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玩遊戲，跟正常人聊會兒。”
Est的言外之意是蘇煦不正常，可蘇煦卻對此不以為意，絲毫不介懷。
雖然蘇煦不介意，Est的筆記本卻彷彿有點介意。
遊戲畫面突然跳出了一個提示窗：連線已斷開。
“斷線？”
Est看一眼右下角，頓時明白了狀況。
“該死的，我們進入那片海域了。”
Est顯得有些懊悔，道：“應該早點上線，把國慶限時禮包買了的，裡邊的時裝以後就成絕版物了。”
“斷線……會斷很久？”
蘇煦來到Est身後看著電腦屏幕右下角，確實，網路仍然是斷開的。
“估計需要等兩到三天不定吧，是受這片海域影響，導致的斷線，沒辦法弄好的。”
Est失望道：“我的絕版時裝啊……”
“時裝加人物屬性麼？”
蘇煦問道。
“不加。”Est道。
“那買來幹什麼？”
蘇煦好奇問道。
“這次的時裝只能透過國慶限時禮包得到，沒有別的途徑獲得，以後就是絕版的。”
Est想了想，補充道：“而且，還挺好看的。”
“絕版又怎樣，不加屬性，對打怪沒幫助的吧。”
蘇煦仍然很不解。
“誰告訴你網絡遊戲都是打怪升級的，對我來說，這個遊戲只是一個大型多人線上聊天室而已，我只對時裝感興趣。”
Est如此解釋。
“大型多人線上聊天室……”
蘇煦陡然心念一動，瞅一眼電腦上的時間：“Est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告辭了。”
“你……”
見蘇煦風風火火的果斷閃人，Est孤單一人對著一臺連不了網的電腦，感覺一陣煩躁。
……
蘇煦一路目不斜視，徑直來到煙霧繚繞的臺球室。
等待了大約十來分鐘，程實才露面。
“不好意思遲到了。”
程實往蘇煦旁邊一坐，道：“因為收穫比預想的要多。在你豪賭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我與幾位賭客分別交談過，他們對陳馳的照片是有印象的，如果他們沒有看錯或記錯的話，陳馳應該與賭場內的安保人員有過一次短暫的小衝突。”
“把監控證據調出來，把鍋甩給警方，觀望一下各方的反應。”
蘇煦平淡道。
“問題就在這裡，當時的監控，調不出來。”
程實遺憾道：“雲端伺服器沒有保留當時的監控記錄。”
“搞笑吧？當世最先進的一體化監測系統，全球只有兩套正式投入使用，現在跟我說沒有保留記錄？”
蘇煦大惑不解。
“的確是全球最先進的，另外一套在拉斯維加斯，賭城的那套裝置，是不會存在這種問題的。”
程實解釋道：“問題不在監測系統，而在網路。”
“網路？”
蘇煦皺眉。
程實道：“在經過西裡伯斯海域的某片區域時，風中少女號是沒有無線網絡的，監測系統無法檢測到網路，沒辦法自動將資料上傳至雲端，而硬盤容量雖然龐大，但對於數百個監控點位來說，存儲空間仍然是很有限的，在這種情況之下，系統會預設將……”
“原有的資料覆蓋掉。”
蘇煦打斷道：“沒有物證，我們至少還有目擊證人。”
“沒有我國國籍的證人，而且所謂的目擊……蘇總，那只是一次在任何一家賭場裡邊都經常會發生的小插曲而已，本質上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程實道：“這最多也只能給警方扣個鍋，卻解決不了這件案子。”
蘇煦陷入了沉默。
“我們是否要查出那名年輕女孩的身份？”
程實問道。
“我問到了，是凌若絮……”
蘇煦輕嘆道：“然而在調不出錄影的情況下，我不好找她。”
“如果她有鬼，這樣是打草驚蛇，如果她只是為了避免麻煩而有所隱瞞，這樣做就有些多此一舉。”
程實緩緩點頭。
“警方的調查進展？”
蘇煦點燃一根煙。
“陳馳在白頭海鷹國的經歷，目前還在查。”
程實道：“之前的調查有結果了，根據雲端大資料提供的最高級別網路技術支持，他們三人此前絕對沒有在網路上聯絡過。”
“最高級別網路技術支持？哼……說得好像很權威一樣。”
蘇煦冷笑道：“我不要資料專家來查了，我要警方展開實地調查。”
“還要怎麼查？”
程實好奇問道。
“網絡遊戲。”蘇煦道。
程實搖頭道：“手遊麼？一般是用手機號註冊的，以他們手機號註冊過的相同軟體都被調查過了。”
“不，不是手遊，是端遊。”
蘇煦道：“只需要在官方網站註冊一個帳號就能登入，用於防沉迷的身份證，在網路上一搜一大把。”
“透過網絡遊戲來進行聯絡？”
程實大為詫異。
“給專案組找點實事做吧。”
蘇煦淡然道：“我的思路是合理的，而那些所謂的資料專家過於武斷……他們顯然是太缺乏想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