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一樣了。
萊卡記得很清楚，個把月前還住在一塊時，露西是個嬉笑怒罵，心裡有什麼臉上就寫什麼的妹子。
而現在…
萊卡從露西的臉上只讀得出三個字：
凌波麗！
臉上什麼都沒有。
只不知是不是心裡也什麼都沒有了。
總之，完犢子了。
她肯定已經像電影裡一樣，攝取了CPH4，踏上了成神之路！
“嗨，好久不見。”
除了打招呼，萊卡真不知該說什麼。
就有點尷尬。
露西沒有說話，只走到萊卡面前，用手指輕觸萊卡的額頭。
‘你看不透我你看不透我。’
萊卡不斷在心中默唸。
他知道露西在探查自己的記憶和想法，只能試試能不能用胡思亂想的方法加以阻止。
‘你就是看不透我你還是看不透我總之你無論如何也看不透我！’
夫妻都要有秘密，何況是同居一個月還不告而別的前女友。
一小陣後，露西的手指離開萊卡。
臉上首次出現一個表情。
困惑。
“我讀不到你的心思。”
哎呀，胡思亂想奏效了？
當然，也可能是穿越者身份或系統的加持。
又或者…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兩人的心越近，越看不清對方。
“你想知道啥就問唄。”萊卡聳聳肩，“以前你就經常跟我說，東西別裝心裡，會壞的。”
“好，我先跟你說說這段時間我遇上的事。”
“你可以簡短一點沒問題，我理解能力很強的。”
說實話，你不說都行。
“我在寶島遇上意外，身體攝入了一種名為CPH4的物質，導致我的大腦潛力正飛速解鎖，目前已達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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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萊卡撇撇嘴，“20%，好厲害好厲害，什麼時候到100%，記得手機螢幕上通知一聲。”
“到不了。”
露西淡淡道，“我攝入的CPH4劑量不夠，在衝到100%前，我的肉體會因為跟不上大腦的進化速度先行瓦解。”
也就是說，她會死。
見面後第一次，萊卡有些擔心了起來。
“那怎麼辦？停在20%一輩子？”
“我正在努力這麼做。”
露西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但事實證明，我只能延緩，不能阻止，我的大腦仍在進化，一旦到30%，我就會死亡。”
沒等萊卡問問題，露西已經說出了答案。
“所以我要和你一起進入阿拉斯加古墓，用以太修改我的肉體結構，使之足以適應我的大腦進化。”
愣了愣後，萊卡微微皺眉：“你不是讀不了我的心思嗎，怎麼會知道阿拉斯加古墓的事。”
“因為我可以隨時讀取任何電子及無線電資訊，包括你們的電子郵件記錄。”
“自從諾曼.奧斯本被殺後，你和勞拉有68封郵件來往，就阿拉斯加古墓的探險準備工作做了詳細探討。”
“另外，我也收集到一些以太的資訊，可以增加我們這次探險的成功率。”
“不過，成功率仍舊不高，因為不確定因素太多，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萊卡雙眼一眯。
哥同意了嗎？
不過也沒什麼不同意的。
勞拉本來就說要再找兩個人下墓，現在萊卡還一個都沒找到呢。
在公在私，找露西都沒毛病，她要許的願勞拉也不會有意見。
另外…
“露西，既然你能讀取我的電子信息，就該知道…”
“你是理事會的殺手。”露西打斷了萊卡，“我也是。”
“啊？”
“今天上午我找到理事會申請加入，現在已經拿到了會員資格，連評級都有了。”
“煉獄？”萊卡試探問。
“不，從今天開始，理事會的執政官不再是四個，而是五個。”
露西彷彿在說一件毫不重要的事。
“…”
哎…辛勤工作一步步向上爬的員工最恨這種空降的。
雖說萊卡也算不上辛勤就是。
“那…恭喜？”
“謝謝。”露西難得說一句帶感情的話，“也恭喜你。”
萊卡一愣：“恭喜我什麼？”
“每個執政官都有一個直屬殺手，我已經指定了你。”
我了個乖乖。
深夜加班偶遇新來的霸道女總裁，發現竟是嬌嫩前女友！
就覺得有點迷。
萊卡表情複雜：“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因為減緩大腦進化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保留人性。”
露西漸漸靠近萊卡，“我要儘量呆在我還在意的人身邊，這樣才覺得自己像個人。”
說罷，直直湊上來，不輕不重地在萊卡嘴上親了一會。
恩…倒還是那個味兒。
萊卡挑挑眉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離不開我。”
“是的。”露西的眼中有了些盪漾，“離開你，我會死。”
一股極不要臉的滿足感洋溢在萊卡心中。
“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頓了頓後，萊卡接著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去蒐集更多CPH4…”
“不。”露西斬釘截鐵，“我說了，我要用以太的方法。”
保留的人性讓她不想拋離肉體離開。
也就是，不想成神。
這個世界，有她留念的人。
‘砰！’
‘砰砰砰！’
突然，連聲槍響從互助會古堡中傳出。
萊卡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
斯隆！
大門被撞開，斯隆身中數槍拖著傷腿，一步步往外走。
充血的雙眼直直盯著萊卡！
同歸於盡！
看著導致自己走到這一步的男人，斯隆腦海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舉槍，甩槍！
三枚子彈從三個方向飛向萊卡。
萊卡躲都不躲。
有女上司呢。
果然，露西微微抬手，半途中的子彈全部沿著尿尿的軌跡落在地上。
再一擺手，斯隆的彈夾從手槍中自動脫出。
“好了，處理你的事吧，再見。”露西輕輕一句，握了握萊卡的手。
走了。
不遠處，斯隆失血過多漸漸不支。
雙膝跪地！
雙眼仍死死盯著萊卡。
‘砰！’
突然，一顆子彈從斯隆的後腦進，前腦出。
火狐！
一槍得手後，她並沒有停止，而是來到斯隆的上方…
‘砰砰砰！’
“解恨了嗎？”
萊卡來到火狐旁邊。
火狐並沒有回答萊卡的問題：“互助會上下二百一十七人，全部同意加入理事會。”
萊卡盯著火狐，明白了什麼。
“除了你？”
火狐冷酷地笑了笑，不再理會萊卡，朝互助會的反方向走去。
她要離開。
萊卡立刻抽出手槍。
“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不加入理事會的，都得死。
火狐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回頭。
手裡已經打空子彈的槍，隨便丟到路邊。
想了想後，萊卡颯然一笑，收起槍來。
算了。
今天心情好。
這時，克羅斯，韋斯利，已經帶著互助會上下全體走出了城堡。
二百一十六人，全部單膝跪地。
對著萊卡！
“吾已盡忠，吾將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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