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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手撕黑心閨蜜

趙婆子還想裝作不懂, “大妹子,你說啥話呢,咱們的事兒你不是都知道嘛,還有啥好說的。哈哈。”她還給自己老頭子笑。

趙老漢兒是個不善言辭的人,站在別人家還有些侷促,手腳都有點不知道往哪裡放。

姜琳道:“咱們還是開誠佈公說實話吧。當初我帶著倆孩子去,其實是想騙你們錢的, 後來看你們不容易,就沒好意思。我在這裡給你們道個歉。”她給兩人鞠躬。

趙婆子忙伸手把她扶著, “大妹子你可別見外,是我們太貪心,這好的孩子兩百哪裡買去, 兩百做個乾孃不知道行不行。”她又笑起來。

程大寶在一旁看著,捅捅小寶, 附耳道:“媽有錯就改, 是個好孩子, 你也要這樣。”

程小寶:“我沒錯哦。”

閆潤芝聽趙婆子意思,是想認大寶小寶當乾兒子。當地人以前有給小孩子認乾爹乾孃的習俗,是為了小孩子好養活,不過一般人會說認乾兒子會對自己的子嗣不好, 所以除非關係特別好的不認。

她估計趙婆子是想反正沒有孩子, 認倆乾兒子,也許真的能旺旺子孫運呢。

閆潤芝悄悄扯了扯姜琳的衣袖,那意思, 做個乾孃也行,算是兩家的緣分,就把這事兒了了。

姜琳會意,笑道:“你們太客氣,真要是喜歡孩子,就認個乾孃。不過,你們能不能把真相告訴我?”

趙家以前就是買兒子的,怎麼突然改了口風?這個問題她得問明白。

大寶小寶跑去搬小板凳、草墩子過來給他們坐,趙婆子又趕緊拿糖給小哥倆。

程小寶想接,卻被程大寶攔著,拿眼睛看姜琳和閆潤芝。

姜琳道:“大娘不是壞人,拿著吧。”

小哥倆就把糖愉快地接過去,程小寶口袋裡塞得滿滿的,還往閆潤芝的圍裙口袋裡塞,程大寶則監督他不能往嘴裡塞太多。

幾人在門前坐定,日頭西去,照得院子裡金燦燦的卻比白日略涼快些,沒那麼熱。

趙婆子笑道,“這事兒得從頭說起。自從姜知青和大寶小寶去過俺們村,俺家可熱鬧了,又去了好些人呢。”

姜琳靜靜地聽著,可以想到,起碼劉紅花、常繼紅就去了,再有真賣孩子的估計挺熱鬧。

趙婆子猶豫了一下,和老漢兒對視了一眼,她道:“大妹子,其實你走了第二天還是第三天來著,有個閨女也上門來問你呢。”

姜琳一愣,“誰?什麼樣?”

趙婆子道:“就是那個跑過來又被小寶用蟲子嚇唬跑了的。”

好你個孟依依!姜琳心下警覺,她去趙家幹嘛?“她問什麼了?”

趙婆子道:“就是問問當時的情況。”

她回憶一下,當時姜琳帶著大寶小寶走了,趙婆子和趙老漢兒覺得被耍弄還被訛好幾塊錢,氣得晚上沒睡好。

回頭孟依依上門,來詢問姜琳賣兒子的事兒,趙婆子就沒好氣,說了句“她賣個屁的兒子,根本不賣,是來耍弄我們的。”

要一萬塊,不是耍弄是幹嘛?全村都沒有一萬塊。

孟依依就仔細問姜琳去的情況,趙婆子卻不肯說,煩著呢。

後來孟依依拿出三塊錢來,趙婆子要八塊,把姜琳訛走的錢要回去。

孟依依雖然頭疼得很,卻也同意,趙婆子就把姜琳帶著孩子過去,開始說一百後來要二百,再後來磕腦袋要一萬的事兒說了,其實就幾句話的事兒,翻來覆去也沒新鮮的。

不過孟依依跟趙婆子再三強調姜琳就是去賣兒子的,只是因為錢少沒談成,還說讓趙婆子記住這一點,如果有人問就這樣說。

劉紅花和常繼紅後來去,趙婆子就是這樣說的。

姜琳:好你個孟依依!這是懷疑自己性情前後不對路,去確認一下,同時給自己挖個坑呢。這麼說孟依依是早就計劃著劉紅花或者誰去趙家確認?

這是攛掇自己回城不成功,便想把自己坑殺?如果程如山和閆潤芝知道自己真的去賣孩子,那豈不是會和自己鬧翻?

看來惦記程如山妥妥的了,否則自己也沒什麼好讓她貪圖的。她憎恨出軌的男人,卻也厭惡勾搭人家男人的女人,世界上男人都死絕了你非要盯著我的?

姜琳怒從心頭起,好吧,你不仁也不能怪我不義!

欠揍!

“那你們怎麼想著要改口?”

劉紅花和常繼紅如孟依依所料去找趙婆子核實情況,定然會讓趙婆子來坐實自己賣孩子,離間自己和程家的關係。

趙婆子道:“我看她們心術不正,還添油加醋地讓說,我雖然沒孩子,可也不能缺德。我就和老頭子商量這麼個話兒。”

姜琳卻不信,趙婆子說孟依依、劉紅花他們,說得很流暢,這個就開始磕磕絆絆,看來還是有文章。

“沒別的嗎?”不是姜琳多疑,而是她覺得正常情況趙婆子也不會無緣無故幫自己。劉紅花他們去找趙婆子,威逼利誘的合夥來對付自己。可現在趙婆子沒對付自己,反而還幫自己解決了這個麻煩,姜琳就覺得肯定沒那麼簡單。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就算趙婆子說稀罕大寶小寶想認乾兒子,可之前他們也的確是想買兒子的,並沒有認乾兒子的意思,這會兒突然要認,她自然覺得有問題。

姜琳:“我覺得你還是要把事情給我們說說清楚。”

趙婆子又開始猶豫,看了趙老漢兒一眼。

趙老漢兒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你就說唄。”

趙婆子懟了他一下,那意思人家不讓說的。

趙老漢兒:“他只說不能告訴外人,大妹子不是外人啊。”

趙婆子想了想,“也是。大妹子是這樣的,幾天前呢有倆青年來俺家,一個可高可俊了,一個看著像個知青。”

姜琳:!!這不是程如山和潛博?程如山走的那天的確說和潛博一起回省城,他倆怎麼去了趙家?

之前魏瓊芳說賣孩子的事兒,她覺得程如山接受了開玩笑的說法,應該不在意的,沒想到他居然去了趙家。

這麼說,他是在意的?並且找潛博問了情況,然後又拐去趙家調查,最後還讓趙家幫她掩飾。那是什麼意思?他是相信還是不信?他不會留著和她算賬吧?

如果他生氣那他當天就應該回來算賬吧,既然沒,是不是說明相信她不是賣孩子,只是去耍弄人或者別的緣由?

她仔細問了一下兩口子關於程如山去的情況。

那天晌午,兩口子上工回家做飯就有倆青年上門,其中一個瘦高個,又高又俊眼神又亮又冷,看著很嚇人。

當時趙婆子還擔心他是政府的什麼人呢,很害怕,他卻開口就問有個女人帶著倆孩子來賣的事兒。

男人這麼嚇人,她連想糊弄的心思都沒敢生出來,老老實實鵪鶉一樣把姜琳帶著孩子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

一開始去賣孩子說一百後來要兩百,拉拉扯扯撞了腦袋,她爬起來兩百都不要非要一萬,還說想要孩子讓去抱養不能買,買孩子犯法,那分明就是不想賣來耍弄人的。當然也包括姜琳撞了頭爬起來以後說的那些莫名其妙顛三倒四的話。

這個過程原原本本一點都不錯地告訴程如山。

趙婆子還忍不住跟程如山抱怨一句“那女人不是誠心賣孩子,故意來耍俺們玩兒的,真賣哪有要一萬的?”

程如山一句評論也沒有,只管聽,等他們說完就翻來覆去地問,直到趙婆子兩口子說不出任何新東西才拉倒。

姜琳聽趙婆子說程如山翻來覆地問了好幾遍當時的情況,她不禁想起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罵卞海濤的事兒,就問趙婆子。

趙婆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青年問,一開始我們還沒想起來呢,後來他這樣問那樣問,老頭子想起你罵那人,俺們不認識,名字沒記清楚。倒是青年知道叫卞海濤。”

程大寶立刻不滿地盯著姜琳,這個名字,老妖婆也總說,攛掇娘去找這個男人!

姜琳故意忽略他小錐子一樣的眼神,心裡想的卻是原來程如山知道卞海濤這個人啊。那他是怎麼想的呢?知道她罵卞海濤應該會覺得她已經斬斷舊情好好過日子了吧。

算了,不胡思亂想,姜琳又問:“他讓你們說請孩子壓坑的?”

趙婆子:“這是我想的。當時大兄弟說沒人來問就算了,等他回來帶著媳婦兒兒子來家拜乾親。要是有人來問這事兒,只管順著他們的意思說,等見到大妹子再說拜乾親的事兒。沒想到真讓大兄弟給算著了,還真有人找上門問呢。”

她當然不能告訴姜琳那大兄弟可嚇人了,跟她和老頭子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眼睛裡藏著刀。

叫趙婆子兩口子說,姜知青根本就不是去賣孩子的,倒像是去搗亂耍弄人的。

就算大兄弟不來交代,他們也會如實說的,自己想要孩子,可不貪財!絕對不會被收買害人的!俺可不是壞人!

姜琳問完就明白程如山聽到魏瓊芳的閒話往心裡去了,趁著和潛博一起走路的時候問了這事兒,又拐去趙家調查順便安排一下。

想到程如山心這麼細,姜琳有點忐忑起來,既為他幫忙善後高興還為他可能懷疑她而擔心。

閆潤芝卻喜滋滋的,“寶兒娘,我就說冬生心裡有你,肯定是聽人家說閒話他來氣,走之前把這事兒給安排了。”兒子疼媳婦,以後家裡才和睦興旺呢。

趙婆子又去看大寶小寶,稀罕得跟什麼一樣,“姜知青,那咱能認乾親不?有大寶小寶叫我娘,興許以後我們也就有孩子了呢。”

姜琳:你們不孕不育,應該去看大夫,總整迷信幹什麼?

她看向閆潤芝。

閆潤芝想說寶兒娘你拿主意,不過看媳婦兒意思是要自己出個主意?她就道:“我覺得認個乾親也挺好。這樣又多倆人疼咱們寶兒。”

從前拜乾爹乾孃有很多講究,挑日子、送禮物擺酒、舉行儀式等等,現在都簡化了,基本就是兩家人吃頓飯,然後小孩子給乾爹乾孃磕三個頭,乾爹乾孃給孩子磕頭錢或者禮物,孩子給乾爹乾孃送上禮物。

趙婆子把自己和男人的名字報上,男人叫趙大根,趙婆子孃家姓王,閨名攔子。其實他倆就是長得老相,趙大根今年三十五,王攔子三十二。王攔子從小在孃家幹體力活,風裡來雨裡去的,三十出頭看著和四十多歲一樣,也有人覺得她是當閨女時候累狠傷了身體才不生娃娃的。

姜琳道:“讓大寶小寶給乾爹乾孃磕頭,等他們爹回來,我們再上門拜訪。”

王攔子和趙大根歡喜得很,趕緊拍打拍打身上,又理理袖子領子的,扯扯衣襬,讓自己板正的。

程大寶有點不大樂意,程小寶可開心,拉著大寶就過去跪下,乖乖地磕頭。才磕了一個王攔子一迭聲地說行了行了,趕緊扶倆孩子。

程小寶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我多磕兩個。”

王攔子稀罕得趕緊把他抱起來,“好孩子,行了行了。”她從兜裡掏出兩個紅紙包的錢來,一個裡面是五塊,給大寶小寶一人一個。

姜琳尋思裡面應該不會很多,就讓孩子收了。

叫了乾爹乾孃,就是一家人了。

程小寶一點都不認生,兜裡揣滿乾孃給的糖,程大寶比較矜持,叫一聲就拉倒。

閆潤芝道:“兩位就留下吃飯吧。”

王攔子忙擺手,“咱們以後有時間再耍,冬天農閒了常走動。今兒家裡還有雞和豬,沒人喂不行。那豬一頓不喂就叫得要殺了它似的。”

大家都笑起來。

王攔子把帶來的糖全掏出來放在堂屋的桌上,口袋大,足足有半斤多。

姜琳去房梁上摘下半隻臘雞半隻臘鴨,又用晾乾的大葫蘆葉子包好,扯了根花柴皮子捆起來,再拿出六尺勞動布。

“這是倆寶兒給乾爹乾孃的禮物,千萬別推辭。”

王攔子忙道:“布留著給孩子做衣裳,雞不要,就帶鴨子回去嚐嚐,沒吃過。”

姜琳非讓他們帶著,兩人也只得拎上,布卻沒要,戀戀不捨地和倆孩子擺手道別。

送走他們以後,閆潤芝一身輕鬆,歡喜得很,“寶兒娘,你想吃啥?”

姜琳心裡還在想程如山的事兒呢,這幾天他不在家她本來還覺得挺輕鬆並不想他,結果這會兒滿心滿腦子都是他,恨不得讓他趕緊回來表態,到底是信她還是不信。

她道:“娘你看著做吧,做什麼都好吃。”

閆潤芝納悶,解決了這麼大的事兒,痛快收拾完長舌婦讓他們道歉、賠錢,還把程如海給擼下來,媳婦兒咋不高興呢?難道生氣冬生去趙家?

不能吧。

看樣子倒像是想冬生了呢。

晚飯閆潤芝熬了一砂鍋玉米面糊糊,又煎番瓜餅子和茄盒。

大茄子切片,中間破開不斷,把調製好的韭菜肉餡塞進去,在雞蛋面糊糊裡滾一下放在油鍋裡煎。沒有新鮮的肉,閆潤芝放了海米、臘肉碎和韭菜碎,沒有那麼多油,就一點點油小火煎、烤,有生煎一樣的油嘎渣香而不油膩。

番瓜和西葫蘆差不多,但是比西葫蘆個大,味道更好,尤其擦絲加雞蛋面糊糊,放在油鍋裡煎出來,特別香甜。

閆潤芝煎了一小盆,香噴噴的,姜琳和大寶小寶都愛吃,最後他們吃光所有的飯菜,打個飽嗝正好聽見大喇叭喊開大會的聲音。

姜琳:“快走啦,去看戲了。”

大寶小寶立刻拉著閆潤芝跟上,“快走快走。”

四個人說說笑笑著出了門,卻看到程如海站在那裡,姜琳立刻護著家裡人,“你要幹什麼?”

程如海原本一臉惱怒憎恨,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姜琳給弄死。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這麼倒黴,從大房子搬到破屋子還被她兩口子給搗爛,竟然還要把自己的隊長也給擼了。

她怎麼這麼狠毒!

不過他知道跟姜琳耍狠沒用,她連程福萬都不怕哪裡會怕自己,所以他只能求情。

程如海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弟妹啊,你說都是一家人,你何必這樣趕盡殺絕?已經和平分家,各人過日子。”

姜琳冷冷道:“各人過日子?你們去公社舉報我?”

程如海立刻道:“沒,我可沒。都是那臭婆娘不懂事,被人挑唆,回頭我揍她給你解氣,你放心我讓她來給你賠禮道歉!”

姜琳:“不用,我這就去大隊,她們當著全大隊的面給我賠禮道歉呢。”

“娘!你就高抬貴手吧!”程如海突然側身對著閆潤芝拱手,給閆潤芝嚇了一跳。

哎呀,他叫自己娘?

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

娘個屁,我才不是你娘,你以為你是我寶兒娘,叫一聲娘我能激動得上天?我才不稀罕你叫。

“可不敢當,不敢當!”閆潤芝擺手,“咱們早劃清界限,沒有關係。”

姜琳:“麻煩你讓開吧。”

程如海這個隊長,必須給他擼下來,要不劉紅花不知道厲害!說實在的姜琳對程如海的憎恨遠遠超過程福萬和馬開花。因為程如海是家人背叛捅刀子,比外人來尋釁滋事傷人更痛,對於這種插刀教的兄弟,必須往死裡打。

程如海見求姜琳不管用,求閆潤芝也沒用,立刻惱羞成怒,“你們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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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琳譏諷道:“程如海你欺負我們的時候覺得我們不敢反抗,你欺負不過我們就來示弱求饒,我們不原諒你就惱羞成怒,你以為你是小孩子嗎?”

程大寶:“小孩子才不這樣討厭!”

程小寶:“老妖頭!”

程如海氣得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走著瞧!”

他氣得轉身走了,連大隊都不去。他知道程福軍偏幫姜琳,只要姜琳不鬆口程福軍和程福聯會趁機把自己這個隊長奪回去給程玉蓮她弟,他去就是丟人出醜,索性躲著。

姜琳和閆潤芝帶著大寶小寶去了大隊部,她在知青堆裡沒看到孟依依,估計躲著呢。大隊已經準備開大會批評馬開花、劉紅花、魏瓊芳等幾個婦女,讓她們澄清姜琳賣孩子的謠言,給姜琳道歉。

“我馬開花/劉紅花/魏瓊芳,對不起姜知青,不應該背後散步她賣兒子的謠言,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說。我誠心誠意道歉,悔過,以後本分做人,老實做事,從今以後做個好人,請社員同志們監督。”

如此每個人連念三遍,還要接連三天在大隊喇叭上按著飯點兒道歉,不可謂不驚人。

這可把水槐村的社員們震驚得不輕,只有馬開花欺負別人的,還有人家壓著她的時候?她家的菜園挨著別人家,整天看人家菜好就摘,人家要是問問她,她立刻就能罵回去,厲害了還一個巴掌扇上。反正只有她佔便宜沒有她吃虧的!

她在大隊尤其是二隊,那是頂頂厲害的,說她是真正的隊長一點錯沒有。所以這會兒她面子裡子都丟光,社員們拍手稱快的多。

程福軍:“這件事給我們揚紅大隊造成了很壞的影響,破壞了幹群關係!破壞了知青和社員的魚水之情!這是要不得的。從今天開始,大家要踏踏實實生產勞動,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背後嚼舌頭,我看就是閒的。以後不下地就都給我漚肥、掃大街,把村裡的路掃到鋥明瓦亮的,讓它一點灰也沒有。我看你們還有工夫嚼舌頭的!”

然後就是給姜琳賠償,一百塊錢。

等姜琳拿了錢,以為沒事呢,結果程玉蓮卻道:“你看給娘們孩子嚇得,一個個縮縮的鵪鶉一樣。”

閆潤芝立刻摟著大寶小寶開始哆嗦,他們本來就細瘦,穿得又樸素,再做出一副畏懼喪喪的模樣,簡直不能讓人更同情。

程玉蓮又開始爭取雞蛋、米麵,她給姜琳要三十個雞蛋,三十斤面,三十斤大黃米。

馬開花那貨仗著自己男人是生產隊長,整天盯賊一樣盯著其他婦女防止他們偷糧食,可她自己沒少往家偷!

程玉蓮私下裡威脅她,馬開花不得不答應,討價還價給了這些。

姜琳對她很是感激。

程福聯又道:“三隊長程如海不服眾,大家重新選舉一個隊長。”

能把程如海的隊長擼掉,很多社員也高興得很。這個程如海跟著程福萬學,一點好事兒沒學著,只學那些亂七八糟,把輕快活兒分給和他好的社員,髒活、累活兒給不服氣他的,記工分也有區別。不少人都不服他。把程如海拿掉,又把程玉蓮的孃家弟弟給選上來,社員們一片歡騰。

開完會九點多,外面月亮明晃晃的,銀輝匝地,樹影搖曳,涼風習習,讓人心情萬分舒暢。

姜琳揹著小寶,閆潤芝領著大寶,一家人回家去。

程小寶困得睜不開眼睛,趴在姜琳的背上嘟囔:“冬生咋還不回來啊?”琳琳都不捨得給他吃糖,都說了牙壞掉沒關係會長的嘛,可琳琳就是不肯,乾孃給的兜還沒揣熱乎就被親孃收起來了。

回到家,小寶已經睡著,大寶也強撐著呢。

姜琳讓閆潤芝給他們脫光溜溜的,她拿手巾蘸著溫水給他們擦洗一下,倆孩子睡得呼呼的,翻身就翻身,抬胳膊就抬胳膊,隨便擺弄都不反抗。

閆潤芝一邊幫倆孩子擦乾,嘴裡還哼哼著,“修屋頂來鬥惡婦,鏗鏗鏘鏘女英雄,別看我是女嬌娥,卻比男兒更勇猛~~~”

姜琳仔細一聽,差點跳起來,有一種考個八十五分就被家長吹爆親戚圈的感覺。

“時候不早了,快睡吧。”姜琳趕緊去外間自己洗洗,回來換上背心短褲。

躺下姜琳睡不著,就想怎麼對付孟依依,最好撕破臉讓她再也不敢打程如山的主意!

第二日一大早大喇叭就迴盪著魏瓊芳三人如泣如訴的檢討。

因為大隊還沒扯電,大隊的大喇叭也是用小型發電機支援的,不能浪費,所以一個人只有兩三分鍾時間。

這下子也把姜知青的彪悍之名給傳出去,四外村都知道水槐村有個姜知青,把生產隊長給擼下來,還幫知青搞定了回城關係,還把幾個長舌婦給打得每天上演血淚史。

傳得五花八門,到最初都成了故事,什麼女知青智鬥惡霸村幹部,什麼女知青……

大喇叭放完,程玉蓮就和她男人來給姜琳送說好的賠禮。

姜琳忙迎出去,“可多麻煩你們呢。”

程玉蓮得意道:“這是我的工作啊。姜知青,你真是好樣的,咱們婦女的榜樣!你在咱們村,絕對能頂半邊天!”

姜琳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這是被欺負狠了,不厲害點她們不記事兒。”

等程玉蓮和男人商寶柱走後,閆潤芝、大寶小寶三人都一臉崇拜地看著姜琳,“琳琳,你好厲害哦!”

姜琳忙道:“別吹爆啦啊,自家人不待這樣的。”

閆潤芝就把雞蛋、米麵的歸置一下,她抓起一把大黃米看了看,讚道:“真是最好的糧食,比上繳的公糧還好呢。”肯定是馬開花截留自己吃的。

她對姜琳道:“今天給你們蒸黃米糕吃。”

程大寶小寶拍手笑起來,“又有好吃的咯。”

黃米糕不需要推磨,而是加上肥肉和糖蒸熟,然後放在盆裡搗得爛爛的黏黏的,再加上紅棗、核桃、芝麻、花生、肥肉等整理成型,再上鍋蒸一次。做好放涼就是硬邦邦一大塊,想吃的時候切片或者蒸熟或者油煎、幹烙,蘸白糖吃,又香又甜。

這都是閆潤芝家的食譜,以前過年都要蒸黃米年糕和白米年糕,叫做黃金白銀長壽糕。

她說得姜琳口水都流出來了,必須好好賺錢,買肉!買各種好吃的,讓嫲嫲做給他們吃!

吃過早飯姜琳又去一些人家檢查屋頂,她發現這時候鄉下社員們的住宿環境真的奇差無比!

水槐村是個大村,粗略估計得有四百來戶人家,不到四分之一的純磚瓦房,再有一部分是牆基磚瓦牆體夯土或者土坯,屋頂還不一定蓋瓦,超過一半的是都是土坯牆、麥草頂。就這樣還是有鄙視鏈的,因為有些人家那房子在姜琳看來就是危房,牆體搖搖欲墜,房梁開裂拔縫,有的甚至被白蟻咬蛀得滿是蟲洞。

姜琳覺得他們好可憐,真的需要改善住宅環境,所以,這裡面有很大的商機!

雖然工業化會摧殘生活環境,但是基本的生活保障還是需要的。

吃飽穿暖住得安全,這是人的基本需求,任何人都應該努力奮鬥滿足家人的這個基本需要。

姜琳一邊給人檢查屋子、修繕屋頂,一邊灌輸這樣的理念——買磚瓦吧,就算不蓋房子,先把屋頂蓋上瓦!

這麼下來,姜琳又接了很多委託單子,算著三車瓦不夠,估計得小十車,需求量很大。當然,這十車估計得拉好久,畢竟段師傅還得給公社跑活兒,只有空裡才行。

晌午姜琳回家,發現閆潤芝正在家裡搗年糕呢,大寶小寶在幫忙撕紅棗肉、剝花生。幹活兒的時候,大寶就抿著小嘴,認認真真幹活,小寶卻一邊幹一邊往大寶嘴裡塞個,再給自己塞個。

姜琳和閆潤芝商量:“知青們幫了忙,大家都高興,我帶點東西去感謝一下。”雖然她給知青爭取了這樣的機會說起來不欠人情,不過她還是想和孫清輝等幾個仗義的知青關係更好一些。以後他們回城,也是條關係。

閆潤芝當然高興,“黃米糕,好吃著呢,我做了這麼多,咱們也吃不完。我原來就預備著給婦女主任,商老書記家送點。”

姜琳就洗手給她幫忙。

閆潤芝道:“寶兒娘,我今兒去大槐樹那裡繡花,孟知青來找我說事兒呢。”

姜琳:“她?我還沒得空去找她算賬呢,她找你幹嘛?”

閆潤芝:“也沒什麼,就是扯閒篇兒唄,說她可能因為太護著你,讓大寶小寶對她有誤會,想讓我幫忙跟大寶說說。還說你性子暴躁脾氣不大好,讓我這個當婆婆的多多包涵。”

姜琳都驚了,“她說這個?”她怎麼那麼大的臉?自己都表示得那麼明顯了,難道孟依依還以為自己和她好不和家裡人好?

閆潤芝又道:“寶兒娘,我怎麼覺得她有點想試探我什麼,問我有沒有覺得你變樣了什麼的。我說當然變啊,誰不變啊?女大十八變呢。”

孟依依跟她說了十來分鐘,閆潤芝總結一下就這幾個方面。

姜琳心下冷笑,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適合翻臉撕孟依依!

等做好以後姜琳也沒吃,先用一個飯笸籮,墊上洗乾淨的玉米皮,把黃米糕放進去盛著,端去知青點。

大寶小寶見她要去知青點,兩人也要跟著。

那裡都是一些能回城的知青,男的可能拐娘,女的可能攛掇娘,反正都需要全面戒備。

姜琳以為他倆貪玩就領著左右倆小護法一起去知青點。

知青點在村東南頭,稍微有點距離,這一路上那黃米糕散發著香甜的氣息,可把路上的孩子們給饞壞了。

狗蛋狗剩之流都流著口水咬著手指頭,羨慕地望著大寶小寶。

大寶小寶就和倆大將軍一樣,挺起小胸脯,多提多驕傲。現在不會再侮辱別人,就是那種我知道你眼紅嫉妒我很爽很得意的小表情,卻是活靈活現的。

姜琳:“……”

路過知青點的自留菜園,菜葉子被蟲子咬成蜘蛛網也沒人上心,程大寶對此鄙視得很,狠嘲了他們一通。姜琳卻知道集體勞動就這樣,互相攀比我幹多你吃多,你佔我便宜,誰也不想多出力。一家子兄弟結了婚都互相攀比,更何況是一群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到了知青點,他們也正在做飯,院門開著,姜琳帶著孩子喊了一聲走進院子裡,視線在院子裡掃了一圈沒看到孟依依。

聽見她的聲音,孫清輝等人跑出來,高興得:“姜琳,你怎麼來了?”

姜琳笑道:“馬開花賠的大黃米,我們嫲嫲蒸的米糕,送給你們嚐嚐。”

這時候孟依依聽見,從屋裡跑出來,歡喜道:“琳琳,你是來看我的啊?”

她伸手就去接姜琳的飯笸籮,“你說你來就來,帶什麼東西?我過去吃也是一樣的。”

以前姜琳來送東西都是給她,從來不給別的知青分享,今天帶這麼多,不是要讓別人佔便宜嗎?

誰知道姜琳卻把飯笸籮遞給孫清輝,“孫清輝,真是多謝你們啊。”

孟依依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僵立當場,姜琳這是當眾給她沒臉啊!

她的眼眶立刻紅了,“琳琳,你?”

程大寶緊繃著小臉冷哼一聲,再讓你挑唆我娘!

程小寶得意地笑了笑,我娘不愛你了,我娘愛我了。

不只是孟依依呆住,其他知青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們知道姜琳和孟依依好得一個被窩睡覺同穿一條褲子,什麼時候鬧崩了?

金雷受不了,指責姜琳:“姜琳,昨天依依去幫你,你不但不感激,怎麼還讓孩子那麼對她?你看給她弄的,多疼啊。”

程小寶:“活該!”

孟依依泫然欲泣,“琳琳,你……”

姜琳負心霸總上身,冷冷道:“孟依依,你偷偷摸摸去趙家是為什麼?”

孟依依的臉色由紅轉白,“琳琳,你、你不會以為是我出賣的你吧。”

姜琳:“出賣我什麼?大車店子的訊息是你帶回來的,我並不很清楚。我帶著孩子去縣城的時候碰上的趙家兩口子,所以你去趙家確認什麼?確認我為什麼沒按照你的指示賣兒子?叮囑趙家夫妻按照你的安排,說我嫌錢少沒賣兒子?我壓根就不是去賣兒子的!我說一萬塊不過開玩笑,你就當真來坑我?”

啊?

孫清輝等人驚聲四起,“怎麼回事?”

姜琳逼視著孟依依,聲音也越來越冷:“孟依依,我知道我以前傻,和家裡斷絕關系無依無靠,只能受你擺佈,做你手裡的提線木偶。你嫌勞動累就讓我嫁人跑關係給你改善工作。現在你告訴我卞海濤還喜歡我,讓我回去和他團聚!你告訴我大車店子趙家買兒子,說我倆兒子是累贅!你告訴我潛博能活動關係讓我和他一起回去!你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她一步步地逼近,孟依依一步步地後退,驚恐地看著姜琳。

她沒想到姜琳竟然敢當眾把這些話說出來,這是不要臉了還是不怕程如山知道?

“琳琳,你誤會,我都是為你好啊,我……”

“為我好?”姜琳毫不客氣地打斷她,不給她辯解的機會,“不如我來揭穿你的目的吧,你這麼做當然是有所圖的。”

姜琳目光冷冽地逼視著她,“孟依依,上學的時候,你天天跟我說卞海濤對我多好多真心,天底下少找。我蠢,因為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就對他也有點好感。可在他背叛我靠著女人吃軟飯的時候,我已經瞧不起他個窩囊廢,早就和他一刀兩斷!你現在看上程如山,就想用這個當藉口把我弄回城去找他,你當我是傻子嗎?”

姜琳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女人大部分是多疑善妒的,自己也不例外。之前不懷疑孟依依看上程如山還沒什麼,後來有這樣的懷疑,哪怕不能確定是真的她也當真的。尤其知道孟依依揹著自己去大車店子趙家,今天又去跟閆潤芝說那樣的話,她要是不發火那可真修禪了。

她既然要和孟依依撕破臉,自然也要做好準備,卞海濤的事兒是瞞不住的。只要孟依依認為可以當底牌對付自己的,她都要主動揭開,晾在太陽底下不當新鮮事。

如此,也就不怕孟依依拿這個當把柄興風作浪。

更何況,程如山已經知道卞海濤的存在,自己藏著掖著反而沒有必要,大大方方說出來更見坦蕩。

孫清輝幾個不敢置信,“孟依依,你、你也太、太無恥了!居然肖想姜琳的丈夫!”

金雷急得不行:“都是姜琳說的,一面之詞也不可信。”

孟依依語無倫次地辯解著:“我沒有,我沒有!”她滿臉都是眼淚,一副被人汙衊痛不欲生的樣子。

有人就道:“大車店子的話可是你帶回來的。”

“姜琳嫁給程如山,得了個教師的工作,可是給了孟依依的。她自己怕累不當老師給孟依依,這得對孟依依多好啊。孟依依你要是這樣算計人家姜琳,也太無恥了!”

孟依依捂著臉,痛哭著,“姜琳,我從小愛護你,你就這樣汙衊我!”

姜琳冷冷道:“是不是汙衊,你沒點逼數?既然你覺得沒算計我,那把教師的工作讓出來,你該挑糞挑糞,該下地下地。”

“姜琳,你太過分了!怪不得劉紅花說你白眼狼,我從小對你多好,你沒人玩兒是我和你玩兒,你爸媽偏心� ��是我……”

“你可別噁心我了!”姜琳一來氣,揚手就給了孟依依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潛博:程如山,要是琳……姜琳真賣孩子,還是你媳婦兒嗎?

程如山:只要孩子沒事,我會給她一次機會。另外,你永遠沒機會。

……

作者:小聲嗶嗶,我覺得冬生下一章應該能回家。總想讓他活在背景板裡聽媳婦兒的彪悍傳說,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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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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