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蘇煦忽而望向程實。
“什麼有趣?”
程實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他只發現蘇煦的眼睛在發亮,卻完全不懂蘇煦究竟在高興個啥。
“程總,還記得我們第一天見面時候的情形麼?你明明各方面的才能都稱得上卓越,卻寧願開家網店,也不願意出去做事……對此你的解釋是,你不願當狗。這個聽起來荒誕無稽的解釋,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來看,他們都會是無法理解的,然而我卻理解。”
蘇煦指了指程實,又指了指自己,緩緩道:“你和我搭夥,是建立在你我之間相互理解、尊重、信任的基礎上的。”
“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程實依然有些困惑。
“然而現在,由於我們運氣不好,流年不利,在這艘郵輪沾上了不得了的人物,她們要強行徵用我們……這可不是雙向選擇啊,兄弟,她們根本就沒給選項給我們啊!她們眼裡根本就沒有‘人權’這兩個字啊,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蘇煦表示扼腕沉痛。
“準確地說是想用你……”
程實忽然想起來了,抱怨道:“而昨天你卻讓我大晚上的抱著膝上型電腦往返女孩子的客艙十幾趟……”
“安小蘇那小妖女難道沒跟你講麼?”
蘇煦訝異問道。
“跟我講什麼?”
程實好奇問道。
“安小蘇指著我說——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蘇煦遺憾道:“這是她的原話,你不信可以下次問問她……”
“我可不希望再有下次……”
程實毫不避諱道。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爭取的了——雙方平等對話的權利。”
蘇煦沉聲道:“平等合作,是可以的,但不應該是她說一我說好那種不平等的局面。”
“你打算如何爭取?”
程實疑惑問道:“難不成你還有的選?”
蘇煦不慌不忙掏出手機給凌若絮發了條簡訊:賭一把,比誰先破案。你贏了,我可以為你打工;我贏了,咱們凡事都得商量著來……敢不敢賭?
“蘇總,你覺得這麼低劣的激將法,她也會吃?”
程實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當凌若絮的回覆發過來時,程實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
“賭可以,我對賭注不滿意。你贏了,臨安事宜,不用商量著來,我給你絕對權力,我不插手不干預;我贏了,你當我奴僕,使用期為永久,從此你必須惟我號令……敢不敢賭?”
蘇煦看一眼手機螢幕,兩眼瞬間瞪大,手臂猛然揚起來又緩緩放下,強忍住了把手機摔個七零八落的衝動。
“太侮辱人了!”
蘇煦氣得一下子跳了起來:“這小狐狸精,沒一點素質!沒有一點素質啊有木有!白瞎了她那副高貴典雅的皮囊,竟說出這種沒有修養的垃圾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能想到此獠竟是如此的狂妄?竟然比老子還狂妄!”
“蘇總,冷靜!”
程實見蘇煦氣得跳腳,趕緊起身拍了拍蘇煦的背,分析道:“如果你不冷靜,就恰好是中了她的攻心之術啊。”
“攻我的心?就憑她那點道行?”
蘇煦回過神來,深呼吸又深呼吸,穩定心神,回了兩個字過去: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