪婪鼠輩，怎麼可能是十二元辰？”
“這三只老鼠還有一個妹妹，說來也怪，三隻老鼠都是灰黑老鼠，妹妹卻是錦毛白鼠，血脈發生了變異。”
“兄長的意思是，錦毛鼠是子鼠？”
“有這個可能，也可能不是。”
“如果三隻老鼠是子鼠，抓了自然會惡了辰龍，如果錦毛白鼠是子鼠，抓了她的哥哥惡了她，連帶著也會惡了辰龍，這可真是好算計。”
“十二元辰只有一個，那三隻老鼠不可能是子鼠，錦毛白鼠有可能，到時候怎麼做我自有分寸。
三界內外，比我更擅長種植靈植、培育靈獸的，可不算多了。”
孫悟空面帶鄙視的看著呂雲澄。
“你這是什麼目光？”
“鄙視啊。”
“嗯~~”
“擅長種植靈植、培育靈獸的，是諸位嫂嫂，你這粗人就會拔劍砍人！”
“不僅會砍人。”
“還會什麼？風流？”
“不僅會砍人，還會砍猴，你要不要試試砍大鵬金翅鳥那一劍？”
“呃……哥哥，我的修為還沒完全恢復，這玩意還在封印著我，你不好意思打一個老弱病殘吧？”
孫悟空舉了舉手腕上的寶蓮燈，同時露出一個悽婉哀怨的表情。
“表情做作，略顯浮誇，下次多讀讀《演員的自我修養》，你這演技最多也就值五文錢！”
“不能更多了？”
“多一個子就是對演技的侮辱。”
“哼，你不是說有一種叫做小鮮肉的，靠著一張臉就能日賺鬥金，我這麼英俊瀟灑，起碼也值……”
“現在只值三文錢了。”
“你值多少錢？”
“一炷香時間，黃金萬兩！”
“滾！”
……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終於滾到了蕭衍成為皇帝，在蕭衍的支援下，佛門在東勝神洲各地飛速發展。
一座座寺廟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僧人享有各式各樣的特權，當和尚比當官還要舒服十倍百倍。
洛陽，南郊。
這裡有一處靜念禪院，寺內建築加起來達數百間，儼如一座小城。
所有建築均以三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銅殿前有一廣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的平臺廣場。
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騎金獅的銅像，彩塑金飾，頗有氣魄。
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平均分佈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制，個個神情栩栩如生，端的是華麗富貴。
如此華麗富貴的寺廟，自然引得無數香客參拜，不過今日卻來了惡客。
不是呂雲澄，是三隻老鼠！
三隻灰不溜秋、黑了吧唧、尖嘴縮腮、越看越醜的大老鼠！
老鼠均已經成精，渾身籠罩在黑袍內，卻掩蓋不住老鼠特有的惡臭味。
他們便是文殊菩薩點名的那三隻老鼠，不過呂雲澄先去了一趟五行山，卻不知他們先逛了文殊菩薩的廟。
三隻老鼠都屬於極度貪吃，而且似乎永遠也吃不飽的。
嗅著靜念禪院裡面的肉香味，三隻老鼠面色前所未有的貪婪，癲狂的衝入其中，利爪一揮便是三顆光頭。
一個時辰後，整座靜念禪院，從方丈到伙伕，足足三千多人，盡數被三隻老鼠吞入到了腹中。
他們不僅不覺得撐，反而頗為享受的剔著牙，搖頭晃腦，迷醉其中。
“好吃，好吃，真好吃啊。”
“還是和尚好，膘肥體健，靈氣充足，吃了能增長不少修為。”
“聽說西牛賀洲的和尚，比東勝神洲多多了，等咱們吃完了這裡的，便去北俱蘆洲吃吃看！”
“兩位兄弟，當和尚是真好啊，什麼都不用做，便有無數人上趕著送吃的喝的，咱們偷拿一粒米，都要被人拿著棒子打，不打死不罷休！”
“不公平，真他娘的不公平！”
“如今他們進了咱們的肚皮，這就叫做風水輪流轉，今年到咱家！”
“對，說得好，風水輪流轉，今年到咱家，也該咱們兄弟轉轉運了。”
“要不要叫上小妹？”
“小妹什麼都好，就是比人類還要迂腐，見不得咱們這麼吃。”
“誰讓咱娘懷咱們的時候，聽了那個光頭和尚講經，白雲如緞沒看到，白毛耗子生出來一隻！”
“不說這個了，咱們先把洛陽城周邊的吃乾淨了，然後再吃別的……”
“你說這些供著的石像，本體是不是也這麼肥啊？那滋味肯定……”
說到此處，三隻老鼠一同流口水！
……
呂雲澄到靜念禪院的時候，靜念禪院已經被拆成了一片廢墟。
卻是這三只老鼠越想越饞，用尖牙啃齧起了石像，他們什麼都能吃，啃石像也是咔哧咔哧隨便啃。
數萬工匠精雕細琢，花費了不知多少百姓血汗，方才雕成的五百羅漢、文殊法相，盡數被啃成碎塊。
呂雲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當初我大鬧靜念禪院，也只是把他們的銅殿給拆了，旁的房間都是王世充帶人拆的，你們拆的可真徹底！
不過文殊菩薩是有大智慧的，當知靜念禪院乃藏汙納垢之所，只會敗壞祂的名聲，還不如直接拆了。
就好比孫悟空燒了觀音禪院，觀音菩薩在乎麼？一點都不在乎！
那玩意兒留著只能敗壞名聲，若非為了湊八十一難，觀音菩薩早就送金池老和尚去陰曹地府了！
呂雲澄懸浮於半空，一句話沒說。
三隻老鼠抽了抽鼻子，發現了呂雲澄的蹤跡，驚喜道：“這傢伙的肉真的好香啊，比和尚還香！”
呂雲澄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這話道侶說可以，三七那個寶貝閨女也可以說，你們三個醜貨，也不撒泡尿照照，敢和我這麼說話！
“老鼠精，報上名來！”
“鼠大！”
“鼠二！”
“鼠三！”
“你是誰？”
“本座，東華帝君！來收你們！”
“東華帝君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嚐嚐就知道了。”
“我先來一口！”
鼠三飛撲上前，尖牙直奔呂雲澄的胸大肌，呂雲澄雖然金剛不壞，但卻不想被三隻臭老鼠啃一口。
右手並指成劍，輕輕一揮，萬千劍影籠罩而下，眨眼間已經幻化百萬。
千方殘光劍！
三隻老鼠雖然血脈不俗，尖牙利齒足夠厲害，但化形時間不算久，欺負凡間武者還可以，也能吞掉一些小妖，比起呂雲澄有雲泥之別。
僅僅一招千方殘光劍，便輕鬆掀起腥臭撲鼻的惡臭血液。
鼠大修為最高，腦子最好，見呂雲澄神通高深，便想鑽地跑路。
呂雲澄輕輕一彈指，指地成鋼，把方圓數十裡盡數固化，任憑他們牙齒如何尖銳，也逃脫不得。
伸手入懷，掏出文殊菩薩贈送的寶塔，對著三隻老鼠丟了下去。
佛光一閃，三隻老鼠被關入其中，塔尖環繞著佛印以及文殊菩薩心咒，不斷地煉化三隻老鼠的妖氣煞氣。
一隻錦毛白鼠飛奔過來，跪倒在雲頭之下，恭恭敬敬的哀求。
“懇請帝君慈悲，饒恕三位兄長性命，小妖願積累功德，為兄長贖罪。”
“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三個犯的罪，自然是他們三個承擔，你本身並無罪孽，何必要牽連自己？”
“懇請帝君慈悲。”
“也罷，看在你誠心懇求的份上，我便給你一次機會，這三只老鼠會在三十年後被煉化，只要你在時限內積累足夠的功德，我便饒恕他們。”
“多少功德？”
“每只老鼠，十萬。”
“多謝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