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清楚狀況之後,蘇煦很詫異。
就為這種無聊的破事兒,舒懷秉就打電話讓自己跑這兒來?
這難道不是在折騰人麼?
顯然,這不僅是在折騰人,更是在玩弄人。
在詫異過後,蘇煦很快就有些生氣了,他很想問問舒懷秉這個問題:叫我來,就為這破事兒?
然而,蘇煦並沒有這麼問。
“你叫我來,現在我來了。”
蘇煦跟姜南鴿還有舒懷秉分別打了招呼。
“嗯……你確實來了。”
姜南鴿勉強笑了笑,指著寧麗麗,介紹道:“這位是寧女士……”
“寧女士,你好。我叫蘇煦。”
蘇煦很禮貌的同寧麗麗握了握手,道:“現在,我們可以說是已經認識了,那麼……我可以走了麼?”
“呃……”
寧麗麗微微皺了皺眉,但她臉上的不悅亦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她就恢復了從容而溫和的微笑,道:“既然來都來了,為什麼不坐一會兒,喝杯水再走呢?”
“哈哈……原本,我的確是打算喝杯水再走的。”
蘇煦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拳頭上的血,笑道:“可惜,現在我沒有那種心情了。”
一時之間,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場面似乎有些僵了。
姜南鴿與舒懷秉對視一眼,皆是暗暗稱讚這小子說話真特麼的高明。
安靜站在一旁察言觀色的杜月紗原本就白皙的臉色更顯蒼白,看來這個鍋,今天她是背定了。
然而,背鍋歸背鍋,杜月紗仍然不住的向劉思怡使眼色。
瞧著這兩人一起進屋,顯然蘇煦跟劉思怡是認識的,若是劉思怡肯開口從中翰旋幾句,今天這場誤會說不定能夠迎刃而解呢?
可惜,劉思怡此刻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此間發生的一切,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跟他老子一樣……冷血。
杜月紗冷冷一笑,率先打破了僵局,吩咐道:“剛才參與鬥毆的所有人,全都進來,給這位小帥哥跪下,磕頭道歉。”
“不必。”
蘇煦擺了擺手,心平氣和道:“我剛才似乎沒有說過,需要他們向我道歉這一類的話吧?”
“這……的確沒有。”
杜月紗頓時有些為難了。
此人雖然年輕,卻一點都不單純,從簡單的對話之中可以看出,此人無疑是一個談判高手,能夠將談話的主動權始終充分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那麼問題來了,我剛才……說了些什麼來著?”
蘇煦將目光移向了杜月紗。
“你剛才問……你可以走了麼?”
杜月紗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那些中年成熟男人並非是因為英俊帥氣而有魅力,而是因為沉靜的侵略性與威嚴的壓迫力而對女人有吸引力。
蘇煦遠遠未到中年,卻同時擁有這兩種致命的魅力。
“哦……原來我說得很清楚啊。”
蘇煦微微笑了笑,攤了攤手,道:“那麼問題又來了——誰能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
“啊……你當然可以走,隨時都可以。”
寧麗麗從包裡取出了一張形似會員卡的東西遞給了蘇煦,她解釋道:“浣紗小館的保安們影響了你的心情,在這件事上,其實我也有責任,要你來這裡,是我的主意……所以,蘇煦,請你務必接受我的歉意。”
“小事兒,你不必放在心上。”
蘇煦爽快地收下了那張金卡,帶著劉思怡離開了浣紗小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