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陽光微微有些刺眼，一輛白色的2017款奧迪A6L緩緩駛入了鴻瑞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一名戴著墨鏡的男青年拎著個黑色的公文包，來到了一樓的服務檯。
“我找你們的招商管理部總監，蘇煦。”
男青年的頭髮剪得很短，鬍鬚颳得很乾淨，臉上的膚色白皙而光澤透亮，他說話儘管簡潔，卻很有力度，無形之中給人一種不可忤逆的感覺。
“請問你有預約嗎？”
前臺問道。
“現在約可以麼，你就說，我是萊斯利國際遊艇公司的人，董先生讓我來的。”
青年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了雙眼。
他的眼睛既黑且亮，大而有神，似乎有著某種奇特的威懾力。
前臺與招商管理部聯絡後，遞給對方一支筆，要求他進行登記。
男青年接過簽字筆，俯身迅速寫上了名字、身份證號以及手機號碼。
目送此人上電梯之後，前臺看了一眼他的姓名。
公孫羽。
複姓？
公孫這個複姓，如今似乎不多見了呢……
“剛才那個帥哥是幹什麼的？”
旁邊的客服妹紙湊過來問道。
“找蘇總的。”
客服回答：“是萊斯利公司的人，該不會是招商的吧？”
“哇，萊斯利公司啊……那可是大生意了。”
客服妹紙感嘆道：“蘇總真是有辦法的人，剛上任就幫戰略部把德藝收購案談定了，現在又有萊斯利的人找他尋求合作，果然年輕人做事，就是有激情一些。”
“說得好像你很老一樣。”
同伴淡然道。
“哈哈……再不激情，我可就真的老咯。”
妹紙幽怨嘆氣：“唉……上天真是殘酷啊，把蘇總這樣的男人放在我們眼前，讓我們看得見，卻又吃不著……近在咫尺，卻又相隔如天遙。”
“有的看就不錯了好吧。”
同伴毫不客氣道：“起碼可以幫你戒掉那些不知所云的木槿花國偶像劇，節省你多少眼淚多少紙巾啊。”
……
招商管理部，總監辦公室內。
蘇煦正在和葉安琪談事情，公孫羽的來訪不在計劃之中。
可這個人，他卻不得不見。
嚴格來說，在明珠灘，劉建文與楚應仙之流，只能算是這個世紀的後起之秀，董雲峰才是在商場翻手雲雨的老前輩，與澳島的何先生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
“請坐。”
蘇煦讓助手給公孫羽倒了杯茶，問道：“有事找我？”
“蘇總，程實說，他可以接受委託，前提是滿足您的條件。”
公孫羽開門見山。
一句客套話都沒有。
一個字的寒暄都沒有。
湊齊，蘇煦正好就喜歡跟這樣直來直去的人打交道。
“我的什麼條件？”
蘇煦擺出一副貴人多忘事的姿態。
“給你們提供無限籌碼，你們就同意去風中少女號調查。”
公孫羽倒。
“哦……對，程實說得對，這的確是我的要求。”
蘇煦微微點頭。
公孫羽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喝了口茶，調整了一下談話的節奏，輕聲道：“蘇總，我個人是很欽佩您的，這麼年輕，就這樣的有膽識、有魄力，最重要的是——有眼界、有人脈。”
“像這樣的恭維話，接下來通常會有一個‘但是’吧。”
蘇煦微微抬手，示意公孫羽直言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