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裡……
他根本就不敢去想。
秦烈今日此舉,南宮蕭然事先並不知情,他之所以約在這裡,也是因為從他得到的訊息中,宇文悠然來這裡比較多。
如今這裡顯然已經不合適了,他開口回道:“本人也正有此意,我在祥雲樓恭候郡主。”
秦烈掐準時機出現,依舊一副醉眼迷離的樣子高喊道:“小二,你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將本王的酒菜送來!”
小二嘴角一抽,若是能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縱然是得罪這個閻王爺,他也會將房間整理好再下去。
至今為止,他都沒有懷疑這件事是秦烈有預謀的故意為之,只以為是引硯整理房間時,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這小二也是個機靈的,高唱道:“小的這就來。”
但是在邁上臺階時卻故意的絆了一下,然後他端在手中的托盤華麗麗的被他拋了出去。
小二驚慌的道:“王爺,實在是對不起,小的這就去讓廚房再給您重新做一份。”
他的這些小心思秦烈自然一清二楚,他好似不勝酒力,身子往旁邊一歪,引硯連忙過來扶住他,這就代表引硯已經將一切還原,那自然沒必要再呆在這裡了。
他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用了,本王已經沒心情了,走,換一家!”
這自然合掌櫃和小二的心意,兩人匆忙的將樓道讓開。
但秦烈走到樓梯口卻聽了下來,帶著醉意的鳳眼落在宇文悠然身上,“咦……這不是安慶郡主嗎?”
然後再將目光移向南宮蕭然,指著他道:“你的面具實在太醜了。”
今天看的戲已經夠多了,宇文悠然不想再耽誤時間,直接開口問道:“遇到你剛好,我準備給跟這位羅剎殿的殿主清算一下前段時間他們對我的刺殺,為了我的安全起見,你也一起來吧。”
“為什麼?”秦烈顯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南宮蕭然已經隱晦的用眼神制止他這麼做,可出乎意料的是,宇文悠然竟然難得的開口配合起秦烈。
“隨你便,愛來不來,不過你說若是皇奶奶知道你將我一個人留下面對一個殺手頭頭,她會不會遷怒你,若是我再出點意外……”
秦烈裝出一副煩躁的模樣,“好了,不要再說了,算你恨!本王去還不行嗎!”
“那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走吧。”
秦烈路過掌櫃身邊時還小聲嘟囔了兩聲,掌櫃和小二交換下眼色,上前扶住秦烈的另一側,殷勤的道:“王爺,下樓了,您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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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則留在樓上開始收拾起剛剛被他打翻的碗碟,待人都下了樓,他立馬起身,進了沁園閣,仔細的檢查起來。
掌櫃的沒過一會兒也再次回到二樓,直奔沁園閣,問道:“怎麼樣?有發現嗎?”
小二搖了搖頭,“會不會只是意外?”
“不可能!”掌櫃想都沒想就直接否定,“鴻運嘍從開張到現在這麼多年有出過這樣的意外嗎?”
可當他仔仔細細的將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後,也沒有發現絲毫覺得可疑的地方,他也忍不住的動搖,難道真是意外不成。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還是先去見見王爺,也許王爺能看出些什麼。
只是他明明讓人給王爺傳信了,若按王爺一貫的作風,早就回信了,看來是被什麼事給耽誤了。
他這點還真的猜對了,蔣凌越如今確實是有事纏身。
蘭馨院中
陶妙玲心情激動的看著坐在上座上的男子,努力控制著不讓口水流出來。
男的,她終於看到了個男的,而且還是個美男子。
她一直覺得小說中形容的什麼面如冠玉、稜角鮮明都是誇大其詞,可是在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她才是相信了。
尤其是那一雙鷹眸,還有他渾身透著的那股壓抑,實在是太對她的胃口了。
如果真的要挑些缺陷的話,那就是他的腿好像有點問題,也不知道還有救沒救,陶妙玲已經開始在腦海中努力回憶早被她扔到十萬八千裡之外的穴位按摩手法,目光就一直沒從蔣凌越的右腿上離開。
蔣凌越的右手下意識的握成拳,“你看夠了嗎?”
陶妙玲也恰好回憶起來了一點,她不由自主一邊搓動雙手,一邊向著蔣凌越靠近,待感覺雙手熱度差不多了,找準腿傷的穴位,重重的按了下去。
蔣凌越的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看來獵鷹說的果然沒錯,她果然有問題。
可陶妙玲卻絲毫沒有察覺,一邊加重受傷的力氣,一邊問道:“怎麼樣?有感覺嗎?”
沒有聽到回答,她便自語道:“看來沒有。”然後手又向上移了一寸,再次問道:“現在呢?”
蔣凌越看著大腿上的兩隻手,太陽穴暴起,鷹眸閃著危險的光,這個女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終於,陶妙玲的手暫時從蔣凌越的腿上移開,歪著頭道:“不應該啊!”
什麼應該不應該!這個女人到底在期待著什麼!蔣凌越已經臨近爆發的邊緣,心中已經起了殺念。
而陶妙玲心中卻糾結了起來,再往上是不是有些太靠上了,萬一……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但是若是不按那個地方的話,就沒有辦法知道他具體的病情,到底該怎麼選擇呢?
突然,陶妙玲的腦海中冒出一段話,如果說未來註定要按下去的話,那早按和晚按又有什麼區別。
想通了這點後,她就果斷的付諸行動。
蔣凌越看清了她手下落的方向,瞳孔一縮,這個女人還真敢!他上去一掌直接將陶妙玲拍飛了出去,跌坐在離蔣凌越五步遠的地上。
她嘗試著動了下肩膀,“嘶……”肩胛骨處傳來的刺痛,讓陶妙玲本就是車禍現場的臉越發的慘不忍睹。
她真的怒了,什麼美男,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怒目瞪向依舊一臉黑青的蔣凌越,“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虧我還那麼費力的想要幫你治腿。”
蔣凌越一愣,這麼說,她剛剛是在給自己檢查腿嗎?這可不該是陶妙玲該會的。
他眼神卻越發的鋒利,從座位上起身,鎖住陶妙玲的咽喉,“說,你究竟是誰!”
呀!露出馬腳了!陶妙玲心中懊悔不已,實在是太大意了,但卻堅持道:“我是陶妙玲!”
她剛說完,就覺得鎖住她喉嚨的手又用了些力,呼吸瞬間就變得困難起來,她試圖用沒有受傷的手去掰,可卻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用。
“說,你究竟是誰!”
“我真的……是……是陶妙玲,我……要……是敢……敢騙你……就……詛咒……我……我出門……被車……馬車……撞死!”
還不容易說完了一句話,她感覺到喉嚨的力度好像松了一些,剛喘了口氣,那只手就突然加大的力度。
“還在騙本王,陶妙玲可不會給人治腿!”
她就知道不能隨隨便便熱心,“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覺醒來……以前的事……都……都忘了……腦子裡……一下就多了許多……其他的東西……我……真的……可以治……治好你的腿……”
鉗梏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一下就鬆開,陶妙淑連忙用手捂住脖子,大口的喘著粗氣,能呼吸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蔣凌越將手垂下,用衣袖掩蓋住他顫抖的右手,沙啞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陶妙玲連忙點頭,“是真的,這多出來的記憶中有一套穴位按摩的手法,只要你的腿還有知覺,就有治癒的希望,但我還沒有完全掌握,需要練習。”
“本王姑且相信你一次。”最終,蔣凌越還是不想放棄這一線希望。
只要他的腿好了,那麼就沒人能阻擋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更何況現在連老天都在幫他不是嗎?
陶妙玲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來無影去無蹤,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武功不成。
不過陶妙玲現在可沒有想這些,她一隻手扶著受傷的肩膀站了起來,來到門口對著外面喊道:“香菊!”
門吱呀一聲開啟,一直就待在暗中的香菊自然很清楚剛剛這個房間中都發生了什麼,不過此時,她卻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驚呼道:“小姐,你的肩膀怎麼受傷了?”
“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膠傷到了,你去幫我找個大夫。”
“是,奴婢這就去,小姐你照顧好自己。”
香菊的關心讓陶妙玲很有成就感,看來收服第一個心腹的任務即將圓滿完成。
待香菊走出兩步後,陶妙玲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香菊問道:“哪個王爺有腿疾?”
“回小姐,是棋王。”
賓果!贊!自稱本王,果然是個王爺!
現在肩膀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她將香菊叫回來,急切的問道:“將你知道的關於棋王的事情都告訴我。”
等香菊說完後,陶妙玲已經難以按捺下心中的激動,這簡直就是小說中男主角的翻版啊!賺到了!真的賺到了!
穿越第七條定律:開始的時候男主越慘,遇到女主後就會越好。
接下來是她要發光發熱的時候了,她如今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前途那是一片光明。
相較於她的樂觀,秦烈、宇文悠然、南宮蕭然卻在坐著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