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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魚兒咬鉤

可宇文悠然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一道黑血自馬管事嘴角溢位。

馬管事的死,越加點燃了陶丞相的怒火,憤怒的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馬管事口中的幕後之人是誰,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去想為何她這平日嬌弱的女兒何時身手變得如此了得。

“管家!給我查!立即查!他口中的這個人是誰!”

聽出丞相的憤怒,周姨娘抬起手中的錦帕擦了擦嘴角,斜了眼此時頹然坐著的季姨娘,冷哼一聲,就這水平還跟她鬥,就算你手中握有把柄那又如何,終歸還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還有這馬管事,竟然臨死還要威脅我,沒事,你放心,很快就讓你的家人下去陪你。

世人皆道最毒婦人心,這話用在周姨娘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馬管事突然自殺的舉動在宇文悠然意料之外,也算是給宇文悠然提了個醒,重生後,她似乎有些過於自負,若是她稍再用些心,這等事絕對不可能在她眼前發生。

意識到這點後,宇文悠然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沉著臉快步走到院子中,目光穿梭於此時正在等待管家詢問的所有下人,果然,證實了她心中猜想。

院子中的小廝果然少了一個,對那消失的小廝她還有印象,她果真是大意了,其實早在庫房時,她其實就已經覺察到了那名小廝的不同,只不過當時並沒有太在意。

現如今已經不用再追查了,馬管事口中的那個被安插在庫房的人,必然是那小廝無疑。

宇文悠然走向一名小廝,問道:“你可知剛與你一道綁馬管事的那個小廝到哪裡去了?”

那小廝還算是有些膽量,四下張望了一番,沒有看到要找的人影,也很是不解,“回郡主,剛剛還在這裡,現在不在了,奴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的舉動引起了管家的注意,“敢問郡主可是有所發現。”

宇文悠然點點頭,聲如珠玉,“有了些眉目,不過那人剛剛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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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管家下意識的反駁出聲,連忙彎腰請罪,“奴才並非有意冒犯,請郡主見諒。”

“無妨,”宇文悠然並不在意,“是與不是管家問過便知。”

管家深深看了一眼與往日大有不同表情淡然的宇文悠然,心中泛起嘀咕,朝著那小廝問道:“你說,怎麼回事。”

待那小廝一五一十的告知後,管家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瞳孔緊縮,為平日裡無神的雙目添上了幾分精神,再次躬身向宇文悠然告罪,對著院子中的下人問道:“你們可有人看到那叫木栓的是何時離開的。”

木栓,正是引風在相府的化名,管家也是剛剛從那小廝口中得知。

下人們互相看了看了,若不是宇文悠然和管家開口問,他們都不曾發覺身邊少了一人。

“那你們最後見到他是何時。”管家如今已經相信宇文悠然的判斷,這木栓定是馬管事口中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相府出入,看來此人來頭不小。

若是等管家這麼問下去,恐怕就算是那人撤的匆忙,留下了線索,等到管家找去時恐怕也被清理乾淨了。

“現在問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宇文悠然開口打斷管家,“還是先問問他們這個叫木栓的平日裡都和誰接觸,還有,派人將馬管事的家人看管起來。”

希望還來得及,看似馬管事臨死前的那段話是瞪著陶丞相說的,實則不然,宇文悠然在確定馬管事死後,曾順著馬管事死不瞑目視線看去,巧的很,周姨娘所在的位置,才是那視線的終點。

管家一下就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也想到了其中的可能,當即吩咐人照辦。

此時,再留在院中已經毫無意義,宇文悠然折身返回屋裡。

看到她,周姨娘微微扯動嘴角,跟我鬥你還嫩著,“郡主可有收穫。”

宇文悠然視線根本就沒有落在她身上一息,徑直走至在她開口後再次變臉的老夫人身後,伸出素手輕輕的幫老夫人順氣。

被她如此忽視,周姨娘心中恨的牙癢癢卻也不敢發作,只能折磨手中的帕子來發洩情緒。不經意看到陶妙淑看過來的目光,狠狠的瞪了回去,看著陶妙淑收回目光,才順了口氣。

季姨娘的那些盤算她門門清楚的很,單憑這麼個小蹄子就想翻身,也太異想天開了些。

卻不知,她對陶妙淑做出的舉動正好被看過來的陶丞相看到,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很難相信這周氏竟然是這麼對自己女兒的,再聯想到周氏是如何對筠兒的,什麼薏米蓮子羹,什麼十幾年的辛勞,都被丞相全盤否定。

妄他還是一國之相,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一國之相家裡的庫房都快被人搬空了,他才發現。

庫房尚且如此,更遑論整個相府,恐怕早已是烏煙瘴氣一片,他現在是強壓著心中的火氣,等著管家那邊找出那人,就是他發作的時候。

房間裡的氣氛格外的壓抑,陶妙淑一邊悄悄的安撫著被嚇壞的妹妹,一邊看著一臉頹敗的孃親,腦子卻空空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經宇文悠然提醒,管家這邊也是事半功倍,很快便進來彙報進展,老夫人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回稟老爺、老夫人,奴才已經核實,馬管事口中提及之人名木栓,三年前以馬管事遠方侄子的名義進的府,自進府後便一直在庫房當差。”

“那他人在哪裡?為何不帶上來?”

聽陶丞相如此問,管家有些意外的看向神色依舊淡然幫老夫人順氣的宇文悠然,他原以為宇文悠然剛剛進來後便已經將木栓失蹤的事情告知丞相。

管家在心中琢磨宇文悠然此舉的用意,經宇文悠然兩次提醒,他在心中已經不自覺的不將她當作以往的陶妙筠看待。

想歸想,卻也不耽誤回話,“老奴無用,那木栓見勢不對已在老奴帶人徹查庫房時趁亂離開,這人很謹慎,並未留下任何痕跡,同時,經郡主提醒,老奴查到相府後門他經常光顧的糖人攤也一同消失。”

聽了管家的彙報,陶丞相倒有些相信這不是周氏的手筆,正在思索這是何人所為,管家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眉頭鎖的更緊了幾分。

“另外消失的還有馬管事一家上下老少十四口,不過可疑的是,經奴才問詢與他們一道當差的下人後發現他們早在郡主請老爺老夫人過來庫房時,就陸陸續續的失蹤。”

“砰!”陶丞相一掌拍在身下椅子的扶手上,心反而平靜了下來,心中已經開始羅列懷疑的物件,“這點你做的不錯,繼續讓人查,務必找到這些人的下落。”

“是。”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說來老奴慚愧,注意馬管事的家人也是郡主提醒後老奴才想起的。”

陶丞相聽此一愣,看了眼宇文悠然,顯然有些不相信,再次確認道:“你說是筠兒提醒你去查馬管事家人的。”

“是的,不僅如此,最先發現木栓不見得也是郡主,若非如此,老奴恐怕還要耽誤些時間。”

事到如今,總算是有件事情讓老夫人的臉色略微好轉,她也有意讓兒子看到孫女的變化,便開口問道:“筠兒是如何想到這些的。”

陶丞相也很好奇,從進庫房的院子到現在,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女兒的變化,只是他也只是因先前的事打擊太大,所以舉止冷淡了些。

可如今,聽管家如此說,陶丞相才覺察出不同來。

宇文悠然坦然的面對陶丞相詫異的目光,解釋道:“那小廝剛好是今天到庫房搬運珊瑚擺件的,是以女兒記得。至於馬管事的家人,則是因為筠兒覺得馬管事臨死前說的話有蹊蹺。”

果然,一提馬管事臨死前的話,周姨娘的神色就有了變化,宇文悠然心中有數,“筠兒只是有些不明白,若是馬管事真心希望父親放過他的家人,那他最後又為何要威脅父親,鬼神之說本就虛妄,無從考究,他難道不怕惹怒父親,牽累他的家人嗎?”

此時細細想來,確是這麼個理,他總覺得這個女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示意宇文悠然繼續說下去。

“那依筠兒看,他為何多此一舉。”

“這就是為何筠兒會提醒管家檢視馬管事的家人,而如管家剛剛所說,他的家人竟然在筠兒還未揭發庫房的贗品時,已經開始陸續消失,這就有些奇怪了。”

口中說著奇怪,臉上卻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那他們到底是從哪得到的訊息?要知道,筠兒一開始就擔心走漏消息,是以將庫房當差的下人都集中在了一起,除了筠兒差去傳話的白芷、茯苓、紅袖三人,其餘人可都沒有出過這個院子。筠兒總覺得,馬管事那最後威脅的話不是說給父親而是說給另外的人聽的。”

“或許訊息就是從她們三人這裡傳出去的。”周姨娘自認做的天衣無縫,可不願節外生枝,不動聲色的想要轉開話題,正好她也覺得太后派給宇文悠然的兩個丫鬟礙事,此時正好有文章可做,她自然不會放過。

“筠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庫房事關重大,你也不交代一聲,不是妾身多嘴,就拿你身邊的紅袖打個比方,妾身問是何時,她竟然毫不避諱當著眾多丫鬟的面就告知妾身是夫人的嫁妝出了問題,人多口雜。”

宇文悠然等的就是她開口,周姨娘的自作聰明扯上紅袖倒是讓她省了不少口舌。她或許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裡等著吧,看來抱著有備無患特意叫回已經出了庫房的三個丫鬟,這番功夫果然沒有白費。