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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是我表弟

找金主在娛樂圈不是稀奇的事, 在外界看來骯髒,在圈內不過是一場交易。

有潛力的藝人想要儘早在圈內立足,找一個靠譜誠信的資本方, 是最快速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蘭徹剛出道時收到不少明裡暗裡的邀請,被資本方找上門來再拒絕也會出現一種麻煩。

有的老闆覺得交易不成就拜拜,有的老闆會覺得我看上你是給你臉了你敢拒絕我?那我就讓你混不下去。

蘭徹比較倒黴,遇到的大部分是第二種。

金主並不是那麼好當的, 能成為金主, 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麼有資源人脈。

這年頭業務能力稍微差一點的都不配當金主, 只配當工具人。

一個合格的金主會給藝人帶來好資源好曝光,雖也有藝人爛泥扶不上牆的例子,但給資源給公關是最基本的。

要是找了金主還混成越寒這樣, 那這金主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如單飛。

徐最滿臉愕然, 正常人聽到越寒有金主會是這個反應嗎?

許多網友對越寒背後之人十分好奇,且對這種賣身行為萬分唾棄。

蘭徹這個言語神情,好像金主是他多讓人瞧不起似的。

胡同口傳來陣陣腳步聲,越寒和蘭徹打算離開,徐最冰冷開口:“越寒,回來。”

“只要你回來,今天你對我動手的事, 我不計較。”

“你知道我會多生氣的。”

越寒果然駐足,他就知道, 越寒絕對不可能違背他的命令, 也絕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越寒並沒有回頭, 他輕聲質問:“徐最, 我是你養的狗嗎?”

蘭徹靜靜地開著車, 越寒這才發覺這輛車和先前陳昭開的車一致,陳昭並沒有開自己的車。

這是蘭徹的車。

幸好的是,蘭徹沒有問他有關徐最的事,否則他一定會失態。

被人重視的感覺很好,隨口一句話都會在對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滿足的事。

今天他對徐最動手,徐最不會輕易饒過他,也許會發展成業務上的施壓。

但他現在已經位於底層,再往下跌兩層也無關緊要。

這一刻越寒想到的是蘭徹。

蘭徹抬眸看著路線,這塊路段有些黑。

“蘭老師,你還要我嗎?”越寒悶悶道。

一個急剎車,越寒突然往前撲了撲,迷茫抬頭,發現是紅燈。

蘭徹抿了抿唇,明知曉對方不是那個意思,每當聽到類似話語,他都忍不住心中一動。

蘭徹已經大致掌握越寒的對話技巧,答道:“只要你想,我的工作室大門隨時為你開啟。”

越寒眼神一亮,又驟然暗下,像是復燃又迅速熄滅的燈火。

解約費一千萬,他還得把陳昭一起撈出來,後續還有好多需要花錢的地方。

一想到要給徐最白白喂一千萬,越寒禁不住鬱悶。

蘭徹知道越寒的顧慮:“錢的事你不用擔心,羅範範很看好你,也相信你一定會很快賺回這一千萬的。”

所以這話的意思是,蘭徹工作室要幫他墊著?

他怎麼不知道羅範範很看好他?

羅範範看他的眼神確實有點奇怪。

越寒不知道蘭徹為什麼要簽下自己,蘭徹工作室只有蘭徹一人,可以說蘭徹就是工作室的唯一搖錢樹,許多藝人擠破頭腦想被蘭徹籤都沒機會。

籤他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也許會爆發輿論危機,也許會牽連蘭徹工作室。

這些道理他都明白,但他想自私一回,就一回。

“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了,相應的公關需要提前準備。”蘭徹逐漸切入正題,“徐最的事羅範範也會替你處理好,你不用擔心,他不會有機會再騷擾你。”

為了保險起見,蘭徹問:“你沒被留下什麼把柄吧?”

蘭徹覺得自己已經問得很委婉了。

“打他算嗎?”

“不算。”

越寒思索:“有一個小視頻。”

“……”蘭徹險些方向盤打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什麼時候拍的?知情人多嗎?”

“一年前吧?很多人看過。”越寒嘆息。

蘭徹神情逐漸深沉,這樣的話真有些難辦,若是知情的人少還可以私下協商。

再細緻的打點也難抵人多嘴雜。

越寒說:“現在去網上搜應該還能搜到。”

聽到這話靜默片刻,蘭徹略有詫異:“現在網路監管這麼松?”這都能放出來?

“你想看嗎?”越寒不帶任何惡意地問道。

只是純粹的詢問,彷彿這種影片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就在我旁邊,沒必要看影片。”蘭徹說,“你不用回樂晨星娛的員工宿舍,羅範範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房子,今晚殺青宴後你可以直接入住,行李我會讓羅範範去整理。你就不要親自去了。”

房子都安排好了?他不是剛剛才決定跳槽的嗎?

這一切進度太快了,快到越寒有些跟不上。

越寒驀然抓住重點:“殺青宴??”

原來今天不僅是《明星音樂賽》錄製,還是《夜》的殺青日。

一想到要赴洪子棟導演的局,越寒就有些緊張。

每次私下見洪子棟,他都怕被對方拽著喝酒,可是他確確實實不會喝酒。

洪子棟對工作人員一向大方,聚會分成兩個場次,先是去ktv唱歌,接著再吃宵夜。

蘭徹要趕的場就是宵夜場。

洪子棟對銀州市的宵夜文化異常熟悉,他知曉銀州市誰家的下酒菜最有味,也知道誰家的燒烤分量最足。

吃宵夜,跟著洪子棟導演準沒錯。

洪子棟在看到蘭徹推開門時,先是一訝,看到身側的越寒,又是一挑眉。

陳昭早就和羅範範喝得四仰八叉,直翻白眼。

越寒沉默地看著陳昭,如果他之前打給陳昭,陳昭也許就得酒駕了。

“小越來啦~來來來趕緊坐,真沒想到你小子深藏不露,又是鋼琴又是古箏,你咋不上天呢?”洪子棟喝多容易說胡話,他打個酒嗝質問蘭徹,“不過你去看什麼音樂賽?你這個音痴看得明白嗎?”

蘭徹抱有尊重長輩的想法,恭敬道:“洪導,其實我的鋼琴和吉他還是不錯的。”

“是不錯,”洪子棟冷笑點頭,繼而扭頭看著越寒,偷偷爆料,“知道蘭徹這吉他和鋼琴是怎麼學的嗎?他當時有一部電影,男主角是音樂團男神。可這個廢物是個音痴,唱歌沒一個調子唱準,都換了十來個聲樂老師,你知道他們咋說不?”

“他們說:這個學費他們掙不了。”

蘭徹不是沒說過自己唱歌五音不全,但是,真有這麼誇張嗎?

越寒狐疑地看了一眼蘭徹,蘭徹無奈抵著額頭:“洪導。”

“那就不唱歌了唄,最起碼搞點樂器是吧?當時的導演天天和我吐槽,蘭徹學了大半個月,終於認清五線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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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五線譜也算是個大進展了,結果這小子更厲害,一點樂感都沒有,樂圈脾氣最好的老師都說教不了蘭徹。可蘭徹死不要臉,抓著人家老師說‘我還有救的,老師’。後來老師真的教不下去,為了不耽誤劇組進度,蘭徹白天拍戲,晚上熬夜自學鋼琴和吉他。”

“最後倒是能勉強彈出一曲了,但也就那樣吧。反正這個電影拍完,蘭徹的音痴名聲傳遍整個樂界,但凡搞點樂器的都怕見到蘭徹。”洪子棟鄙視極了,“小越,你有空好好教教蘭徹,他別的都好,在這方面真的是……”慘不忍睹。

蘭徹慢悠悠喝了一口啤酒:“洪導,您倒是給我點面子。”

“哈哈哈哈,行,我不說了,給你留點面子。”洪子棟哈哈一笑。

蘭徹先前對林菀說改加他的微信,原本越寒還納悶為何林菀面色驟變毫不猶豫就走,一句話都沒留下。

原來是蘭徹的音痴之名遠揚,林菀想到自己要加一個音痴,連忙落荒而逃。

越寒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他一直以為蘭徹是完美的,脾氣好、演技佳,人品、作風也挑不出錯處。

沒想到這樣的蘭徹,也是有缺點的。

是啊,誰沒有缺點呢?

是個人都會有缺點。

洪子棟突然話鋒一轉,眼神快速掠過蘭徹,壓低嗓子:“不過徐最和你……?”

《明星音樂賽》在明天晚上播出,但今晚舞臺上的事在圈內傳得人盡皆知。

洪子棟喝酒歸喝酒,還是很關注娛樂圈動向的。

喝酒需要聊天吹牛,八卦便是酒桌上用來咀嚼的最好下酒菜。

洪子棟突然吃了個驚天連環大瓜。

越寒是個藝術天才?跨領域?金主?徐最?

一群人窩在一起,越寒渾身暖洋洋的,對徐最的事也沒那麼牴觸。

人在被剝削、被壓迫的情況下才會負面纏身,當不滿與怨恨一齊發洩完畢並加以解決,就會發現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問題之所以能夠反覆折磨自己,是因為陷入問題本身。

既然現在問題解決了,雖然只開了個頭,但是個好兆頭。

“我和徐最……”

蘭徹打斷:“這種事沒必要回答。”

洪子棟一臉“喲喲喲”的挑眉。

越寒:“其實……”

蘭徹似是鐵了心:“這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

越寒點頭:“但是……”

蘭徹深沉地與他對上視線:“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

這話讓越寒很感動,但越寒滿頭霧水。

蘭徹的眼神太過複雜,又透有顯而易見責怪,彷彿在痛心他極其不懂愛惜自己。

蘭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越寒看了看洪子棟,洪子棟馬上錯過視線裝不知情,看著天花板吹口哨。

越寒湊近蘭徹幾分,蘭徹一臉“你不用多說我不會聽”的躲避,越寒只能更加靠近蘭徹,導致幾乎湊到蘭徹耳邊,聲若細蚊道:“……徐最是我表弟。”

“……”蘭徹渾身一僵,手抖打翻桌面酒杯,酒水頓時染溼一大片桌布。他眉頭緊皺,彷彿晴天霹靂震撼。場面凝滯約莫三秒,他才呆呆地小聲重複,“……表弟?”

“嗯,”越寒掩唇,彷彿在說一件小秘密,“這件事不能外傳嗎?”

他又謹慎地看著洪子棟,洪子棟東張西望好像完全不注意這邊動態,實則耳朵都要豎起。

只可惜這倆人太過狡詐,洪子棟根本沒聽清。

腦中所有猜測在此刻一齊被推翻,什麼金主虐待總裁虐-戀戲碼在此刻顯得愚蠢又無知,蘭徹誤會了,完完全全誤會了。

蘭徹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一種。

徐最居然是越寒表弟?

真不是蘭徹想象力不夠豐富,而是二人既然是親人,為什麼徐最會允許越寒被攻擊成這樣?

樂晨星娛不是徐最的嗎?

要是他想給越寒洗白,雖困難了些,但也不至於黑成鍋底。

這樣說也許有些難聽,越寒現在確實如同積攢多年黑垢的鍋底,想要一次性清除是不可能的。

用力刮會傷到鍋自身,輕點刮又毫無作用,想要徹底去除汙漬,需要費上一番功夫智取。

蘭徹:“還是不要外傳了。你表弟狂妄又自大,我怕你惹上麻煩。”

看樣子徐最也不是一個正經靠譜表弟,不久前還想對越寒大打出手,雖然他沒聽清全過程,但隻言片語足以讓他對徐最的印象打上負分。

沒想到蘭徹的眼光如此獨到,一言中的。越寒嘆息:“他就是個混蛋。”

越寒用著十分溫和的神情語調說出貶低話語,倒是格外有趣,蘭徹覺得挺新奇的。

越寒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冒出髒字,但混蛋兩個字算髒字嗎?

“我不應該背後說人壞話,”越寒又覺得背後議論別人不好,他誠懇道,“但是他真的很混蛋。對不起徐最,你混蛋。”

蘭徹再也憋不住笑了,他說:“多混蛋?”

今天,越寒要做一件偉大的事,一件他從未做過的事。

他不僅打了徐最,他還要說徐最壞話。

越寒又小心看著洪子棟,洪子棟在酒桌對面抓耳撓腮,倆人又說又笑的讓他格外鬱悶。

可他真的一點都沒聽到!

越寒以手側擋:“他就是一個自大狂,覺得所有人都應該聽他的,不聽他的就是錯的。在他的世界裡,只有他是對的。”

“真是個混蛋。”

“沒錯,真混蛋。”

真讓越寒開始討伐徐最,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好像可以說的事有很多很多,多到他不知道該說哪一件事。

許多事在當時很痛苦,痛苦到萬念俱灰,可時隔多年後回想,好像也不過如此。

“小時候他和朋友去山上露營,他爸讓他把我帶上。”

“他們沒有帶保鏢沒有帶幫手,他們不會搭帳篷。看說明書又嫌麻煩,看半天沒看懂,一氣之下把說明書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