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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祭拜老夫人(4)

他的目光在達奚豐贍和陶妙淑身上稍作逗留,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嘴唇無聲的翁合傳音與引木,鳳眸中勾起一抹戲虐。

臉頰緋紅的陶妙淑還未安撫好正在心裡上竄下跳的小鹿,腳下就再生變故,一個打滑,整個人不偏不倚的向後栽向達奚豐贍,還好達奚豐贍反應夠快,用手托住她的後背,這才幫她穩住身形。

等陶妙琴過來扶住她,達奚豐贍將手收回,問道:“三小姐,可有傷到?”

陶妙淑整理了下衣裙,羞赧的搖了搖頭。

達奚豐贍將目光從她打滑的地面上收回,“雨天路滑,三小姐小心些腳下。”

“多謝達奚公子。”

一而再的在達奚豐贍面前出醜,陶妙淑心裡別提多懊惱了,貝齒在下唇上留下一道明顯的齒痕,暗暗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再出醜。

可是不管她再如何小心,這條路就好像和她相剋一樣,每次還沒走多遠就再出狀況,要不是石頭松了,要不是地上多出來個坑,或者就是腿突然痠麻。

還好有達奚豐贍出手,她才沒有真的摔倒。

一次兩次還能用意外解釋,三次四次也還說的過去,就連清楚她心思的宇文筠然都以為她是故意為之。

可是五六七**次,那就事出有妖了。

宇文筠然放慢腳步來到陶妙淑身邊拉起她的手,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提醒道:“適可而止。”

陶妙淑同樣壓低聲音委屈的回道:“姐姐,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她?

宇文筠然聽的一愣,眉心緊蹙警告的看向司空淼。

“不是我!”司空淼無辜的攤開手,“我可沒有這麼無聊?”

不是司空淼,更不會是達奚豐贍。

那又會是誰?

宇文筠然抬眸,恰好與秦烈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捕捉到他眼中的戲虐,心中的謎團一下就解開了。

怎麼把他給忘了!若論無聊自然是非秦烈莫屬!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因為她剛剛讓達奚豐贍照顧陶妙淑?

宇文筠然現在自然無法去問秦烈,只能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讓人作怪,未免他繼續,宇文筠然牽著陶妙淑的手乾脆就沒有鬆開。

秦烈的目的已經達到,嘴唇動了動,接下來直到陶家祖墳前,陶妙淑都沒有再出意外。

老天也極為給面子,等陶府的下人將祭祀的物什擺好後雨已經徹底停了,在祭拜開始前,陶行知先將隨行的除了管家以外的陶府下人遣散的遠遠的。

宇文筠然拿出錦帕,一點一點的擦拭老夫人墓碑上的雨水,老夫人是她在東泰國感受到的第一縷溫暖,那是一種很窩心的溫暖。

所有人的目光無一例外的都集中在她身上,靜靜的呆著,誰都沒有去打擾她。

直到暗蝶遞給宇文筠然的第二條錦帕也溼透,墓碑的底座上還有水跡沒有擦乾,陶妙淑拿出自己的錦帕遞給她,“姐姐,用我的吧。”

陶妙琴也趕忙拿出自己的帕子,遞給宇文筠然。

宇文筠然沒有客氣,有了她們這兩條帕子,墓碑上總算再找不到一滴水。

宇文筠然起身,從管家手裡接過香,在放在老夫人墓碑前蒲團上跪下,深深三拜,親自將香插入面前不遠的香龕中。

司空淼、達奚豐贍也緊隨其後將手裡的香插入香龕中。

宇文筠然走到陶行知身側,將墓碑前的位置讓開。

秦烈出乎意料的謙讓道:“蔣兄,請!”

蔣凌宏沒有與他客氣,上前接過管家遞來的香,向老夫人的墓碑深深鞠了三個躬,禮畢後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秦烈這才上前,接過管家手中的香後竟然直接在蒲團上跪下。

陶行知見他跪下,連忙出聲阻止道:“陛下,萬萬不可,跪不得!”

“陶公,我今日持晚輩身份前來祭拜老夫人,怎可不跪!”秦烈顯然主意已定,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宇文筠然的眸色閃了幾閃,看著秦烈,阻止了害欲再勸的陶行知。

陶行知這才作罷。

秦烈嘴唇微微上挑了一下,但等他開始祭拜時,卻已是一臉凝重,鄭重的拜了三拜,這才起身。

宇文筠然開口道:“陛下、皇上、達奚、司空哥哥,我和父親、妹妹弟弟們想和祖母單獨待一會兒,可否請你們先到旁邊等一下。”

待他們走遠後,管家又放了五個蒲團在後面。

陶行知跪在先前的蒲團上,而宇文筠然與陶妙淑四人跪於後面五個蒲團上。

遠處的樹林邊,秦烈遠遠的看著

達奚豐贍眸若幽泓的看著秦烈道:“回去的路上,可否請陛下讓你的人不要再做無聊之事?”

“被你發現了啊!”秦烈鳳眸上揚,絲毫沒有被點破的尷尬,“引木,看來你的武功的確需要精一下了,在你確定不會被察覺自前,不要再出手,聽到了嗎?”

“是,陛下。”

引木略帶木訥的聲音響起又很快落下。

秦烈雙手隨意的抱於胸前,“達奚公子,這樣你滿意了嗎?”

待達奚豐贍沉目離開後,司空淼這才湊到秦烈面前,“陛下,果然好計謀!”

“過獎了!”自從太上皇賜婚後,秦烈和司空淼就又湊成了一對酒友,“不要告訴寡人你看不出來這是誰的意思?依你來看,可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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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淼咂了咂嘴,搖頭道:“妾有情,郎無意,恐怕這戲唱不大。陛下聽在下一句勸,這件事陛下還是少參與為妙,小心玩火燒身,得不償失。”

“多謝司空公子好意。”但這份好意,秦烈聽進去的卻少之又少。

等祭拜完,下山的路上,發生在陶妙淑身上的意外雖不像上山時那麼頻繁集中,但並不是沒有。

只是這次出手的不是引木,而是秦烈。

司空淼粗略記了一下,這一路上,秦烈和達奚豐贍較量了不下十次,但得手的只有三次。

最為難得的是,他竟然從達奚豐贍臉上看到持久不褪的憤怒。

他幸災樂禍的在心裡為秦烈捏了把汗,這下,這一路上不會枯燥了。

若是他知道,惱怒秦烈的還有宇文筠然,恐怕就更幸災樂禍了。

宇文筠然和陶妙淑姐妹所在的馬車上。

宇文筠然看著對面因為今日頻頻出醜而神情懨懨的陶妙淑,問道:“三妹妹,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陶妙淑抿著唇搖了搖頭,神色黯然道:“姐姐,我……”

“今日不是你的錯!”宇文筠然不願她自個胡思亂想,索性明白的告訴她,“茯苓,你把右腿的褲腿挽起來看看。”

陶妙淑動手褲腿挽至膝蓋,露出腿窩處的烏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前的記憶一下清晰起來。

好像有兩三次出意外都是因為她的右腿突然無力或踩空。

她膚色本就白皙,趁的這烏青越發的嚴重。

聽不明白她們話中意思的陶妙琴捂著嘴一下急了:“三姐,你該不是被什麼蟲咬到了吧,我這就去告訴父親。”

陶妙琴出聲叫住她,“琴兒,不用,我這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回去抹點去血化瘀的傷藥,過兩天就消了。”

“真的嗎?”陶妙淑盯著那團烏青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確實沒見傷口,這才信了,“三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可能是昨晚沒睡好。”陶妙淑顯然還不想讓陶妙琴知道的太多。

這時,暗蝶的聲音在馬車裡響起,“主子,影衛剛剛傳來的訊息,陶縣的縣令和當地的鄉紳已經得到訊息,如今都已等在陶府。”'

宇文筠然此行本就為祭拜老夫人而來,如今事已了,不想節外生枝,對暗蝶道:“你去將此事告訴父親,待會到十里亭後停下,我們就不進城了。”

陶妙琴不捨的問道:“姐姐,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嗯。”宇文筠然淺笑的看著她,“放心,這次分開不會太久,最遲明天我們就又會見面了。”

“真的!”陶妙琴頓時就開心了,她單純的以為宇文筠然只是不想見那些人,所以今晚要住在其他地方。

倒是已經得到宇文筠然透過風的陶妙淑一下就聽明白了,心情一時格外的複雜。

雨停了,馬車行進的速度也快了起來,不到半個時辰,就抵達了十里亭。

陶行知選出最好的五匹馬出來,又挑了其中最溫順的一匹給宇文筠然,“路上騎慢一點,若再遇到雨,絕不能再冒雨趕路。”

宇文筠然翻身上馬,“義父放心,我記下了。”

未免再生是非,有外人在時,宇文筠然還是稱呼陶行知為義父。

辭別後,兩隊人馬,背道而馳。

臨近黃昏,宇文筠然一行人踏著夕陽的餘暉回到了御駕所在的驛所。

隨行的三國官員看到他們平安無事的回來,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今晚總算是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重新戴上半邊面具的宇文筠然剛剛下馬若有所感的向驛所二樓看去,待看到二樓扒著欄杆的兩道身影時,面具下的唇畔勾起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