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煦推開萬事屋的大門，發現睡眼朦朧的程實正在刷牙。
“這麼早，蘇總？”
程實覺得很意外。
“停業。”
蘇煦坐在沙發上，眯眼吩咐道：“所有業務取消。大偵探，這個月你不做別的，專門為我服務。”
見蘇煦一反常態，程實不敢多話，匆匆刷牙洗臉，然而坐在蘇煦面前待命。
“I-have-been-fucked。”
蘇煦睜眼，目光凌厲。
“You-have-been-fucked？”
程實怔了怔。
“Yeah，I-have-been-fucked……”
蘇煦點點頭。
程實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句話應該是引申意，而不是字面意吧……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程實問道。
蘇煦把近段時間關於青荷瑜伽的事情從頭至尾告訴了程實。
程實想了一會兒，起身去樓上拿了兩盒東西下來放在桌上。
開啟一看，一個盒子裡邊是兩個做工精緻的菸斗，另外一個包裹裡邊裝的則是菸絲。
“這是我的福爾摩斯同款菸斗，這是你的奧古斯都-杜邦的同款海泡石菸斗，然後……這是Dunhill-Nightcap菸絲。”
程實介紹道：“沒有什麼問題是一袋菸絲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袋。”
“很好。你這個月已經做了26萬，我給你補5萬，這樣就破了30萬。”
蘇煦道：“神探，你可以開始運用你的灰色腦細胞了。”
“要展開推理，首先要找準疑點。”
程實道：“整件事情最可疑的地方在於，為什麼鴻瑞要賣掉青荷？按照你們集團的歷史數據來分析，青荷瑜伽無疑是最為朝氣蓬勃的朝陽品牌，她可以茁壯成長，可以光芒萬丈，為什麼要賣？蘇煦，對於這個疑點，你是怎麼看的？”
“部門總監戴正和主張賣，集團CEO不好駁他的面子，就將提案列入了董事會的議程，董事會都是一群瞎了眼的腦殘，聽戴正和在會上瞎BB幾句就都信了，然後提案就透過了，青荷瑜伽進入了待售品牌的名單，就這麼簡單。”
蘇煦道。
“恕我直言，你們集團的CEO是吃屎長大的麼？董事會的人對基層不瞭解情有可原，CEO那樣做是不是就有些不稱職了啊？”
程實納悶道。
“不管稱不稱職，他每年的薪資又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蘇煦冷笑道：“是駁我的面子，還是駁戴正和的面子，要是讓你選，你選哪個？”
“蘇總，你只是項目經理，在集團幾乎沒有面子……所以我覺得戴正和這麼做，多半是一種試探，對首席財務官兼董事會成員楊若詩的試探。”
程實道：“劉建文出事之後，鴻瑞集團群龍無首，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蘇煦，我認為你只是一條被殃及的池魚，戴正和主要是想淺削楊若詩在董事會上的話語權，試想……假如任由青荷品牌發展壯大的話，楊若詩在集團的地位自然也就會水漲而船高了，對吧？”
“你把一個上市集團公司，想得太簡單了。”
蘇煦搖頭道：“假如青荷被我做得稀爛，戴正和確實有理由借題發揮，可是恰恰相反，青荷的巨大潛力，幾乎每一位部門老總都看得到，因此戴正和的這一次弄權，絕對是下策中的下策，他等於是在使出吃奶的勁搬起一塊巨石砸向他自己的腳……此時不僅可疑，而且可疑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