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安小蘇毫不猶豫下了逐客令。
是開不起這類玩笑,還是不敢開這種玩笑?
這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
然而,蘇煦沒有打算在這種時候玩猜謎語的小把戲。
蘇煦感嘆著女人翻臉實在是比翻書還快,與此同時也起身離席毫不拖泥帶水。
沒成想還沒走出三步,就又被安小蘇一聲叫住。
“站住!”
安小蘇頤指氣使道:“關於畫舫的事,今天你必須給我拿套方案出來。”
“你說得那麼抽象,我怎麼知道你究竟想搞什麼呢?”
蘇煦慢悠悠轉身問道:“你具體是要開在哪個省哪個市那條河邊呢?就算你暫時說不準甜品店的主題風格,起碼確切的地理位置你該要給我吧……”
“我哪兒知道啊,我對你們大陸又不熟。”
安小蘇豎起一根手指頭道:“但那絕不是一家甜品店,那是一個時代!”
“好好,那是一個時代。”
蘇煦聳了聳肩:“還有什麼別的指示沒?”
“沒了!”
安小蘇見蘇煦一臉不以為然,便著重強調道:“你今天必須把方案拿出來,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我就當你查案查到了我們的頭上!”
蘇煦頭也不回,擺了擺手表示告辭。
回到客艙後蘇煦迅速叫來了程實,首先就把安小蘇提到的畫舫事宜對程實和盤托出。
“我們表示不查她們,她們反過來還要欺壓我們?”
程實對此感到大為不解。
“對啊,我讓你去向凌若絮交底,她們立刻就知道咱們怕了。”
蘇煦平淡道:“實在是不仁啊,這些女人。”
“那怎麼辦,蘇總?難道我們就必須向軟柿子那樣被人隨意揉捏,就沒有什麼應對的策略麼?”
程實不是沒有見過人欺人人壓人之類的事情,事實上對於浮華背後的陰險世道他在小時候就已司空見慣。
只不過,程實從未想過這些看上去嫵媚明豔雍容高貴的女士們,心腸硬起來時竟也會如此的強勢。
“如果高盛想要我垮,不需要玩任何手段,簡簡單單一個電話的事,就能讓董事會一腳把我踢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崗位上混吃等死。”
蘇煦輕聲道:“那死丫頭還特意提到了劉先生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事,你說她陰不陰?”
“太陰險了,太可恨了。”
程實皺眉道:“真不該接那該死的案子,也不該登上這該死的風中少女號,我們也就不至於會惹上這夥喪心病狂的女人。”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蘇煦點燃了一支香菸,平靜的噴雲吐霧。
“那蘇總你說說,事到如今,難道咱們就只能認慫?”
程實沉聲道。
“你覺得還有別的辦法麼?”
蘇煦淡然道:“就好像玩筆仙一樣,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那就沒轍了,只能玩到底了。”
“難道她們就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上流社會的人,不應該是以有素質講道理的人居多麼?”
程實仍然有些不理解。
“嚴格來說她們並不屬於上流社會,而是屬於……影響著社會的那一類人。”
蘇煦斟酌了片刻,緩緩道:“所以,這回咱們真的只能認慫了。她們吩咐,我們照做,沒有道理好講。程總,這回又要辛苦你了,你鼓搗出幾個備選方案出來然後拿給安小蘇看吧……”
“可她的要求一點都不明確啊……”
程實攤手道:“她只提了一個概念,而且還是一個相當模糊的概念。”
“所以你這邊就要把概念細化啊,拿給她看,然後你們兩人互相之間好好磨合一下。”
蘇煦拍了拍程實的肩膀,笑道:“安小蘇雖然強勢起來很強勢,但好歹是個大美人,你態度殷勤一些吧,你要這麼去想啊——別人想獻殷勤還沒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