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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這三年怎麼過的

秦硯只能故技再施,“陛下放心,有屬下在,未央公主這次會留在這一直等您醒來的,您先鬆開手。”

引風趁機將手抽出,呲著牙揉著發痛的手腕,“我說你這一會兒趕人一會又留人的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秦硯沒有直接回答去,而是拉著他走遠了一些,這才壓低聲音反問道,“以你之見,未央公主此次為何前來。”

“自然是因為她已經知曉我們拆穿了她的身份啦。”引風也降了聲調,“陛下這幾年做的,就算是顆鐵樹也該開花了,她要是不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對這點,他們倒是很有共識,“那依你之見,她此次前來是為續緣還是斬緣!”

“這……”引風一時也不好回答。

“如果是前者自然皆大歡喜,但若是後者”秦硯向床榻看了一眼,“你我都知道,當下未央公主是陛下活著的最後一根弦,一旦這根弦出現意外,那後果……”

秦硯雖然沒有說完,引風卻是聽懂了,這正是他們此行紫月最擔心的。

“那你說,未央公主是去是留,你說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秦硯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探明未央公主的打算,雖然目前我們並未查清,未央公主以安慶郡主的身份藏身東泰國丞相府的緣由,但可以確定,未央公主當年火遁離開是因為紫月國內亂所致,她或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若站在紫月國的立場,未央公主並無過錯。”

設身處地,若是當時雲蒼國內亂,在國情與兒女私情之間,他們這些人也會希望陛下以國情為重。這也是為何於私秦硯對宇文筠然不滿,但剛剛在院子中卻依舊恭謹又加的緣由所在。

“這個世界上,除了陛下外,我們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因此指責她,不管陛下和未央公主往後如何,她是紫月國未來的女皇,我們都必須拿出該有的尊重,這點你必須牢記。”

引風自然清楚秦硯說的沒錯,現在再回想他剛剛在院子中的表現,確實有些口無遮攔,他此時鄭重的點了點頭。

秦硯這才繼續說下去,“其實在這次出發前我們心裡都清楚,陛下此行能見到未央公主就已是最大的收穫,以他們的身份,即便重續前緣也難以論及婚嫁。我並非要攔著未央公主見陛下,但若是陛下醒來就看到未央公主,大喜之後若萬一再受重創,到時陛下的身體未必能承受的住。”

“可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引風眼珠子轉了轉,“與其我們在這裡瞻前顧後,倒不如直接去和未央公主攤牌先弄清她的想法,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秦硯斬斷最後的遲疑,“引木,你留在這裡照顧陛下。”

在院子中並未看到宇文筠然的身影,兩人心照不宣的將目光投向西廂房。

引風往秦硯身邊湊了湊,“現在只有我們兩人,你給我說句實話,你覺不覺得未央公主和南宮殿主走的太近了一些。”

秦硯有些頭疼的沉下臉,“這麼快就忘了你剛剛答應我的事了!你要是管不住你這張嘴,就去換引木過來。”

“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引風嘴雖然是閉上了,但心裡面的小九九卻沒停下。

不過這次他們想錯了,宇文筠然此時並未在南宮蕭然的房間裡,而是在鳳陽城一所不起眼的院落中。

宇文筠然在出宮前往鳳陽時,曾讓影衛將她身份暴露以及東泰國來訪一事一併告知何剪燭,原本只想讓何剪燭有所準備,卻沒想她竟然如此決然竟然讓影衛將她帶到這裡做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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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了三年的事情好像一夕之間全都被捅開了。

宇文筠然透過窗戶神色複雜的看著在院子中咬著牙扎馬步的蔣雲岑,現在化名蔣涔身上,三年前奶聲奶氣的小人此時身上也有了幾分男兒氣概。

“何姐姐,你當真要走。”

何剪燭溫柔的看著兒子,點了點頭,“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看著岑兒平安長大娶妻生子,我不想他再捲入皇室的紛爭中,我已經幫我們母子良多,我不想你日後為難,如果日後他們若向你追問我的行蹤,你就將此封書信交給他們。”

宇文筠然接過書信,“既然何姐姐心意已定,我也不再挽留,暗竹、暗桃。”

空氣一陣波動,兩個黑衣人在她們身後跪下,“屬下參見殿下。”

“本宮將她二人的安全交予你二人,不得有任何閃失!”

“是,屬下遵命。”

何剪燭清楚宇文筠然這般安排是為她們母子好,有影衛照應會省去很多麻煩,她也並未矯情的拒絕。

說完了她的事,何剪燭問道:“你呢,又是怎麼打算的。”

宇文筠然也並未隱瞞,將母皇的打算如實相告。

“如此這般甚好。”何剪燭打心裡為她高興,返身從隨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對手鐲套在宇文筠然的手腕上,“你大婚時我還不知身在何處,這對手鐲是我出嫁是太后送我的,是太后年輕時的嫁妝,現在我平日裡也戴不上,若是哪天丟了怪可惜,你收著,太后若是知道也一定會很開心。”

有暗竹、暗桃在怎麼可能會丟,宇文筠然是認得這手鐲的,畢竟通體用藍寶石打造的鐲子並不多見,在東泰國時,何剪燭從未摘下這對手鐲,只是那場大火後,宇文筠然就沒見她再戴過,原來這手鐲竟是太后給的。

宇文筠然看著手腕上那一汪寶藍色,點了點頭,“等此間事了,我想回東泰看望太后她老人家,何姐姐可有話要我帶。”

何剪燭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目光重新落回兒子身上,“她老人家會理解我的。”

兩人又足足呆了一刻鍾,何剪燭便開口告辭。

小大人似的蔣涔在馬車啟動走出三丈距離後,突然掀開簾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跑到宇文筠然跟前在懷中掏了半天這才掏出一枚玉墜塞到宇文筠然手裡,“小姑姑,你和母親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這是我給你的賀禮,還有,還有……”

小小的少年咬了咬牙,踮起腳尖湊到宇文筠然耳邊這才接著道:“日後見到皇奶奶,幫我告訴她,岑兒很想她,讓她不要擔心,岑兒會照顧好自己和母親的。”

宇文筠然意外的看著他,“涔兒,你……”

蔣涔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回頭向探出車窗正向這邊看來的母親看了一眼,這才轉回頭,小大人的挺了挺腰板:“是岑兒央求司空叔叔不要繼續的,岑兒現在已經長大了,雖然岑兒還不明白為什麼郡主姐姐你為什麼會是紫月國的公主,但岑兒卻能明白母親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是為了我好,不過岑兒也不想喪失以前的記憶。這個秘密只有小姑姑你、司空叔叔和我三個人知道,你不要告訴母親。”

宇文筠然看著他欣慰的點了點頭。

蔣涔這才向她作揖告別,重新跳回馬車上。

宇文筠然看著遠去的馬車,三年的時間,真的改變了許多,她將手中的玉墜貼身收起,指腹落在何剪燭送的手鐲上,這是她收到的除了母后外的第一份祝福。

遠去的馬車上,何剪燭看著兒子,問道,“涔兒,你剛剛和你小姑姑都說了什麼?”

“沒有說什麼?”蔣涔翻開書本,“就是讓小姑姑幫我提醒司空叔叔,別忘了他答應我的事情。”

何剪燭不疑有他,“待會出城後馬車顛簸,到時這書可不能看了。”

“知道了,母親。”蔣雲涔滿口應下。

宇文筠然回到回春堂,南宮沫從櫃檯後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低頭繼續打包分好的草藥。

單看這一幕,恐怕沒有人會把她和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詭譎妖姬”聯絡到一起。

宇文筠然剛剛邁入後院沒幾步,引風和秦硯就雙雙從秦烈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秦硯開門見山,“公主殿下,可否借一步到旁邊的茶樓說話。”

原本,他們還以為會費些口舌,誰成想,宇文筠然直接點了點頭。

引風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聲聲被憋死在腹中。

茶樓雅間

秦硯看宇文筠然並沒有去動眼前茶杯的意思,“可是這茶不好?”

宇文筠然淺笑著搖頭,“和茶無關,你們有話不妨直說。”

秦硯與引風交換了下目光,“三年未見,公主殿下果真還是沒變,那我二人也就直說了,言語有僭越之處,還請公主殿下念在我們對陛下的一片忠心上體諒一二。”

“你們但說無妨。”

引風沒再客氣,“公主殿下可知這三年來陛下是如何度過的。”

也不等宇文筠然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下去,“因為公主當年離開時所述的離奇來歷,陛下這三年來下令蒐集了這世間所有雜談怪志,但凡有一線可能都親自前往驗證,不論我們怎麼勸,都無法動搖陛下分毫,可是每次迎來的都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