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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星界戰爭

第九章星界戰爭

雖然只回答了一句後,老卡努就陷入了沉默,但是卡梅隆卻一點也不著急,既沒有出聲催促也沒有面現不耐,他知道老卡努回憶的時候總是容易想很多其他的事情,所以他只是小口地啜著果汁,耐心地等待著。

剛剛瞭解到這個世界的魔法時,卡梅隆就知道,想要在這個世界活得更好、想要創造一些新的東西出來,那麼就必須掌握魔法或者是魔法的原理,因為這個世界的魔法實在是太神奇也太強大了。

這個世界魔法的強大,最重要的體現,就是在“星界戰爭”上。

空間系魔法,是所有魔法裡最難也是最強大的魔法,同時也是獲得收益最慢最久的魔法。空間魔法是幾系魔法中相對殺傷力最小最小的魔法,甚至在初、中期它幾乎完全沒有傷害性的魔法技能。但它卻也是公認的魔法界最重要的魔法,是魔法師看世界的最重要工具。

正是因為有空間魔法的存在,所以這個連衛星都沒有、連大倍率望遠鏡都沒有的世界,人們會知道自己所生活的地方是一顆圓形的星球,也會知道天空中那些一閃一閃的星辰也是一座座星球。也正是因為空間魔法的存在,這個連飛行器都沒發明出來的世界,人們竟然可以進行星球間的穿越旅行,在一眨眼間跨越數以億計光年的距離去到另一個星球,做到卡梅隆前世地球人都遠遠無法做到的事情。

在泰米爾,人們把星球稱作星界。

卡梅隆對星界探索有過簡單的瞭解。首先,必須要由超階魔法師,即大魔導師或以上級別的魔法師使用空間之眼,在宇宙中進行超距探索,在探索到一個有開發前景的星界後,消耗大量魔法力和時間,透過魔法空間學的方法用空間之眼標記座標。然後再開始花費大量魔法材料建立傳送門,傳送門建好並啟動後,在遙遠的太空中那被標記過的星界上,就會同時產生一個魔法門,人們可以直接從泰米爾星界透過傳送門眨眼跨到那個被標記過的星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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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泰米爾星界上,人類和其他各個種族間以及人類自己之間,也是征伐不斷,為了各種資源,進行著各種戰爭。人類雖然最為強勢,並且佔據了最為富饒和廣闊的潘納斯大陸,把許多其他種族趕到了其他大陸上,但想要繼續開拓或是有人企圖統一人類各國,都會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

隨著空間魔法的發展,越來越多資源豐富但本地土著力量孱弱的星界被發現。很快的,泰米爾人就發現,開拓其他的星界,征服那些星界土著,要遠比在泰米爾打生打死來得更容易。投入更少,而回報卻要更大,大得多得多。

同時,偉大的聖光主神也給予了啟示,鼓勵並支援泰米爾人進行星界開拓。於是,越來越多的貴族投入到了開拓星界的戰爭中去,許多家族透過星界戰爭掠奪到了資源富饒的星界,一夜間彗星般崛起,也有很多家族自身實力不足或者是開拓了一個他們無法完全掌握的星界而被拖垮。大量的資源從各個遙遠的星界透過傳送門源源不斷地運往泰米爾,大量的戰士源源不斷透過傳送門前往各個星界。

不管怎麼樣,星界戰爭,成了這個世界的主流。幾乎每一個有些地位的貴族家族,都有一個或幾個甚至十幾個星界在手上,霍格拉斯也不例外。

“海蓮娜伯爵啊,在小規模的戰事裡,她總是喜歡親自帶著她的親衛騎營率先衝擊敵陣……嘖嘖,那威風的喔,殺的那些狗娘養的精靈哭爹喊娘……反正,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奠定勝局……像我們這些步兵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老卡努終於再次開口說道,一副感慨唏噓的口吻:“伯爵殿下確實能打仗,能打仗啊!”

他口中的海蓮娜伯爵,是貝迪諾侯爵的堂妹,可以算是卡梅隆的姑姑。這個世界,說性別歧視的話,其實是挺重的,男女在很多情況地位都不平等,比如有爵位的貴族男性可以有好幾位正妻、侍妾和無數情人,但說男女平等其實也很平等,女人只要有實力,照樣可以把很多男人踩在腳下,封爵獲地,征戰沙場。而卡梅隆的姑姑海蓮娜,就是這樣女性的傑出代表。

現今已經是超階強者的海蓮娜,不僅和家族共有三個星界,而且還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全屬星界,更是授封帝國伯爵,在蘭錫行省也有幾塊很大的伯爵領地。毫無疑問,海蓮娜是這個時代很多從小立志成為女強者的女子的偶像之一,特別是對霍格拉斯家族的女人們來說,海蓮娜更是一盞耀眼的明燈。

卡梅隆之所以會忽然問起海蓮娜伯爵的事,是因為奧莉維拉現在就是跟在海蓮娜的身邊在艾布拉達星界征戰。

“這麼說,海蓮娜姑姑,是比較衝動的人了?脾氣怎麼樣,會不會比較暴躁?”卡梅隆問道。

老卡努皺眉想了想,搖頭道:“我們和海蓮娜伯爵接觸的機會不多,很難說她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不過作為統帥,能治一軍,通常脾氣都不會太好。”

“這樣啊……”卡梅隆眯眼思索了一會,知道老卡努對海蓮娜瞭解的也不多,便轉移了話題,問了些關於老卡努曾經征戰過的幾個星界的問題。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卡梅隆的又一個問題沒有等到答案,卻是等來了陣鼾聲,抬頭看去,卻見老卡努已經在躺椅上睡著了,喝空的酒杯歪在一旁。

卡梅隆失笑,對旁邊伺候的兩個侍女點了點後,後者馬上明白,對著老卡努躺著的躺椅下面掰弄了幾下,卡出幾個輪子,兩個侍女就這麼推著老卡努把他推回了他的房間,顯然對此已經十分熟悉。

喝光了杯中的果汁,卡梅隆也和艾莉斯一起回了房間。

卡梅隆的房間並不大,但是卻有著和這個時代大多數貴族房間不同的特色,幾乎看不到其他貴族子弟最喜歡的金銀色裝飾,也沒有華麗精緻的水晶吊飾,床上也沒有巨大的紗帳,整個房間就只有簡單的幾件傢俱——床、梳妝檯、一張凳子、一張躺椅和一個壁櫥。

所有的傢俱都是卡梅隆自己設計的,講究的不是華麗精緻,而是舒適實用。不過他佈置這房間所花的錢可一點沒比其他人少,就光這地上的加厚毛皮地毯,就花了很大一筆錢。那些傢俱所用的木料也都是產自其他星界的極其珍貴的稀有樹木,包括那張超大號的床上的厚床墊、絨被,全都價值不菲。整個房間還有十幾盞魔法燈,分別有明光、柔光、炫光三種模式,可以營造不同的情調。

卡梅隆的侍女都知道他的習慣,他要休息的時候,身邊只會留著艾莉斯,不會讓其他人伺候。

卡梅隆本身已經是穿著睡袍了,只是在艾莉斯的服侍下簡單地梳洗了下就上了床。然後艾莉斯便開始換衣服,黑色長袍、旗袍、內衣、絲襪,也不迴避,就站在床前的地毯上一件件脫下,露出了已經發育得極好的身材。

卡梅隆側躺在床上,一手支著腦袋,看著艾莉斯換上件粉色的睡衣然後也爬上了床,鑽進了他的懷裡。

從卡梅隆在家族的暗鷹特訓營看到艾莉斯,並將她選為靈魂守衛帶回家族後,兩個人就一直在一個床上睡覺,基本上一天24小時形影不離。雖然靈魂守衛本來就是要在一起培養感情,以期更多地激發靈魂守衛的能力共享特性,但像卡梅隆和艾莉斯這麼粘在一起的,卻是幾乎沒有。雖然選擇靈魂守衛時的年齡大都很小,但對於其他的貴族子弟而言,在面對靈魂守衛時,多少還是會有一種主人的姿態,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心態反而會更加嚴重,而對卡梅隆來說,卻完全不是這樣。

艾莉斯來到霍格拉斯家族的時候,只有九歲,整個霍格拉斯家族在她的眼裡都是陌生而冰冷的,唯一能夠倚靠、能夠庇護她的人,也就是和她有了靈魂連結的卡梅隆。而卡梅隆雖然從小就是在霍格拉斯家族長大,但重生者的身份讓他實際上內心十分的孤獨,童年時雖有奧莉維拉陪伴成長,但很多秘密他仍舊只能藏在心底,後來奧莉維拉天賦覺醒離開了,身邊更是沒有人可以交心。

或者是靈魂連結的緣故,又或者真的是本來性格就比較合,兩個內心孤獨的孩子很快就變得親密無間。一個擁有重生靈魂,一個本就年長兩歲也有著超齡的成熟,很多時候,卡梅隆發現艾莉斯很能理解自己說的話,而且很快他發現,艾莉斯非常的聰明,有著幾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超強的學習能力。

卡梅隆開始教艾莉斯學中文,雖然他是個很爛的老師,但艾莉斯卻很快就熟練地掌握了中文,和她中文聊起天來,一點都不會感覺到生澀。然後他開始給艾莉斯講一些前世的事情,各種各樣的事,有他看過的小說,看過的電影,看過的電視劇,看過的新聞,聽過的歌,有他經歷過的事,他認識的朋友、親人,基本上是想起什麼說什麼,零零碎碎,全無章法,這麼多年下來,幾乎將他前世知道的事都告訴了艾莉斯。當然,他並沒有告訴艾莉斯他是一個重生者,只是告訴她這些都是他做夢夢到的。

卡梅隆很害怕,在這個世界待得久了,會忘了自己來自何方、忘了自己的靈魂到底是誰,如果多年後有一天忽然回到了地球,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個夢,他怕他會早已忘了曾經的一切,甚至連中文都不會說了。

所以卡梅隆在和艾莉斯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說中文。總是教她各種各樣的歌曲,然後讓她用她那優美的歌聲經常唱給他聽。他會告訴她各種各樣那個世界的事,然後在他記不起來的時候問她。

對卡梅隆來說,艾莉斯是他的靈魂守衛,但已遠遠不止是靈魂守衛。

當然,兩個人一直睡在一起,小時候還好,到了身體發育後,難免會有些別樣的感覺,特別卡梅隆實際有個21歲猥瑣男的靈魂。開始時他還信誓旦旦地暗中決定,在自己十六歲成人禮前不會和艾莉斯發生那種關係,不過他顯然大大高估了自己的剋制力。當他十三歲發明出絲襪並讓艾莉斯穿上後,他還是沒能忍住,和艾莉斯進行了深度的交流。

不過此時,卡梅隆抱著艾莉斯嬌小玲瓏的嬌軀,聞著她秀髮,卻是沒有一絲旖念。

“唱首歌吧。”卡梅隆用中文輕聲道。

“想聽什麼歌?”艾莉斯顯然對他的睡前一歌要求很習慣了。

“隨便。”

等了兩秒鐘,懷中的艾莉斯開始輕輕哼出歌聲:

“風停了雲知道,愛走了心自然明了。

他來時躲不掉,他走得靜悄悄。

你不在我預料,擾亂我平靜的步調。

怕愛了找苦惱怕,不愛睡不著。

我飄呀飄,你搖呀搖,無根的野草……”

歌聲輕柔,徐徐緩緩,艾莉斯的手輕輕地在他背上隨著節奏一下下拍著,漸漸地,卡梅隆進入了夢鄉。

夢裡,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在鄉下老屋前的鞦韆上,搖啊搖,蕩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