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謝了，不然的話，本皇或許要被磨滅於門戶之後了。”
最古至皇對著魔冥至皇說道，後者卻是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憑你的實力，根本走不到混沌門戶面前。”
用一副“你這麼說話，很容易沒朋友”的目光看了魔冥至皇足足半分鐘，最古至皇還是在對方冰山一般的表情下退敗。
深呼吸，調整了一番情緒後，最古至皇鼓起勇氣道：“那個，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你，走到混沌第幾步了？”
最古至皇說完，六位魔天至皇以及諸天皇者的目光，齊齊落在了魔冥至皇身上，滿眼期待地等待她的回答。
“轟轟轟……”
諸天之上，神魔天同時垂降下數道意志，落入這一界，想要探聽魔冥至皇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對於神魔天皇者們的動作，魔冥至皇沒有露出半點不悅，輕聲道：“快要走完第二步了。”
“咔嚓嚓……”
魔冥至皇話音剛落，萬界憑空炸響一連串的驚雷，劈得諸天皇者心旌神搖。
“不愧是魔天第一女皇，混沌第二步，當年第一戰皇也不過如此！”
“還是差一些的，魔冥第二步還未落足，第一戰皇卻是穩穩邁出了第二步。”
“爾等還是小覷了第一戰皇，當初那巔峰之戰，第一戰皇幾乎要邁出第三步，可惜還是被太初壓制，最終落得混沌反噬的下場……”
神魔天一些古老的至皇交流著，它們幾乎經歷過兩次界戰，對於混沌門戶大多有一些瞭解。
說到這裡，那些至皇腦海中塵封了億萬載的記憶被喚醒，巔峰之戰的一幕幕，如同一幅畫卷鋪展開來。
“昔日神天界在第一戰皇的帶領下，邁出第二步的至皇足足有三位，第一步的至皇更有不下十位。”
“然而那一戰之後，第二步的至皇一個不剩，第一步的至皇也幾乎覆沒。僥倖未死的幾位，也大多被打殘打廢，修養至今仍然無法出世。”
“若非如此，神天界又怎會在至皇層面被魔天壓過一頭？”
“神武那個廢物，到現在才堪堪邁出第一步，神天界的臉，讓他給丟盡了！”
神天界域，正一邊阻攔混沌之力，一邊側著耳朵傾聽的神武至皇，表情徒然變得懵逼。
“馬買皮，幾個老家夥竟敢說老子廢物？要不是你們躲得嚴實，老子早把你們揪出來一個個揍過去了！”
神武至皇說著，旋即想到了什麼，磨裟著下巴呢喃道：“嘶，魔冥這都快邁出第二步了？真的假的？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以後還是順著她點……”
萬界，在魔冥至皇說完後久久過去，最古至皇依然沒能從震驚中緩和過來。
原本在最古至皇想來，它和魔冥至皇之間就算存在著差距，也不會太大。
但親耳聽到魔冥至皇給出的答案後，最古至皇已然絕望。
它和魔冥至皇乃是同一代被孕育出來的皇者，到現在，最古至皇才堪堪開啟了混沌門戶，距離能夠進入門戶，還有不知多長的路要走。而魔冥至皇，則在進入混沌門戶後，又邁出了兩步。
一步一重天，最古至皇和魔冥至皇隔著的，是還要超過兩重天的距離。
“為什麼？巔峰之戰，你不是也沒有參加嗎？”
最古至皇不解、不服，當年的那一戰它逃了，使得道心蒙塵，直到今日才得以拭去。但就算魔冥至皇沒有受到影響，也不至於甩開它這麼多。
“我參加了。”
聽到魔冥至皇的回答，最古至皇下意識就要反駁，魔冥至皇卻話鋒一轉，道：“只不過，我是站在太初的那一邊。”
一句“不可能”湧到嘴邊，再也無法吐出半個字眼。
滿腹的不解、滿腔的不服，全然化作一句：“原來如此……”
餘音悵然，最古至皇眼前，混沌門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難以企及的身影。
太初之龍！
相較於對魔冥至皇因為差距太大而感到絕望，太初之龍帶給最古至皇的，則是無窮的敬畏。
前者是難以逾越的高山，是天塹，雖然知道追上對方，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好歹能看到阻差距。
可後者，卻是被甩開到連差距都無法看到的地步。
“這一世，怎麼會出現你這樣的怪物。”
最古至皇笑著說道，笑裡有酸楚，有無奈，還有一分釋然。
“能及時從太初的陰影中走出來，心態還算可以。”
魔冥至皇評價了一句，目光從最古至皇身上移開，落在了姜河身上，“小兔崽子，見到老孃到現在，屁都不放一個，怎麼，還得老孃給你請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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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冥至皇的河東獅吼傳入耳中，姜河虎軀一震，差點沒直接昏死過去。
“娘……”
哭喪著臉喊了一句，魔冥至皇沒好氣地點了點頭，裹著寒氣的手掌隔空一抓，將鴻鳴道兵攝入掌心。
“啪”地一聲，魔冥至皇一巴掌拍向鴻鳴道兵，刀身上金光迅速潰滅開來，旋即一道刀意被生生逼了出來。
體悟了一番“萬界”刀意，魔冥至皇眉頭微微擰起：“這就是你以天道意志煉就的一刀？威力太差了點吧。”
“廢話，你都邁出混沌第二步了，別說我的刀意，就算老頭子出手，在你眼裡估計也就那樣了。”
姜河心裡一頓吐槽，臉上卻露出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不住點頭道：“孃親說得是，我這一刀就是瞎玩，入不得孃親法眼。”
“別跟老孃打馬虎眼，另一刀呢？使出來看看。”
魔冥至皇說完，隨手將那道刀意向姜河丟去。
“孃親火眼如炬，什麼都瞞不過您。”
姜河接下刀意，心神一動間，純粹精神力量凝聚而成的刀意猛地炸開。
詭異的是，刀意碎片崩飛出去，劃過的軌跡卻顯化成痕跡，在姜河周圍凝而不散。
緊接著，姜河的聲音響起：
“道，為勢。”
“江水東流、日月東昇西落、生命有始有終……這些萬事萬物的演變，就是它們的“勢”，藏著萬道。”
“我的這一刀，便是“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