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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陶丞相的異樣

宇文悠然垂眸掩起眼中的失落,秦烈卻以為她是害羞所以才不好意思回答,也便沒有再追問。

強忍下想要再次將她抱入懷中的衝動,做出了最艱難的決定,“那我,走了。”

這麼快!儘管已經有所準備,可是聽秦烈親口說出,還是在心裡掀起了一陣波瀾,想要叮囑的很多,可是真的說出口,卻單薄的只有一句,“一路平安。”

秦烈離開後,宇文悠然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直到面前的門被推開時自帶的吱呀聲響起,她才收斂了心神。

而陶知棟已經走到了她身邊,神色間難掩失落,“大姐,我們走吧。”

宇文悠然點了點頭,回眸看了眼院子中身形突然佝僂了許多木然無神的墨菊,轉身,帶著陶知棟上了馬車。

馬車聲漸行漸遠,墨菊整個人癱坐在灰塵土土的院落中,乾啞的哭聲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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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陶知棟都未曾開口說一句話,但宇文悠然卻注意到他垂在一旁的雙手卻握的緊緊的。

宇文悠然並沒有開口去問,在關起門的這段時間裡,他和墨菊究竟說了什麼,這也不是她關心的。

直到馬車停在靜安寺,宇文悠然下馬車時,陶知棟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低聲道:“我問了她當年事情的經過,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過除了哥哥外她出府後還生了一個,她從來都沒想過找我,最後我都說的很清楚了,她還是不肯承認。”

濃濃的失落充斥了整個車廂,宇文悠然聽他說完後並沒有停下安慰他。

他想要的不過是將心中的這份委屈傾訴出來而已。

當夜,墨菊在房間中用一根百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只留下一封給陶行知的書信以及兩雙週歲小孩穿的虎頭鞋。

宇文悠然輕嘆了口氣,顯然,白天面對陶知棟時她說了謊,這麼多年她沒有去找,恐怕是因為她一直認為第二個孩子活不了。

當夜,宇文悠然院子中的打鬥聲吵醒,她披著衣服來到院外,藉著月光,看清這打鬥的竟然是暗影和南宮蕭然,不覺有些訝然。

而看到她出來,兩人紛紛停手。

暗影冷聲道:“這裡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南宮蕭然收劍回鞘,“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一切還是交由郡主決定。”

宇文悠然接過南宮蕭然遞來的書信,安靜的看完,真的走了嗎?原來下午就是最後的道別。

收起心中淡淡的失落,宇文悠然無奈的看著南宮蕭然道:“南宮殿主,有影叔叔在,我身邊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保護,你就不必如此麻煩,這事我會去信向幽王說明,時間很完了,南宮殿主請回。”

“在他答覆之前,我不會離開。”南宮蕭然的回答也很簡單。

宇文悠然皺了皺眉,難道秦烈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嗎?不然在明知她身邊有暗影的情況下,他又有什麼樣的理由會專門拜託南宮蕭然來保護她。

書信上拓拔雲也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既如此,就也只能先這樣。

“好,但我希望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你不要出現在我的房間中。”

“好。”南宮蕭然答應了下來。

隨著周元海入獄,周家患病的訊息也在京都不脛而走,為了避免病情擴散,周家也被徹底查封了起來,自始至終都沒有送一名太醫進去,顯然是任周家的人自生自滅的意思。

周家、周姨娘以及陶妙玲以往做的那些事情,再次成為飯前茶後的談資。

對於這些,宇文悠然全然都不關心,她現在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為老夫人守孝一事上,而影衛每天送來的卷宗中也多了一封書信,秦烈的書信。

對於宇文悠然在書信中提到的南宮蕭然一事,他在書信中更是隻字不提。

面對她的耍賴,宇文悠然頗為無可奈何。

在老夫人頭七前一天,影衛按照陶知棟提供的線索順利的帶回了陶知昆,與陶知棟相比,陶知昆一身的書香氣質,頗有陶行知之風。

老夫人頭七當日,陶家的族長也如約趕來,與他同來的還有錢家如今的族長同時也是錢氏的父親。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錢家的族長一到錢氏有了人撐腰勢必會大鬧一番時,卻上演了極為反轉的一幕。

陶行健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罪己書,他和錢氏夫妻多年,這字還是認識的,“舅舅,這……”

錢家家主也有他的考量,做此決定也是再三衡量的結果,也唯有如此做,方能將錢家和陶家的這份關係勉強維持下去,“你不用多說,只怪舅舅我教女無方,人我會帶回錢家好生管教,也希望你能看在我這張老臉的面子上,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你放心,只要你不點頭,我一定不會讓她離開錢家半步。”

一直心懷期盼的陶妙穎不敢相信的看著錢家族長,這麼做又和休妻有何區別,她終於明白一早陶知遠對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強咬著嘴唇才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響。

錢家族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陶行健亦無話可說,待他點頭後,錢家族長面含愧疚的為老夫人上了三炷香後,便沒有再久留,到別院帶上錢氏後便離開了京都。

如此一來,好似也沒有了分家的必要,但陶行健還是堅持老夫人的遺願讓陶家族長主持分了家。

而陶知棟的名字則正式列入陶家家譜。

對這一切,宇文悠然都秉持著旁觀的態度,現在陶家的一切都好似進入了正軌,現在在陶府要解決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宇文悠然看著肚子高高鼓著的韓姨娘,冷然道:“記住你立下的誓言!”

韓姨娘用手感受著肚子裡孩子的胎動,點了點頭,“郡主放心,彩鳶這輩子唯求這孩子能過簡單平淡的生活,不敢有所妄求。”

“記住你說的話,”接過綠芙遞過來的瓷瓶遞給韓姨娘,“你這一路會比較辛苦,這裡面是安胎良藥,每天兩粒,不可忘服,收拾一下,待會會有人來帶你走,你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韓姨娘沉默了一會,終於還是問了出來:“郡主可否留他一命。”

這個他是誰,宇文悠然也很清楚,“他的命從來都只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只要他不自尋死路,太子宅心仁厚,不會過多為難他,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提到他。”

這話中警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韓姨娘不傻,自然聽的出,“郡主放心,今天過後,我會將她從我的生命中抹除。”

但願如此,對於沒有發生的事情,宇文悠然一貫不喜歡過早下結論。

宇文悠然從韓姨娘的院子中出來,陶行知已經早早的等在外面。

陶行知慈愛的看著她,道:“筠兒,陪為父走走。”

“好。”宇文悠然欣然應下。

這一路上,陶行知會偶爾的在某個地方停下,講一些陶妙筠在這個地方的事情,都是諸如跌跤、哭鼻子這類的小事,這些,在陶妙筠的記憶中已經很淡很淡,但宇文悠然卻聽的很專注。

最後的最後,丞相帶著她在晴雨軒門前停下,“當年就是在這裡,我聽到了你的第一聲哭聲,陪我進去看看,好嗎?”

宇文悠然點頭,她總覺得今晚的陶行知格外的不同,要知道從合壽長公主去世後,這院子雖一直有人打掃,但陶行知卻沒有再踏入過半步。

究竟是為什麼,恐怕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吱呀……”

門扉緩緩開啟,陶行知率先踏進了院子,宇文悠然緊隨氣候,屬於陶妙筠的記憶也漸漸復甦。

這院子裡的每一磚每一瓦都讓她覺得格外熟悉。

陶行知指著屋簷下的第三塊青磚道:“當年,我就是在這裡從穩婆手中接過你,第一次做了父親。”

然後又指著屋簷窗戶下的一串風鈴,“小的時候,你只要聽到風鈴聲,就笑的格外開心。”

而進到房間後,陶行知的話也越來越多,宇文悠然傾聽的同時,心中的古怪感也越發的濃烈。

終於,陶行知停在一副畫像前,這畫像畫的是在一顆菩提樹下,一位和尚正在為一位書生裝扮的男子解籤,他看著這畫喃語道:“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父親……”有那麼一刻宇文悠然覺得她出現了幻聽。

陶行知指著他前面的這畫像,“其實,我一直不敢踏入這個院子的真正原因是這幅畫,”沒有回頭,他也能想到宇文悠然的疑惑,解釋道:“這幅畫乃是了寂大師坐化前所畫,畫的是我第一次進京求他解籤的事情,我當年共求了三支籤,一關仕途,二關終身,三關子嗣。”

宇文悠然的心跳的格外快,等著下文。

“如果他沒有送來這幅畫,我或許早忘了當年求籤一事,而你母親當時已染重病,而按那第二籤的解讀,十二載便是我與你母親此生的緣分,我不信邪,便將這幅畫掛在這裡,想要證明,那籤是錯的,可是……”

這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但這世間本來就有很多事情是道不清的。

“那第三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