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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三年之約

宇文凌霜不可思議的看著眾人這理所應當的反應,竟然沒有一個人去出聲質疑她的身份,難道她真的是……

不可能!這未免也太過荒謬了!

“宇文悠然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她,你到底對他們施了什麼妖術!”

可她的質問聲卻不曾讓眾人的腳步有片刻的停頓。

直到邁出皇陵,身後的皇陵大門緩緩關閉,將宇文凌霜歇斯底里的笑聲徹底的阻斷其中,宇文凌舞也不曾再回頭去看一眼。

所有的恩怨情仇,也一併被她留在身後。

她側首看到宇文筠然眸中流露出的擔憂,婉婉一笑,反握住宇文筠然的手,“我們回宮。”

宇文筠然頷首。

浩浩蕩蕩的車隊將皇陵遠遠的遺在身後。

皇陵中,一道火光嫋嫋而起,這已經是宇文筠然留給宇文瑤兒母女最好的歸處。

車隊尚未進京,紫月國女皇甍於皇陵的訊息便已按照先前的部署傳回京都,宇文筠然透過車窗看著外面飄舞的素縞,心中一片沉淨。

“然兒,你真的決定了嗎?”

宇文筠然收回視線,淺笑著點頭。

宇文凌舞慈愛的幫她理了理落下的碎髮,雖然母女分開了十三載,但她對自己的這個女兒的秉性卻已十分瞭解。

她命司空淼贈秦烈畫像一事還是暫且先不要告訴她為好,不然,以她這個女兒的作風,定然會暗中讓人取回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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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像只要留著,便存一分希望。

此時正值三國戰爭一觸即發之際,是以,宇文凌舞下令簡辦女皇喪事的聖旨一出,倒也不曾引起太大的波瀾。

觀星臺上,宇文筠然孑然而立,一襲淡紫色衣裙隨風飄曳,出塵超然,清麗的面容上卻多了幾分悵然。

收到東泰國訊息的暗蝶不得不打擾她,“殿下,達奚公子從東泰國傳來急報,東泰國皇上突發重病。”

宇文筠然秀眉微皺,在她離開東泰國時,蔣雲宸的身體還一如既往的健朗,什麼病竟然會這麼急,她接過暗蝶遞過來的達奚豐贍親筆說書的信箋,看後沉默了許久,“通知暗衛,暗中徹查此事,尤其是各路王爺。”

“是。”暗蝶領命正欲隱身退下,宇文筠然卻再次將她叫住。

“還有皇后。”

她絕對不是第一個懷疑病因的人,但不得不說,正如達奚豐贍在信中所言,蔣雲宸此時病倒,雲蒼國和東泰國的這場仗也確實打不起來了。

這場戰役來勢洶湧,就在周遭小國蓄勢已發,準備趁亂分一杯湯羹時,三日後,本一觸即發的戰勢卻迎來驚天逆轉。

兩**馬於戰前言和,兵分兩路直襲周遭小國,本虎視眈眈的小國猝不及防之下,潰不成軍。

一場本人心惶惶的戰亂結束的卻出奇意外的幹淨利落,前後不足一月。

東泰國

蔣雲宸已從御書房搬回了養心殿,他虛弱的靠在龍床上,兩眼昏昏的看著手腳銬著鐐銬跪在床榻下的蔣雲越,卻已提不起分毫的怒火。

他闔上眼,“帶他下去吧。”

守在床邊的全公公松了口氣,“棋王,請。”

蔣凌越起身,鐐銬與地面的摩擦聲分外的刺耳,在邁出寢宮時,頓足回頭,字字誅心,“我有今日,全拜父皇所賜,若真的有來生,我只求不生在帝王家。”

“咳……咳咳……”

蔣雲宸就連咳聲都有氣無力。

全公公心如唳血,“棋王,奴才求您了,皇上的身體已經受不起刺激。”

蔣凌越邁出寢宮,看著站在外面的蔣凌宏,“不知太子殿下準備如何處置我。”

蔣凌宏凝眉,“五弟,你如果”

蔣凌越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但他不需要憐憫和施捨,與其苟延殘喘,倒不如自己了結,“我此次進宮,便沒準備再活著,我已服了劇毒,不消一刻,便會毒發而亡,只是這最後嚥氣的地方,我想自己選。”

蔣凌宏聞言臉色一沉,“陳太醫。”

陳太醫應聲上前把上蔣凌越的脈,難掩驚色,嘆了口氣,向蔣凌宏搖了搖頭。

將這一切聽在耳中的太后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個一貫與他並不怎麼親近的孫兒,示意陳貴妃攙扶著她上前。

“宏兒,隨他吧。”

蔣凌宏回頭,迎上去攙扶著另一邊,“皇奶奶,你怎麼過來了。”

太后難掩哀色,“哀家怎麼可能睡的著,在這裡心裡反而踏實些。”然後目光落在蔣凌越身上,“你的請求,哀家準了,來人,將他身上的鐐銬去了。”

守在一旁的一名侍衛上前,待手腳上的鐐銬去掉後,蔣凌越向著太后跪下,“多謝皇奶奶。”

太后擺了擺手,“好了,你去吧。”

蔣凌越起身,在離開時,難得認真的站在蔣凌宏對面,道:“二哥,父皇真的是病了嗎?”

如願看到蔣凌宏身子一陣,他釋然一笑,越過蔣凌宏向著宮外的方向走去。

太后的眉頭深深鎖起,渾濁的雙眼中一片深思,她表情凝重的看向蔣凌宏,“宏兒,他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皇帝的病真的另有隱情?你是不是查出了什麼?”

蔣凌宏背脊僵硬的回道:“皇奶奶,目前還沒有可疑的線索。”

三息後,太后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扶哀家進去看看皇帝。”

蔣凌越出宮後,施展輕功最後停在陶妙玲的蘭馨院中,在房間中的椅子上坐下後,便沒有再動。

兩日後清晨,守在床榻旁的全公公遲遲未聽到蔣雲宸的咳聲,顫抖著伸出手指探了鼻息,整個人便癱坐在床榻旁。

“皇上,甍了!”

三國齊喪,一場來勢洶洶的大雪為整片大地披上一層素縞。

站在觀星臺上的宇文筠然伸出素手,看著雪花在她手中融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沒有回頭,便已知道來人是誰。

“為什麼拒絕家主一職,達奚家族需要一個能令人信服的家主,你該知道,現在沒有人比你更適合。”

達奚豐贍將手中的披風為她披上,站到她身邊,清如幽泓的雙眸望向東方,“現在沒有,以後會有的。”

宇文筠然側首認真的看向他,“你該知道我的決定。”

達奚豐贍收回目光,“公主殿下可否願與我賭上一局,以三年為限,如果他真的遵守諾言,沒有另娶其他女子,殿下要廢除三夫四侍之制我絕不再攔著。但若他移情,那就讓一切回到原本該有的軌道。”

“算我一個。”一身玄衣的司空淼踏雪而來,他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酒壺擲向達奚豐贍,“這種事,怎麼能少了我呢。”

宇文筠然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兩名男子,他們對她的情她不是不懂,只是她的情已給了另一個人,讓她拿什麼來回應他們,“你們這又是何必。”

“你有你的選擇,我們亦有我們的選擇。”一貫溫潤如玉的達奚豐贍這句話卻說的格外堅定。

司空淼第一次覺得站在宇文筠然身邊的達奚豐贍沒有那麼礙眼,將手中的酒囊向一旁扔去,“南宮殿主既然來了,不如就做個見證。”

南宮蕭然現身接過空中的酒囊,一個掠身灑然的坐於欄杆上,“看在這酒的面子上,可以。”

本來兩個人就已經夠難對付了,現在竟然又來一個攪亂的,宇文筠然不由頭疼,“南宮殿主,這個賭約我並沒有應下。”

南宮蕭然開啟酒塞喝了一口,“但這酒我已經喝了,恕我直言,公主殿下不敢賭,是對秦烈沒信心嗎?”

宇文筠然沉默了,她不是對秦烈沒信心,而是對他所處的位置沒信心。

南宮蕭然能理解她的想法,“如果這個賭局是十年,公主殿下不賭無可厚非,但這賭約不過三年。”

他自懷中拿出一枚古樸的令牌遞向宇文筠然,“我願以此令賭他三年內不會變心,三年後,願賭服輸,相信兩位公子都不是食言之輩。”

“這是自然。”達奚豐贍和司空淼紛紛表態。

宇文筠然看著他們三人,終於點頭,“好,我賭。”

一場風雪,四壺酒,便是這場賭約的見證。

從觀星臺出宮後,司空淼追上達奚豐贍,“這個賭約你有幾分勝算。”

達奚豐贍的腳步沒有停頓,“沒有勝算。”

司空淼一口血差點噴出來,氣急的再次追上去,“那你還賭,萬一到時輸了呢?”

“自然願賭服輸,不賭,便徹底沒機會,你心中都清楚,又何必再來問我。”

司空淼抹了抹鼻子,“公主殿下的畫像我可是留給他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達奚豐贍終於停下腳步,抬頭看著撒著雪花卻漆黑一片的天空,“什麼都不做。”

司空淼萬沒想到會從達奚豐贍口中聽到這個個答案,“不是,難道我們就真的坐以待斃不成?”

“坐以待斃總比親自去將他引來好,千萬不要低估他。”

聽明白了達奚豐贍話中的意思,司空淼的神色也嚴肅起來,“我明白了。”

等到達奚豐贍走遠,司空淼抬眸看向離他不遠處的巷子口,“該聽的不該聽的,南宮殿主也都聽了,看來是要讓你失望了,剛剛沒喝盡興,不如我們再找個地方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