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同樣的理由——殺人滅口。”
姜南鴿不慌不忙解釋道：“你剛才自己也說了，如果由你出手，悄無聲息殺掉那三人不在話下，可問題是她們是女孩子，因此說不定她們的行兇過程，就恰好被目擊者撞見了，另外兩名失蹤者，就是當時的目擊者，這也剛好就能解釋那個一直令你們困惑的疑問——為何三個素不相識毫不相Gan的人，會在同一艘郵輪上遇害呢？這，就是解釋。”
“照你這麼說……”
蘇煦沉吟片刻，忽而道：“那證據呢？”
“我的哥！你還沒聽懂我的意思？你還想要證據？”
姜南鴿急了：“收手吧，蘇大爺，燒紅的鐵不要用手去摸啊。”
“那你劇本不寫啦，電影也不拍啦？”
蘇煦見一貫氣定神閒的姜南鴿這次竟然也慌了，不免忍俊不禁。
“理智一點，兄弟，這不是鬧著好玩的。”
姜南鴿苦口婆心勸道。
“不，我不認為那些女孩子是兇手。”
蘇煦輕輕搖頭道：“我覺得這案子可以繼續查下去，因為陳馳等人的失蹤，與那些女孩子……我相信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知人知面不知心，兇手的臉上不會有殺人犯三個字寫在額頭上，你怎麼敢這麼確定？”
姜南鴿問道。
“給你寫張金額足夠吸引人的支票，或者讓你一世不得翻身，敬酒與罰酒之間，你會怎麼選？”
蘇煦緩緩道：“上位者並不是沒有能力草菅人命，而是壓根兒就沒這種必要，錢就能夠解決的問題，何必搞得那麼複雜？”
“或許陳馳偏偏就選擇了要吃罰酒呢？”
姜南鴿皺眉道。
“你覺得陳馳看上去像個二百五？”
蘇煦道。
“二百五……這三個字也不會寫在二百五的額頭上。”
姜南鴿道：“或許他就是個Jing神病。”
“資料裡沒寫啊。”
蘇煦聳了聳肩道：“人家的職業是英文教師，在學校裡倍受學生擁戴，同事對他的評價也很高。老哥，既然你認為陳馳已經遇害了，那麼死者為大，你這樣詆譭人家似乎有些不妥吧……”
“呃……”
姜南鴿情不自禁縮了縮脖子。
在他的設想當中，陳馳不僅已經遇害了，同時這艘風中少女號也剛好就是他命喪黃泉的地方。
在這裡講死者的壞話，確實是犯了忌諱。
“你為何偏偏就不肯收手呢？就因為萬事屋那塊牌子？”
姜南鴿換了個角度來問蘇煦。
“並不是。”
蘇煦微一沉吟，徐徐道：“萬事屋那塊牌子，對程實來說是挺重要的，因此他急於破案，那份心情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你不也是急於破案麼？”
姜南鴿有些困惑了。
“破案？嘿嘿……”
蘇煦這次停頓了更久的時間，再才緩緩道：“怎麼說呢……真正吸引我的，是這件事情本身的詭異，至於說破案嘛，那是程實的工作與責任，我——只對解開謎團有興趣。”
“現在的問題是，你這次的興趣，足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姜南鴿鄭重道：“蘇煦，你前程似錦，千萬不要不知輕重，糊塗一時啊，有句話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又不是不懂。”
蘇煦看一眼姜南鴿，見後者顯然是被那些女孩子的顯赫背景嚇得有點懵逼，只得保證道：“放心吧南哥，我現在就給你個話，假如那些天之驕女真的涉案，那這案子我只查不破，這總行了吧！”
“反正你好自為之！”
姜南鴿語重心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